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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能小说网 > 穿越 > 《和谐了宿敌之后[穿书]大结局+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40章 大殓

第40章 大殓

晏昕空 19750字 2023-01-09

  谢淳和翁芷赶到宿府的时候, 看到一群奴仆正在挂起白绫,皆是满脸沉重。

  有奴仆见到谢淳来了,连忙放下手里的活, 低头问好。

  谢淳问府里发生了何事,不曾想, 得来的却是叶和璧病逝的噩耗。

  站在一旁的翁芷蹙起柳眉,拉了谢淳说起了悄悄话:“已经二更天, 太晚了, 宿府刚发生这种事, 一定不想有外人突然出现还要招待他人。今日不要进去了, 吊唁那日再过来吧。”

  而且, 叶和璧病逝的消息一定会很快传遍上曲镇, 加上武林大会又是在栖仙山召开,最近上曲镇可谓是鱼龙混杂,即便宿月心不想大肆操办,到时候也肯定会有无数江湖人来宿府悼念。

  谢淳当然明白翁芷的考量, 今晚就这么进去宿府实在是有失礼数。可他又是在担心宿水蓉……况且,那顾纵英和许逸濯不也是在里面吗,自己就这么待在门外,更是输了一筹。

  翁芷敲了敲谢淳的脑袋,谢淳捂住脑袋困惑地看向她,只听她道:“要关心姑娘的话到时再好好关心, 很多事不急在一时, 小不忍则乱大谋。”

  虽然谢淳不明白为何自己的感情之事从翁芷的口中说出来, 就变成了那样高深的问题,但他也还是克制了冲动,听从翁芷的意思,离开了宿府正门口。

  也就在因为谢淳跟着翁芷离开,他不知道也不会知道,宿水蓉承受的不只是母亲离世的痛苦,还目睹了,本以为能铸就一段佳话的未婚夫竟然和他的义兄做下了非一般亲密的举动。

  那一刻,宿水蓉呆立当场,然后她神情恍惚,像是没有看到顾许二人的行为,踉跄着走到床边,当她看到母亲闭上眼,似乎极其安详的模样后,她缓缓伸出手,想去碰一碰母亲的手指,然而还未感受到余温,手腕却被许逸濯抓住了。

  “不要动。”许逸濯沉声阻止了宿水蓉的举动。

  宿水蓉就像是碰到了脏东西一般,脸上满是厌恶,她甩开许逸濯的手,拿出手帕不断地擦着手腕处,直到擦得娇嫩的皮肤通红还是直犯恶心似的。

  聂池看到少女这样的神色,打心底里觉得果然还是个孩子,而且就算他和许逸濯在一起又如何,犯得上像是碰到了瘟疫一样吗?

  许逸濯似乎并不在意宿水蓉对他表现什么态度,只是将手重新收回宽大的袖子里,转头凝视床上好似睡得无比香甜的妇人。

  “你……”许逸濯原本的声音有着青年的潇洒翩然,这一刻却沙哑得像是连说话都变得困难起来,当他吐出一个字后,也像是找回了说话的本能,告诉宿水蓉:“你不能碰她,夫人中毒已深,且因所中之毒太过繁杂产生五行逆转之笑,身体内部五脏六腑和骨头在死亡的那一刻将会犹如炭火烧到极致,尽成血水。如若你一触即她的皮肤,就像是按下了机关一般,夫人最终只会剩下一张……人皮……”

  宿水蓉不敢相信也不想相信,可也不由自主的恐惧起来。

  宿水蓉刚才进来时并未来得及关上门,她突然地打开门看到了顾许二人亲密的场景而站定时,跟在其身后的宿月心也看到了这一幕。

  即便屋外夜幕笼垂,即使站在门口的宿水蓉的身形挡去了一部分,屋内明亮的烛火还是将顾纵英亲吻许逸濯的画面映照得分外清楚。

  但他这时并未去深究这些,走进房内时,他关上了门,声音压抑着悲痛,问道:“许公子,如你这样说,难不成就让和璧永远躺在床上无法入棺安息吗?你可有什么办法?”

  顾纵英见许逸濯的身体依旧在微微颤抖,他很是担忧,但这时候自己也确实帮不上任何的忙,便也就只能安静地待在许逸濯身边,无声地告诉这个人自己正陪着他。

  钱恒控制住身体内不断叫嚣的暴虐,看也没看宿月心一眼,只道:“没有办法……你们就这样多看她几眼吧……”

  宿水蓉原本寄托在许逸濯身上的渺小期望就这样破碎了。

  摇着头,脸上的精致的妆容已然哭花,她喃喃道:“我不信,我不信……娘亲怎么会中毒……爹,你从未和我说过,为何会这样?所以这么多年,娘亲才会这般痛苦吗?”

