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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剑南案真相终现 奇兵助神策平叛30

肉肉喵 12669字 2023-03-18

  “试想一下,如果没有在西川颇具势力的另外一人作为内应,世伯刚到西川不到两个时辰,如何能够派亲信联系上我?那九曲鸳鸯壶,乃是韦令公的至宝,一直由弘文坊掌院学士李序负责保管,藏于坊内聚珍阁之中,而世伯久在长安,他是如何得到这把九曲鸳鸯壶的?再有,支使官卑职小,就算我在酒宴之上鸩杀了韦令公,以刘辟一人之力,焉能控制得了西川的局势?凡此种种,都让人很自然地联想到,剑南西川节度使府内,还潜伏着一条真正的内线,暗中为世伯效死命!”

  “谁?”王勇战战兢兢地试探道,此时,他更希望薛涛没有猜中,因为这个人与自家老爷是磕头换帖的异性兄弟,是老爷再三叮嘱要严防泄密、保其安全的刎颈之交。

  “行军司马刘廷琛!”

  “啊?”王勇猝然心惊,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气,“薛校书不会是在开玩笑吧,我家老爷与刘大人并不相熟啊。”

  见王勇右手暗中扶了扶肋下横刀,薛涛也犹豫了片刻,但是还是将话题继续下去,她笃定王勇最终会听从自己的劝告,依照自己所说的去做。

  “别再故作不知了好么?薛涛是真想惩治奸佞,了却世伯遗愿,你又何必对我如此心怀芥蒂?……刘廷琛,真正的西川暗伏策应之人,没错,就是他!王兄定然不会忘记,自己还曾奉世伯之命,将李序灭口,以保刘司马安全之事。”

  “连这些你都知道?……你,你太可怕了!”王勇歇斯底里地喊道,突然他拔出随身横刀,向薛涛砍去。

  薛涛陡转身形,闪躲了过去,王勇心乱之极,故而挥刀混乱,毫无章法可言,薛涛几招闪避之后,得空隙拔出随身的修竹剑,看准了王勇的疏漏之处剑走中锋刺去,“仓啷”一声,横刀落地,修竹宝剑架在了王勇的脖颈之上。

  “王兄,你怎么还不明白?时至今日,剑南之案已为陈迹,又有谁去追究李序、祁玉命案的元凶?刘辟身陷与高崇文部的鏖战之中,根本无暇顾及西川异己刘廷琛,更何况,薛涛若真是有加害之心,会蠢到当面对你言讲吗?啊?”薛涛又急又气,呵斥之声引得茶楼小儿进入雅室内一看究竟。

  “二位客官,您这是……”

  “没事,我二人方才闹了些小误会,损坏的杯碟,待会儿结账的时候会一并付给你。先下去吧。”薛涛急忙将修竹剑放下藏于身后,对店小二言道。

  “好嘞,二位继续聊,我就不打扰了。”小儿关门,转身离去。

  王勇愣在原地,想了很久,才痛下决心道:“都怪我一时糊涂。薛校书,对不住啊,我知道您是好人、好官,这样,都听您的吩咐,您说让我做什么,我就去做什么。唉,刚才我一时昏了头了,真是……”

  “哎——无妨,想必是世伯生前交待过,让你将一切会威胁到刘司马安全的知情人灭口,以防韦皋或是刘辟对其痛下杀手,对吗?”

  “我真是服了,感觉就像您偷听过我们的谈话似的。那么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而今,刘辟与高崇文在德阳以北的鹿头关僵持了一月有余,再这样下去,神策军怕是要士气衰微、丧失战力了,而刘辟依仗地利,轮输转运、补给不断,完全可以将高崇文的大军拖垮,若是进入七月,天气炎热潮湿,神策军将士难以适应剑南道的这种气候,恐生疾患啊。因此,必须速战速决!”

  “可是,我们二人,无一兵一卒,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此言差矣,我确实不能,但是,你却可以!”

