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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第 78 章

肉肉喵 20416字 2023-03-20

  凌晨的空气中飘荡着压抑的气流,阳光已经无力穿透厚重的乌云,襄阳内外一片暗沉阴霾。当四个士兵带着张贵的遗体返回城中时,意味着蒙军向襄阳做出了最后的宣战,他们依仗军马的充足,怀着禽兽般的心肠,迁徙如鸟飞般快捷,渐渐包围孤城,向着襄阳步步紧逼。

  战马奔腾,马蹄践踏出的烟尘和着风沙在襄阳城外肆意弥漫,黄沙遮空,炮火攻击的城墙焦烟四起,红色火舌把曾经的绚烂舔舐成焦黑一片,滚滚浓烟掩不尽惨烈的厮杀声,凄厉的战鼓响彻山谷。

  郭靖、过芙各带一支骑兵呼啸迎击敌军,以锥形阵突破、分割敌军阵型,骤然间两军相撞,如怒涛搏击,刀剑相击铿锵有力,矛枪冲掠呼啸生威,壮烈的面孔,嗜血的剑矛,伴着狰狞的嚎叫,襄阳四周被惨烈的气息笼罩着,湮灭在血雾箭雨之中。

  黄蓉纵观战局指挥着宋军实时变幻阵型,令各个兵种互相配合、互相掩护。两军交锋已经两天一夜,疯狂的杀戮,红色的鲜血、红色的火焰、红色的眼睛,揉合成炽烈的杀气与仇恨。

  渐渐地后方粮草吃紧,刀光剑气下宋军已现疲态,严密的阵型被蒙军凌厉的冲破一角,溃散的阵型瞬时呈现劣势,蒙军紧抓时机迅猛冲击,终于宋军队伍一片混乱,兵士纷纷到下殒亡过半,余兵四散。

  杨过剑锋急转,剑气如虹为郭芙挡掉纷纷飞至的箭雨。

  郭芙手腕骤翻,破空划过狠厉的剑招,手握缰绳冲入敌阵,只见她眸中闪着怒火,持剑奋力刺挑,招招入化,狠辣的剑气凌空劈下,刹那间数名蒙古骑兵自马上跌落,鲜血喷涌而出。

  战场的中心渐渐缩小,残兵纷纷倒下,浑厚的长啸自郭靖口中传出,声音犀利刺耳,深厚的内力随着啸声如波涛般刺激着蒙军的耳膜,啸声一浪高过一浪,刚刚聚拢过来的骑兵纷纷后退,气力不足者皆跌落马背。

  杨过举剑凌空跃起,刺劈快速连贯,势如连昧箭,力传剑尖瞬息斩落十数名士兵,紧紧护住郭芙。

  黄蓉见丈夫儿女只身力单被敌军围困,她立刻跃马冲入敌阵,手中的长剑一路斩飞数十人,在奔向丈夫的同时,耳畔突然响起熟悉的咆哮声,是破虏,这孩子并未离开襄阳,他回来救阵了。明晃晃的刀光破空挥舞,她无暇忧思,胸中焰起一团烈火,孩子们都来吧,我们并肩搏击,郭家人个个是英雄,骄傲的持战剑杀九天。心中的激昂带动着迅猛的剑式,寒光骤闪,杀出一条血路。

  一阵狂妄的笑声自后方传来,忽必烈纵马上前,傲然看着被围困的郭靖一家,仰天长笑大声说道,“素来敬仰郭大侠忠义豪情,郭大侠夫妻威名赫赫更应识实务才对,如今吕文焕已在城中竖起降旗,你们一家何苦为昏庸无德之君送死?自古以来英雄投明主才无憾。”

  杨过回首遥望,凛凛目光中透出一丝愤慨,襄阳城上猎猎招展的‘吕’字牙旗残破不堪,此时正慢慢降落,城头竖起了刺目的降旗,沉重的城门缓缓大开,蒙军带着狂暴的嘶喊蜂拥而入,登城立帜。

  郭靖勃然大怒,剑眉一扬冷冷大喝道,“我站立的地方是大宋的疆土,血肉之躯生来就有为国戎边的责任和豪情,身死为国殇。拳拳报国之心其是宵小之辈能撼动的?纵是魔 鬼也吞噬不了我的意志,何况是尔等小鬼来此作乱,终有一日你们会被自己的残暴毁灭!”

