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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番外四:聊赠一枝春49

南楼北望 18234字 2023-02-02

  他原本就有些怀念木叶的团子,听到这个消息,心中又是一动。但他忍住了没有去看夏月的神情,而是拿起团子咬了一口。果然,金黄色的桂花蜜细细流出,中和了清淡的糯米表皮,甜得恰到好处,还别有馥郁的芬芳。

  如果说此前他还有一丝不确定,现在也能笃定那个结论了。

  他再咬一口软糯的点心,在咀嚼时不动声色地看向身边那个顾自喝茶的女孩。她垂着眼帘,侧脸清冷,放下茶杯后露出带笑的唇角,又变得温暖起来。真是奇妙的人。很久之前他就这么觉得,现在同样如此。

  “如何,鼬君?”她看向他,不紧不慢地问,“如果鼬君能够喜欢的话,那就太好了。”

  这个人真是……一定是故意的。他又有些恼怒——不,与其说是“恼怒”这种鲁莽的情绪,不如说是害羞更恰当。尽管他也并不愿意承认这一点。

  但是,就像过去几年里的每一个类似的时刻一样,在她面前,他总会变得不太像自己。这是可以理解的。

  “是很美味的点心,谢谢,夏月同学。”他镇定地回答。

  她反问:“这么说,鼬君就是喜欢了?”

  那语气无辜极了,眼里却含了更多笑意。他放下团子,自己也端起一杯茶,才好掩饰住内心的情绪波动。

  “嗯,喜欢。”他还是很镇定。一定很镇定,就算母亲“噗嗤”地笑出来,父亲也透过报纸上方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他的表现一定还是非常镇定。

  只有佐助不明所以,嘀咕说大家怎么都感觉怪怪的。

  咳咳——

  父亲清了清嗓子。这是一家之主要发言的标志,暗示其他人现在都要安静下来,专心听他讲话。

  “鼬啊。”果不其然,父亲放下报纸,很有威严地开口,“你做了非常了不起的事,我这个做父亲的很为你骄傲。”

  他说了一些一家之主、一族之长该说的话,譬如要如何复兴宇智波一族、如何想办法取得火影之位。鼬默然地听着,想到的却是自己过去五年在外面的见闻,还有村子高层对未来的期望与规划。

  他并非有意要轻视父亲和家族,但这样比较下来,他只能得出结论,认为父亲和家族的器量实在狭隘了些,对他本人并无益处。因此,现在的恭敬聆听更多就成了一种姿态,是儿子对父亲的忍耐。

  夏月坐在他身边,坐得很端正,偶尔被点名时就规规矩矩地作答。可尽管礼节挑不出错,她通身的气质却还是那么优哉游哉地。甚至于,她放置在膝盖上的手指还有节奏地轻轻敲击,说不定还在心里哼唱小曲。她就是这样的人,总能想办法让自己高兴,再紧张肃穆的环境里也可以如鱼得水。鼬拿余光看她,不禁暗中微笑。

  终于,话题来到了夏月身上。

  夏月与家中的熟识,正是起源于五年前鼬的“叛逃”。彼时对家族而言,鼬的行动大大出乎意料;事出突然,又是性质极为严重的背叛,对族长一家打击十分巨大。惊讶、猜测、慌乱、不敢相信、来自其他人的猜忌目光……种种情绪交织之下,父亲甚至病了一场,母亲一面照顾他,一面垂泪不已;弟弟佐助也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

  不久后,一名暗部悄悄来到家中,向宇智波族长夫妇说明了真相,并希望族长一家理解村子和鼬的抉择。暗部带来四代火影的意志,称火影不愿意让鼬的至亲全然蒙在鼓里伤心失望,因而也希望族长一家能保守秘密,等待长子归来。

  富岳和美琴并未告知幼子真相,但他们安定下来的态度却很好地安抚了佐助的情绪

  再之后,富岳发现村中一名新晋上忍开发了写轮眼,查问后发现果然是宇智波的血脉,便有了夏月的回归。夏月回到族中后,时常以“感谢族长”的名义来家中拜访。有意无意地,她会提起一些鼬的事,并用猜测的口吻暗示说他一切安好。