  宿水蓉的质问并未得到宿月心的答复,但沉默便是默认了她的问题。

  “为什么你们谁都不告诉我?!”宿水蓉转头质问宿月心,想站站在门外并未进来的影凝云,忽然问道:“师父她……知道吗?”

  宿月心这次点了头。

  原来,只有自己一个人被蒙在了鼓里。

  宿水蓉双腿发软,双腿跪在地上,趴在了床沿失声痛哭起来。

  当所有人都以为她会这般哭下去时,顾纵英还想着是否要扶她起来,下一瞬间,她的手蓦地握住了叶和璧放在被褥外的手指。

  万万没想到宿水蓉会这么做的宿月心大吼道:“水蓉——!”

  钱恒抬起的手在半空中收了回去,脸上是悔恨交加之色。

  宿水蓉抬起眼眸,对仿佛沉入了梦乡的叶和璧缓缓弯起唇角,好似感受到了那一瞬间如往日一般母亲带给她的温暖。

  随后,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在她面前瘪了下来,原本谪仙一般的容貌顷刻间成为一张干瘪恐怖的皮囊,被褥下方开始有血液流出来,染红了被褥,惊心骇神。

  一刹那,宿水蓉一张俏脸变得面无血色,眼神浑噩,当悲痛到达顶点之时,她朝后倒去。

  顾纵英时刻注意着屋内几人的情况,看到宿水蓉状态不对,连忙弯腰,搂住宿水蓉后,少女的脸靠在他的胸口,已经人事不省,因伤心欲绝昏过去了。

  最终,做了简单清理过后,拉上了床幔,宿月心让人将棺材运到了叶和璧的房间,然后遣退了仆从,宿月心亲自将叶和璧放入了棺材里,最后直接封棺。

  待宿水蓉被宿月心带回她的闺房,所有奴仆也离开了院落,顾许二人和宿月心站在院子里。

  沉沉黑夜下,宿月心问出了自许逸濯来到此地后便有的疑问:“许公子,你究竟是何人?”

  宿月心在江湖上极有声望,双刀宿家也是从他这一代人尽皆知。而这份声望,是从他十九年前打败了江湖大害恶者狂刀白戮开始的。

  此时他就算在质疑许逸濯的身份,看上去也依然一派大家风范。

  白衣翩翩的剑客面对宿月心,丝毫不怵,他的右手放在腰间的剑柄上,食指轻轻敲击着剑柄,反问道:“宿大侠,听说双刀侠客宿月心之所以名扬江湖,是因为十九年前,恶者狂刀白戮与你在栖仙山一决雌雄,最终落败当场,逃之夭夭而去。虽然那次白戮没有死在你的刀下,但自此之后却也是隐匿江湖,再未出现过。你为江湖除去了一个大恶人,也因此使得大理双刀名震江湖。”

  宿月心扇动着手中的羽扇,并未对许逸濯直白且不敬的言语表露不满,淡淡然问道:“你想说什么?”

  顾纵英站在许逸濯身旁,感受着山雨欲来的气场,他其实有些担心许逸濯,虽然看上去表面平静,但总有种压抑着疯狂的错觉。

  也不知道此时许逸濯究竟在想什么,而且他还对许逸濯成为叶和璧弟子之事也充满疑问……

  他总觉得自己遗漏了些什么关键的信息,就连现在再看许逸濯,也有种浑身萦绕谜团的感觉。

  看许逸濯这架势,似乎随时都可能出剑斩向宿月心,到时他该拦着吗?

  “十九年前,真的是你赢了恶者狂刀?”

  宿月心笑着道:“不是我又是谁。”

  “我看不是吧,是我师父帮了你一把,让白戮身中邪行逍遥散。此种毒/药普天之下,当年也就只有我师父能制作出来。而此毒可令人瞬间癫狂,习武之人如临走火入魔之态,外癫内贫。当白戮身中此毒后,你本想用你的双刀杀了他,可没想到白戮就算如此也还是逃过了一劫,但是自此之后他在江湖中却消失不见,不知去向。”

  宿月心听到许逸濯称叶和璧“师父”后,表情终于些微的波澜。

  许逸濯接着道:“后来,你让师父退出江湖,从此之后作为一名普通的女子,再也不要提起什么医术、毒术,你说要娶她,只要她不说出这个秘密。”许逸濯说着说着,肃穆的表情忽然展现出一个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好似看出了宿月心无波无澜表情背后的猜疑,“你想问我和有常是什么关系吗?”

  羽扇不知何时停止了扇动,宿月心凝视着许逸濯:“你是有常的子嗣?”

