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前身是明章书院,创办于乾隆年间。明中每年固定输送相当数量的清北生,实验班的一本过线率同样十分可观。50
也很抗拒去分析。
最后,她想,可能是从某些颜色网站上下载下来的吧。
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匆匆清理完了存储盘,夏漓关掉了电脑。
中午,姜虹打了几个菜回来,夏建阳也从保卫科赶回宿舍。
一家三口难得的聚在一起。
吃饭时,夏漓汇报了自己月考成绩。
夏建阳说:“前十名已经很不错了,你也别给自己太大压力,要劳逸结合。”
“嗯。”夏漓小口嚼着米饭,打量着父亲。
他在所有人,包括她眼里,都是木讷的,不善言辞的,真诚、勤恳、善良,又带有一点懦弱。
他本事不大,争得不多,但从没亏待过妻女,所赚工资基本全数交给姜虹保管,自己每月只留下一点买烟钱。
夏漓为自己有一瞬间曾怀疑这样的父亲,而感到些许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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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号下午返校上课。
晚饭时间,去食堂吃过饭,林清晓让夏漓陪她去操场走走。
场上满是正在活动的高一高二的学生,那种悠闲,好似离她们已经很远了。
林清晓咬着酸奶的吸管,轻声说:“国庆的时候,我跟聂楚航聊过了。”
“怎么说?”
“我的态度没变,我暂时不会跟他来往了。”
夏漓沉默。
“我真的真的很讨厌被人瞧不起的感觉,我现在只要想到他妈妈当时看害虫一样的眼神,我就咽不下这口气……这也是一个契机吧,我要认真学习了。”
“那你跟聂楚航……”
“再说吧。”
都明白,“再说”的意思是,高考完再说。
然而,她们都听说过太多高考以后就各奔东西,渐行渐远的故事了。
好像青春就是这样,热情、张扬、单纯、自信……
可以配得上一切美好的形容词。
可又比什么都更易碎。
夏漓看了林清晓一眼。
暮色里,她垂着眼睛,那忧伤的神情,夏漓很少从她脸上看见。
时间在上课、复习、考试的枯燥中一晃而过。
每日唯一能让夏漓从这种沉闷中探出头呼一口气的,只有晏斯时偶尔从七班窗外经过的身影,或是她抱着地理试卷,跟他在走廊中只来得及说声“嗨”的匆匆偶遇。
一到十一月,天就开始冷了。
听说今年楚城会是个寒冬。
周五那天正逢上第一轮降温,连下了两天的雨,天却没有转晴,持续阴沉,北风呼号着卷扯天边铅灰色絮云。
与天气一样糟糕的,还有心情。
下午两节数学课连上,数学老师占用了课间和晚饭时间,凑齐两个小时,考了张试卷。
八校联考的卷子,难得要命,简直给正因为长期备战,疲累得有所懈怠的他们一记闷棍。
夏漓自然也没考好。
除了题目难,还因为她生理期提前了三天,突然来了。
选择题连蒙带猜,填空题和大题大片空白。
她数学一贯不差的,这一下有种被打得措手不及的慌乱和挫败感。
交完卷,大家匆匆赶去食堂。
夏漓却不得不回一趟公寓——她临时只借到了一片日用卫生巾,坐了两个小时,裤子弄脏了。
她拿校服围在腰上,去办公室跟老庄打了请假条,便一路小跑着穿过校园,出校门回到住处。
跑回来时,经过高一高二的教学楼的拐角处,直直地撞上了一个男生。
那男生手指上顶着个篮球,边走边转,这一撞,球直接飞出去。
夏漓道歉,小跑两步,弯腰正要去捡,一只脚踩上了那篮球。
夏漓抬眼一眼,这才发现,男生是一行三人。
这三人中,有一个她认识,罗威。
也正是踩着那篮球的人。
罗威吊着眼瞧她:“没长眼睛啊?”
夏漓懒得理,冲掉球的男生又道了声歉,便绕过他们准备走。
罗威一把拽住她胳膊,“球捡起来了吗就走?”
“你不正踩着不让我捡吗?”夏漓一点也不怵他,只觉得像被蟑螂黏上似的烦人得很。晚自习时间要到了,真懒得跟他耗。
罗威瞧出她又打算走,又猛将她一拽。
夏漓趔趄了一下,怒了,“你有病吗?”
“我让你把球捡起来。”罗威似有些不依不饶的架势。
被撞掉球的那个男生说:“算了罗威,人也道歉了,一个女生没必要。”
罗威松了手。
夏漓正了正自己被扯歪的校服,往旁一绕。
刚走两步,身后罗威冷笑一声:“你装什么清高?你爸就他妈会给我们家添乱。我告诉你,你爸这回算是摊上事儿了,求爷爷告奶奶都没用。”
夏漓顿住脚步。
罗威瞥她,“哦,你还不知道?你爸跟后勤部一男的老婆通-奸,被那男的给打了……”
“你放屁。”
“我放屁?”罗威冷笑,“他俩Q.Q聊天记录传得到处都是,你不信你自己问你爸去。他妈的也不嫌丢人,闹成这样,还得我爸给你们家擦屁股……”
夏漓不想再听下去。
她朝着教学楼方向小跑几步,又停下来。
只觉得胸口堵得喘不过气。
她想起姜虹那时候找她旁敲侧击,问她没密码能不能登别人的Q.Q,还有她整理文件夹时,自己发现的那几张照片……
罗威说的,也许真不是捕风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