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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说了要做正事的

肉肉喵 19451字 2023-01-11

  像颜兰说的那样, 两人都各自沐浴更衣, 着一身轻衫出来。

  轻衫下边再无多穿其它, 两人都一式装扮出来,于房中相顾而望。

  往时都是在被子里扯了衣裳便上手了,这番突然把这件事做得这般正式, 倒都觉得有扭捏。

  子桑的长发这次难得披落下来,女子姿态一览毕现。

  白允沫侧头看了看, 面上的不自便少了许多:“我还是喜欢你女子装扮的样子。”

  “我也是。”对镜瞧了自己的模样, 子桑亦是如此以为。

  她少时便着常着男衫, 再后来山里头不讲究,为了方便都是作男儿装扮, 方便打猎的。

  两人牵了手还没来得及坐于榻上,便忽听见房门外传来侍女的声音:“夫人让送了些东西过来。”

  白允沫提了提眉:“肯定是颜姨把我们的事儿说给娘亲听了。”

  子桑说了声进,两三侍女便拿着三三两两的物事入了屋。

  侍女们把手里的东西都一一放好,其中一方白色的帛布, 两杯暖酒,再有一盒熏香,已然放到炉上烘着。

  侍女含笑为两人说着:“这是落红帕,我帮您二位铺上。”

  “这是合欢酒, 夫人说是讨吉利的。”

  “夫人说这熏香可安心神, 两位不必紧张。”

  能跟在白氏身边的侍女自然都是些心眼透亮的人,物事都打点妥后, 都悄悄儿地自个退了下去。

  “娘亲真是的,非要让人这般难为情。”

  白允沫说时已然将榻上的被面遮起自己半边脸, 只露出一双眼睛,怯怯地来看子桑。

  “你娘亲也是一片好心不是。”子桑把酒杯端起,其中一杯分给白允沫:“得好好听娘亲教诲。”

  白允沫伸出手来接了酒杯,微是笑着问:“你可知这个合欢酒怎么喝的?”

  子桑笑:“娘子教我。”

  “在我们楼里边是这样喝的,你别动。”白允沫微是跪坐起来,含一口酒,然接着子桑便是嘴对嘴地亲着。

  佳酿侵舌,穿喉而过,烈性乍起尚未消时,便又有蘸满酒意的香舌卷入进来。

  子桑手一紧,要去迎时,白允沫却又收了势,看她手中杯酒:“轮到你了。”

  “你们楼里的女子真是贪玩。”如此也学着白允沫把酒含在嘴里,顺势就放倒了眼前的人。

  舌语相交一会,怕她呛到,便稍松了些看着她大口喘气。

  白允沫扬起手帮着子桑把垂到身前的长发轻轻拢起来,从旁边拿了束带微绑,也忽想到一桩:“说是合欢酒,可你还没给我做新衣来呢。”

  “那如何是好,也只能改日给你做了新衣时再与于你合房了。”子桑如此也自甩了袖,扯了被盖在身上睡下。

  “诶?”

  白允沫始料未及,还没说甚呢,就见得子桑故技重施要去睡大觉。

  她也一齐钻进了被窝里,从后边抱着子桑问:“那你什么时候给我做新衣?”

  “我算算。”

  子桑闭着眼睛,手指子丑寅卯念了半天,方说:“约摸就来年再来年罢。”

  .

  并非她不想,只是现下的情形哪里还顾得上花轿相迎,新衣连理。

  白允沫一时便有些抽抽儿地,声音半哽咽:“那……那太久了,还是现在把要紧的事儿办了罢。”

  “不能的,我们得按规矩来。”

  “那……那至少也得像平时那样来啊。”

  白允沫从后边紧抱着子桑几乎要放声大哭般:“难得有这么好的床。

  白允沫说:“你瞧瞧军营里那张破床,小还不说,每次给你压得紧紧的,手脚都没地方多挪开一些。“

  白允沫还说:“还每次都得提心吊胆怕有人进来,总得大雪守着。”

  白允沫说:“好不好嘛,你要不要。”

  子桑强憋着笑,仍是背对着白允沫,装出一副闲散的口吻:“不要,你继续说说看,还有何不满意的。”

  “还有,还有,你越来越不认真了。”白允沫虽然平时觉得合房之事本乃人之常情,可真要说出来,还是羞得真把脸往子桑后背埋。

  “嗯?”

  子桑拉开白允沫的手,转过身来,掐住她的肩膀:“如何就是不认真了?”

