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穿越 > 《和谐了宿敌之后[穿书]大结局+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41章 秘密
聂池听到谢开荆这个问题时, 脑海里已转过一些猜想。不论是荆辉的名字和谢开荆是否有关系,还是荆辉不可知的来历。但荆辉和谢开荆说实话,长得并不相像……
顾纵英摇摇头:“不是。”
谢开荆苍老的脸上那条眉毛皱起, 他意识到自己适才盯着顾纵英的举动不太礼貌,甚至容易让少年对他产生警惕心, 而他也发现一旁站着的许逸濯也是对他的举动产生了戒备,心中觉得有些好笑。
放松了神情, 谢开荆露出了进入宿府之后的第一个笑容, 笑得还算和蔼可亲, 问道:“那能否告诉我, 你的父亲叫什么?”
[合作者, 接下来为原著剧情, 请与谢开荆进行交流,将有固定奖励发放。沟通顺利会开启新副本,此副本将会出现原著男主父亲剧情落干。]
聂池真是好些天没听到系统主动提示了,突然来这么一下差点被吓了一跳。
于是顾纵英迟疑了一下, 说了实话:“家父叫荆辉。谢前辈,你认识家父吗?”
当听到“荆辉”的名字后,谢开荆流露出一丝果然如此的怅惘神情,他闭了闭眼,再次睁开时,看着顾纵英的时好似望着一名无比亲近的小辈:“我认识, 而且我与他很是熟悉。”
“我对家父倒并没有那么熟悉。”顾纵英对谢开荆笑了笑, 笑容里透着哀伤, “家母说,我出生之前家父便病逝了。家母为了不提起这件伤心事,很少与我说起家父的事。”
谢开荆双掌支着拐杖,听到顾纵英的话后微微紧握,他没有再拐弯抹角,直截了当地问道:“不知顾公子明日是否有空。谢府……曾是你父亲待了很多年的一处地方,我想,你会愿意知道你父亲儿时是什么样的人。”
即使谢开荆这三年和退出江湖没什么两样,但他在江湖中的地位依然是举重若轻的,但也因为谢开荆性格刚正不阿,绝不吃巧言令色这一套,所以也很少会有江湖人会凑到他面前讨好,可即便如此,如果是谢开荆邀请谁,在这武林也没有几个人会拒绝。
况且谢开荆态度还如此亲切,顾纵英更不会拒绝了。
顾纵英应下这个邀请后,听到系统发放了两倍的奖励,懂得满足的他和谢开荆随意聊了几句,但也并未多聊,谢开荆很快便离开了。
这一幕也被有心人看了去。
等谢开荆一离开,一位披麻戴孝的青年出现在了顾许二人的面前。
青年的相貌极为俊朗,和宿月心有几分相似,而他与宿月心的书生气质极为不同,颇有几分豪侠气概,来人是宿家长子宿安歌。
宿安歌是宿月心与难产去世的发妻所生的长子,比许逸濯还要大上三岁,但他整个人的气势比许逸濯显得锋芒毕露,完全没有收敛之意。
他一来,一双眼睛就狠狠盯着顾纵英,看也不看许逸濯一眼。
顾纵英看了他一眼,拉了许逸濯要走。
宿安歌的手臂拦住了他的去路,压低声音恶狠狠道:“顾纵英,你今日一早来到宿府,竟然与家父提出要和舍妹解除婚约。你难道不知道这会让舍妹落人口舌吗?简直不是个男人。如果不是因为这是二嬢的丧礼,我绝不会轻易饶了你。”
“有些话,宿伯伯没和你说吗?我和宿伯伯也说得很清楚,此次解除婚约大可以由水蓉妹妹那一方提出,就当做是不满意我这个至今还患病身体不健康的女婿,你们以前想必也一定这么想过了吧?”
说完,顾纵英还真就觉得喉咙有些痒痒的,咳嗽起来。
许逸濯拍着他的背,帮他顺着气。
对于他们互相帮助的行为,宿安歌表情是十足的厌恶。
顾纵英咳嗽完了,抬眼又看向似乎并不会轻易放他们离开的宿安歌,他因咳嗽导致脸庞通红,实在是没有任何气场,但当他清冷的目光看向对方时,却又奇异的给人一种压迫感,他淡然问道:“所以,宿大公子是想怎么样?”
