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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肉肉喵 17196字 2023-03-16

  他们回到家里,陈夫人听到唐琪在街上受惊一事,万分关切地询问,唐琪只说没事,还道陈晔平救了她,不然她真要被马车撞到。陈夫人听了高兴,不过随后又露出担忧,道:“你今天就不要回家了,你看你手心里还有汗……我怕你受了惊闹出小病来,我怎么和你爹娘交代,今天你就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日我让成南陪你上山去玩一回。”

  唐琪想了想也不拒绝,陈夫人立刻让人去通知唐家来的人,安排那人先回唐家。

  陈舒翌和盛凌恺比他们早一日到山上。盛凌恺见陈家养了这么多马,还在山间买了块地做马场,山里的空气和坏境是养马的好地方,那一匹匹马不仅壮实毛色也光亮,他便道:“只是可惜了这么多好马,只在山间放养,没有用武之地。”

  他们绕着马场走了一圈,陈舒翌说:“你若想骑马,在马厩里挑一匹,明日我就和你在林子里跑马。”盛凌恺听了说:“我还从未在山里骑过马,没有人气,周围只有树和野物,这倒不错!”

  他们两个人一同笑起来,他们到了陈家山上的别墅天色已黑,便让随同而来的用人去准备晚饭,中间用人接到一个电话是家里打来的,用人便把原话转给陈舒翌。陈舒翌和盛凌恺在饭厅里,陈舒翌道:“我那二弟就是这么不省心,我才上山半日,他明天也要过来,真是不能让我有一刻清闲。”

  盛凌恺却道:“我一直觉得家里有个兄弟姐妹才好,这样有人说话,父母也不会育子心切只专心在一个孩子身上。”

  陈舒翌一顿,只说:“你是不知道我的处境,知道后你就不会那么羡慕我了。”

  他们在山上吃了晚饭,然后又绕别墅转了一圈,陈舒翌和他回来时也已三更,陈舒翌又有临时的公事,盛凌恺就不再打扰他一人先回房就寝。

  第二日早上晚点,一辆车就开上了山。陈晔平今天本来不想上山的,可是母命难为陪着唐琪上山。陈舒翌和盛凌恺早早吃了早点在马场,盛凌恺选了一匹马熟练了以后骑得稳步如飞。陈舒翌也拉出了自己的马,他们二人正准备去林子里头遛马,这时陈晔平和唐琪也来了这里。

  陈晔平见到陈舒翌叫了一声:“大哥。”陈舒翌答应一声,对他说:“和我们一起吗?”陈晔平正觉得无聊,见大哥相邀于是高兴的说:“等等,我们先去把马拉出来。”

  唐琪没有骑过马,陈晔平便把自己一直骑的马给了她,他还叫她如何上马,拉住马绳。唐琪玩兴不减,对他说:“把那□□拿出来。”

  陈晔平眉头一紧,只道:“你又没打过猎,连怎么拿枪都不会,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担待不起。”可最后也禁不住唐琪的再三要求,他让管马场的人把□□拿了出来。

  那马毕竟和他相熟,唐琪骑上它,它也十分乖巧伶俐,随后他骑上马跟在后面。

  陈舒翌和盛凌恺在前面,马场在上坡上,用木栅栏围着,他们骑着马下了山坡,路途中绿草茵茵,那些树高大直窜入天际,耳边只听见空中的鸟叫声还有风声,偶尔看见草丛中一闪而过的野兔。

  陈舒翌他们走在前面和他们离了一段距离。唐琪想要到林子里打猎,于是催促陈晔平好几次,陈晔平只得将□□递到她手中,他又教她怎么开枪,她骑在马上看见前边不远处蹲了只野兔,她瞄准了,连开三枪,那只兔子竖耳一惊转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这三下枪声让树上的鸟都飞了起来,在这周围的猎物听到动静都逃走了。陈舒翌和盛凌恺回头去看,正看见唐琪不开心和陈晔平闹别扭的模样。陈晔平拿她没办法,他们骑着马又往前走了一段路,旁边有一个湖泊,岸边有几只野鹿在饮水。陈晔平在马上开了两枪,那几只野鹿虽有警觉,但他枪头准,对正在跑的鹿又开枪射去。