  “以前,以前刚相逢时,每次半夜都意犹未尽……现在现在……。”

  白允沫越说越心虚,脸一下子埋进子桑身内:“你让我说的。”

  “如此便是嫌弃我了?”子桑又是觉得好笑,又甚是气,探手三两下就把白允沫的那件衣衫儿扯了去,然后又背过身去睡。

  白允沫愣了愣,从后边拿手点点子桑的后颈:“生气?”

  可生气又要脱人家的衣服。

  “那我睡下了。”

  于是也背着子桑睡,以往时每次都是她认输然后就各种顺着子桑的心意任摆布,这次她决定不再纵容子桑这般的毛病。

  子桑正等着白允沫来缠她,结果好半天都没得动静,旁边的人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均匀。

  居然是真的睡着了么。

  “沫?”

  没得声音。

  转过身来,从后抱住□□的人,叹了口气,这次倒是失算了呢。

  白允沫暗自窃笑,在环在自己肩下的手上咬了口:“让你敢不理我。”

  一时房里便笑声不断,白允沫被子桑挠了半天痒,好不容易止住气求饶:“说好了要做正事儿的,你到底还来不来了。”

  “你说呢?”.

  子桑身而就把白允沫正正儿压在身下:“你方才说,军帐里的床太小,手脚放不开?”

  白允沫被压得呼吸时整个人不得不起起伏伏:“嗯……。”

  子桑的膝盖慢慢往下到放在了白允沫膝间:“不知娘子想放成如何的样子?”

  “我……。”白允沫眼神飘来飘去,慢慢就顺从地把身子放松开来:“大概就是这样……。”

  看着她主动支起身子,夹着自己的腰,子桑哭笑不得,幸而知道白允沫是从楼面儿里来的。

  一口咬在脖上,在她耳边轻声说:“这便来收拾你,可不止到半夜了,或而到天明呢。”

  白允沫身子已然顺从地贴上去:“你喜……啊……欢就好。”

  某处有景,形制奇异,横梁削骨,雨后微湿。簌簌轻抖,旖旎诱人。

  风舌过粱,有小塔两座,粉玉润珠,饱而生光。

  每有湿雨浮雾气息掠过,便生出另一番别致,粉玉立而显塔挺。

  如是又连带得下边扶柳左右倚动,时而弓身,时而沉下提带着丰满的枝叶迎合春风。

  再柳旁边下去偏生得一簇茂密的湖草,掩着小池涵泉一方。

  从横粱一处带着些许湿意直往下游走的风,便慢慢往池中去

  风声落地,盘卷不止,时而轻,时而紧凑,时而深重。

  忽便微顿,又猛撩而上,正看湖中有倒影,无如是粉色尖塔,还是扶腰细柳,都因着这落地的在水波中摇晃不止。

  涵泉平时无风之时,亦是紧闭,这时受得风潮暗涌都慢慢张开,往外渗出银色的暖水。

  时间稍稍久些,就张得越发大了些,如此便有物事趁空入了去。

  一声,两声,先是慢慢儿的水声,再又是连着……

  白允沫咬着牙到子桑再蹭着她的脸,蹭她侧面儿脖间都是那些物事她也顾不得,只连声求着;“颜……颜……姨娘说了,这般……这般……便是应该进去的。”

  “颜姨娘——教的,我可听不大明白。”子桑本已是极力忍着了,可还是想逗白允沫。

  “你……你混……蛋。”白允沫引了她的手便直走往下。

  涵洞已然大开,水意更现,探一指往里些,尚能摸出有一层稍薄的隔膜,似一张纤壁软纸般。

  子桑吻过白允沫的唇,轻轻完抚着她才微是沉了沉身子,白允沫便喉里嗯了声,俩人便再不敢动。

  到底还是会有些疼感,不过缓了会后,里边就不住地微抽,白允沫嘤语说:“难受。”

  “出来么?”