宿安歌似乎就是为了等他这句话,冷笑道:“我听说南竹以竹条练就了一套特殊的招式,我很想见识见识,后天的武林大会,不如就让我领教一番吧。”
顾纵英淡淡道:“我……”
他本想说自己不会参加武林大会,却被许逸濯截口道:“阿英今年刚满十八,宿兄作为年长者不怕被质疑以大欺小吗?”许逸濯的声音朗朗,脸上带着轻松而友好的笑,宿安歌听到他的话后似乎咬牙切齿起来,他继续说着,提议道:“不如,到时我上场会会宿兄的刀法?”
宿安歌“啧”了一声,想说关你屁事,但面向许逸濯那张脸,忽然想到妹妹在经历了丧母后,更对他哭诉了一番自己无疾而终的爱恋,耳边似乎还回荡着“原来顾纵英喜欢的是许逸濯”的凄哀话语,便心有不忿了。
“好。”宿安歌昂起头,比许逸濯还上半个头的他吊起眼睛望着他们,“那我们就在武林大会再见吧。”
虽然宿安歌什么都没说,但顾纵英也知道一定是宿水蓉失恋后对这个哥哥哭诉过什么,才会如此的愤愤不平。
关于宿水蓉的心思,他也是今早才从宿月心那里得知的,当时有些惊讶,不明白一开始看不起顾纵英的宿水蓉怎么就动了心了,后来许逸濯说,或许是当初替她挡过的那一箭吧。
顾纵英瞬间通透了。
但别说他现在对许逸濯有了感情,就算没有,他也不会对一个十八岁的少女有什么想法。而他也只能以这种果决不留任何余地的手段负了少女的芳心了。
一个时辰后,叶和璧出殡的时辰到了。
叶和璧的棺木被人抬起,谢淳原本也想跟着去,但却被谢开荆拦住了,叫他在宿府一起等着别添乱,所以他也就只能看着一行人浩浩荡荡地组成出殡的队伍,前往城外宿家祖坟。
不断响起的哭声逐渐从宿府来到街道上,白纸漫天飞洒,气氛凝重到令人窒息。
顾许两个不被欢迎的人远远缀在队伍的后头,顾纵英看向许逸濯穿过人群望向黑色棺木的视线,问道:“大哥,先前二师父,也就是你师兄给我的那本蓝皮本子是叶伯母写的?”
许逸濯知道顾纵英说话是为了不让他的意志太过消沉,他“嗯”了一声,然后说起了这两日一直未和顾纵英说过,两个人都在刻意逃避的话题:“阿英,等会儿回客栈,我们一起写一封信寄回顾府好吗?”
顾纵英吓了一跳:“啊?”
许逸濯收回视线,看向顾纵英,桃花眼没有丝毫的玩笑意味:“宿月心说会将我们的事如实告诉义母,不如我们自己先告诉义母吧。”顿了顿,他生怕顾纵英反感似的,又道:“当然,如果阿英不愿意,大哥也不会勉强你。”
“那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我可以叫大哥的名字吗?”顾纵英的话让许逸濯不解,对于这份疑惑,他乖巧地继而道:“反正不久之后娘也会知道 ,我与大哥也算是光明正大在一起了,所以,我觉得在称呼上也应该更亲密一些。不行吗?”