  唐琪没想到他枪发这么准,在马上拍手鼓掌,下了马去看那几只他打下的野鹿。陈舒翌他们也骑着马来看,盛凌恺道:“二少爷好枪法。”陈舒翌不以为然道:“他是自小就贪玩,才练了这□□法。”陈晔平走过来,唐琪道:“我们今天有鹿肉吃了,我们怎么把它们带回去?”陈晔平说:“一会儿自有人来捡回去。”

  此时他们四个人沿着湖泊散步,其间陈舒翌和盛凌恺话多,陈晔平和唐琪跟在后面听着。盛凌恺赞赏山上僻静,没有山下的喧嚣,陈舒翌知道他是爱静之人,于是半开玩笑说:“日后你成了亲,你可以和新婚妻子来山上住一段时间。”盛凌恺含笑说:“舒翌兄有这份心我就感激了,只是婚姻之事,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碰见那位女子。”陈舒翌道:“前日那位沈姑娘我就觉得不错,我看人最准,是能作为贤妻良母的人。”

  盛凌恺只是摇头,他这两日快要忘记那位女子此刻又想起来,他往湖中一看,想起她清澈如水的眼眸犹如身旁一池的湖水。

  唐琪听他们聊天,忽然发现身边的陈晔平一直没有说话,于是去看他,他像是在出神沿着岸边低着头走路,他一步一步走的又慢又缓。她正要与他说话,只是无意间余光一瞥,那湖泊的水面波光一闪,侧耳听见锋利的风声从某一处向他们划来,让人耳边发寒……她只是下意识,下意识挡在了他前面,陈晔平觉得身上一重,唐琪背着身子压过来,还来不及喊出声……他抱住她,当他看清楚的时候,发现一支箭插在她胸前,她的身体僵硬的倒在他怀中。

  事情发生的谁都没有料到,陈舒翌他们听见陈晔平大声叫了一声:“唐琪——”,二人回过头去顿时面容失色,缓过来时跑过去,陈晔平抱着她,唐琪中了箭,微睁着眼睛双眼涣散。陈舒翌震惊了一会儿功夫,随后道:“把她带回去!”

  盛凌恺学过医,但如此紧急攸关性命的事他也束手无策,他们想把唐琪抱上马,马跑的快,他道:“不能骑马,万一跑的时候碰到她的要害就不好了。”

  陈晔平抱着她一路跑回去。陈舒翌让用人打电话叫医生上山来,最后觉得时间太长,让司机下山去接一位医生回来。唐琪全程不言语,等到回到别墅,只见她唇上的血色几近惨白,她胸前洇了一大块血迹,只是手碰着伤口处,那支箭稳稳地插在她胸膛。到了床上她几乎快要闭上眼,盛凌恺在一旁说:“想想办法,不能让她闭眼……”

  陈晔平就坐在床边一直呼唤她的名字,唐琪……唐琪,唐琪偏着头去看他,似是有话要说,过了一会儿她努力要举起手来,陈晔平把她的手拉过来说:“你要说什么?”他把脸凑近,唐琪松开他的手,把手伸向脖子,她脖子上有一条项链,她一下一下拉出来,手在颤抖,那竟是一块金怀表。

  她将那块怀表拿着,陈晔平明白她的意思,于是从她手里拿过来,拿在自己手里。他看了她一眼,她盯着他,似是要他打开。他忙乱打开一看,那只怀表还在走,发出滴答滴答地响声,一时不知她何意。他往表盖上一看,睁大了眼睛。那是他们十一岁时的合照。

  不他突然心里不是滋味,五味杂陈,唐琪只觉得自己精疲力竭,她很想睡觉,只是睡一觉,一觉醒来还能看见他……这么一个念头,她慢慢阖上眼睛,只听得陈晔平在耳边叫她,连续叫她的名字,那声音回荡耳畔,她觉得心中温暖,嘴角上扬。