  “什么意思?”

  “唯今之计,需由行军司马府出兵把守成都府各门,不让转运使向德阳输送粮草、伤药,同时,于成都通往德阳的官道上设卡,严查过往车辆,从而切断鹿头关西南方向这条唯一的补给线。这样一来,在高崇文一部的围攻之下,用不了多久,等到鹿头关现存的粮草、伤药一旦用完,刘辟叛军便会如瓮中之鳖,任由神策军或捉或杀。刘廷琛虽老成持重,但是看得出,他与世伯确是情深意笃,但有相求,定然义不容辞,何况当他得知刘辟的真面目之后呢?所以,一定要你去!这样,方能出奇兵,定西川!”

  “啊!我终于明白了!我这就去。……大恩不言谢,薛校书保重。”王勇朝薛涛深深一揖,继而转身离开,快步走下楼梯,策马疾驰而去。

  薛涛隔窗望去,心中默祷上苍:“但愿一切顺利!”

  ……

  回到自己住处,薛涛又拿出了李序一案的证物——那一方竹制笏板,正是以此物为契机,薛涛才想明白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可是,死者已矣,一切便都是枉然了……

  “倘若我早些想到,不知事情会如何进展?……敬庠兄啊敬庠兄,怎么写得如此隐晦?……竹制笏板,上有一个‘玉’字,不是祁玉,而是刘廷琛,因为,记事手板中,竹制为笏,玉制为琛,而玉笏仅为四品以上朝臣持有,故而又名廷琛。所以,盗走九曲鸳鸯壶的乃是刘廷琛无疑,而王世伯闻听刘司马不小心遗失了笏板,恐事情被韦令公知悉,故而遣王勇将李序密杀,王勇惯用横刀,这一点也与仵作验尸的结果相同,敬庠兄的伤口确实是横刀所致。……其实,真相就算没有迟来,我等草芥之人的性命又有谁来挂怀?李序、祁玉、章灿……就算是韦皋、王世伯等人,在先皇与太子的权利之争中,不也是糊里糊涂地被人利用了吗?……也罢,也罢,夫复何言?只待王勇不辱使命,高崇文能尽快平定刘辟之乱,还我等庶民以安宁……”薛涛将笏板放回原处,便不再想这些往事,继续伏案誊抄公文。

  ……

  六月下旬,成都通往德阳的弛道被众军把守,辎重车辆一律不准通行,刘辟叛军的补给线被切断。在苦苦坚持了一个半月之后,鹿头关守军投降,然而,刘辟与其家眷却趁乱出逃,一路向西,奔彭州而去。

  高崇文一面派人追赶,一面挥师南下,直取成都,西川节度使府行军司马刘廷琛大开城门迎接神策军,至此,西川之乱接近尾声,此后,剑南西川各州各县纷纷请罪归附朝廷,彭州刺史在大唐与吐蕃边地生擒了化装成吐蕃人、准备越境投敌的刘辟一家,又亲自押送,移交给高崇文。

  十月二十九,高崇文班师还朝,宪宗大悦,封其为新任剑南西川节度使。三日后,刘辟满门处斩,暴尸东市。

  至此,剑南西川重新归治,百姓重获安宁……

  尾声 盛世残阳映永贞 腊月飞雪启元和

  更新时间2010-7-31 5:06:55 字数:2271

  唐宪宗元和元年(公元806年),腊月,王叔文的门生、新政中坚柳宗元谪居永州已经一年有余了,然而这一年中,柳宗元并没有同一般外放京官那样整日借酒浇愁,不问政事,相反,却过得比在京城御史台供职时更为奔忙。

  永州地处偏僻,不比上州,官吏编制甚小,故而柳宗元虽为司马,却身兼司仓、司户、司田三曹,在自己有限的权利范围内,践行王叔文留下的改革理念:除隶籍、释放奴婢,按工时折成钱粮,助其立身立业;号召百姓开垦荒地,精细劳作,使得当年收获陡涨三成;他又向刺史谏言,改定余额的州衙税费收取为抽成收取之法,使得农人各个勤于劳作,以图多劳多收、自家多留。

