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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拾贰)

肉肉喵 13036字 2023-03-06

  “游将军。”

  游念没有作答,只是厌烦的向外摆了摆手,表示自己现在不愿见客。

  游念闭了闭酸涩的双眼,用手揉了揉眉心,不由感到疲倦。

  近日,他过得并不算太平,素来向他通风报信,泄露机密的长安城地下通讯网,最近一直安安份份的,没有什么动静。

  游念心急如焚,又不能偷偷跑到城中向他们质问,了解情况,实在是憋屈。

  而容陌那边也没有多大的动向。

  自己发动了几次试探性的小打小闹,都被容陌不痛不痒,四两拨千斤的化解了。游念看不出他的明确态度。

  这样过分的平静,尤似暴风雨诞生前的安稳,令他不免烦躁不安,又小心翼翼。

  但他的副官却无法理解他的谨慎,嘲弄他是胆小如鼠。

  他又聚集了几个同流合污的老前辈,公然在会议上和他唱反调,说:“想当年我们跟着薛老爷子混,南征北战的,什么路子没见过。现在竟然因为主将畏畏缩缩而不能出战,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看笑话吗?”

  每当听到这般的风凉话,游念就恨得牙痒痒,恨不得直接冲上去,揪着他的衣领,再好好的理论一番。

  他们没和容陌交过手,不知道他的可怕之处,连自己和爱人都敢算计的那股狠劲,以及对凡事都看得开,不瞻前顾后的稳定,光凭这一点,他就自愧不如。

  更何况,这里是秦盛和的军队,不是他的——在游念看来,他的军队始终是自己培养出的邵延这些死侍,而不是他正在带着这些士兵——所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一直在按捺自己的怒火。

  他现在暂且还需要秦盛和的力量,只是现在秦家军已是囊中之物的力量,却隐约有反客为主的迹象。

  特别是自上次张奎来后,自己的这种感受就愈发深刻且强烈了。

  游念一向不喜欢自己无法掌控的事情,若是无法为其所用,不如毁了更好。只是他尚且有用,暂且等一些日子就便好。

  “游将军。”

  营帐外的人又唤了一声,犹豫的声音让游念没由来的升起一股火气:“不见就是不见,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营帐外的人显然也有些窝火了,没有应答,就直接掀开了门帘,径直走了进来。

  游念转过身,正想将他臭骂一顿,却在看清来者相貌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轻声唤道:“邵延。”

  邵延脸色极差的点了点头,脸上还带着被人吵醒之后的恼怒。

  他毫不客气的挑了一个位置坐下,游念才发现他身后还有一个人——是那日来过的张奎,他们的功臣。

  只是现在,张奎的脸色极其苍白,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布满了新鲜,还未结痂,仍在流淌着鲜血的鞭痕。

  游念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天牢逼供时的手段之一——自己的族人当年也受过这样的折磨。

  显然现在不是回忆往昔艰苦岁月的好时机,游念也没那个心情,所以,他只是收回了探究的目光,将目光投向的低气压的邵延。

  邵延无奈的耸了耸肩,暴躁的说道:“之前别人叫你,你不搭理人家,人家就只好去找常……”

  说到这里,他的话音一断,脸上闪过了些许慌乱,又被他很快的掩饰了过去:“常樾不理他,结果他就上门来找我了。干!老子才睡下没半个时辰,又被吵醒了。”

  他说这话时,话中满是悲愤的不爽,游念不觉被他逗着。

  游念忍不住伸出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又为邵延倒了一杯茶,这才看向张奎:“怎么成这样了!”

