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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侍假成真14

肉肉喵 15249字 2023-02-16

  楼客无论怎么不好, 有一点很实在:商止新要她怎样,她就怎样。她像只听话的狼狗, 叫她咬人可以,咬自己也行。至于商止新要求她重新和自己在一起, 那完全是她求之不得的。

  但问题在于, 她一直爱着商止新, 商止新却对她有疙瘩。

  要是搁在失忆前,小暴君压根没想过记恨她, 更不存在原谅,也就是所谓的逝者如斯、往事烟云。至于报复, 那纯粹出于高高在上的戏弄。

  可她失忆了,恰好在将怒不怒、想要相信楼客又憎恨她欺骗的挣扎时期, 情是有的,只是心里有气,没法接受她。

  所以她对楼客道:“我打算(因为我们的情)原谅你”。

  楼客也了解她,直截了当表示“(以你的脾气)你也做不到啊”。

  然后商止新才说:“所以你要配合我,拿出能打动我的东西来”。

  楼客向来什么命令都认真执行。

  那么她便需要思考,情人请求原谅,什么最能打动人?大概是……悔过,和报应。

  两样楼客都有, 只要以一种最震撼的姿态展现出来, 那就完美——所以她毫不避讳自己的弱态,为的只是向商止新示好,告诉她她知道错了……和她已经受到报应了。

  其实还挺成功。归功于失忆前的商止新, 她现在的处境真谁见了都得说一声惨那是真惨,只要拿出来一摆,便分外打动人。

  就像她那天在湖心问:“那你觉得我可怜吗?”

  商止新退步地那叫一个服气:“怪可怜。”

  照这个势头下去,她们要期许的反而是商止新不要太快恢复记忆。恢复记忆事小,若在她重新接纳楼客之前恢复了性格,这段感情神仙也救不了。

  商止新能感受到自己回忆起细枝末节时相对的,自己越加铁石心肠,于是有点恨铁不成钢地揪楼客问:“能不能下一记猛药?最近对你完全不心疼啊。”

  楼客又好气又好笑:“这也能怪我?”

  商止新一口咬在她脖子上。

  楼客声音便低下去:“……怪臣怪臣。”

  皇帝暴虐,日常胡闹不管事,最近还沉迷美色,于内政事积滞。将军倒是认真负责守边不要命的……怎奈现在正充当“美色”一职和皇帝一齐出于挂状态,结果于外战争势窘。

  不过要说她们不重视国事倒也没有。磬炑关加急信件在外时她们还是拿的。将军亲自收信……就是接过的时候散发绸衣,面若桃花,然后又匆匆向寝宫回。

  ……像是干什么被打断的样子呢。

  这就有点要亡国的感觉啊喂。

  ……

  楼客回殿,伸挑开了前襟剥下外衬散落在台阶之前,一边走一边轻轻卡掉了软鞋留在原地,露出一双莹莹玉足,扣在地面上,脚步轻缓如自愿步入牢笼的漂亮精灵。

  她敞开的衣衫要掉不掉地搭在身上,遮掩着露出锁骨窝,以下胸骨,起伏的胸口,然后是小腹和圆润的肚脐。

  她自己却好似不知道魅意似的,气息沉稳收敛,纤长的指扣在旁边的案几之上“咔嚓”一声,放下了什么,同时偏头,重新含住榻前等待的情人的嘴唇。

  商止新吻了一会,别开了头,才想起从纵情享乐之抽出一丝清醒:“什么东西?”

  楼客声音仍暧昧的哑着,缓而且倦:“关外加急的信,叛军有情况。”

  商止新松散的表情露出一点奇异来,拥着她道:“楼爱卿……楼将军,不急么?”

  楼客很诚实:“急不来。何况就算兵临城下而破也需要五时辰。”

  商止新哑然失笑:“楼姐姐的意思,大敌当前,你还是能匀点时间给我陪完了这一场的欢愉,再上战场?”

  楼客看上去再谦和不过,其实相当阴损且刻薄,用最恭敬低调的声音说最张狂欠揍的话,算盘一划拉,道:“真要划分时辰,也是您四,他们一。”

  商止新说:“轻敌傲战,你会输到哭的。”

  楼客并不反驳:“臣愿意牡丹花下死。”

  她以前满嘴大义国家,少有这么不讲理。所以这个回答让商止新相当满足,抚上她的眼睛接着作乱。

  不过情人榻上再起身,她到是一反常态地温柔,亲给她整理衣襟,盖上被子说:“楼姐姐,我要出都城一趟。这段时间,你乖乖听太医们的话,好歹养养身体,等我回来检查。”

  楼客愣道:“你去做什么?亲征吗?”

