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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什么呢,那么入迷?。”陈易问。
沈南晏退出界面,随手把手机丢在床上:“没什么。”说完就拿着衣服进了浴室。
他没有把手机按黑屏,此时手机正躺在床上,发出不明显的光。
浴室里传来水声。
手机上也突然一响,吓陈易一跳。
他下意识往声源处看,这一看就给他看乐了。
只见沈南晏即将黑屏的手机上蹦出一条好友申请。
欲雨:小姐姐晚上好呀~
陈易深知沈南晏不可能加这种无聊微信,但他一时玩心乍起,冒着生命危险拿起手机。
他回头看了看浴室紧闭的门,想着沈南晏应该不能这么快出来,要是他问起,就回答这是给他保住桃花。
于是陈易毫无心理负担地思考着应该回一句什么才好。
另一边的江逾白被路右旗和陈盛嘲笑了好一会儿,他强忍着恶心,质问道:“她还没回,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了?”他点进那人主页,说:“人家性别明明写的男!还非要我叫什么小姐姐!”
路右旗勉强止住笑声,解释道:“这年头个人资料都是瞎填的,小姑娘就喜欢在性别那一栏填男。”
江逾白:“那你怎么知道她人不在咏南?”
路右旗指了指“地区”那一栏:“你看,她这儿写的棉城。”
江逾白:“……”
刚是谁说这年头个人资料都是瞎填的。
正想着,对面通过了申请,还回了一条消息。
生烟:你好。
江逾白在路右旗和陈盛方威逼之下,咬牙狠心开始打字。
片刻后,点击发送:你的男友已送到,请尽快查收哦
陈易看见这条消息乐了,笑得打字的手都在发抖。
生烟:不需要男朋友,想要女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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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是可以查收的吗!
骚之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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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老实告诉我,对方就是个男的吧?”江逾白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让他打死边上这俩看戏鬼的心情都有了。
“不能,一定不能,她这是试探你呢,白哥加油,你可以的!”路右旗道。
“陈盛,你怎么看?”江逾白偏头看他,问。
陈盛: “就,我觉得吧,额,大概?也许?是个女的?”
江逾白:“她最好是。”
江逾白又把话头对准路右旗:“那你给我解释解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或许……她不喜欢骚的,喜欢纯的?”路右旗又开始出馊主意。
江逾白轻“呵”一声:“骚都骚了还想装纯,这才是最骚的。”
路右旗想想也是:“那要不你接着骚吧,发语音骚,我就不信哪个小姑娘能抵挡得住我们白哥的嗓子。”
江逾白很想翻个白眼:“我不会,您来教我一下呗?”
“愿赌服输!是你自己要赌的!”
“我说了多少遍了不是我,是许渊路过,以为那纸条是给我的,顺手捡起来塞我手里了。”
“我不管,反正你拿了纸条,最后同意参加赌约的人就有你。”
这场赌约起初是路右旗和陈盛两人赌的。
高一下刚分班不久,班里选班干部的时候,竞选体委的有两个人。
那会儿大家都不熟,选班委完全是看第一印象,简而言之,就是看谁长得好。
作为一个理化生组合的纯理科班,本来应该没有这么多颜狗的。
但不巧的是,高二一班是学校这么多年以来,难得的理科班里女生比男生人数还要多两人的班级。旁边几个班的男生整天抱怨,说一班的女生人数是二班和三班女生加起来的总和,这年头的女生,不学理则已,一学理就惊人。
因此,选体委的时候,尽管两位竞选人都长得不赖,但大多数女生还是把票投给了陈盛。
其中一个原因是陈盛的长相加阳光,讨女孩子喜欢,另一个原因是——
路右旗这名字听起来有口音,念起来也十分拗口。
路右旗曾无数次解释过自己叫路右旗,不叫路由器,然而每次都是无疾而终。
为了证明自己比陈盛更适合做体委,他决定约陈盛打一场篮球。
顺便打了个赌,赌约很奇怪——谁输了就在网上和一个不是本地的小姐姐用语音聊天。
这种赌正常人都是不会参加的,于是作为一个正常人的陈盛不负众望,拒绝掉了。
然而路右旗在这件事上展现出了十足的耐心,穷追不舍,一次又一次的给他递“宣战书”。
这件事情闹得不大,只有三个人知道。
陈盛,路右旗,还有江逾白。
一次路右旗又来递“宣战书”,他说他累了,这是最后一次,还扬言这次要速战速决,按了手印下周就比。
江逾白刚幸灾乐祸地把手放到按手印的那个东西上按着玩的时候,路右旗手里的宣战书被风吹跑了。
恰好一个姑娘路过,把宣战书捡了起来。
抬头的时候正好看到江逾白:“这么巧?”她看了看手里的宣战书,递给他:“你们的?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江逾白下意识接过宣战书,等许渊走了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它手里拿的什么。
陈盛看见这一幕,眼睛一亮,当即对路右旗叫到:“他按手印了!你和他打!”
江逾白还没来得及摧毁证据,宣战书就被陈盛抢了去。
路右旗思考一会儿,居然没有反驳,反而点头同意:“既然如此,那就和你比好了。”
江逾白:“???”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
“我俩一队的,怎么比,你脑子进水了吧?”
路右旗:“也是……那要不这样,咱俩赢了我任你处置,什么条件都听你的,输了的话你就履行赌约,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