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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暴力美学[娱乐圈]完整版+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九十三章

第九十三章

肉肉喵 13023字 2023-03-08

  人一旦有了想说的话,那就是想拦都拦不住的,强迫其闭目塞听也不顶用,非要说个痛快才行。

  可是什么话才是人想说的呢?

  这是纠缠了葛乔无数年的问题。就像是在研究一朵云彩,每当快要研究明白的时候,它的答案就又会变个形状。

  够刺激?够真实?够唏嘘?够荒诞?是万众一心地期盼一个人染病身亡,还是你来我往地议论一个人的生前腌臜,要么就是时事政局大国博弈,或者是看某人失志某人又得志,再不然就是随时可能会发生在身边的家长里短红白喜事?

  葛乔挺好奇的,便抱着虚心求教的心态去听了会儿饭桌前你一言我一语的对话。

  郑西西和周一航在说话聊天这方面都是行家,舌绽莲花,叱咤交际场,他们带头撑起了饭桌氛围,从香江机场全线瘫痪聊到了彭彻新电影票房扑街,又从大学生艾滋病感染率聊到了网红直播发生穿帮事故。

  啧声一片,大多是表达惋惜,但却分辨不清藏着几分趋炎附势和几分真情实意。

  酒桌上的葛乔没什么多余的话,点了单招呼一句“开吃吧”就坐在角落装死发呆。他向来对自己的角色定位有着自知之明,和这群小孩子的情谊止步于Hertz大楼的第十层,像现在这种难得放松的场合,他硬掺和进去也是给他们找不自在。

  所以,葛乔很自觉地扮演好一台结账付款的提款机。

  钟名粲并没有养成这种自觉,周一航也没有,他时不时就来找自己的师父聊聊天,尽兴之处还要给师父敬酒,钟名粲心中熟记葛乔给他提的“禁酒”约定,跟风来敬酒的人挺多,他便以茶代酒喝了几盅,后来周一航喝上头了,饱含泪花,哽咽着抓住钟名粲的手,颤悠悠地说胡话:“师父,如果您在家中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徒儿啊,徒儿无能无才还无貌,不能替师父上阵,但是……但是你受了委屈一定要告诉我啊!”

  这手抓的时间有点久了,再加上酒过三巡后周一航的眼神变得朦胧又深情,看得葛乔心气不顺,盯着这个唐突的小孩观察了老半天,忽然凑过来“啪”地一下扯开两个人握在一起的手,那一巴掌正好打在钟名粲的手背上,他一惊,回头看,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起葛乔也喝醉了。

  这回是真的醉了。平时葛乔应酬时总会克制,但这次大概是因为招架不住年轻人的热情,又或者是他自己一时没能掂量清酒量极限。他两眼发直,嘴唇抿成了一条线,拍散两个人的手之后就愣在了原地,周一航心无芥蒂,已经转身加入其他人的聊天营。

  葛乔一手撑着椅子的边缘慢腾腾地盯着钟名粲看,视线都围着他舔了一圈了,还觉得不够,又得寸进尺地仰着脸伏身贴过来,鼻尖都顶到钟名粲的太阳穴了,周一航无意中瞥一眼,被葛乔的举动震撼到了,从他这个角度看那两个人根本就是在调情,于是举起酒杯更卖力地渲染酒桌气氛,企图转移走所有人的视线,为这两个人下一步动作打掩护。

  餐桌上白气氤氲,暴雨天里客人不多,但能在这种天气里享受美食的人大都是豪爽肆意的性格,所以火锅店里倒是与往常一样热闹。白烟笼罩,人声鼎沸,他们两个人只是躲在暗处的两个黑点,并不引人注意。

  “怎么了?”钟名粲笑了笑。

  “你是我的人……”葛乔带着鼻音,原本略显冷淡的声线一下子变得娇嗔起来,把他自己都吓一跳,呛了一口气,撤回身子咳嗽两声,再重新凑上去的时候身形不稳,胳膊一软,直接栽进了钟名粲的两腿之间,面朝下,磕到了鼻梁,磕出了铁锈味。

  他反应不过来,又觉得鼻梁钝痛,哼唧一声,也没想着起身坐好。

  两个人现在的姿势,就跟情到浓时难自禁似的,特别大胆,特别妖冶,让人想不想歪都不行。

  周一航流连酒桌时依旧心系师父,一直留意着这边的动态,自然是看到了,登时倒吸一口凉气,葛总平时看着那么矜持倨傲一人,到底是多爱师父啊,公共场合就忍不住宣示主权了?