  商止新默认道:“放任他们也很烦吧?放心,孤有数,快则数月,慢则半年,一定回来。”

  楼客恍惚间有些不愿意,斟酌着道:“国不可一日无……”

  “就孤这个玩儿法,国已经很久没有过君了。”商止新似笑非笑地打断:“楼姐姐若是舍不得我呢,就直说,别寻些借口。”

  楼客一怔,忽然笑起来,低头“嗯”了一声,问:“你什么时候走?”

  商止新说:“天后吧。”

  楼客低头吻她的背:“姣姣儿,我等你啊。”

  她倒是没说“我和你一起去”之类的话,知道商止新留她在都城是担心她的健康情况,便乖觉地受了——反正楼客自觉战场一事,她死了商止新都不会死。

  商止新已展开了信纸,一目十行地扫下去,少见地认真。

  楼客很快睡着了,呼吸很沉,商止新把放在她的背上像摸猫儿似的轻轻抚。

  ————

  前一晚的清晨,商止新去演武场的沙盘泡了一天,出门转身时,遇见楼客站在一旁,说:“国君威武。”

  商止新束发之后,眼里只留一股杀伐果断,张扬的红披层叠委地,称得她唇红似血。

  商止新见她便笑:“楼姐姐不好好休息,在这里做什么?”

  楼客道:“想到很多事情睡不安稳。以往总是我叫你等我,现在变成我要等你了。”

  ……

  丞相府被烧的前一夜,她也找商止新道别,违心道“等我回来”,心里想的是,如此大概已是永别。商止新含泪点头,心里想告诉她她就要回宫了。情人相见各怀异心,最后没一个人说出来。

  残阳之下乌云阵起,离人渐远,好似曲终人散之时,楼客的背影回头,说:

  “姣姣儿,我知道你必定生在大贵之家,我总是怕配不上你。若我没用功名,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

  若我无刀剑加身,若我无血汗深仇,若我无宗族的背负,只是一介白衣……

  商止新一怔,竟然没能说出话来。良久,在楼客眼的期盼渐渐凉时,缓缓道:“求之不得。”

  楼客得到肯定的答复,却反而一时不知什么反应,仓皇而去。

  ……

  这一次不一样了。楼客从袖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来递给商止新,是一只红玉,勾着简单的花。

  她说:“当年那一只被我扔进火里了,赔您一个,您要是不喜欢就也烧掉吧。”

  “哪儿那么便宜的事?花鱼佩是我商家秘传之宝,一个不知哪儿来的玉就能替代?”商止新冷笑:“我不提就算了,你还敢拿出来显摆?”

  楼客立刻讨饶:“姣姣儿,我知错

  了。”

  商止新白她一眼:“……拿过来吧。”

  楼客递过去,感叹说:“总算送出去了。”

  商止新眼神一动,低头似不经意问:“何时买的?”

  楼客轻轻道:“四年前。”失火之后,玉碎之后。

  商止新恍惚之间心里骂:你烧了孤的玉,欺骗孤的事情都败露了,竟还有胆子重新买一对想着送孤,那真是皮痒欠的。

  楼客仍不知见好就收:“想着原来的花佩烧掉了,只留下鱼也无,便直接重买了一对,本打算也给上主新玉之的‘红玉鱼’的……”

  没说完,被忍无可忍的商止新扣着脖子压在墙边,直视她危险地眯眼:“你还打算给孤臣佩?”

  “臣不知道鱼为从佩。”楼客这才从回忆如梦初醒地喃喃完,急急认怂:“臣错了,上主臣错了。”

  “混账东西。”商止新真有心吃了她,想了想,差人把自己的雕鱼佩拿过来了,扔在她里:“换给你。”然后又把红玉花交给楼客:“给孤戴上。”

  楼客一脸莫名,但还是听话地给她系在腰间。系的时候明白了:她站直着,别人亲戴,就需要俯身或蹲或跪,但蹲又不雅。

  楼客失笑,心想这有什么,我还跪着脱光和你做过呢,在你面前还要什么脸面?

  但自此,君佩被亲放在了商止新这里,再无更改。

  ……

  入夜,虎符合二为一,帝都军力完全准备完毕,只剩下两刻钟便要行军,商止新不知去向。

  楼将军等了很久之后,也不见踪影了。

  ————

  商止新果然在废弃的丞相府,仍旧是那架秋千,旁边放着剑。

  楼客屏息,轻轻脚地靠近。

  商止新并未转头,语气有些无聊:“你找孤?”

  楼客站在她身边点头,甚至带着一丝轻巧:“臣有一件事想告诉您。”

  商止新道:“说说看?”