  “不……不要。”白允沫连连摇头,扭了扭身子:“……你再……进去此……啊……。”

  声音与先前的却又是大有不同。

  原先都是轻轻软软地于水面微探,这番却是往里深下好些,且每次都是直达底部,亦有水花被连带起来。

  湖景中,玉色相环,上上下下,滚涌不止,声势亦是不绝于耳。

  一而再,再而三,半夜时光换了好几副景致,直到白允沫整个人瘫在子桑手里,此时她正盘正面于子桑怀内有气无力:“不能再了,不能了。”

  榻上被帛全然掉落在地,屋内凌散狼狈不堪,不过却分毫难掩榻上两人的暖暖喜意。

  金炉游香,软烟靡靡,合欢酒盏湿意在,鱼水落红朱砂染。

  二日正睡得迷糊时便听得门外有声,白允沫一下子便先藏进了被中。

  子桑起身穿衣不及,只好揽被盖着身子,露出一个脑袋。

  进来的人正是白若和颜兰二人,旁边侍女将窗子支起来,房内便又亮许多。

  看天色,确实比平日晚起许多,子桑懦懦的在被里叫了声:“夫人。”

  “嗯。”

  白若进屋也没说什么,就四顾看了眼地上乱七八糟的物事,又往被面里瞄了下然后说:“今日便要回军中,还不快起来陪为娘聊聊天。”

  “知道了。”

  白允沫在被窝里闷闷地答应着,听见关了房门的声音把脑袋露出来。

  “娘亲真是……。”白允沫搂着子桑光|溜溜的身子靠上去:“分明就是找借口想要羞我。”

  “你哪里会是那等知羞的人。”

  “我现在知羞了。”

  “为何?”

  “颜姨说了,这就成了直正的女人了。”

  子桑拿手捏她的脸:“歪理邪说。”

  “虽然是你的女人了,可怒娘子我不能伺候夫君起早更衣洗漱了。”白允沫面上神情转了转,一副委屈的模样,半厥着嘴,眨巴着眼看着子桑。

  “嗯?又是何说法?”

  “胀胀的疼。”

  唇边有笑,手顺着身子就探进了被中:“这?”

  “嗯……。”不及应一下子就抖了抖,拿拳来捶:“还弄我。”

  又是磨了好一会才起身来,子桑先自行穿了单衣,便叫人打来热水,给白允沫擦了身子,连带着说胀的是方好好热敷了会就又笑笑地问:“可是好些了?”

  白允沫坐起身子倒是正经了很多,脸虽然容易被惹得泛红,说话的口吻却又温然有序:“不要闹,娘亲还等我呢。”

  见她再不似躺着时那般娇柔,子桑只好摇头,真拿这么个人儿没办法,帮她一件一件地穿了衣。

  只是梳发的时候便有些可惜:“在军中便又不能看你戴衩摇的模样了。”

  白允沫笑笑,从旁拿了早先准备好的假胡须一点点地粘上,身上也仍是穿着粗布简衫儿,变回了军中的医官模样:“你要是喜欢,我每天夜里偷偷戴给你看。”

  子桑咳了咳,眼睛四下乱看一气,作出假副模假样的口吻说:“有那功夫,不应该是干正事儿的么?”

  白允沫一下子把头盔扣到她脑袋上:“整天就想正经事。”

  “也不知昨天夜里是谁老求着我快一些,深一些什么的,哎……。”

  于是这样一套盔甲穿了半日,白允沫脸也是一会红一会青:“你再提下次就好好睡觉。”

  子桑从后抱住气得要走的白允沫求饶:“错了,错了。”

  “不过娘子,子桑还是有问。”

  “问什么?”

  “就……干正经事的时候,你喊的那些话可又是和楼里姑娘们学的?”

  “你!”

  子桑手上用紧力气才使得白允沫没转过身子来又是给她拳头吃:“叫得可真好听。”

  直到下楼,仍是半打半闹着。

  颜兰看了面上亦是笑着暗自与白若说:“有几分新婚小夫妇的模样。”

  大家一起吃了个中饭,再又是白若拉着白允沫说了好些话,各种都是叮嘱她不可在外任性的话。

  “就阿柱这事就看得出你就等就忤在风口上,但凡运气差点便能送了命的。”

  白若说这话时,眼神不时看向子桑,约莫在说,都是这个世郡殿下,太危险了。

  白允沫连连答应会照顾好自己,然后唤了阿飘过来,满心的不舍:“阿飘亲近你,这次就不要让她跟着我了。”

  “我已经让人在车船上都安排好了它的位置,娘亲做事你还有甚不放心的。”

  “阿飘,回了白壁城要乖乖的,我可能过三五个月就回来,说不定那时你就生了两只小银狼出来了。”

  白允沫抱着阿飘的脖子说好些话,说着说着便落下泪来。

  大家都知道她这易哭的性子,子桑已经见怪不怪,抹泪也抹得手顺,一边给她擦着泪,一边逗她:“小狼他爹爹都没哭,你倒是先哭了。”

  于是就变成了又哭又笑的样子,说不出来话,只心里恨恨的,子桑真是可气。

  颜兰亦是好声安慰着白允沫,旁边的大雪倒似觉察到了什么,呜呜出声。

  到走的时候,大雪一步三回头地往客店里跑,如此子桑不得不拿了绳子引着大雪走。

  随着两人的马儿走了好一段,白若捂着胸口,硬生生地把眼中的泪意按捺下去:“真是个没良心的,白养了。”

  .