  他边说,边皱起眉,倒真作出了一副逼真的为他人着想的担心模样,天知道邵延在一旁忍笑忍成什么样了。

  张奎倒也十分配合他,轻声道:“没什么,只是被人打了而已。”

  他说得风轻云淡,倒也真像那么一回事。

  但本来也就只是被人套了麻袋,拖到青楼里,画了一大堆胭脂水粉罢了。

  虽是如此,又怕惹他疑心,也还是配合的在裸露的皮肤上用鞭子打出了真伤,不怕人检查。

  所幸,容陌特意在今天放出了风声,说已经彻查了城中的逆贼,全数关往天牢,严刑逼供了。

  所以,张奎身上的鞭痕倒也无可厚非,只是……

  游念打量着他身上的伤,发问道:“怎么逃出来的?”

  没有主语,只有问号,甚至构不成一个问句。

  张奎却忍不住放松了下来,殿下告诉过自己:只要让他相信自己这个问题的回答,自己就从此过关了。

  张奎故作迟疑的想了想,紧接着用一种亮晶晶,在与别人分享秘密的语气:“倒也没什么,看守大门的狱卒是我哥哥的老战友,不相信我这样一个烈士家属会投靠敌人。所以他就与其他几个狱卒商量了一下,搭伙把我送出去了。我真想看一看那一群对我冷嘲热讽的官员,明天看到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小士兵已经出狱时的表情。”

  他说的顺顺溜溜的,不打一个磕巴,再见他的神色和身上的伤,游念几乎是信了一半了。

  但游念还是不放心他,对他招了招手,张奎就听话的上前来。

  游念伸出手,按了按他脸上仍在渗血的伤口,张奎当即鬼哭狼嚎了起来。

  得,这是真的无疑了。

  游念向他厌烦的摆了摆手:“知道真疼,行了行了。”

  张奎一脸委屈兮兮的站了起来,游念不能直视的扔了一瓶药膏过去,他急忙用手接住,不住地上下翻看,装出一副贪婪的模样,十足的小市民的市侩一样。

  游念冷哼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紧接着奔入正题:“计划带来了吗?”

  张奎避而不答,只是摸着手中的药瓶,笑道:“这一瓶至少值一万两白银了吧?”

  游念心中不屑,只能厌烦的说道:“若是你一直忠心于我,得到的好处,岂止值一万两白银。”

  张奎当即笑弯了眉,献宝般,小心又谨慎的拿出地图给了游念。

  游念大致看了一遍,并没有多大的纰漏,就准备起身走了。张奎急忙扯住了他的衣袖,一副谄媚样:“将军,那我的报酬呢?”

  他边说着,边做出一副急功近利的模样。

  游念皱起眉,拉开了他的手指,轻声说道:“自己去账房那领。”

  “谢谢您。”张奎随即喜笑颜开。

  游念拿起大氅向外走去,邵延急忙跟了上来。

  游念一边走,一边询问道:“左侍郎的女儿处理的如何了?”

  邵延跟不上他的大步走,索性就不再尝试与他并肩,落后了他几步,眼观鼻鼻观心的道:“已经绑了起来,关在天牢中了,没有您的指示,本将不敢轻举妄动。”

  “‘轻举妄动’吗?”游念咀嚼着这个字眼,心情无端的好了一些,摆了摆手,说道,“就凭你发落了。”

  “行!”

  邵延很爽快的就答应了,左思璐之前做过的事,他了解的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殿下对她很是厌烦。

  因为他一直对殿下死缠烂打的,即使知晓殿下有断袖之癖,也不曾放弃。

  说好听点,这叫做情深义重,至死不渝;说难听点叫做不识趣,不知羞耻,不懂放手。

  更何况他不但背弃了祉国,公然投敌,而且迅速移情别恋,对游念大献殷勤。

  更在庆功宴上,装作醉酒,企图爬上游念的床。

  游念当时传唤他时,尚且身着里衣,衣衫不整,一脸烦闷外加憎恶的看着左思璐,并将她的所作所为为邵延详细的描述了一遍。导致游念现在一提她的名字,邵延就下意识的反胃。

  游念再不济,也就十六岁,虽然已经到了适婚年龄,也不是一个及冠的男子。

  而左思璐今年也已与殿下差不多大,即使邵延对游念多不顺眼,多痛恨,也难免为其感到担忧。

  所以,当游念说可以交给自己处理,邵延当即摩拳擦掌的想要折腾她了。

  正当邵延开心之间,游念却突然停下自己的脚步,转过身,认真道:“若是我们赢了,我就封你做将军,把虎符分你一半的那种。”

