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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肉肉喵 17072字 2023-02-25

  刘旭阳的声音浑厚低沉了许多,兼之晚萦越走越远了,也听不甚清楚刘旭阳回了云和一句什么,约莫也就是些佯装劝她消气的话,其实她哪有什么气可消?不过是情人之间的调侃调情罢了!

  年轻的男女就是爱这般,一旦两人有了情了,大多就爱作,尤其是女方那边,更是希望男子时刻哄着她供着她,这样才能显现出自己的高贵矜持来,大约她们也知道这高贵矜持也端不了多久,等这一阵浓情蜜意过去,男子的不耐烦就开始显现出来,到那时他们把她们吃得紧紧的,她们就得像个孙子似的去讨好他们了,到那时,所有的矜持高贵全都通通使不出来了。

  不过云和自是与一般的女子不同,她是至高无上的公主,当今皇上的妹妹,连太后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物,自然金贵高傲些也没人敢说什么。

  想必这次是云和把刘旭阳吃得紧紧的了。

  晚萦又想到刚刚云和说的关于慕云时的事儿,心里正闹哄哄的,也管不了许多,看天又阴沉沉的,仿佛又要下大雪了,只得加快了脚步,脑子里乱哄哄的一路去了。

  而此时被吃得紧紧的刘公子正一脸笑盈盈的站在熏笼边儿上,熏笼上搭着几条白底绿花的手绢子,都是云和抹了窗棂上的霜花打湿了的,此刻搭在熏笼上的手绢子正软哒哒的挂着,悠悠的冒着热气,熏得他往旁边挪了几步远。

  云和瞧着他的动作,似笑非笑也不说话,看得刘旭阳身上一凛,觉得那寒气嗖嗖的直往衣领里钻,他似乎总在她的眼神里无处容身似的。

  刘旭阳双手捧过去那梅花酥,说:

  “这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你最是喜欢的。”

  纸包被拆开了,里面叠放着八个酥饼,全部被做成精致的梅花的形状,五片花瓣被捏成大小一致的形状,还用刀划拉出几道印记,酥饼表面微微有些细小却美丽的裂痕,中间还用朱笔点着一个小小的花心。

  云和睃了一眼那敞开的装着梅花酥的油纸包,却并不去拿。她身子向后靠去,将那些瓷瓶连带着先前那个红色鸟纹靠枕一推便“哗啦啦”一阵响的被推到一边,斜着靠在一个玉色的兰花靠枕上,手拐子杵在上边儿,杵出深深的一个窝儿来,扯过一旁的薄毯盖住了膝盖又看着他,凝睇半晌才道:

  “下次不许你再到我这里来了。”

  刘旭阳像是被人出其不意的打了一棍子,好半天方才反应过来,慢吞吞的接口道:

  “啊?”

  云和也不理他,只是兀自继续说:

  “你要是再来,我就告诉皇兄去,叫他派人打折你的腿。”

  云和一边说着,一边尖起手戳向他,那尖尖的食指上涂着淡色的蔻丹,指甲却修得齐整,剪出一个略尖的小圆弧来,指腹上沾着刚刚抹上的胭脂,红嘟嘟的却不像是在瓶子里时那般油光光的,反而像是贴着一块哑了光的红绒布。她脸上的表情不像在笑,但嘴角却似有似无的勾了起来。

  刘旭阳会意,上前一把将她的手一气拽进了掌心里,云和挣脱不开,只得拿眼睛瞪他,像是要在他身上戳出两个洞来,刘旭阳却不怕,反而嬉皮笑脸的凑上前去,颇有些轻佻的说道:

  “你要打折了我的腿?你舍得?”

  云和冷哼一声,一句话不说伸脚就要踢他的裆部,他仿佛知道她有这么一招似的,熟练的一跳就躲开了,手里却仍旧抓着她的手不放,云和横了他一眼,说:

  “打折了你的腿,你才没精力去爬人家的墙!”