明明是那样沉重的话题,可放在顾纵英身上似乎成了云淡风轻一般的事,那样轻松的语调,连表情也是让他觉得软乎乎的,想要亲上一口。
克制住这份突如其来的冲动,钱恒抬起的手将少年鬓边被风吹起来的发丝撩在耳后,言听计从道:“当然可以,阿英想叫什么,都可以。”
聂池在心里偷笑。
不过,想到之后顾秋双将要知道这些事,还是有些沉重……但如若是顾秋双的话,聂池觉得她一定会理解顾纵英的选择吧。
说来,聂池也意识到……越是和许逸濯相处,他越是放不下他了。
这个人的很多举动都太让他满意,也让他沉迷。
上曲镇的百姓因为宿府今日的丧礼而让出了一条路。他们虽然与这位常年卧病在床的宿家夫人素不相识,但对除去了世间一害“恶者狂刀白戮”的宿月心却是非常崇敬的,有多愁善感的人面对这样的场景也抹起了泪水。
出殡的队伍出了城,走入了一条林间大道,在即将到达宿家祖坟时,想到即将入土的叶和璧,宿水蓉再也掩饰不住自己的内心的悲痛,又一次失声痛哭起来。
然而,也就是在这样人人都不禁悲从中来的时刻,四周却突然窜出来十数名黑衣蒙面刺客。
一众陪着宿家人出殡的武林人士立马拔刀、拔剑,拿出自己的武器与突如其来的刺客交起手来。
今日的宿家人无人佩刀,宿水蓉被宿安歌保护在身边,宿月心也已经和来到棺木身边的刺客赤手空拳地打了起来,当他一脚踢飞来人,属于刺客的刀脱手落地之时,他一脚踢起,刀立即出现在他手中,而后,他扭转身体,在空中一个翻转,砍向了袭向他背后的黑衣人。
顾许二人站在后方,看着一切,顾纵英发现这些人的目的似乎是为了叶和璧的棺木,而本该也发现了这一点的许逸濯竟然没有半分行动。
“大哥,我们……”
许逸濯看向他,摇摇头,随后搂住他的腰,转身:“阿英,我们走吧。”
聂池对许逸濯的行为极其疑惑,但他什么都没问。
背后有刺客放出了烟/雾/弹,烟雾缭绕中,出殡队伍里死伤数位武林人士,而宿月心的手腕更是被一剑斩伤,他捂着流血的胳膊,听着宿水蓉声嘶力竭地叫喊声,在逐渐消散的烟雾中,只看到被一群人团团围住的棺木消失不见了。
他缓缓握住拳头,有低沉沙哑的声音在他耳畔犹如鬼魅一般的话语萦绕不去。
“宿月心,你该为你这些年夺得的名利付出代价了。”
这是他无法忘记的,属于恶者狂刀白戮的声音。
但那绝对不是恶者狂刀,这些人蒙面人中不论是身形和暴露出的眼睛都不是白戮!
是谁?那一晚到底是谁听到了许逸濯的那些话?!
而这时,有好比纸钱大小的白纸洋洋洒洒地从天地落下,有人抓住一张,看着上面血淋淋的红色蝇头小楷:“双刀侠客宿月心,我回来了。白戮。”
读到最后,颤抖的声音里皆是恐惧。
“是、是恶者狂刀!是恶者狂刀回来了!”
面对失踪的叶和璧的棺木,面对那些昭示着恶者狂刀回归江湖的白纸红字,这时的出殡队伍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顾纵英跟着许逸濯回到了客栈,许逸濯依旧是什么都没说,他说到了晚上自会给顾纵英一个交代,然后顾纵英等啊等,等到他和许逸濯都上了床,窝在对方不断被自己的体温温暖了的胸口。
昏昏欲睡时,他嘀咕了一句:“我先睡一觉,等醒了再说。”
许逸濯应下后,在顾纵英额头落下一个吻。
许逸濯起身离开时,顾纵英抓住他的衣角,睁开了没有一丝睡意的眼睛:“说好的要给我交代呢。”
“没睡?”
顾纵英抱怨道:“濯儿的秘密让我心痒痒,哪里睡得着。”
许逸濯听到“濯儿”时愣了愣,然后也不知是否是想到什么不该想的,他有些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眼神飘忽:“是大哥的疏忽,我总觉得自己说出这件事来,有些……奇怪,所以,本来也是想叫醒你的。”他拉了顾纵英起来,“阿英,跟我来。”
顾纵英浑身没骨头似的挂在许逸濯胸口,他扬起下巴,亲了亲对方的下巴,看到许逸濯似乎是怕痒似的缩了缩,心里叫着可爱死了,表面有些失落地问道:“大哥不喜欢我那样叫你吗?”
