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夜宿
“佛陀山?”白仿古与小花不约而同。
“咱们遇见的,可能是古戈殿下。”白方古断定。继而又想,他们去佛陀山做什么?
小花毫不犹豫:“当然是草药了。”
白方古嗯了声:“佛陀山有佛陀花,百年开一次,此花为药中神品,可医百病。”
小花一拍大腿:“定然如此!那百公可能已经抄近道去了佛陀山,走沙漠边缘途经费城,岂不是更近,他没必要绕这么大湾子。这殿下可能只是引诱他们。只是他们为什么抢百公?塘沽人又要杀百公?
白方古也摇头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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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夜宿
天界山脚下,远远的,一匹骏马俯冲而下,马背上驮着蓝衣配剑少年。那少年呜呜的欢叫着。
花灵,比小花小一岁。为下山方便,花灵便一直女扮男装。与小花的小麦肤色比起来,花灵就红润多了。不施粉黛,自沁薄妆。
那马蹄落在白方古跟前,便围着白方古欢快的转了一圈。许久方平静下来。
平静后便呜呜的比划着。白方古替她擦了额角的汗,拿手势比划着:“花灵最棒!”
这样的夸赞,对小花无效,对花灵却极为凑效。见白方古夸她,她稳住了那马。伸手扯过白方古的手,在他掌心稳稳的写了几个字:“师爷爷说,要我照顾哥哥!”
写必,花灵咧嘴笑,眉梢眼角青涩纯净。白方古点头。心头却暗自叹了声,圣医谷竟也有治不了的病,遗憾惋惜心疼!
此时恰是三春时节,乍暖还寒。三人向着费城的方向,连着三日马不停蹄。
终于在第三日晚赶到了红谷河口。这条河流,是柳河的分支。虽没有柳河那般波澜壮阔。但若没有船只渡河,也只能隔河相望。
红谷河一代的村镇密集,暮色里泛着袅袅炊烟,行人稀疏却足迹不绝。一片烟火之气,半壁涛声落尘。
红谷客栈,就在这烟雨氤氲之地。
三人牵了马,未到客栈门口,店家便小跑着接了上来,甚是热络的打着招呼:“白公子,可等到你们了!”
白方古一滞,心生疑惑:“小哥是不是认错了人了?”
店家很是热情,自怀里掏出一张纸来。低头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他们:“没错,就是您,只是!”
他看了看背后伸着脖子拢上来的花灵又一笑:“只是多了小公子!”
小花好奇,也拢上来,看店家手中那纸张,未及看全,那纸张猛的一下被花灵扯了过来,花灵拿着那纸张,低头看,继而呜呜乱笑,笑的面色绯红一片。
白方古好奇,拿眼看去。不由也呵呵乐了。那画像之上,花小童正抱着白方古,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嗷嗷张开的大嘴巴,如同海狮。气得小花乱跳,伸手要扯,花灵早已袖入怀中。拿手指着脸,不住的羞他。
店家的图谱,让人惊愕又意外,不用猜想便知,是青芒山他们救得那人。但他为什么要如此,白方古不解。寻问店家,店家不知。
小花想了想:“这是感谢我们救命之恩?”
白方古晃晃悠悠,上下打量着客栈:“这感谢有点问题呀!”
客栈很安静,店伙计见白方古淡然,恭了身子笑:“我这小店,已经被那位公子包了,说只等公子离开,才算正式营业。这几日的银钱,已经付过。公子大可放心居住!”
白方古眉间微蹙:“那人可留下姓名?”
店家摇了摇头,引着三人入内,白方古还是询问了那人相貌,身段及相关信息。
店家犹豫了片刻:“那人比公子高一点,坐着马车,因他来时已入夜,去时天未明。小的只见得他比公子略高一些,余者未能细看。”
看来店家知道的也不多,白方古心中越发疑惑,店家一抬手:“公子请上,一切都备好了。公子只管安心歇息。”
小花扛着剑呵了声:“咱们这么多年下山,可还真没住过这样的店。今日到享受了一把。”
门被推开时,白方古愣住了,这样的店家,房内竟有火石,门口床边的铜盆里,明晃晃的泛着红光。烧的满房子暖如春日。让人不由就慵懒的想扑倒在床。
在看那床。一片崭新,皆是古戈边城的棉绒。
小花欢悦:“白圣人,这是咱们的棉绒,这样的店有此并不奇怪,但崭新的就奇怪了。”
白方古目光扫视,屋内干净整洁,简单古朴:“这人了解我们,也了解沙漠。这沙漠火石不是任何人都能轻易得到的,更别说这样的店家。如此看来,这沙漠人真的是出来了。”
小花蹲在火石旁,伸手烤了烤,烫的他哧溜一下又将手缩了回来:“原来这就是沙漠火石呀!真神奇。”
沙漠火石,白日里在日光下照耀,晚间便能升温成火。炽热而干净。且这火石是可以重复利用,当火石内的热量散尽,在放在烈日之下照射,那火石便又能升温如火。故称之为沙漠火石。
饭菜很可口,吃的小花直打饱嗝。
看白方古吃的有一口没一口,听他自语,小花凑了上来,很希望白方古给他开释开释:“古戈殿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们?”
“是呀,为什么呀!”白方古一脸问天的神情。
已经睡下的花灵,这一刻翻了个身,白方古抬眸,却见花灵倏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哇哇的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