  刘旭阳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得眉梢眼角都像是开满了桃花,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盛满了窗外晶莹的白雪,他笑道:

  “原来还是为了那件事跟我怄气呢!难怪这几个月都不带理我的,一见着我就没个好脸色。”

  “我就知道你贼心不改,一天到晚就知道寻花问柳。”

  几个月前京城里盛传的刘公子半夜爬人家寡妇墙被人打出门去在家躺了小半个月的事没想到都传到深宫里来了,饶是刘旭阳一向没脸没皮此时也不由得脸红了红,原来他的名声已经从坊间烂到宫里来了,他连忙说:

  “那件事有原因的,不是你听的和想的那样。那寡妇是我姐姐的夫君的妹妹,那时她死了丈夫,结果守灵那天晚上灯油不够了,说是长明灯不能灭,我姐叫我去买,没想到我回去的时候大门关了,敲了老半天没人应,我当然只能爬墙了,没想到我带着一大壶清油刚爬上墙,黑黢黢的,一个大棍子不声不息的迎面就朝我打过来,给我打了个大包,那墙一两丈高呢,摔地上差点儿没给我摔残咯,吓得我把油也给摔了,当时脸上肿了见不得人在家躲了半个月,没想到等我出来就变成了我是登徒子半夜爬人家寡妇的墙被打得躺了半个月,我都不知道这谣言怎么出来的!”

  他说得越来越咬牙切齿的,仿佛要把那散播谣言的始作俑者找出来狠狠揍一顿才解气似的。

  云和原本绷着脸,看着刘旭阳一脸委屈又一脸愤懑的样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接着用手绢子擦了擦嘴,止住笑,又装成严肃的样子问道:

  “这件事就算是这样,那你说说清风楼那赵依依是怎么回事,我就看你这次还怎么狡辩。”

  刘旭阳瞪大了眼睛:

  “这件事你也知道?”

  “哼!有什么事瞒得过我去?快说!”

  “赵依依那件事也跟我确实无关啊!”刘旭阳大喊冤枉,“是我在游湖,恰好碰见她也在游湖,她非要给我唱曲儿,结果就说她在清风楼过得多不好,还说她很仰慕我,希望我把她赎出去给我做个小,可我……”

  他嘿嘿一笑,接着道:

  “我心里不是有你了吗?哪能同意呢?我当然严词拒绝了她,结果她自己觉得没脸想不开回去上吊死了,跟我确实无关哪!”

  “嘁!哪个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莫不是编出来哄我的,瞧把你自己摘个干干净净。”

  云和使劲儿用力一扯,将手从刘旭阳的掌心里拽了出来,她攥了攥手心,黏腻腻的,已经被他捂得出了汗,云和甩甩手指着外边儿问:

  “那你跟她又是怎么回事?”

  刘旭阳摊开手掌一看,她指头上的胭脂膏子被汗濡湿沾染了些在掌心里。

  “她?我就更不懂了,那天在湖上,她看都没看我一眼,压根儿就没瞧上我,那天刚下黑,我啥都没干,真的!结果她莫名其妙的就打了我一个耳刮子,然后丢下琴跑到甲板上就跳水去了,再爬起来的时候就成了九王爷船上的人了。”

  “那你为什么为了她到环彩阁去又打又砸的?岂不是坐实了你争风吃醋的名头!”

  “我去打砸环彩阁,纯粹就是看不惯那个老鸨那欺人贪财的讨厌样儿,我老早就想整她了可一直没有机会,那晚不过借题发挥罢了!”

  “哼!”云和很是傲气的冷哼道,“鬼才信你的!”

  刘旭阳见她不信,急得面红耳赤,整张脸带脖子都像是抹了一层胭脂膏子赌咒发誓的,几乎跳将起来:

  “我刘旭阳要是说半句假话就天打雷劈饿死街头!你……你要是还不信……不信就去问武萧去,他经常和我在一起他知道!”

