第104章 187
“饭还没吃完?”谌颐抱怨着问,陈平戈能够想到谌颐在她家的小客厅里,百无聊赖一个人吃晚餐的样子。
她安慰他,“应该快结束了,今天的客户,比较缠人。”
谌颐哼了一声,“告诉你上司,他出多少捐款,我出双倍,让她早点放你回来。”
陈平戈忍俊不禁,幼稚版本的谌颐,总是让她不知道怎么招架。
他们腻歪了一会,要挂电话的时候,谌颐突然问了一句:“今晚是跟谁一起吃的饭?”
男性,拉着陈平戈吃这么久的饭,这些点结合起来让他很有危机感。
陈平戈有沈丰的前车之鉴,她在心里无声地叹了一口气,选择跟谌颐坦白,“……跟毕南方一起吃饭。”
手机那边停顿了片刻,谌颐的声音,听不出一丝情绪的变化,他状若不经意地说:
“吃完饭也晚了,把地址给我,我过去接你。”
陈平戈当然不会让他们两个碰面,她没给谌颐具体的餐厅地址,就给了他们吃饭的大厦附近的一条马路的路口。
她告别卢姐跟毕南方,走到路口的时候,谌颐的车停在那里,陈平戈拉开车门,满车都是烟味,谌颐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陈平戈不喜欢烟味,谌颐已经很久没吸烟了,今天又吸上了。
谌颐把烟掐灭了,朝着她微微一笑。
一路无言。
直到回到家了,谌颐都没问一句关于今晚陈平戈跟毕南方的事情。
不问,不提及,不代表就真的不在意的,纵使往事已如烟。
陈平戈觉得这是个契机,她需要好好跟谌颐谈一下她过去跟毕南方的事。
虽然无论怎样的理由,无论它怎样沉重,力达千钧,时间一长它就变得无足轻重,到最后你连把它说出来都羞于启齿。
但作为岁月的参与者,谌颐有权知道真相。
即使他无法理解。
一进门,灯还没开,陈平戈就被谌颐压在门上吻。
黑暗之中,他发狠而绝望地吻她。
就算是一再被辜负,不动粗,不口出恶言,永远得体,这是从小到大潜移默化的家教的要求,这是大家公子的温润优雅。
谌颐自认不是圣人,漫长岁月里,一点一点抑郁的堆积,那么一点点累积的在意,长年累月,淤积在心脏。
他已决定全部包容她,就不会再过问过去,他只是遗憾,遗憾自己曾经不似毕南方会说情话,会带着女孩到处游玩作乐,一日一日都是不同的新鲜,他可以去学,却模仿得劣质。
仿似回到那年,少年的他失恋后打电话给母亲:
“如果一段感情已经失败,应该怎么办?”他其实想问,还能怎么挽回。
“保留最后的体面。”母亲却这样回答。
谌颐闭眼,额头抵着被他吻得气喘吁吁地陈平戈的额头,他控制了情绪,再睁眼,眼底已经恢复到平静无波的清明。
“平戈,”他在黑暗里面凝望她,不抱期待地爱着,他不抱期望地,笑着,温和地,突然地问她,“你爱不爱我?”
“我爱你。”陈平戈说。
“真的?”他不停地确认。
“真的。”她说。
“好。”
她这么说,他就相信了。
他把她抱起来,在黑暗中把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压着她,热切地吻着她,手隔着衣服不停地抚摸着她的身体。
陈平戈知道他要什么。
他们是成年人了,成熟男女正常地交往,关系到了一定的地步自然会顺其自然地往下个阶段发展。
他们日夜同床共枕,其实早就应该迎来突破了,只是过去的一年多,陈平戈每日每日地吃药昏睡,谌颐又不是会趁虚而入欺负她的人,所以一味忍耐着,最近眼看陈平戈恢复健康跟之前一样了,但谌颐之前在厨房里得罪过她,在她心里留下过负面印象,害怕她抗拒他侵犯她,引起精神障碍方面的反弹,所以也一直没有要求她。
只是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的。
跟他是顺其自然的美好,所以陈平戈并不抗拒他。
谌颐开始急不可耐地脱她衣服的时候,陈平戈轻轻推了推他,“我们先洗个澡。”
谌颐握着她的腰,从她的脖颈上抬起头,没动。
她又推了推他,“……我答应你……”她好声好气跟他商量,“我在外面跑了一天,身上不好闻……”
谌颐不情不愿地从她身上起来了。
“你先洗。”陈平戈又说。
陈平戈起身,摸到电灯开关,把灯打开了。
谌颐在骤然亮起灯光线中眯着眼睛看她,还是没动。
陈平戈指了指她脸上的妆,脸上发红,耳朵根发热,又羞耻又好气地说,“我不是故意拖延你,看到没有,我要先卸妆,你……趁着这段时间先进去洗澡。”
陈平戈洗完澡出来,一步一步地挪到床边,这个过程谌颐就坐在床上盯着她看,盯得她手脚不协调、肢体僵硬,陈平戈不自然地坐在床边,背对着谌颐,拿起床头柜上的吹风筒,开始给自己吹头发。
她先早说的“不是故意拖延时间”其实算是在骗谌颐,她现在就紧张得不停地在拖延时间。
虽然她看过不少小 h 文,大学的时候,也曾经全宿舍女孩子一起挤在一起观摩过小 h 片,但论实战经验她是零,不免心里要打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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