  秋尽冬至,春来夏接,秋风又落黄叶,冬雪填于垄间。一转眼,永贞年的那一场惊世骇俗、轰轰烈烈的变法革新已经过去一年有余了,恩师身葬何处?同道流落何方?“唉——”好容易才得闲暇的柳宗元,望着窗外的飘雪,不禁又一次回想起去年腊月,韦执谊外放崖州司户,途径永州,与自己在馆驿之中的那次促膝长谈:

  窗外风雪正紧,屋内风炉正旺,炉上刚刚放上一壶凉水,韦执谊与柳宗元二人对坐无言。

  “怎么?子厚还在生我的气么?”韦执谊笑问道。

  “哈,笑话?你早已背离新法新政,与我再无干系,我为何要生气?”柳宗元对于政事堂的那次激辩仍然耿耿于怀,他始终不能原谅韦执谊这个贪生怕死之辈,为自己保全,不惜讨好权宦俱文珍而与自己的兄弟决裂。不过,幸好苍天有眼,宪宗称制,也把他贬了官。

  “子厚,你当真认为我是那种背信弃义的小人?”

  “韦相好生奇怪,难道你把我叫至此处就为跟我说这些?”

  韦执谊尴尬地笑了笑,缓缓说道:“不是,就是想再见你一面……我,此去崖州,乃是我大唐的最南端,据此万里之遥,也许……也许,你我兄弟今生再难见面了……”

  “你怎么不说,自己同恩师也见不着了呢?恐怕,是你心中有愧,羞于见他吧?”柳宗元依旧抢白道。

  “是,确实不假,王公慷慨殉难,与李忠言同归于尽,此等英烈,着实令人震撼!”韦执谊每每想起此事,便会觉得难以用言语形容对于王叔文的钦敬之情。

  “什么?你是说恩师他……他不是外放渝州了吗?”

  “事实并非如此。”韦执谊又长叹一口气,将七月长安所发生之事,原原本本地向柳宗元说了一遍……

  事情的经过似传奇一般讲完,柳宗元震惊之余,久久难以平复:真是没有想到,恩师竟然会殉法殉政!更没想到,其身后遗策,竟然安排得如此详备!

  “韦兄,恕宗元出言无状,我……错怪你了。”柳宗元朝着韦执谊一抱拳,拱手致歉。

  “哎——不知者不怪,何况你能如此记恨为兄,正说明为兄伪装的技艺超群啊!哈哈——”韦执谊又言道,“只不过……陛下生性多疑,容不得我这个投诚之人,这是我等始料未及的。唉,此等君王,就算谋略过人,少了轩昂气度,又怎能恢复太宗朝盛世?……算了,随他去吧,来,我们煮茶。”

  ……

  柳宗元静静地看着韦执谊,突然说道:“韦兄,你煮茶的动作,让我想起来一个人。”

  “哦?谁啊?”

  “我的恩师。”

  “王公?”

  “正是。平日里,我到老师家中拜访,他总是拿出上好的彭州紫芽亲自烹茶给我喝,那繁复的程序,那持茶具的动作,都与你像极了。”

  “子厚真是有心之人,实不相瞒,我这套烹茶的技法还是从王公那里学来的呢。其实韦某之前很少自己煮茶,那夜与王公长谈之后,才养成了煮茶的习惯。为的便是在这烹茶的过程中,反复揣摩王公当夜所说的茶中譏语。”

  “茶中譏语?这个,恩师也对韦兄你说过吗?……从前恩师总说这话,可是,我却没能拆解其中之意。你能不能说说,茶中譏语究竟是指的什么?”

  “王公深谙法家经义,这茶中譏语当然说的也是变法与新政之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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