  宇智波族长夫妇都是经验老到的上忍。他们意识到,原来当时来家中告知真相的暗部正是夏月。出于安全保密条例,她不能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但通过暗示性的言语交谈,她已经明确地告诉了族长夫妇:她不仅知道鼬的事,同时也负责和鼬联络、获取情报。

  就这样,夏月成为了族长家中的常客。

  鼬若有所思。“这么做合适吗,夏月同学?”他说,“即便是通过暗示来表明身份,也是违背保密条例和忍者守则的。更不用说还透露了绝密任务的内容。”

  “鼬,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夏月做这些事都是为了你、为了家族的利益考虑,这才是家族需要的优秀人才!”父亲瞪眼斥责。

  鼬不为所动。他看了一眼父亲,又看向夏月,等待一个解释。在工作原则的问题上,他有自己的考量和信念,不会轻易被人动摇。

  嗒——

  她放下茶杯,杯底轻轻叩响桌面。

  “要是我回答,我想说就说了,鼬君要怎么办呢?”她的微笑稳稳地挂在脸上,眼神却有些莫测。

  气氛突然紧张起来。

  他直视着那双深蓝的眼睛,“那么,这就是违规了,夏月同学。”

  片刻的对峙,像是在室内搅动一场小型风暴。赶在父亲的斥责或母亲的劝说之前,他所注视的女孩忽而一笑,冲他狡黠地一眨眼。

  “开玩笑的。”她悠然说道,“我当然提前取得了火影大人的准许。请不必担心,鼬君。”

  几秒后,他率先移开视线,重新将茶杯举到唇边,视线平平地看向桌面。

  “那就好,夏月同学。”

  一只手推着一盏瓷碟到他面前,上面躺着的三色团子光润可爱,隐约透出桂花蜜金黄的色泽。

  “作为赔罪,我的三色团子就由鼬君处置吧。请不要推辞,否则我一定会深感忐忑的。”

  你才不会感到忐忑呢。这句话,鼬当然也只是在心中默念一遍。

  他拿起团子,有意忽略了家人惊讶的目光。

  “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桌面之下,在其他人无法看到的地方,女孩给他打了一个手势。暗部的沟通方式,很容易就能解读,其含义是:合作愉快,乌鸦。

  这个人果然悠哉到令人头痛的地步。鼬收回目光,专心于团子的甜糯之中。一定是点心过于美味柔软、桂花过于芳香扑鼻,他才会抑制不住些许的笑意,并在心中回应:

  ——终于见面了,巽风。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番外的内容大致可以概括为:

  鼬:这个世界线的我也非常喜欢夏月。

  被放在标题的影响本世界线的重要人物四代目:你们说对了,我只是个工具人。

  咩哈哈哈哈~

  第40章 WHAT IF·四代目重生(3)

  巽风是木叶的暗部,也是负责和他接头的人。所有鼬获得的关于“晓”组织的情报,都是通过巽风传递回村的。

  离开木叶前,火影就告诉他会有固定的人负责联络,并告诉了他接头暗语。四代目说,这个暗语只能用在第一次,之后的接触方式都由那个联络者决定,到时候鼬就知道了。

  这种方式不就意味着连火影也不能提前确定他们之间的联络?鼬也只能被动地等待那个人联系。万一对方判断错了情势,岂非极度危险。他当时心中抱有很多疑虑,将村子里数得上来的精英都暗暗捋了一遍,发现除非是止水,否则没有任何人值得他全心信任,然而止水还在养伤,不可能负责情报传递。

  无奈形势紧急,他只能咽下所有怀疑和担忧,用苦无在护额上重重划出裂痕,在星月同辉的夜晚别过故乡,飘摇向未知的远方。

  第一次见到巽风是在川之国的小镇上。他和在“晓”组织的搭档枇杷十藏一起,去当地一座据说有六百年的寺庙取一份经文,据说那其实是传奇的忍具。说是“取”,其实也就是杀人越货。鼬想起佩恩描述的什么“永远的和平”,再看他们在现实里的为非作歹,不由更感讽刺和不屑。