  邵延做出一副惶恐又感恩戴德的模样,:“臣多谢……陛下。”

  游念“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忍俊不禁道:“你啊。”

  邵延急忙做出一副讨好的模样,又忍不住在心中落寞的想:我才不做将军,我只想与寨主和夫人卸甲归田,回招远城,继承城主之位,或是继续做土匪也比在这快活。

  翌日清晨——游念率领着一群血气方刚的队伍来到了城门前。

  邵延借口去折腾……不,处理左思璐,逃过了这场稳赢的战争,与战友忙里偷闲去了。

  游念也懒得管他,邵延这颗好苗子是自己发现的,又是由自己一手培养成的。

  游念比对在城中探听情报的常樾还要信任他。

  何况他也不打算在容陌面前暴露这张底牌,毕竟人家手上还有一个大杀器,常樾的“准夫人”。因此,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常定远在招远城中的威信极高,他也不想冒这个险,去争取全胜。

  游念上前一步,正准备派几个先行兵示威,结果马蹄一挪,就触碰到了脚底的弹|药,当即一声平/地/惊/雷,马蹄趔趄,游念险些从马上摔下来。

  他已听到身后平日就与他不对付的几个将士的嗤笑声,又不得不耐着性子冷静下来,仔细的回忆起当时计划上的分布地点,却发现并无此处。

  这是剧情本该发生在城门前三尺,却提早出现在这儿。

  游念一惊,又自我宽慰道:也许是太过接近,画错了一处地方了。

  他一想,还是心存疑虑,毕竟容陌很少出这样的错误。

  所幸,再向前一步时,又无事发生了。

  游念不敢再冒这个险,索性就指派了几个先行兵向前探路。

  先行兵不知路之凶险,贸贸然的向前走。却听“轰隆”一声,四下里/爆炸声不绝于耳。

  游念心中一惊,不对,计划是假的,但这怎么可能,除非……

  果然,四面八方突然出现了一圈又一圈的敌人,将他们挤在了包围圈之中,“呦,游将军,还记得我吗?”一个阳光又带着点欠揍的声音响了起来。

  游念定睛一看,呦吼,这不就是那个找他讨赏钱的张奎吗?

  这下,游念要再不明白自己被耍了,他可真就对不起秦盛和的悉心培养了。

  但是他也已经没工夫去管他了,他自己也是疲于奔命。

  他今天带出的并非是精锐队伍,只是一群莽夫,也不爱听他指挥,今天本来是想刹刹他们的威风,结果差点要把自己的命搭上。

  不过,人海战术也是够恶/心的,杀/死一个人,又成千上百个人涌上来。

  游念损失了多数将士,才杀出了包围圈,走出了一条血路。

  与此同时,栖阳宫中——林生黎在翻阅着今日呈上来的奏折,以便筛选出一些不重要的折子以及诽/谤同僚的言官的状子,这些就不准备传给殿下了。

  突然间,有一个冰冷的东西抵住了他的腰。林生黎心中一惊,迅速反应了过来,这是炮/口,

  林晓夜贴着他的耳朵,轻轻的道:“大人,麻烦你将皇上交出来。”

  林生黎咽了咽口水,企图周旋:“晓夜……”

  林生黎的话很快被打断了:“大人,你叫错了,我是秦砚。”

  作者有话要说:  稍等一会,今天三更。有什么想看的番外吗,欢迎留言啊。

  我二十八号就上课了,原定八月份开的窒息可能更新延后,目前只有三篇存稿。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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