  司机把医生接来赶紧请他上去。医生见到那一支箭插在人的胸口,走到门口时就顿了顿身子,他没想到是这种活,一失手就会闹出人命。陈舒翌站在医生身边道:“医生,你快点吧。”司机急急地请他上山来,只催促他快点,连副手都没带。他来了这里才发现是要动这么困难的手术,不及多想,他进了屋边说:“我需要一个帮手。”盛凌恺站出来道:“我来协助你,我懂点医。”

  医生一边准备,一边对其他人说:“端一盆热水,进来其余的人不要待在屋子里,不开门谁都不要进来。”

  屋子里只留下医生和盛凌恺,医生用剪刀剪开她的衣服,露出一小块伤处,他的眉头皱地紧紧的,当看到伤者的伤口并不深,这支箭射得不深,只是位置在心脏旁,稍有点差池也会有生命危险。医生深吸两口气,让盛凌恺稳住伤者不要让她动,盛凌恺听他的按住她的肩膀,医生用剪刀把箭咔嚓一剪,只剩下小半截。他看到病人并无所动,也没有多余的血渗出来,稍稍松了口气。

  手术到最后,医生额上冒着细小的汗珠,盛凌恺递给他一块毛巾,医生把箭头取出来放到盘子里,终于如释重负。

  当时陈明忠和应舒贺也在山上。几个马场的小厮正把那几只陈晔平打的野鹿抬进来,陈明忠带着应舒贺看他养的马,两个人绕了一圈,应舒贺见到那几只鹿便上前去看,忽然问:“这都是谁打的?”那小厮道:“都是二少爷。”

  陈明忠不以为意,应舒贺却说:“明忠,你家二公子枪法不错,这几只鹿被打到的地方都在头骨或是眼睛上,一枪击毙。你请人教过他枪法?”

  陈明忠只道他是一夸也不多想,道:“没有。”这个时候又来了一个人,见到老爷,他行动慌张语无伦次说:“老爷,不好了,你去看看……唐小姐中箭了……”

  陈明忠和应舒贺听了都愣住了,四目相望之后陈明忠快步往外走一边问:“深山野林子里头怎么会平白无故冒出一支冷箭?”

  那小厮什么也不知道,在后头跑着说:“我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大少爷已经让司机去接医生……”

  陈明忠快步走到山上来到别墅,司机刚上山那时医生刚刚进去。陈舒翌和陈晔平站在门外,不料陈明忠这会儿在山上,陈舒翌叫了声“父亲”,陈晔平才抬起头来。

  陈明忠走到他们面前,见那扇门紧闭,放低声音严厉地问:“到底怎么回事?是谁放的箭?”

  陈舒翌摇头道:“事出突然,当时我和凌恺在前面走,回头看见唐琪中箭的时候什么也没顾上就跑过去,没有留意周围有什么异常。”

  陈明忠面色一沉,去看陈晔平,说:“那时你和唐琪在一起,你什么都没察觉到?看到什么人没有?”

  陈晔平心情低落,一时间什么话也不想说,他想了刚才发生的事,但只是那么一瞬间,只道:“当时我在想些事情……唐琪倒在我面前,我什么也没留意。”

  陈明忠正要发怒,应舒贺拦住他说:“有事下去说,里面还在动手术需要安静。”

  他们都下了楼去,应舒贺走到一旁叫了那个小厮,让他去方才出事的地方周边仔细搜查,看看能否找到些蛛丝马迹。

  陈明忠在训陈晔平,埋怨他不小心让唐琪中了箭,陈晔平到了这时侯一句话也不辩驳,任凭父亲教训自己,只是他忽然脑中一闪,唐琪好像是挡在自己面前,她适才中箭的姿势好像在保护自己……这么一想,陈明忠见他愣愣的发呆,心里生气,气得什么话也不说了。

  应舒贺回来后问他们:“唐小姐有没有和人结过仇?”