  忽必烈双眉微挑,心中升起一股敬意,大侠之风、忠节之士,只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郭芙微微仰起头,目光清冽看着暗沉的天色,心中涌起悲壮之情,“时危见臣节,世乱识忠良。投躯报明主,身死为国殇。郭家人勇武刚烈,宁做鬼雄。”

  “倾巢之下,安有完卵?杨夫人英魂保山河,可歌可泣。只是千年以来百战断头者血浸大地,山河何曾有恙?女子之德孝为先,保护父母才是杨夫人的大节。”忽必烈侧目望着英气逼人的郭芙,早闻郭家大小姐最是孝顺,眼下襄阳大势以去,或许女人都善变,她会为父母而弃甲投降。

  看着气焰嚣张的忽必烈,杨过按不住心中的怒火,逆风而上,长剑挥出数道血光,沙砾飞扬,他旋身而起剑尖直逼忽必烈前胸。

  见杨过突然奋起,凶猛之势锐不可敌,忽必烈策马后退长臂一挥,箭矢漫天向着郭靖等人纷沓而来,密不透风的箭雨呼啸射来,黄蓉剑气如屏瞬间斩落百十支箭。

  血火交织,肃杀哀壮的战场,忽然闯入一大雕,仰首长鸣挥动着巨翅打落数十支羽箭。

  雕背上伏着一对少年男女,驾雕冲入沙场,少年手臂扬起,数颗石块飞掷向蒙军,只听得串串惨叫声不绝于耳。

  “爹、妈,我们来啦。”红衣少女反手轻扬,漫天银针嗖嗖射向战马双眼,瞬时周围响起狂暴的马嘶声,蒙军阵形一片混乱。

  听到一双儿女的声音,郭芙心中骤惊,剑式稍顿,数支箭飞向她身侧,杨过余光瞥向郭芙,迅速跃向妻子,为其打散飞射而来的箭雨。

  “起儿、莲儿你们当心——”郭芙话未说完,蒙古骑兵层层向她逼近,阻断了她的去路。破虏余光瞥见甥男与甥女,他急急调转马头,跨马提刀为姐姐冲开一条血路。

  雕背上的两个孩子在大雕的掩护下,直突敌阵,锐不可当。手持□□,一个力似奔雷,一个灵如游龙,一拦一扎虎虎生风。一个攻一个守,翻枪按枪虽力道尚浅,所幸根基扎实,杨家枪法更是虚实变幻,精妙莫测。一路冲锋已稍占优势,与舅舅前后夹击杀出了一片血海。

  箭矢如浪一波压过一波,尘嚣涤荡、兵马嘶啸、刀烈剑寒。

  一声痛呼传来,两支箭自郭芙右肩、右胸处穿过,黄蓉远远瞧见女儿受伤,她足尖一点踏马奔到郭芙身边,扶住向下跌落的身子,反手一推,把女儿推向杨过怀中,大喝一声,“快带她走!不要回头。”

  接着远处传来郭靖浑厚的怒吼,“过儿,我不许你们死!”

  黄蓉运功挥掌,急速的掌风推向杨过,把女儿女婿推向上空。杨过紧紧抱住妻子借力踏着蒙军的肩头突围出去。他跃至大雕身旁,深深看着赶来救阵的一双小儿女,“好孩子,快带着妈妈走,莲儿抓紧帮妈妈止血。”

  他把郭芙放在大雕背上,此时鲜血已经浸透郭芙的衣衫,面色苍白的她双目紧闭,一丝微弱的气息自唇角溢出,“别管我,先保证孩子们的安全。”拼着一口气吐出自己的嘱托,她的头慢慢垂下陷入昏迷中。

  “妈,妈——”莲儿失声大呼,伸手迅速封住母亲的穴道,慌忙为母亲止血。

  起儿望着血流如注的母亲,神色焦虑,“莲儿快用布条绷住伤口,减缓血流。”

  艳红的鲜血染红了杨过的双眼,耳畔兵马的嘶啸声渐近,已经无暇他顾,他厉声命令儿女,“快走,快把妈妈带走!”