  然而,他必须忍耐这一切。哪怕让自己浸满血腥、堕入罪恶的深渊,他也必须忍耐这一切,直至曙光到来。

  那是一个隐藏在山林中的小镇,和木叶有些像,但气候更寒冷,山谷也更多冷色和寂寥。佛塔伫立在小镇中央,琉璃瓦涂满血色夕阳;钟声敲响,暮鸦回翔,青石板上来回走着本地的居民,货郎担上的响铃悠悠吟唱。

  “两位先生,要看看货吗?上好的山珍药材,现在赶着收摊,打折卖了。”路边的摊贩摇响铃铛,笑容是商贩常见的谄媚讨好。

  干枯的头发和脸上的皱纹说明她家境不好,手指甲缝里的泥土暗示着劳动者的身份,斑驳不匀的肤色是常年暴晒的象征。只需要一瞥,鼬就能分析出这个人的大致成长背景。这是忍者的基本功之一。

  搭档凶神恶煞地说“不要,快滚”,小商贩瑟瑟发抖,点头哈腰地退后两步,却因为惊慌太过,不小心碰倒了脚边的陶杯,清水泼洒一地,溅了几滴在他脚边,那只陶杯也“骨碌碌”滚了过来,还磕了个缺口。

  上面描绘着一枚银杏叶。粗糙的笔画,像是陶杯该有的粗制滥造的装饰,但那的的确确是一枚银杏叶不错。

  鼬的目光掠过陶杯,重新回到小贩身上。她正惊恐地看着他们,结结巴巴地道歉,并说了这么一句:“我我我不是故意的!万分抱歉!可这这这也是我祖上传下来的价值千金的古董,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只能回去抱着祖宗的灵牌哭诉三天三夜了啊!”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只能回去抱着祖宗灵牌哭诉三天三夜了。

  说实话,当初鼬之所以感到联络人不值得信任,也是因为对方定下的暗语实在太……古怪了一些。现在再看这挥洒自如的表演,鼬更加感觉古怪了。

  但隐约地,他也感到了久违的放松,尽管只是一点点。也许是因为他乡遇故知,也许是因为终于握住了和故土的联系,也许是因为……知道真相过后,对方的唱念做打,也实在太好笑了一点。

  枇杷十藏很暴躁,嚷嚷说“你这家伙”,像是想动手。叛忍都是这样随心所欲,没有对普通人手下留情的概念。

  “十藏,住手吧。对待普通人要宽容一些,何况还是一个女人。”他阻止了搭档的动作,并将那只陶杯捡起来,稳稳地放在地面,又率先转身离开,“日落前要拿到那样东西。走吧。”

  “真是装模作样啊,鼬。果然大家族出来的忍者就是不一样。”

  搭档的嘲讽如耳畔风过,对他没有任何影响。他所专注思考的,只有刚才一瞬间刻在陶杯内部的时间、地点,还有和她对视的刹那,在那双棕色的眼睛里见到的笑意。

  奇怪的人,他想,这样的情形下竟然也能笑出来。

  在刻意控制自己实力的情况下,他们赢得了夺取经书的战斗,十藏也顺理成章地受了些伤。受伤的人容易陷入沉睡,也容易身中幻术。鼬动用写轮眼让搭档睡得更熟了一些,自己按照约定的时间去往森林之中。

  被当地人称为“落日坪”的是一处山崖,据说很适合看落日,在这样的夜晚便洒满银色的月辉。夜色清寂,唯有风声;一道绳索系在两棵大树之间,上面稳稳地躺着一个人影,正双手托于脑后,似在欣赏月光。看那模样,竟然非常惬意,不像忍者,倒像来度假的游客。

  鼬没有说话。

  “果然如同传闻中的寡言吗……还是该说太过谨慎?”那人从绳索上跳下来,大大伸了个懒腰,“你好,乌鸦。初次见面,我是巽风。”

  脸上的面具、背后的忍刀,都说明了她的身份。声音很年轻,个头也不高,难道是同龄人?村中何时有了这样的高手,和他年纪差不多,他却不曾听说?难道是从“根”那边招安来的?