  陈晔平道:“她平日里大大咧咧的,接触到的人都是家人和同学,就算结仇也不至于惹来杀身之祸。”

  应舒贺一时也想不出什么问题来,只能等搜山的小厮回来汇报有什么发现。陈明忠却焦头烂额,看楼上还没有任何动静,他便一个电话打到家里,原是管家接的电话,他也没再请夫人接,只是让管家传达。管家听了之后,知道发生了这么一件大事,赶快去告诉夫人。

  陈明忠当时一直在想如何给唐家一个交代。唐正龄若是知道自己女儿在他们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给一个交代,他也无颜面对唐家人?陈明忠急得在客厅里踱步,只期望唐琪能救回来,他不管如何都会给唐家一个说法。

  楼上的门一开,盛凌恺端着铁盘里的半支残箭出来,医生方洗完手就见他们几个人上了楼,陈晔平进了屋子问医生人怎么样,陈明忠也在门口,医生对他们说:“箭伤得不深,箭头取了出来,小姐应该没事了,就等她醒来吧。”

  一屋子里的人才放下心来,陈晔平走到床边去看唐琪,她闭着眼睡着了,一张脸比刚才还要惨白,鬓间冒着虚汗,他站在那里伸出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医生和陈明忠下楼去,却说盛凌恺刚走到楼梯口就被应舒贺拦住,他拿起那支箭头仔细看了一下,一无所获,那只是一支极普通的箭,平时有爱好捕猎者在山间涉猎都是很容易买到的。他放回去,点了几下头,盛凌恺就拿着处理掉了。

  陈明忠对医生说:“手术还顺利吗?”

  医生脱下外套,又用手帕擦了擦脸上和手上的汗,他点头道:“唐小姐麻醉剂的药效还没有过,等一会儿就会醒了。陈老爷,这一遭我可是来的很惊险。”他动完手术还有些后怕,又道:“虽然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是这支箭是冲着她要害去的,再稍稍走偏,恐怕人会当场没命。”

  陈明忠听了眉头紧闭,稍缓了一会儿吩咐管家招呼医生去客厅用茶。应舒贺一直在等那几个小厮,过了一会儿一个小厮进来,他就站在门口被他当场拦下,那小厮说:“我们找了附近,什么线索也没找着,现在派了几人去查今天有没有陌生人上山。”应舒贺听一无所获,于是便让他回去了。

  陈明忠让陈舒翌下山去告诉夫人一声,别让她在家里着急,又说再去通知唐家人一声,最好让唐夫人回来,唐琪在他们这里出了事,本应该有他们的责任。陈舒翌照着去了,盛凌恺本来也要回去了,所以两个人一同下了山。

  一直到了傍晚唐琪才清醒过来,陈晔平不知不觉在床边坐了这么久,忽然觉得手心微动,原来是她醒了,她一睁眼见到他,用细若游丝地声音叫了声“成南”,陈晔平忙凑近听她要说什么,嘴里道:“你现在不要多说话。”只是她叫了这么一声也不再开口,半晌,她又昏昏沉沉闭上眼。

  陈明忠知道唐琪醒了一次又放心了一大半,陈晔平见唐琪已经没有事就悄悄离开屋子下楼。陈明忠见他下楼,从沙发上站起来,板着脸让他过来。陈晔平走到他面前,叫了声:“父亲。”陈明忠也无力去说他,毕竟事件的起因还没有弄清楚,他早就消气了,于是父子俩又回到了平日相处的状态。

  唐正龄曾是内阁政要,虽已辞职,但也丝毫妨碍不了他位高权重,在这一带的极高威望,陈明忠想来想去,最后对他说:“事情还未清楚,我们家就有一半的责任,唐琪可是在我们马场中的箭,她现在人醒了是再好不过的了,可是……我们还是欠唐家一个说法,总觉得有些亏欠,你……你有什么想说的么?”

  陈晔平貌似听出了父亲话里的含义,他早就有意撮合想与唐家结亲,可是自己总归不乐意,但今日发生了这么大事,他始终觉得自己有亏欠,道:“我……我觉得还是等唐琪好起来了,听唐家的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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