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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侍假成真13

肉肉喵 17220字 2023-02-16

  次日清晨, 商止新醒来时,得到了一个缠绵的长吻。

  楼美人画眉点唇, 亲给她穿好衣服,捉住她的脚纳履。清晨的光下这家伙跪坐在自己面前, 下颌柔软而颈线修长, 白瓷的皮肤玉璧无暇, 朱丹饱满。

  商止新打了个哈切,嘲笑:“楼姐姐不会是想吻孤的脚尖?”

  “如果您希望的话。”楼客没有半点不自在, 冲她道:“有一丝心动吗?”

  商止新想了想,违心地点头:“好似有一些……请继续努力。”

  楼客偏头而笑, 心想:你心动才有鬼。

  伺候完穿戴洗漱后给她把早膳端在面前,盛了汤, 布菜道:“今后便由臣来侍候上主起居。”

  商止新知道这便是楼客说好的“努力让自己爱上她”,仍旧经不住打击道:“但孤再怎么也不会爱上一个下人。”

  楼客道:“可臣只有这样祈求您的怜惜了。”说着坐到她对面去,盛了一点汤试过,推到她面前。

  商止新看了一会,竟发现她没给自己备药。要知道楼客之所以烦人,有一点就是死乞白赖逼她吃药,可今天她竟然忘了。商止新疑惑道:“楼姐姐,你是不是忘了拿药?”

  楼客捧着碗:“没有, 逼您喝药您不会开心的。以前不求您对我有好感, 现在不能干了。您要是头风发作,就告诉我,我帮您按摩好了。”

  商止新立刻抚掌称赞:“做得好, 孤感受到了一丝心动。”

  楼客忍俊不禁,心想,真是个小孩子。

  但她却在这个时候招:“来。”

  楼客起身弯腰。

  商止新牵住她的衣领仰头吻她,舔舐她的唇瓣,又轻轻咬了咬,留下湿润的柔软和略略带烫的温度,唇齿之间纠葛不清。

  时间静止,鸟鸣戛然,窗外的花久久沉默。

  楼客坐回去时,脸颊有些稍缺氧的红。

  商止新慢腾腾地夹了一只饺子,边吃边说:“给你的奖励。”

  楼客眨眨眼,忽然埋下头去,低吟着叹息,腔调几近无声:“……好喜欢。”

  ……

  商止新慢慢开始热衷于吻她,解释得振振有辞,说有利于自己爱上她。

  楼客只觉得她是逗宠物,却不反驳,只随她去,末了笑问一句:“怎么样,有用吗?”

  商止新别她一眼,嘴硬:“不知道,但孤很开心。”

  楼客仍不揭穿,一脸感慨:“您开心就好。”

  商止新:“孤看你就是欠揍……”

  她和楼客开始同床睡,却发现一点不对:她们两个说起来其实都是病秧子,她尚且隔差五地头痛,楼客竟然这么多天没什么反应。

  她时常有严重的呕吐欲,还有药瘾,商止新也分明是见过一两次。

  于是她便刻意装睡,瞒了这家伙两天才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楼客偶尔半夜难受,会轻轻脚地下床出去,把自己关在最远的西厢,等到天快亮了又钻回来,一副她什么也没干的模样——

  然而偶尔头发都是清冽的,大概熬了半宿觉得身体清爽,还去洗了个澡。

  她就是觉得楼客早上起来都那叫一个衣冠楚楚味,原来先她一步洗漱过。

  何必呢?这么折腾下去,一天能睡得了多久?

  商止新悄悄站在西厢门口,看她经历了跪地□□摔东西砸墙,现在居然盯着砚台一副要拿那玩意撞太阳穴的表情,终于服气了,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

  ……

  楼客一愣,跪伏在地上偏头,汗水

  淋漓的从发丝之间和她对视。

  商止新走到她面前玩味地伸。

  楼客把放在她掌心里,借力起身,压低声音关心地询问:“你怎么醒了?”