  云和见刘旭阳发誓却又急忙立起身子来,想要去捂他的嘴,脸上显现出那种担忧的神情来,她急忙中往前挪,没成想一挪挪空了,一个膝盖挪空了,身子一斜就要往地上栽下去,幸而刘旭阳眼疾手快,抢先一把捞住了她的身子,她尖叫了一声,脸色都吓白了。

  刘旭阳将她扶到暖炕上,说:

  “你要是不信,再过七天左右就要去打年前冬猎了,你尽可以问去,看看我到底做过哪样你看不上眼的乌糟事儿。”

  云和扶着他的手臂,脸色还在发着白,脑子里轰隆隆的闪过他乱哄哄的话,抬起头来对上他的眼睛,清清澈澈的倒映出她的样子,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夹杂着霜风“啪拉啪拉”的打在窗棂上,结成一朵一朵的银白的窗花,很快就把外面的风景变得模模糊糊,但是屋里的空气却很快的降低了不少。

  刘旭阳缓缓的放开了她,扯过毯子盖到她身上,又退后几步到三脚炭盆旁边揭开熏笼拿起铜炭耙戳了戳火炭,那火苗子又“嗖”的一下窜了上来,熏笼上的手绢子干了,被他一动就轻飘飘的落在地上,两人都像是没看见似的,也不去捡。云和低着头揪着毯子上一寸长的绒毛,但又织得很紧,扯了好几下也没扯下几根来,细细软软的像猫儿毛,她揪下几根来扔在一边,又去揪另一团。刘旭阳拿过她的手:

  “别逮着毯子出气。”

  说完,松开云和的手,又叹口气继续说道:

  “你就总是不信我。”

  见云和还是闷着不说话,他一脸颓败的说:

  “我就知道你是嫌弃我名声不好,带累了你。”

  这句话像是点燃了火炮的引线似的,云和猛的一抬头,抓起一个靠枕便砸过去,接着便捂着脸哭,又哭又叫道:

  “我怕你带累我?我要是真怕你带累我,恐怕你连这宫门都进不了了。”

  说完,又呜呜的哭起来。

  刘旭阳看那枕头砸过来,也没躲,那靠枕钝钝的砸在身上,不痛,却让他觉得心里闷闷的,他大概也没料想到那每一句话会惹出云和这么大的反应,他呆了一下,上前去握住云和的双肩,云和撇开他的手,扭过身去仍旧哭个不住,便抽噎便说:

  “你刘公子花名满天下,今儿不是这个小姐明儿就是那个姑娘,京城里哪个勾栏堂子没你的影子?你虽说是没娶一妻一妾可比哪些三妻四妾的更可恶,人家玩了还负负责任娶回家去,而你连责任都不负,直接掸掸衣服就走人了。而我呢?还一整天为了你那些事气心伤肝的,白白的糟践了自己的身子,你倒好想起来就来看看我,没想起来十天半个月也摸不着影儿,你当我是谁呢?堂子里那些女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你在外头胡混,而我呢?我除了两年前看上了那个状元外,还闹过些什么?现在我连那人什么模样姓张姓王都给忘了。况且那时候你也没说过喜欢我,见了我也就是点个头行个礼,自从把心放你身上了,我还招惹过谁?刘旭阳啊刘旭阳,你可真是没良心!”

  云和连珠炮似的说了一大堆,轰得刘旭阳僵僵的立在那儿任她骂,他垂立着双手,仿佛一脸愕然的不知这骂名从何而来。此时,彼此都沉默了下来,屋子里只听得炭火燃烧的“啪啦”声和木炭燃烧殆尽轰然倒塌的声音以及云和呜呜咽咽压低了的哭声,半晌,他才恍然于梦里惊醒似的,说:

  “错了!”

  云和抬起头来看他,不知他这停顿后要辩解些什么,而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让她气不打一处来,气的浑身发抖!