  楼客满心欣然:“上主跟臣来,臣带你去几个地方——臣给您的那个佩,是一柄钥匙。那天臣对上主说的永结同心……”她仿佛有万般言语想要喷涌,要把一切的隐秘和艰辛都摆在明面上来,摆脱桎梏,轻灵向上,甚至带着浅淡的欢欣鼓舞。

  商止新忽然说:“停下。”

  楼客一怔,突兀地闭嘴。

  商止新扭头说:“很遗憾。”

  ……

  那片破败之,将要出征的皇帝扭头,瞳色深沉,嘴角含着叹息的意味,说:“很遗憾……”

  楼客渐渐被这莫名的感慨气氛感染了,轻巧也淡了,静静地看着她,等待下。

  商止新说:“孤告诉过你,孤变得难以相处,并非血统,而是继位之后,遇见找寻了很久没找到的‘楼若素’是‘楼客’的时候吧?”

  楼客迟疑着点头。

  她接道:“失忆恰好是失去了这段记忆,你挨过来道歉,让人心软,爱卿不觉得自己有些讨巧?”

  楼客诚恳道:“臣绝无冒犯之意。”

  商止新点头:“孤知道。但是……真的很遗憾。”

  楼客隐约意识到什么。

  商止新叹口气:“再迟一点点,或许孤就接纳你了……可惜天总喜欢惹人,孤恢复记忆啦。”

  恢复记忆的商止新才是真的她,她若在之前未曾爱上,那么就更加不会在想起来一切之后爱上她。

  此话一出,倏然间二人一片死寂,风过留痕,卷起一阵细沙。

  ……

  楼客来时满心柔软的解释和求和都堵在嗓子里散了,有些愣:“那臣……”

  “孤知道对你有些不公平。”商止新说:“就差一点点,孤也不想的。但昨天还很可怜你……真的很可怜你,今天看见什么都提不起气来。血也好、难受也好、将军府也好……”

  她微微偏着头,圆润小巧的鼻尖尚有一丝汗意,却闪烁着一双冷情无奈地眼睛:“没感觉。”

  然后下达最后的通牒:“很抱歉,孤也不想这样的。”

  ……

  楼客有些无措,磕绊道:“那臣该怎么办?”

  商止新可怜地看着她:“孤不恨你,这一阵子你也把孤对你的厌烦磨没了。那么孤给你指一条明路吧?”

  楼客愣愣地点点头。

  商止新笑笑,站起来绕到她身后去,凑近她的耳朵,语低而速:“穿上你的铠甲,拿上你的佩剑,先于孤到达磬炑关,你当做什么,便做什么,死谏,武死战。你没有几年可活,不如死在战场,杀了那些惹孤烦心的东西。”

  紧接着,她诱引:“楼爱卿战死,孤追封你为谨武公,还将军府荣光,赐楼氏一族世袭爵位。”

  “怎么样?”

  楼客足无措地听着,明明前一秒她以为她们已经要白首……现在商止新却冷冰冰地教她如何死去。

  可那些自己想说的话……

  ……

  商止新看着她有些僵下来的身体,盯着她的唇看,有些想要吻,却暂且忍住,眯起眼睛,等待她的反应。

  然后楼客说:“也挺好的。”

  商止新压着眼睛含笑:“抱歉啊,让爱卿白努力一场了……爱卿若是伤心生气,有什么其他要求,也可以尽管提。”

  虽然话是这么说,商止新自己也觉得她挺没的。其他的要求尽管提……?她的欲望是自己亲培养起来的,指向两人的情,她想要的便只有那一项。其他给她什么都是假意。

  但楼客竟然说:“臣并不伤心生气……上主赐的馈赠也已经足够了,臣想也不敢想的。”

  商止新直视她的眼睛,只看见一片的坦诚和安然。

  而楼客看着满脸不解的商止新,自己反而笑了:

  “上主,请您在任何时候都不必忧心。您叫臣怎样,臣就怎样。”

  “您想要和臣重新试试,臣便全力配合您厌烦,一剑杀了臣也可以。您只要做您想的,不必在乎臣,那么臣就是开心的。至于楼客怎样——不重要。

  臣喜欢您是真的,您不需要回应臣……也是真的。”

  她低下头,一派温顺。

  因为她的无措并非源于惶恐,而是未曾预料的茫然,并不撕心裂肺地祈求最后一丝会告诉情人真相以祈求爱恋——

  反而更像是那种“走错了房间撞见主人家”的无措,带着尴尬的赧然,说:“原来你恢复记忆了,我来这一趟便白来了……那我怎么办……”

  如此而已。

  商止新长长地叹息,前所未有地惬意:“去吧。”

  “那么臣便向上主辞行。”

  来时是来找姣姣儿共度余生,去时披上吸血的盔甲定下死期……她诺诺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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