  杨过转身前冲想要趟出一条血路,乱军中传出郭靖的嘶吼,“过儿,不—许—死!你们要活成敌人的恶梦。”

  重重包围下,传来黄蓉凄厉的笑声,一声长笑转成闷声痛呼,“靖哥哥,我们的子孙浴火重生,绵绵不绝,大宋的疆土永远不会被践踏。”

  杨过护在大雕前面,引着儿女向西奔去。

  突然急急的马蹄声渐近,范松策马狂奔,在杨过面前停住,“姑夫,我来迟了。”

  “松儿,先护着弟妹和你姑姑回山里,我回去救爹娘。”

  寒风冽冽带着纷扬的雪花洒落大地,白雪覆盖满城,入眼尽是苍茫。襄阳城破,一代侠侣陨落。

  狂风夹着雪片吹得人睁不开眼睛,洁白的雪花淹没了浓浓的硝烟和血腥,刚刚还在颤动的大地刹那间变得寂寥萧萧,死亡的气息狰狞地蔓延在浸满鲜血的土地上。曾经美丽的山野变成尸横遍野的地狱,襄城失去了昔日的雄风,断壁残垣在冽冽阴风中残喘着、□□着。

  黑夜包围了荒野,一个孤独的身影疯狂地在血战后的废墟中搜寻,战栗的身躯显示着他的愤怒与绝望。

  杨过咬牙强忍着内心的悲怆,步履蹒跚,翻过一具具被战争毁掉的人生,战场永远比地狱更为惨烈。自己已是无力回天,只差一步,当他远远看见忽必烈带着大军向城中奔去时,整颗心如同坠入冰窟,只是转身数步已成了天人永隔。

  爹、娘、破虏你们在哪?他整个人仿佛被撕扯成碎片,脚上一个踉跄未及站稳便跌入残壕中,眼前突然出现一个女子的身影,她怀中抱着一个将士。杨过涣散的眼光聚焦在女子身上,接着惊呼一声,“玉索?”

  那女子猛然转身,悲恸地哀哭道,“大哥,我…来晚了。”

  “是破虏吗?”他狂奔到玉索面前,望着她怀中的男子,眼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破虏还活着?”大颗的泪珠自他眼中滚下,手指颤抖地抚着内弟的面颊。

  “嗯,还有气息,只是……只是……”玉索见到大哥亦泣不成声。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我去寻爹妈,咱们回女儿山。”

  “大哥,郭伯伯、郭伯母他们已经,已经殉难。”

  他的心像被钝刀割开一般,悲哀似决堤的河水涌向全身,刚刚燃起的一丝希望瞬息浇灭,空洞的眼神望向荒野中的垒垒残躯,“我要把他们带回去。”

  玉索带着杨过找到郭靖、黄蓉的遗体,倒在血泊中的郭靖披甲执剑,怒目圆睁,向死而生,黄蓉唇角挂着自豪的笑容紧紧偎在丈夫身边,一对侠侣力战不屈激昂赴死国。

  杨过失神的目光含着苦涩的泪水,挥掌劈断爹娘身上的数支羽箭,为他们除去残破的铠甲。

  对着襄阳城正门他立起了爹娘的衣冠冢,简单的木板深深植入土中,上面是杨过手书的八个大字‘身死于贼,为国尽忠。’

  当他背着父母的遗体同玉索携破虏回到女儿山时,已经是第二日的午后。

  天空灰蒙蒙一片,寒风渐渐收敛暴躁的性子,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极力掩盖着尘世间的污浊。太阳兀自躲在云层后面沉沉而睡,或许他在装睡,不忍睁开金色的眼睛俯视杀戮摧城的惨烈和断剑残矢的凄厉。

  范松护着莲儿和起儿奔出数十里,他们寻到一处茅草棚,及时为母亲剜出箭矢,简单的清理完伤口,敷上止血药膏。起儿脱下外衣包裹住母亲的身子,两个孩子把昏迷不醒的妈妈紧紧揽在怀中,伏于雕背上向女儿山山谷中狂奔。