这要他怎么说……
顾秋双这么叫没问题,但顾纵英这么叫,钱恒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到山洞那一次,顾纵英不断在他耳边叫着他这个名字,让他实在是羞窘非常。
但他见不得顾纵英不开心,而且确实也不是什么不能叫的名字,以后习惯就好了吧。如此想着,许逸濯吻在顾纵英的唇上,耳病厮磨一番后,彻底放松了眉眼,笑得自在风流:“喜欢,阿英叫什么,我都爱听。”他将顾纵英拉下床,帮他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衣服,“大哥要去会见下属,再不出发,可就是失期了,有损威信。”
“下属?”
顾纵英很是诧异,许逸濯还有什么其他的身份?满腹狐疑顾纵英就这么跟着许逸濯飞檐走壁,前往了城外一座看似荒废已久的宅邸。
到达那里之后,除了废弃的宅邸前厅中央摆放着一口棺材之外,空无一人。
是叶和璧的棺材。
宅邸的四周明显有其他人的气息。
很微弱。
如果是聂池的功力,大概马上可以察觉到在哪个方位了。
说实在话,顾纵英觉得有些慎得慌,许逸濯似乎察觉到他的不安,握紧了他的手,随后,对着空空荡荡的四周朗声道:“只读自在世相逐,千岁心地看镜中。寂寂红霞倾斗酒,艳痕如在画江湖。”
话音落下,一群黑衣人陡然出现在门外,然后走到许逸濯身前三步外,纷纷脱下脸上的蒙面黑巾,单膝跪地,齐声对许逸濯尊敬地喊道:“属下拜见居士。”
……居士?
顾纵英怔怔地看向许逸濯。
许逸濯拍了拍他的手背,以作安抚,然后凛然地问道:“上次有人让四象居的人刺杀南竹北剑两人,如今可查出究竟是谁?”
跪在最前方,看上去颇有一番气势的中年人微低着头,看着地上,恭敬地回答道:“后来据四象居内一番调查,是在江湖中隐姓埋名已久的,柳打鬼翁天。”
柳打鬼翁天?
顾纵英的师父?
顾纵英难以置信地瞪大眼,他缓缓转头看向许逸濯。
“今日你们做得很好,叶和璧的棺木要带去何处我也已经告知过你们,带走吧。”许逸濯转头看向身旁的棺木,一只手放在棺木上,感受到的是彻骨的冰冷。
两个月前,缠绵病榻的叶和璧拒绝了钱恒要带她走的请求,而当他即将离开之时,却听到叶和璧以轻不可闻地声音说道:“如果可以,真想回到我和恒儿住在随珠小筑的那时候……那般无忧无虑……”
师父的愿望,作为弟子的他都会替她实现。
许逸濯道:“我会再联络你们的。”
然后顾纵英就看着这些黑衣人挑起棺木,离开了荒废的宅邸,消失在了漫漫夜色中。
等宅邸只剩下顾纵英和许逸濯后,他被许逸濯抱到怀里,只听这人在他头顶说道:“阿英,有些事情,我现在不得不和你说。”
顾纵英懵懵地问道:“你身为居士的事?我大师父要害我的事?”
“我的居士身份无关紧要,至于翁天,我也自会处理。而现下,你的安危才是目前最重要的。”许逸濯低头,望向他,脸上一派肃然。
脑袋已经一团浆糊,顾纵英在这时候却还想着皮一下:“大哥的安危和我的安危一样重要。”
许逸濯严肃的表情因为顾纵英一句话破了功,他有些冷硬的嘴角温柔地勾起,最后的迟疑也在少年俏皮的话语中悄然而逝。他说出了一直放在心里,自己所知道的秘密:“顾府不久后将会遭遇一场飞来横祸,这一切的源头归根结底,是你父亲曾经从摧魂门偷盗过一颗丹药,那颗丹药被叫做‘焚氲珠’,是摧魂门上一任教主申屠良花了一生研制出的一种大补丹药。据说此药不但可以活死人肉白骨,可以医治任何外伤内伤,甚至是陈年旧伤都可以救治,并且,服用之人还可以增加两个甲子以上的功力,是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东西。”
顾纵英注意到许逸濯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头顶,随即,听到许逸濯缓缓道:“如今,这颗丹药就在你父亲留给的这根白玉簪内。”
这剧情是否进展过快了,而且许逸濯为什么一副全知全能的样子,聂池彻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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