  商止新那个好笑,看她强忍着不适一塌糊涂,竟然好意思张嘴问“你怎么了”,便随口道:“因为我不舒服。”

  楼客当真有些紧张:“您头痛吗?”

  商止新一脸不忍看她的表情:“白痴……我就没睡。”

  楼客一愣,立刻明白自己被抓包了,疲惫地勾出一丝笑意,当即无不可怜地凑过来:“姣姣儿,我难受。”

  商止新真没料到她还能有这一招,想训她吧,她软绵绵地倒在自己身上,皱眉欲吐不吐的模样,还真实在不忍心,便抚着她的背带她躺下,源源不断的热力从掌心透入她的喉咙,缓声说:“楼姐姐别怕。”

  楼客呜咽着点头,攥着她的衣服蜷缩。

  说实话,楼客其实很好哄。她并不会因为难受歇斯底里,反很能够忍耐,不闹也不哭,只是诚实地显露出不适的身体反应,然后努力压制,偶尔可怜地看商止新一眼,或者冲她艰难笑笑,又不显得逞强,又刚好惹人怜爱。

  这般做派以前的她是绝干不出来的……她不愿意任何人见到自己的脆弱,但现在已经可以熟练地以之来祈求垂青。

  毕竟是商止新喜欢。

  这让商止新满意,便吻她的耳垂对她说:“张嘴。”

  楼客依言,立刻被塞了什么东西,尝出是什么之后皱眉稍显抗拒,偏头吐在一边,无精打采道:“上主,我承诺不吃九转丹,不会因为这个忍不住的。”

  商止新一针见血:“你是真不想吃啊,还是因为孤斥责你‘用药克制无能’不吃的?”

  楼客便别下眼睛不说话。她是真的不在意这个,连寿命都说不准的人,当然看的只有现在。但她同时明白商止新阻止她,确实是好不容易的一次为她着想,于是很珍惜。

  商止新诱劝:“之前是孤没弄清楚,综合利弊来看,其实有药瘾并不是什么大事。”

  可若是她这么说……楼客神情有些松动。

  商止新再接再厉:“反正你我都不是奢求未来的人,有什么问题孤陪着你呢。”

  是真的,否则她不会明知道自己的身体却不喝药。长长久久和今日放纵,她总是选后者的。楼客松了口气,猫儿一样咬着她的指把药含进去。

  隔了不久,表情慢慢轻松恍惚起来。

  商止新抚摸她的脊背给她顺毛,夸她:“真听话。”

  楼客已经累了,慢慢不难受之后就窝在她怀里,有点睡眼惺忪。

  商止新捏她的脸:“不许睡,和我说话。”

  楼客努力睁开眼睛,一副什么都听你的的样子,口却求饶一样,又讨好又虚弱:“姣姣儿……”就个字,喊得委婉曲折,乖巧无辜。

  商止新:“……”

  商止新:“好好好,睡睡睡。”

  楼客满足地眯上眼睛,只听商止新在她耳边轻飘飘地念:“楼姐姐,不是说好我陪你的吗?你做什么要躲到这里来?”

  “是不是……不想我看见你这样子?”

  “没。”楼客迷迷糊糊地回答:“就……怕你不耐烦。”那语气之,甚至显出一丝少年的狡黠和羞涩来。

  商止新一愣,喉咙有些干。

  她心想,这是什么想法?楼客身体不好绝大多数原因是归功于她,而她同时想要讨自己欢心,装可怜就是最捷径的方法。

  楼客这个人

  不喜欢虚与委蛇,但她

  竟然还能从捷径更深一层的想到,苦肉计用一两次能取得怜惜,多了难免让人厌恶。

  可发病才不是那么一两次给人尝个新鲜就好,病这个东西,没那么梦幻,更多的是械单调和疲惫,她不可能次次都梨花带雨……其实难受起来还是狼狈和难看的时候多。

  那不如她乖一点,把握好频率,把浪漫和照顾病人的成就感的一面给商止新。其他的,她自己一个人受了便可以。

  考虑到了这个地步。

  商止新竟想不到,以她的清高,可以把自己放在曲意迎合的位置上来,仰望她,小心翼翼地仰仗她指缝间漏出来的垂怜。

  ……

  她想着想着,看着楼客软绵又虚弱的安睡模样,不知什么滋味,一时间呆住了。

  她傻盯着楼客,愣愣看着她呼吸渐平缓,然后抬,摸着自己的额头。

  忽然喃喃着笑了:“对对,是这样。这就有点……心疼了。”