  他说:

  “最近鸿运路上新开的那家丽春院还没有我的影子。”

  云和的瞳孔猛的缩进,脚一蹬把那毯子踢开,毯子像是被打湿了的一大片羽毛似的坠到了地上,暖炕上的桌子被踢到了一边,棱斜着墙靠着,桌上的梅花酥饼也掉落了出来,磕坏了它精致的形状。云和颤抖着声音指着石青色门帘说道:

  “出去,你给我出去!”

  刘旭阳一下子恢复了平日里那油嘴滑舌玩世不恭的模样,笑眯眯的弯腰捡起毯子要盖到她身上,可云和却抵抗着不要他盖,他忽的发了狠,用力压住她,强行把毯子盖在她腿上,半靠着她身旁,睇着她,笑嘻嘻的,道:

  “逗你玩儿的,还当真呢!”

  云和撇过脸去不理他,却也不再挣扎,刘旭阳见她的双手指尖通红,伸手捂住了她的手,声音温柔:

  “我去外边儿可从来都没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我就是跟他们出去玩玩,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去了就是了,好不好?”

  云和不说话,只是将脸扭在一边不说话,宁愿去看一片白茫茫模糊糊的窗棂也不看他,他也不在意,只是继续说:

  “你以后不要再为难静妃了好不好?”

  云和转过头来,说:

  “我为难她?原来是替她当说客来了!你何时跟她关系这般好了?”

  刘旭阳不说话,但也不走开。

  云和冷哼一声,正要赶人,却听见刘旭阳低低的说,脸上的表情也沉沉的,他确信:

  “我不是为了她当说客。你继续跟她过不去,我会以为你还忘不了他。”

  这回轮到云和一怔,但浑身却渐渐浮上暖意,木炭“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响起,云和眼中蕴了一丝笑意,说:

  “我最开始和她过不去的确是因为那件事,但现在和她过不去像是已经成了我的习惯了。”

  说着,“格格”的笑起来,继续说:

  “我也就是单纯的看不惯她,老早就想收拾她。”

  云和说着,脱开他的手,倾身去拿桌上的梅花酥饼,却见好些已经摔得七零八落犹如肢解了一般,心里不免一阵阵懊悔,挑来挑去捡了一片摔裂出来的“花瓣”,露出几片裹挟着枣泥的梅花瓣来,靠身回来就要吃,还没触到唇边,被刘旭阳拿住了:

  “已经不干净了,别吃!”

  云和不依:

  “我这桌子干净着呢,可以吃。”

  说着,一伸脖子就着刘旭阳的手就将那块残饼吃进了嘴里。

  因着她的动作,露出一截雪白的脖子来,脖子上挂着一串红丝线编串的珠串来,晶莹剔透挂着后颈项上,更将那红丝线的经络和她的皮肤的细微之处放大了一般,刘旭阳不由得细细的看了看,只见那红丝线规规整整的一股搭着一股,总共三股交缠在一起形成了新的一股,又见云和颈后的皮肤又白又腻,像是羊脂玉,又像一片洁白的羽尾,悠悠的扫得他心里乱痒。

  正想伸手去摸一下,云和却已经缩回了头来,嘴里连连呼着:

  “哎哟,好冷好冷!”

  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到脖子下拉着珠串移了一下位置,将暖的一段移到后颈上去,把刚刚晾凉的那一截子拉到了前胸的衣服夹层里暖着,接着又搓了搓手,把手扣在一起像是锁链那样,左手指尖扣在右手掌心里,右手指尖扣在左手掌心里,嘴里念叨着:

  “不知我的手炉哪里去了?”

  刘旭阳四下里望了望,也没见着,却忽然想起他刚进来的时候好像瞥见晚萦的手上捧着一个,便问到:

  “是芸妃刚刚手里那个么?别是她忘了放下给拿走了?”

  云和看了他一眼,想了一下,确实是自己把手炉拿给她捧着了,至于后来如何她也记不清了,却忽的想起晚萦走时取了披风,她只有两只手,断断不可能两只手取披风还能把手炉携着的,于是道:

  “倒不会,我刚瞧见她取披风了,该是放在那边了,你去看看那边花几上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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