  他噌地跳到了他们两个人面前,帮他们挡住所有可能出现的八卦的视线,红着脸轻声问钟名粲:“师父,要么你们先回去吧?这边我和郑西西撑着呢,保证把每个人安全送回家。”

  钟名粲正有此意,葛乔迟迟不起来,还偏要张着嘴呼吸哈气,酒精让他身体发烫,喷出来的鼻息也是滚烫的,钟名粲要是再多呆一分钟,肯定会硬得走不动路。

  他抄起桌上的账单塞到周一航手里,匆匆嘱咐一句:“如果加菜了记得开好发/票,明天找我报销。”另一只手捞起葛乔的腰,一把抱了起来,“我先走了。”

  他走得头也不回,特别决绝。

  葛乔尚处在晕乎乎的醺意里,朦胧中听见饭桌上飘过来的最后一句话是一个女生尖细的惊呼,钟名粲脚步飞快,他也无力阻拦,任凭被抱着往外走,只断断续续听到了几个字眼:“……阿庆粉丝……举报……千里……”

  *

  倒在家里的大床上时,葛乔才终于找回了三分清明。

  钟名粲此时已经精疲力尽,把葛乔抱回家,又伺候他洗好澡,濡湿的发尾都来不及吹干,拿毛巾揉了半天,确定睡觉也无大碍后,替他裹一件浴袍,再抱回床。整套动作葛乔连手指都没抬一下,但是眼中逐渐恢复的隐隐流光还是告诉了钟名粲:这个人多半是故意不动的,他其实已经醒了。

  喘几口粗气,钟名粲看着葛乔继续装懵的模样,无奈一笑,转身钻回浴室,这才顾暇自己。

  再回床上时,葛乔正瞪着一双大眼睛盯自己,眼波流转,却不似往日温和或诱惑,带着深不见底的忖度以及狮子见到羚羊时的亢奋,短短几十分钟,也不知道他考虑了些什么。钟名粲危不自知,在他额头落下轻轻一吻,折腾得累了,他此刻软了身子也软了神智,闭上眼,轻轻一句话没经过大脑直接从嘴里溜出来:“睡吧,我的乔哥哥。”

  这话就像是打开了一道机关,仿佛瞬间打通了葛乔的任督二脉,他翻身坐起,忽然跨在了钟名粲的身上,俯身在钟名粲的鬓角落下一吻,酒精腐蚀了他的嗓音,平日那种轻飘飘的的淡漠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浓郁黏腻的低沉。

  “宝贝儿,今天让哥哥带你爽一回。”

  一句骚话蹦了出来,葛乔也不觉得难为情,说完了就盯着近在咫尺的钟名粲的脸嘻嘻笑,笑得人心潮荡漾。

  钟名粲当然不会拒绝葛乔的邀约,听话地扭了扭身子,让葛乔坐得更舒服些,他问:“怎么爽?”

  葛乔反而没了话,他蹙着眉,好似苦思冥想,但却始终没能从混沌的大脑里找出头绪来,但冥冥之中想到场子不能冷,他结巴着回答一句:“就……就今天换……换我……在上面……”

  话里带着一点征求意见时的小心翼翼,其实这个时候的葛乔已经醒了五分,这是个玄妙的节点,多一分便头昏脑胀不辨黑白,少一分又会让他面臊皮薄说不出浪话来。总而言之,他趁着醺意还在,酒壮怂人胆,不仅硬了,也硬气了。

  “好啊。”谁知钟名粲面不改色,欣欣然答应了。

  葛乔随即一怔,但接着内心一阵暖流淌过,带起浑身的血液在体内横冲直撞,好似脱离了地心引力般咻咻往上蹿,他的胳膊腿儿也仿佛轻快了许多,胳膊一撑往后哧溜几步,钟名粲配合地张开腿,任凭他跪在自己的两腿之间跟个低智小儿似的嘿嘿傻笑。

  “怎么了?为什么不继续?”见葛乔迟迟没有下一个动作,钟名粲好整以暇问道。

  葛乔此时也是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状态,物什准备妥帖了,该扒的衣服也都扒了,面前的人无比温顺乖巧,自己身下的东西也足够苏醒,然而他总觉得缺了点“东风”,不好出手,就愣在原地岿然不动。

  “你平时是怎么对我下得去手的?”葛乔的眼中透露着真诚的困惑。

  一下子把钟名粲逗笑了,他抬手想拽葛乔一把搂进怀里,刚碰到他的胳膊就被躲开了,葛乔挥舞着手臂,叫出一声:“不许动!今天我来动!”