  顾纵英听到宿月心的猜测后,忽然觉得当时有那种想法的自己非常正常了。果然,小许你看你那和钱恒一模一样的眉眼,是个人都会认为你们有关系吧。

  而此时的宿月心的心仿佛被人吊起,这么多年他何时再有过这种忐忑的感觉,竟还是被一个小辈。他思忖着许逸濯的身份,同时又不禁想到当年的那些事……

  别人不知道,同为男人的宿月心却清楚得很,有常身为叶和璧的仆从,却对叶和璧怀怀有不一般的感情。

  那是他很清楚的——爱意。

  然而,有常爱叶和璧,但叶和璧爱的是他。

  当年他每每看到有常对叶和璧露出恋慕的眼神,叶和璧却无知无觉时,只觉得可笑,同时又觉得自己竟然为得到了这个奴仆所爱慕的人而沾沾自喜,便更对有常生厌。可那时候,他碍于叶和璧的关系,并未对有常展露什么情绪,反而是有常每每见到他都一脸冰冷,似乎不屑于他为伍的姿态。

  成亲之后,他才得知叶和璧身中剧毒,有常为了叶和璧一次又一次以身犯险,不知为何突然怀疑起了有常和叶和璧之间是否有什么,更怀疑叶和璧是不是对有常提过他的秘密。

  他问过叶和璧,叶和璧直说是他想多了。

  但一旦怀疑的种子被种下了,就很难被根除,因为叶和璧身体虚弱,生下宿水蓉后更是连行房都无法,夫妻俩也由此分了院子住。

  他起初还能够以爱为名对待叶和璧……

  但是不久之后,他遇到了影凝云,当他从影凝云身上找到了年轻时那种疯狂爱恋一个人的感觉时,便越看整日只能躺在床上,连下床都艰难的继室嫌恶了。

  多年前,叶和璧无故失踪多日。幸好那时宿水蓉跟着影凝云外出游历,并不知道此事,否则肯定会闹得宿府天翻地覆。他当时怀疑是有常带她走的。后来,叶和璧回来时精神也好了许多,更是可以下床在院子里走动,这本该是高兴的事,他想知道叶和璧身上发生了何事,但叶和璧只说是有常找到了一种药物,必须当场喝下才有效果,才会离开宿府。

  他并不相信这种回答,只觉得叶和璧在欺骗他,心有不忿,也对叶和璧日渐冷淡起来,对外虽然还是恩爱,对叶和璧自身却也不再做戏了。

  而如今,有常这是想来威胁他?

  许逸濯敲击剑柄的手指停了下来,而后说道:“我的师父是叶和璧。你可记得当年有一次师父失踪多日,你并未去找她,而她……是被有常带走了。有常为了给她治身上的毒,带她去了北国依庆,在那里有一种可以缓解她体内毒症的冰川红莲,但此种灵草必须当场摘下用内力溶解成玉露喝下才有效果。而我在北国依庆被他们所救,师父见我可怜,收了我为徒,然后将写下了自己多年所学的一本医术与各种毒/药的书交给了我。”

  “许公子又是为何要对我说这些?”宿月心的潜台词便是提起自己的身份便是,为何还要当面提起他与白戮的事。

  “师父什么都没和说我。是有常看到了,他看到师父做了邪行逍遥散,也看到师父将邪行逍遥散交给你,让你对付白戮的时候小心。宿月心,你欺骗世人得到双刀侠客这个称号,让师父隐姓埋名嫁给你,后来又对她始乱终弃,有常全知道,我也全知道,如今更有其他人听到了……”许逸濯看了一眼看似空无一人的夜空,脸上笑意翩然,先前压抑的那些愤怒仿佛已经烟消云散,北剑依旧还是那个从北国而来潇洒风流的浪子。

  许逸濯拉了顾纵英的手转身而走,留下了一句话:“师父曾对我说,就算她死了,也不要有任何仇怨,所以……我什么都不会做。因为不久之后,自然会有前赴后继的人来找你麻烦。”

  宿月心脸色一变,他适才并未感知到周边有其他的气息,可刚才许逸濯的话……

  许逸濯知道宿月心不会拦着他,他一定恨不得马上去找潜入宿府听到刚才那些话的人。

  顾纵英松了口气,虽然不知道为何会松口气,但听到许逸濯是如何被叶和璧和钱恒带走后,只觉得先前的疑惑得到了解答,而他此时的脑袋也有如浆糊,这一晚上除了叶和璧的逝世之外,他亲吻许逸濯的一幕也被宿氏父女看到,估计不久之后顾秋双也就知道了吧……

  他被许逸濯拉着一段路,走出宿府后,才出声问道:“大哥,我们去哪儿?”

  “去客栈。”许逸濯注视着前方的路,他忽然问道:“阿英,如果……我并不是你以为的那样,一切都是骗你的,你会怪我吗?”