  颜兰看着越行越远的两个人,却是心生羡慕:“不过她跟着子桑倒也是满心欢喜得很,这也算是好事。”

  能紧紧随了自己喜欢的人五湖四海,天涯海角的去,怎能不算好呢,哪里像她安安份份地只能等着别人偶尔路过一次。

  子桑与白允沫到了于阿城门口发现与刚到于阿城时的情形稍有些不同,此时城门口的人少了许多,可还是余留着好些伤残甲士。

  子桑坐在马上,问其中一个甲士:“为何还留在此处?”

  “无家可归。”甲士缩了缩身子又睡回了墙角的团草里。

  子桑问兵长:“这些人都是不打算离开的吗?”

  兵长正清点着回赶的人数,随口答说:“要么就是回到家也活不下去,要么无家可归,赶路辛苦还不如就地等死。”

  放眼看去,有数十人盘踞于此,薄雪垫地,苦寒裹身,其中苍凉自不必言说。

  子桑勒马,一路上越发沉默许多,直到中途休息会的时候,白允沫上前来挨着她坐下:“想什么?”

  “想还会有多少甲士受伤,想这场战事后又还会有多少战事。”

  景玄关打完,还有岩葑两州要守,和东池打完,还有西陵,东池也总还是会再来侵犯边关。

  总也不会有个头的。

  白允沫说:“自古以来便是如此,相争天下,官争权重,帝王争国寸,争扬名立万,流芳百世,哪里想得过来。”

  “若是国强,将多,兵广,他国便不敢轻易进犯的,死伤或而就会少一些了。”

  或而是这样吧。

  若是南凉此时朝庭没有立储的纷争,若是兵力一开始就能胜过东池,至少现下还不会开战打起来。

  白允沫自觉这些争权夺利之事过于繁复,安慰不来子桑,只好微是笑着说:“那等我的殿下来日变得厉害了,便造出一个国强,将多,兵广的盛世来罢?”

  说完她眨了眨眼睛。

  子桑敲她的头:“怎么突然这般说话?”

  “娘亲说你心里其实是有意要为王的。”

  于是两人便默然了好久,如果抛下这一切,便可以好好的过上以往那些想过的日子罢。

  “允沫,那日你说,你生在富贵人家,心里总也会有不安,有时候觉得万幸生来便是富贵身,有时候又会说觉得欠了贫苦之人什么,其实我又如何呢,若我不是世郡了,就什么也没有的,我现在还能在回风谷□□死几个东池士兵,扮演一个随侍的身份,离了昭和的身份我就会像这个世界上多余的人一般。”

  以前觉得世事与我有何干系,而今好不容易觉得有些干系了却觉得自己无用得很。

  “你还有我的。”

  两人拢在兽皮里,看着眼前的火焰,白允沫说:“我虽想你时刻都陪着我,才不要争做甚帝王,可其实你若真的那样便随了我,却才真真的不像你了,生而为人,总得做点什么才像话,风花雪月虽美,却仍是浮华一场,不值沉沦。”

  熊熊的火焰印在子桑眼中,她问白允沫:“所以你才去学的医么?”

  “可不,虽不能舍己为人,倒落得自在,总觉得自己有些用处。”

  白允沫又是往子桑身子里靠了靠:“我跟你说个实话。”

  “你说。”

  “我原本想着,你要是打算好了,真的不争这帝王江山,我就想着教你也学点医术。”

  “……。”

  “总不能无所事事,让我给人治病来养你的。”

  居然还存着这样的心思,果然是比我想的那般要鬼灵得多啊,子桑只暗暗掐着她的腰:“我偏是甚也不做,即要你侍候又要你养活呢?”

  “那我也只能认了,就……当养了个小娘子。”

  “又是想干正事儿了。”

  闹了好一会才掩着睡下,睡前子桑再又是问了一遍白允沫:“真是觉得我应该还做个世郡该做的事么?”

  “你不要觉得为难就好,凡事随本心。”两人手这便紧紧握在一起入了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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