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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软肋也是盔甲

番茄荔枝饭 19896字 2023-01-07

  昨晚睡得不好,断断续续总是做梦。

  梦见母妃就在面跟前,抱着她哼熟悉的曲调,画面一转,那个身影便朝着长宁殿外远去了。

  慕容妤惊醒许多次,但很快又会迷迷糊糊睡得更沉,梦里面在哭,现实里眼角也一直挂着泪,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的时候,眼睛肿得跟两个大核桃一样。

  添香早上进来伺候的时候,看着慕容妤的样子惊讶得嘴都合不拢,端着水盆站了好半响才反应过来,把水盆放下后快步上前来查看:"姑娘这是怎么了?昨晚上起夜喝了一壶水么?肿成这样。"

  说完,为了验证自己的想法,又转身去提桌子上的水壶,沉甸甸的,慕容妤显然没喝。

  添香替慕容妤着急:"这。。。"

  慕容妤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因为昨晚听了赫连硕的话太过于激动所以连做梦都在想要抓住些什么,她这会儿脑子都还昏沉沉的,撑着床边准备站起来,结果腿根本使不上力,直直的就跪下去了。

  添香吓一跳,又匆忙跑过来扶慕容妤:"姑娘你这是。。。"手隔着衣服,都能摸到慕容妤体温有些不大对劲。

  病了?

  添香抬手去摸慕容妤的额头,被慕容妤躲开,她撑着添香站起来,眼神闪躲了一下后便坐到了梳妆台前:"梳洗吧。"

  接触的时间不长,也有可能是因为刚睡醒所以体热的原因,添香不能确定,但看慕容妤神色如常,也不像真的生病了的样子,也不好再伸手去探,应了一声后,便伺候慕容妤梳洗了。

  其实昨晚她半躺着晾头发。想着很多事情,自己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一晚上状态都不对,今早上睁眼的时候不只是眼睛疼,头也疼,想来昨晚是头发没干受凉了。

  由于体质特殊,倒是没有发高热,只是体热还没有彻底降下来,这样不舒服的症状待会儿去晒晒太阳,自然也就好了。

  方才若是给添香摸到了额头,这丫头肯定又闹着要找太医来瞧。慕容妤嫌麻烦,也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自从听了赫连硕的话,她自己也明白,就算作用很微小,但她一定要掩藏自己体质的特殊,最好掩藏到所有人都不会注意到的地步。

  保护自己,她现在还太弱小,只够保护自己而已。

  梳好头发后,添香还在为了慕容妤红肿的眼睛发愁,慕容妤却觉得奇怪。都这个时候了,顾嫮怎么还没来找她用膳。

  见慕容妤往门口的方向瞧,添香也回头看一眼,大概明白慕容妤在瞧什么,小声道:"公主去皇后娘娘那里了。"

  慕容妤这才颔首,站起身来。

  也是,她这段时间一直都会很忙,沈皇后嫁女儿,一定也有不少的话的要叮嘱。

  想着顾嫮不在,自己也就在屋子里呆着,顾嫮教了她不少偏旁部首,一撇一捺看着简单,真要写起来却不容易,慕容妤用膳的时候便让添香记得去准备笔墨,待会儿顾嫮回来,拿给她瞧瞧。

  添香应声说好,脑子里还想着要去找点消肿清凉的药膏回来给慕容妤涂涂才是。

  早膳吃得简单,热粥下肚以后身上的一丝凉意和疲软也被这股热气冲淡了不少,太阳早早的就开始照耀大地,天上万里无云,湛蓝的天色看上去格外另人神往。

  慕容妤走出房间,站在廊边闭上眼睛伸了个舒适的懒腰,吐出胸腔里的一口浊气后,笑意才刚刚在唇边绽放,不远处便传来了一声嗤笑。

  像是一根针悄无声息的扎进了手心里,不会叫人疼得嘶喊,却会倒吸一口凉气,紧锁上眉头。

  慕容馥就在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手靠在门框边的,她见慕容妤看过来,立马冷声开口:"哟,我当是谁呢,眼睛肿成这样,不晓得的还以为你昨晚偷人去了呢。"

  慕容妤垂下眼帘,没有理她。

  每次这样被慕容妤无视,慕容馥都会暴跳如雷,像是被踩中了尾巴的野猫一样,露出尖牙利齿,片刻就要扑上前来,无一例外。

  "慕容妤!你真当有顾嫮和平陵王给你撑腰你便了不得了?!想捡着平陵王府的高枝儿往上飞,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你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天真很可笑么?你觉得就你这样的人,配么?"慕容馥不管三七二十一,张口先发泄了自己心里头的火气再说,昨天被顾嫮下了脸子,她倒好,自己在后边坐着看戏,心里边指不定怎么笑她!现在顾嫮不在,慕容馥看着她就来气,由其是慕容妤如今得到了太多原本不该属于她的东西,慕容馥多年高高在上的优越感被打破了平衡之后,慕容馥本就容易爆炸的心态在单独面对慕容妤的时候更加显得明显和突出。

  添香真是不明白这个太子妃什么毛病,自家姑娘好好的也没招惹她,总是说这些阴阳怪气的话来讥讽谁呢,大家都是帝姬,谁又比谁高贵得到哪里去?见慕容妤只冷冷看一眼慕容馥,还是没有要说话的意思,添香反而忍不住,从屋里快步出来,对着慕容馥福身行礼,辩驳一句:"太子妃该自持身份才是,怎么能对我家姑娘说这样的话呢?未免太伤人些。"

  慕容妤一听添香开口,再要去拦她已经来不及了,添香虽然胆子小,但这番话还是梗着脖子说完了,被慕容馥眯着眼睛瞪着,当下身子有些发抖,但是却没有退后。

  慕容馥笑起来,像是听了什么笑话:"哈?你家姑娘?你是如何说得出这话来的?怎么,她和平陵王偷情依旧,竟然是已经私定终身了?"