  钟名粲笑得眼睛弯成了一道缝,他也不是没见过葛乔喝醉的模样,似乎这回是他隐藏的酒疯,从前钟名粲没遇到过。他觉得有趣,逗了一句:“那你知道怎么动吗?”

  葛乔迷瞪地含糊一句:“怎么不知道?”嘟嘟囔囔地就好像在置气,“不就是换我捅进去吗……然后顶一顶,你觉得爽了再给点反应,从此你就只能是我的胯/下/人了……”

  钟名粲也认真地附和,“你没说错,”他拉扯一把葛乔,逼着他往前探身,腿被钳制在钟名粲的两腿之间,无法前进,他只得再次跨坐到钟名粲的肚子上,只听钟名粲温吞的声音缓缓传来,“来,我来教你。”

  葛乔手撑在钟名粲的胸前,吁一口气,看不见那两股之间的小洞,心里忽然像是有了着落,刚才砰砰乱跳七上八下的心脏,现在忽然就找到了地心引力的位置,咚咚往下砸着地面,恢复了安稳。果然是习惯了当那个被捅的人,稍微换个立场都会倍感不安。

  不安什么呢?

  担心自己就这么恃宠而骄下去,钟名粲也迟早会厌倦,然后离开自己?担心就自己这么个不会做饭不懂家务、只知索取不懂付出、叫声不够浪姿势不够骚、就连工作也差不多快放弃了的废人,配不上钟名粲那份单纯赤诚的心?担心一会儿自己捅不好,会让两个人都爽不到不说,还会伤了钟名粲?

  他不喜欢这样的体/位。葛乔心比天高,从小时候起就不甘于人后,什么事情都抢着出头,不懈怠不偷懒,一刻不停地奔跑着,绝不容许自己出现一丁点消极情绪。他兢兢业业,愿意做那个被枪扫的出头鸟,只为争最高的位置、最强的对手,还有争一口气。

  那么勇敢的一个人,但在感情中,他是怯懦的。因为这份感情生来就被定义为畸形,因为这种畸形的感情让年轻气盛的他吃了一次大亏,因为那个憧憬着美好世界的名为“爱情”的胚胎尚未完全出世就被打碎成一滩血水。尽管他根本不想承认,但事实就是,那些所谓的“入了此道便要当身下人极尽享受”都是他为了守住尊严胡编乱造出来的,他是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懦夫,只想被动的接受,也只敢被动的接受。

  钟名粲还就是一个能够惯着他的人,对他而言,说矫情点,钟名粲就是劈散了乌云的一道光,是照亮他身体的每一处阴暗角落的光,明晃晃地笼住他,让他无处遁形。这个人无所畏惧,想到了便付诸行动了,不计较后果,不担心弄巧成拙,直来直去,握着一柄极富攻击性却又不会真正伤害到他的软矛每每都会正中他的一颗红心,打出十分里的满分的好成绩。

  倘若说二十八岁之前的葛乔是个控制欲和自尊心都极强的一身傲骨工作狂,可如今他是真的愿意为面前这个人放弃一切主动权,心甘情愿当一个愚钝的臣服者。

  怎么说?这个人驯服了自己,仅用了短短不到两年时间。

  钟名粲静静地望着他,看他飘忽不定的眼珠子。葛乔沉浸在自己一个人的世界里,轻柔地抚摩着钟名粲的腹肌、他的腰侧,不带欲望的,就像是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品,触碰意味着仰慕。

  钟名粲虽然不知道葛乔脑中风暴究竟在掀什么样的大浪,但也同样予以回应,碰到了葛乔的铃/口时,葛乔一个激灵,终于回了神,他身子软下来。

  胳膊划到身旁,再背于身后。然后,葛乔伏在钟名粲耳畔,舔一下他的耳垂,悄悄说了一句:“宝贝儿,说好了,你别动,今天换我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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