  回到范公公家已是辰时,范婆婆与小桃立刻为重伤的郭芙细致的处理伤口,两个孩子异常安静地站在一旁,神情凝重而痛苦,看着屋中忙碌的人影。

  莲儿死死咬着下唇咽下口中的呜咽,惨白的双唇渗出一丝鲜血。

  起儿双唇紧紧地抿着,一动不动站在一边双手攥拳,只有泛白的指关节显示着内心的焦虑和不安。

  “姐姐,哥哥,妈妈会死吗?”小淳儿望着妈妈惨白的脸和紧紧闭着的双眼,带着哭腔搂住起儿的手臂。

  “乖淳儿,不哭啊,妈妈会好起来的。”莲儿握住弟弟的手,轻轻为他拭去脸上的泪珠。

  小桃麻利地为郭芙缝合伤口,细致地敷药包扎,忙完了一切,她回头看到站在一旁的三个孩子,心中一痛,温柔地安慰他们,“放心吧,芙姑姑生命无忧,只是失血过多要昏迷一断时间。你们乖乖吃饭,然后好好睡一觉,或许醒来后发现妈妈也醒了。”

  听到小桃姐姐的保证,三个孩子安静地点点头,淳儿毕竟年幼,一听妈妈会好起来,立刻破涕而笑。

  “拜托小桃姐姐照顾妈妈,我们再去寻爹爹。”起儿、莲儿听到妈妈会好起来,心中略宽,转身大步向外面走去,心中惦念爹爹,脚下生风转眼已经奔到大雕面前。

  “你们俩个在这好好待着,我去找姑夫。”范松双臂一展把两个孩子拉回来。

  “松哥哥求你啦,让我们去吧。”莲儿挣不出范松的掌控,急得要哭出来。

  范松摇摇头,翻身跃上马背向外急奔。

  山谷间一对少年男女骑在巨雕身上翘首向东而行,清澈的大眼含满焦虑,远远听到渐近的马蹄声,两个孩子倏地直起身子,引着雕向山口处狂奔。

  远远看见一双儿女向他疯狂跑来,两张俊秀的小脸愁云密布,深陷的眼眶是一夜未睡的痕迹,杨过的心骤然一紧,芙儿苍白的脸颊浮现在脑中,猛然一个激灵,冷汗顺脊而下。

  “爹爹。”

  “爹爹。”

  当两个孩子奔到杨过跟前时,马背上外公、外婆的遗体刺痛了孩子们的双眼,哇——的一声他们伏在外公外婆身前痛哭出来。

  玉索自马上下来,她背转身去掩面而泣,手紧紧捂住颤抖的双唇,唇齿紧咬,一阵阵压抑的呜咽由胸而发。

  杨过抚着两个孩子的头,眼泪籁籁落下,落在儿女的衣衫上。两个孩子哭得悲戚、哭得撕心。

  “爹爹,外公、外婆怎么会……”莲儿抬起头满眼哀愁望向爹爹。“外公和外婆武功盖世,驰骋疆场数十年,他们是让鞑子闻风丧胆的大英雄,如今……怎么就……呜——”

  起儿悲恸之情慢慢转成愤怒和恨意,凤目中燃起一团烈火,他抬头望天恨恨发誓,“我杨凤起今生要杀遍所有鞑子,誓死不忘家仇国恨。”

  “外公外婆一生戎马倥偬,赤胆忠心,临大节而不可夺。”杨过伸手为孩子们擦掉泪水,“好孩子莫悲伤,你们是外公外婆的骄傲,他们的热血在我们身上延续着。”

  “不降其志,不辱其身。外公、外婆你们安心去吧,我们一定圆您的未了心愿。”莲儿伸出手轻轻为外公阖上双眼。

  杨过大骇,昨夜他寻到爹爹后,不管自己如何磕头跪拜,爹爹的双目始终瞪着不肯合上,今天却在孙儿面前安静的阖眼,他热泪再次涌出,是的爹爹放心了,放心孙儿孙女们接下重托。

  “起儿,妈妈怎样?”孩子们没有第一时间提及母亲,说明芙儿性命无忧,杨过的心略略一宽。

  “妈没有生命危险,只是还在昏迷中。舅舅如何?”

