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肆拾玖92
刚把一杯水端进来的徐行名却在这个时候望着他,掷地有声:“你现在知道别人不按照你所说的做有多难受了?”
褚曾翎拿领带的手突然顿住,他甚至反应了几秒,再拿起电话看,静音标识的显示是那么刺眼。
褚曾翎猛地将手机往床上一扔。手机用力一弹,发出突兀的闷响。这陡然声响沉重,代表主人的愤怒。
徐行名只是盯着褚曾翎,再高举玻璃杯,随后猛地朝墙上一砸,顿时,啪地一声,水花带着碎片四溅。
徐行名的后背湿透了,褚曾翎身上也被溅了水。
看到这极具挑衅的行为,褚曾翎彻底被点燃,仿佛他身上的不是水,是汽油:“徐行名你他妈有意思吗?又在这儿等着我?你能不能收起你身上的刺?我有没有跟你说,这几个月我没有时间,我很忙。老子一天没空给你报告行踪!”
徐行名脸色发白,却忽地笑了,看着他:“因为你忙,你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只要你高兴,我的课上不上也无所谓?”
褚曾翎被踩住痛脚,又看见徐行名没扣好的衬衣里,他弄的吻痕。再一想到这么多天,他吃干抹净的土匪行为,徐行名确实是任由他做什么都可以。于是他扶住额头,拿着领带朝人走过去:“好了好了,关静音就关静音吧。我人都是你的,你把我关静音都行。”见徐行名的脸色稍有缓解,他又说,“领带,说好要给人家系一辈子的。徐叔叔。徐叔叔。好叔叔。好行行。行行好。”
要说褚曾翎的脸皮厚呢,徐行名还是接过他的领带,重新为他系领带。
徐行名望着乖乖低下头配合的褚曾翎叮嘱道:“你要发消息给我,曾翎。我见不到你,但我想知道你做了什么。还有,后天元旦,明晚跨年,我在维多利亚港等你。”
褚曾翎突然想起来去年和徐行名从羊肉馆子走出来的那天,他们举杯敬未来。褚曾翎还记得,自己倒酒时,给徐行名倒得多了,黄酒多了,他就倒回来一点,徐行名一定不知道,自己倒酒倒撒了,流的他手缝里都是黄酒,是给徐行名的黄酒。
想到这,他的表情也温柔几分,是想去的,却还是想要捉弄人:“那可不一定。哇,不知道明晚的月亮有没有替你排上队。”
徐行名想必也想起曾经的快乐回忆,温柔得很,扶着领带摆正,坚定地说:“一定有,曾翎。”
褚曾翎就逮着徐行名的手背啄了下。
可是所有人都在看维多利亚的璀璨烟花,为新的一年到来欢呼庆祝时,褚曾翎却在向客户赔罪,他一边喝酒,一边望着窗边亮起的烟花时,又心虚又庆幸,幸好当时没有一口答应徐行名陪他看维多利亚的烟花。
而徐行名则在约好的地方等到天亮。
褚曾翎再度上门的时候,多少有些没底气。准备了一堆东西,还挑着二师兄也在的时机,做了一大桌子菜。等到徐行名选修课回来,他最后一道菜也出锅。
二师兄夹缝中努力搞气氛。
徐行名看到穿着围裙的他,对着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招呼,只望了他一眼就去洗手间。
二师兄幸灾乐祸,抱臂望着人的背影:“嘬嘬嘬。自作孽不可活。知道跨年那天风多大吗?徐叔叔回来的时候,那小脸白得,想必地府里的白无常兄擦二斤□□都比不上。”
褚曾翎眼睛耷拉着,盯着二师兄,拿手里的锅铲捅他:“你不知道关心同学,把人叫回来吗?你什么室友啊?要你有什么用?徐叔叔那么难受,你不知道把人劝回来?”
二师兄却正色:“他等的是我,我绝对不会用任何借口搪塞他。明知道失约也不打一个电话。你的心和狼心狗肺有什么区别您说说?”
褚曾翎冲他龇牙咧嘴。互损间,徐行名走了出来,却如常般坐下来,吃着饭。
褚曾翎这才敢蹲在椅子上,整晚殷勤得像只哈巴狗,徐行名一拿碗,褚曾翎就舀汤。徐行名一吐骨头,褚曾翎就递纸。
惹得二师兄也招呼他,“嘬嘬嘬”逗狗要吐骨头,得到褚曾翎反手一筷子。
二师兄冲他露出“国际友好手势”,以表尊敬,还以为褚曾翎能生气,一个不留神,褚曾翎又换上一副谄媚表情,跑到徐行名的身边,为刚站起来的人拉椅子了。
真狗啊。二师兄将骨头放到桌子上感叹。
事实上真进了房。
褚曾翎从背后抱着人的时候,徐行名没有挣扎,褚曾翎高兴地以为过关抱着人亲起来,把人转过来时,却对上徐行名冰冷的眼神。
徐行名衣衫不整,眼神却似刀。
他就满腔的愤怒蹭蹭蹭往上,视若无睹地抱着徐行名亲,得到的自然是不配合不顺从,徐行名偏过头扬起的脖颈像是一只高贵的天鹅不堪屈从。
但徐行名怎么会知道,以往的褚曾翎在□□里已经再三克制。徐行名这样的态度,这样白皙细嫩的脖颈,只会激起褚曾翎心底的暴戾,点燃他骨子里的残忍。
褚曾翎那晚叫徐行名见识了什么叫体力的压制。徐行名被绑在床边的桌腿上,床垫被弄歪,桌子也移位,那一晚,房间里的所有的东西好像都错位,褚曾翎带给他只有原始欲望的大开大合。
当然,褚曾翎也得到一背的抓痕。但是,最狼狈的往往是徐行名。
□□干到失神还要被褚曾翎逮着耳朵说,徐叔叔的身体可比小嘴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