  ————

  商止新自知道楼客今时不同往日的善于掩盖不适,便勒令她一困二痛通通必须打报告,这才知道这家伙早上起床究竟是只睡了多久,压着她补觉。

  楼客偶尔配合,偶尔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不乐意睡,最后只好拉她下来承认道:“我睡不着……我睡眠很浅,当睡的时候不睡,就没会了。”

  商止新皱眉:“这怎么行?”

  楼客松开衣领露出命官穴,簪首的红宝石熠熠生辉:“它让我很精神。”那颗有毒的石头侵染的是魔鬼的血液和馈赠,给予力量的同时也在吸食生命。

  商止新沉默了一下,压抑之,却忽然叹道:“好美啊。”

  楼客不明所以:“嗯?”

  商止新已经握住她的双,用嘴唇轻碰那颗宝石,缓缓含住。

  楼客双肩消瘦,颈长而柔,那半遮半掩的风情下苍白,朱红的只有点绛的唇和那颗小巧的宝石相映成。

  一方美人画,生与死、虚弱与朝气、清丽与妖娆,都似是而非,怎么能不美?

  楼客眼神渐渐沉醉。

  ……

  结局是,她们双双出寝宫已经是日上竿,楼客难过得满脸倦怠。

  商止新叹:“真没用。”

  楼客低声下气:“对不起……”

  商止新仍旧接着笑话:“楼姐姐可想没想过有一天连你家姣姣儿都满足不了?”

  楼客捂脸叹:“那是真没有……”

  商止新忍笑安慰:“好好锻炼身体啊。”

  楼客沉重地点头。隔了不久,慢吞吞地来牵她的:“您陪臣一起回将军府逛逛,好不好?”大约觉得自己作业交得不够好,提要求有些没底气。

  商止新差点就笑出声来,捂住她的眼睛严肃地绷着唇线:“嗯。”

  ……

  楼客说去找楼古交交接身后事。她不常出入将军府,完全不管事,还是交代清楚得好,然后就可以带她一起去府的小湖央坐一会。

  说是自幼长大的地方,惹得商止新很是心动,于是兜帽一戴,首肯表示可以亲自带她捉鱼吃。

  楼客说:“里面养的都是豹鲤,从未捞过,其他的鱼和珍奇异花,都是当做饲料喂进去的。”

  商止新便想起,那些个鱼是楼老将军的宝贝,大约楼客有些舍不得。

  结果楼客接道:“想来肉质当鲜美,上主若喜欢,可以带走鱼苗养一养。”

  商止新:“……”你有心了。

  本

  来她心情确实不错,怎奈楼家其他人不怎么讨

  小皇帝欢心,商止新真是番几次想给他们开点血……好在楼客路上给她念了一万次的“赎罪”。

  楼古阴森森的,说话有些阴阳怪气,分明长了张公子的脸,好似死气沉沉就要踏入棺材。

  但书工作交接得比较快,看上去没多少的样子。

  楼客末了说:“将军府交给你了。”

  楼古冷哼:“真会推卸责任。”

  楼客说:“对不起。”

  楼古又嘲讽:“没有半点风骨。”

  楼客仍旧顺着:“以后你便费心了。”

  楼古说:“这句话,上次你说,我信,我觉得是长家的担当传下来了,颇有感触。现在你说……嗤。”

  商止新听不下去,戳戳她:“你想要我帮你报仇吗?”

  楼客扭头哭笑不得地压低声音:“我楼家只有这么一个能担当的人了。”

  商止新想想也都是自己干的事,就不多说了,只是问了一句:“什么叫你上次和他说这句话?”