  “你们舅舅应是被马蹄踢到脑部,虽然脉象微弱但是性命可保,只是不知何时能醒过来。”玉索一手抹着泪水一手抚摸着两个孩子的头发。

  久违的阳光终于露出灿烂的笑脸,金色的光芒温柔地抚触着整个山谷,为萧萧寒冬增添了一抹温情,丝丝缕缕的金线渗透进覆雪的青山间,孕育着新的希望和生命。

  院中的藤榻上卧着颜色憔悴的妇人,厚厚的披风裹着她单薄的身子,她很美,秋波微澜带着令人心痛的哀愁,紧抿双唇、眼窝深陷,精致的五官黯然无采,美丽的双眼再流不出眼泪,心中却涌出一汪悲凉的泉水,灌溉着痛苦的回忆,她目光定定的望着西边的远山。

  “芙儿,回屋吧,别冻坏了身子。”杨过俯下身轻轻抱起妻子,失去双亲的悲痛加上肌体的重创,痛苦折磨着她,日渐清减的身子安静的缩在他怀中如同羽毛般轻盈。他小心地呵护着她,暖暖的陪伴着她,为她的生命注入坚强的生机。

  “我在襄阳生活了数十年,守着他、护着他、爱着他,在他怀里撒欢、在他怀里酣眠、在他怀里由少女变成妇人、在他怀里生儿育女,如今悲风凄雨说亡就亡了。”一双美目失去往日热情的神采,怅然望着远处,“今日是头七。”

  “我都安排好了,把父母葬在这吧,守着襄阳,早晚能看到收复失地的那一天。”

  “杨大哥,我舍不得他们……多么希望能像扁鹊一样起死回生。”

  “芙儿,爹妈今日要看到咱们快乐他们才能放心离去,别叫他们再留遗憾。”杨过紧紧揽着郭芙,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水。

  “爹妈大半辈子耗在襄阳,自从他们踏进襄阳城的第一天就没打算活着回桃花岛。”

  杨过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扯过两个枕头垫在她的肩背处,心疼地握住冰凉的双手,“冷吗?等芙儿好起来,我们就回桃花岛。”

  郭芙半靠在软枕间,冲丈夫摇摇头,她慢慢修复着残破的心,追忆着父母的一生,“爹妈成亲时爹爹说过,要在岛上陪着妈一辈子,可是最终他却放弃了陪母亲归隐的承诺,毅然带着母亲节义成双,与国同难。”

  “爹妈立誓与城为殉,他们是真正的‘侠’。芙儿,这是我们应该继承的,爹妈的重托还等着咱们去完成,你要快快好起来,懂吗。”

  依然沉浸在回忆中的她继续说道,“当年十四岁的我不懂为什么要留在襄阳,经历了战争之后,亲眼目睹了惨绝人寰的杀戮,终于理解了父母守城的悲壮,每一场战争他们都带着自责与愤懑。”

  “芙儿何尝不是这样,你们姐弟仨只有你把爹妈的性格揉合在一起,近几年你比谁都清楚局势的危殆,没退缩、没逃避,所以爹爹放心的把重担交给咱俩。”

  “破虏怎样?”自从醒来以后,每天她都牵挂着弟弟,她明白弟弟的情况,破虏并没脱离危险,但是现在只能听天由命,或许永远沉睡下去,或许下一刻便醒过来。

  “玉索陪着呢,还是那样子,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你要快快好起来,好有能力去照顾大家。瞧瞧咱家的孩子们都懂事了,离开襄阳才一年多武功长进不少,英雄出少年,比少年时期的咱们厉害很多。”

  杨过扶她躺下,为她掖好被角,“再睡一会吧。”

  “杨大哥,刀……”她紧紧抓着他的衣袖,神色忧戚。

  “宝刀会找回来的,你身子好了咱们就去寻刀,绝不能落入奸人之手。为了破虏和孩子们、为了刀,芙儿要迅速恢复生机。”

  看着芙儿慢慢睡下,他轻轻出屋掩上房门,抬头看看远山,暖阳下白雪皑皑的山头正慢慢消融,春天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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