  他心中百转千回许多念头,面上却不显,只按照暗部的规矩,以一套复杂的手势完成了双方的身份确认,而后才将记录了情报的卷轴交给她。

  巽风收好卷轴,又往他掌中放了些东西。就着清亮的月光,他看见那是几颗用玻璃纸包好的淡金色糖果。

  “这是……”他还以为这只是伪装成糖果的别的东西,也许和任务有关?

  “桂花糖。”她轻快的声音打破了他的认知,“我手工做的,向来百分百好评,也请乌鸦赏脸一尝。”

  说完,她就离开了,好像并不在意他是不是真的会“赏脸一尝”。这样洒脱的态度反而让他有些在意。看着掌中的糖果犹豫片刻,他鬼使神差地拆掉了包装。

  没有毒也没有迷/药,就是普通的糖果。他客观地给出评价,而后将那小小的金色糖果放入口中。

  是久违了的甜味,可以让人不知不觉放松心情。花的香气弥漫着,浓郁得有些霸道,仿佛可以驱散鼻端缭绕的血腥气,令他想起木叶的秋阳。他想起傍晚见过的那张属于小贩的脸,还有刚才自由自在睡在绳索上看月亮的身影,不觉又吃了一颗桂花糖。

  果然,是个奇怪的人吧。

  巽风非常擅长易容。除了街头小贩,她还扮演过流浪者、武士、装模作样的小官、四处奔波的商人、勤勤恳恳的老师;男女老少,她都扮演过,也都完美得挑不出一丝差错。她的标志是银杏叶,每次留下的暗语都古里古怪,绝不会与他人雷同。可是看她每次演得兴致勃勃的模样,鼬就总是怀疑,她设计那些古怪的接头暗语,到底是真的为了避免他认错人,还是只为满足她自己的恶趣味?

  每一次联络,她也一定会给他留下一些桂花糖。这给鼬添了一些麻烦,因为这种带着花香的糖实在有点引人注目,为了防止搭档猜疑,他不得不随时自己买一些糖果,好将桂花糖混在其中。无论是一开始的枇杷十藏,还是后来搭档的干柿鬼鲛,都笑过他,说没想到他还有吃糖的习惯。

  这都是巽风的错——这个底气不足的念头一出现就被他自己否认了。鼬没有推卸责任的习惯,他不得不承认,就是他自己想要保留那些金色的糖果。他是喜欢桂花糖的;半透明的金色,凝固着细巧的花朵,化开时会有馥郁又清冷的香气,一点点氤氲,令人着迷。

  到后来,连默念“巽风”这几个音节时,唇齿间都像含了桂花的冷香。

  他一度怀疑过巽风的性别。她的易容技术过于高超,扮演什么角色都惟妙惟肖,谁知道真实的巽风是什么样子?鼬连“同龄人”这个猜测都保留了。

  直到那一次。铁之国的吉原被金钱和欲/望浸染,到处是迷离的暗香;丝竹弦乐声声里,名为“江婵”的花魁太夫手握折扇,在和室里翩然起舞,如云秀发上堆着金色的银杏叶发饰,华丽的深蓝色裙摆上开满鲜花;她回眸时目光如水,笑意如月光盈盈而落。

  鬼鲛都看呆了,赞叹说真是名不虚传的美人,如果鼬先生不介意的话,他就……

  他用一个漠然的眼神换来了鬼鲛的讪讪而退。对方痛饮了一杯酒,说既然难得鼬先生有兴致,自然美人是归他了。

  到了独处的时候,化名“江婵”的人很端庄地坐在室内,轻言细语地和他交谈,最后在他的沉默中自己悻悻住嘴,苦笑着问:“乌鸦,你干嘛生气?”

  他拒绝承认自己在生气。忍者无论身处何地都要保持冷静,才能作出最正确的判断。巽风的工作做得很好,易容也一如既往地完美,情报也顺利地交了出去,无论怎么看,他都没有动怒的理由。

  “你不知道吗?每次你不高兴的时候,就会变得更加沉默。”她托腮看他,肌肤被灯光映出如玉的光泽,眼睛澄澈得像能看到人的心底,于是那笑意也像能流进人的心底。

  “别生气了好不好?是不是最近不大顺利?别太有压力,乌鸦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这个任务一定可以顺利结束。”她安慰他,“吃糖吗?甜食会让人心情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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