  楼客稍微迟疑,含糊道:“在丞相府那阵子,怕自己没法管这里了,便先安排他长家。”

  那时候楼古仍敬重她,尊崇她的付出,接道这句话时眼里有光,说“定不辱使命”,不像如今心死过半,只因为楼家无人,强迫自己接。

  一座恹恹日落的府邸。

  都是因为面前的长家无能。

  而这个“长家”已经被明里暗里斥责过很多次,习惯地站在耻辱台上。他们是要她挥戈返日啊,别人做不到不管,她做不到就是她的错。

  楼客现在却被洗去了愤懑,只心平气和地道歉,认真反省错误,一次一次说:“对不起。”

  她背着的黑色影子们一次一次戳在她脊梁骨上,尖锐道:“对不起有什么用!”

  “……对不起。”

  ……

  商止新跟着她出来,看着她消瘦的背影步履平静,忽然心里有些软了。

  可并未走几步,竟见一个小孩从拐角而来,指着他大刺刺叫:“楼客!”

  楼客转头看清人:“小溪?”

  小孩扑过来挥着拳头,气得咬牙切齿:“你还回来,你会来做什么!你还我哥哥!”

  楼客一愣:“小溪,你听我说……”

  “别叫我!”小孩眼泪珠子一滚,恶狠狠地看着她用哭腔喊:“你不是我小叔,你不配当楼爷爷的女儿!你不是我们楼家人……”

  楼客无措地退了两步,但小孩却没来得及扑上来,一个女人着急地从后面跟上一把把他拽过去,惶恐地看着她:“将军……将军赎罪啊!小子说错话了,您千万别往心里去!”

  说着开始砰砰砰地磕头,看得楼客满心疲惫翻涌,竟然忽然轻轻说:“姨娘……您是怕得罪了我,下一次有祸事,我让您先去?”

  那女人一下子僵住了,抬头露出一个很讨好和小心翼翼的笑,仍旧抹不掉的惊慌:“怎么可能……将军……千万不能和小孩子计较……!”

  楼客收敛了苦笑,点头正色:“我仍有事。”

  女人于是如蒙大赦地带着大声挣扎的孩子立刻走了。

  这就是堂堂将军府……里面的人只有恨她的,和怕她的。

  ……

  她偏头对商止新小声解释:“小赵姨娘以往和我关系最好……我及笄礼是她主持的。”不曾想如今温柔注视她的长辈,在命运下对她惊恐如此,真有些捉弄。

  商止新盯着她的侧脸,迟疑地

  点点头。

  楼客也向前走,起初镇静,但未走几

  步,忽然向左倚靠住了栏杆,抓住胸前的衣服弯腰干呕起来。

  她表情很痛苦,却不知道是因为身体忽然反复,还是将军府。

  然后筋疲力尽之时苦笑着哼哼:“结果还是难受啊……”

  她的将军府,于她再无亲情,再无羁绊。

  ……

  商止新蹲在她身前,旁观了整个时光,没有插。然后伸,淡淡地说:“走,我带你去看湖。”

  楼客倒在她怀里去。

  ————

  无人打理的湖心亭已经有灰尘了,楼客坐在央垂钓,至今仍未有鱼上钩。

  商止新百无聊赖支着脑袋:“楼姐姐,我知道了,你不是带我来吃鱼的,你是来带我看将军府里的人的。”

  楼客点头:“算是吧。这地方自己一个人来难受。”

  商止新眯眼睛:“不是吧……我看你是带我来看你多可怜呢……”

  楼客垂钓的鱼竿一动。

  她扭头,眼睛清澈见底:“那您觉得我可怜吗?”

  风声呜咽之后,两个人长久沉默地对视,楼客的眼角仍旧有些难受时候的潮红,发丝稍稍凌乱。

  于是商止新先移开目光,哑声说:“怪可怜的。”

  楼客于是长叹着低吟:“太好了。”

  ……

  商止新忽然闷笑,拿走了她的鱼竿随扔进水里,捧着她的脸吻下去:

  “愿者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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