  顾纵英皱了皱鼻子,伸长脖子探头到许逸濯面前,许逸濯停下脚步。

  虽然不明白许逸濯为何有此一问,但许是叶和璧的事让他心有凄凄然,心情变得复杂也就会想很多,所以才会这么问吧。

  顾纵英反问道:“大哥对我的感情也是?”

  钱恒立即反驳道:“不,我对你是真心实意。”

  “那就行了呀。”顾纵英笑得见牙不见眼,他对许逸濯说道:“我也是哦。”

  因为叶和璧的身故而让钱恒无比痛苦,全身冰冷如坠冰窟,在听到顾纵英说出的四个字,被顾纵英重新握住手,往前走的时候,好像感受到一股温暖的风吹拂在身上,缓缓的,去除了入体冰寒。

  两天后,叶和璧的大殓之日,宿府。

  这日,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来了大半,纷纷对宿月心表达了对其妻子病故的哀悼之情。有人问为何夫人的棺木已经封起来,宿月心只答这是夫人自己的意思,原因是为了保持自己曾经留在大家记忆中美好的模样。

  因为是江湖人也没有再去寻根问底,也因为都是江湖人,大部分与宿月心关系平平的,甚至有些是从来没有过关系的,大多来了一下,很快也就走了,剩下一些关系不错或是极好的,比如雾里看花谢开荆与其儿子来到宿府后,便坐到了一旁。

  曾经舞起一杆花枪虎虎生风的谢开荆如今拄着拐杖,头发也已经花白了大半,看外貌就像一届普通的百姓,但他一身凛然正气却并未被这些年的伤痛磨损分毫。

  他看到站在屋外,与一位白衣剑客正在说话青衣少年:“淳儿,那是谁?”

  谢淳很意外谢开荆竟然会注意到顾纵英,心下诧异,但还是老实回答:“那是最近风头正盛被称为南竹的顾纵英。”

  谢开荆闻言,站了起来。

  “爹?”

  谢开荆命令道:“你在这里坐着,不许去找宿家姑娘。”

  谢淳刚要站起来,就又被谢开荆的一句话吓到,重新坐了回去。

  他听到翁芷“噗嗤”笑出来,咬牙瞪向翁芷,翁芷依旧一脸严肃,望着不远处,似乎刚才发出笑声的并不是她。她从进门后眼睛一直都盯着顾许二人看,从头到脚也不知道把青衣少年和白衣剑客看了多少遍,似乎非得从他们身上看出两朵花儿来。

  今日,顾许二人来到宿府后,仆从们似乎已经被宿月心知会过了,视他们如无物,连个接待他们的人都没出现。

  宿水蓉跪在棺木旁,抹着眼泪,呆呆望着棺木,也像是没看到他们似的,没做理会。她在这两日消瘦了许多,曾经圆润的脸颊微微凹了一些。

  她的师父影凝云跪在一旁,一只手拍着她的手背,无声地安慰着她。

  住在客栈的这两日,顾纵英从许逸濯那里也基本知道了宿月心的所作所为,如今再看宿月心和气质淡雅的影凝云,早没了一开始对武林侠客的崇敬之心了。

  他与许逸濯本来说着悄悄话,这时,忽然看到一道身影从前厅走过来。

  来人看上去有些眼熟,再仔细一看,不是曾经名震天下的雾里看花谢开荆是谁。

  三年前,这位铮铮铁汉曾意气风发地带着一群武林正道上山攻打菩萨狱和摧魂门,但却被打得落花流水,谢开荆更是被慈眉善目打败,差点重伤身亡。

  慈眉善目这一生很少敬佩一个人,但曾经身为武林魁首的谢开荆却是其中一个。只因谢开荆这人从始至终都表里如一,从始至终都光明正大,就连后来败在聂池手下,也不像那些正道一样口中骂着他们逃之夭夭,反而说自己输得心服口服,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就连认输的话也是挺直了腰杆,没有任何气恼,而是真心实意地败服于慈眉善目的手下。所以,慈眉善目最终没有下杀手,反而戏谑地说自己也是身受重伤,彼此彼此,便放对方被其他退败的武林人士带走了。

  聂池只知谢开荆一直在家中养伤,如今三年过去,竟然已经这般苍老了。

  但即便如此,如今的谢开荆即使从带着花枪变成拄着拐杖,也不会有人错认了他。中年人身上的那种凛凛气势不是一般人会有的,见之便会心生胆怯。

  许逸濯朝谢开荆作辑道:“谢前辈。”

  顾纵英也跟着许逸濯作辑,问了好。

  谢开荆对两人点了点头,而后一言不发地注视了顾纵英半响,那目光仿佛透过他在看着另一个人。

  就在顾纵英张口提出疑惑的时候,谢开荆先一步开了口:“南竹顾纵英,纵英……”他似是在咀嚼着顾纵英的名字,声音奇妙的有些颤抖,随后问道:“你的父亲是否也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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