  添香见慕容馥强词夺理曲解自己话里的意思,刻意避开她说话伤人的问题,句句往慕容妤身上带,她存心刁难,添香一个小姑娘哪里招架得住,磕磕巴巴憋红了脸:"太子妃。。。你,你这是强词夺理,姑娘与王爷清清白白。你。。。你可别信口开河!"

  慕容妤轻叹口气,把添香一把拉到自己的身后,轻声安抚她,握了握她不知道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愤怒而颤抖的手:"别说了。"

  添香抬头看慕容妤,眼眶都有些发红,替慕容妤觉得委屈:"姑娘。。。"

  "无妨。"慕容妤浅笑着,莫名就给人一种安心的力量,添香渐渐不抖了,抽了抽鼻子,好像也不那么害怕了。

  她让添香去准备笔墨,原本想着这么好的天气就在外头搭个桌子写。现在看来也是不能了。

  慕容馥大早上就这么闹,院子里的宫人都听到风声,却没人敢上前来,硬生生隔出一片无人区来,慕容馥瞧慕容妤护着添香,怒极反笑:"果然是平陵王身边的狗,大早上就乱吠着要护你们王爷的小情人,这要说两人没什么,我可不信。"

  她特意把声音拔高,这样的劲爆消息可不能就这么埋没了,宫里人无聊最爱口耳相传的聊八卦,慕容馥可是心知肚明得很。

  果然,慕容妤的脸色难看两分,她原本就是不会主动招惹人的性子,被慕容馥咬住不撒口,心里头莫名也有了些火气,这股火冒上来的时候,慕容妤还没有察觉到有什么不对,等她冷笑着呛声说了一句:"皇后教养出来的嫡公主便是这般嚼口舌搬是非的素养么?"之后,慕容妤才楞了一下,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如今真的是变了。

  她原本不该有波动的。

  她心中的软肋,一直都只有她母妃一个。旁人怎么说她,她都能充耳不闻,面对慕容馥的挑衅,也一向当放屁,从不往心里过。

  吵嘴她不屑,为数不多的几次反抗,都是亲自动手,人狠话少。

  可今日慕容馥的话还算不上最难听的,也都在慕容妤能够自动过滤掉的范围之中,她的火气来得冲动,也来得莫名其妙,略一思衬,慕容妤才觉得,是因为慕容馥在诋毁她的同时,连累着顾君离的名声一并要毁了,所以她才觉得生气。

  在她的心里,顾君离已经是一个很重要的存在了,他是她的光,是她的希望,是她前行路上要携手的同伴,也是发自内心要感激报答的恩人。

  这个人在她心里已经种下了根,长出了新芽。如果不是慕容馥方才的一番话,慕容妤或许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才会后知后觉的发现顾君离在她的心里已经有这么重的分量了。

  顾嫮下她脸子便罢了,慕容馥自认自己惹不起顾嫮,可慕容妤在她心里算个什么东西?居然也敢呛声下她脸子,慕容馥一甩袖子就奔着慕容妤直直冲过来,陈姑姑原本只是在一旁听着,这样的场面她见多了,也是没想到一向能忍的慕容妤居然这个时候会顶撞慕容馥,上了年纪反应慢,等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要去拉慕容馥的时候。慕容馥已经像是拉满弓后离弦的箭一样飞快的冲了出去。

  添香在里头摆好东西,着急出来怕慕容妤一个人吃亏,一出门就瞧见慕容馥抡圆了巴掌就要往慕容妤脸上呼,旁边一群看戏的宫人没有一个敢站上来,添香心头一紧就要往慕容妤前头挡,结果下一秒慕容妤便稳稳当当的抓住了慕容馥的手腕,语气冷清,眼神更冷,轻飘飘的问了她一句:"你闹够了么?"

  慕容馥的脸色变了三变,难看到嘴唇都在发抖。

  陈姑姑跟上来把慕容馥扶远一些,慕容妤也松开手。由着主仆二人往旁边挪去。

  她接下这一巴掌的时候,心里只觉得轻松和畅快,顾君离跟她说,不要再忍了,心里面有了支撑和力量,她已经重生,再也不一样了。

  慕容馥积攒着的火气到哪儿都撒不出去,暴躁得几乎要怒吼三声来发泄,但是对身份过于执着的自持还是让她强行克制下来,咬牙切齿的要推开陈姑姑:"姑姑你让开!今天我不好好教训她,她便记不得陪嫁二字是什么意思!"

  陈姑姑死死拦住:"主子真觉得,现在还有人在乎陪嫁二字么?她是帝姬妤,是你的皇姐,西凉帝姬要是打起来,可不是什么好名声,这事儿传出来,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主子是出了恶气了,可然后呢?公主咬定了你是来破坏她婚礼的,非得在这个关头闹事情,皇后娘娘怎么想?太子爷怎么想?届时还落个苛待皇姐的名声,主子这段时间来苦心经营的口碑可就全没了,咱们今儿不是要去皇后娘娘跟前说话么?同她计较这些做什么?背着那样的命格,皇后娘娘不喜欢平陵王,更不喜欢她,能掀起什么风浪来?外头的闲言碎语都能把她压死,哪里用得着主子亲自动手?"

  陈姑姑这话说得又快又急,还专门压低了声音,生怕自己说慢了慕容馥又冲动起来。

  好在听完陈姑姑的话,果然把慕容馥心口的火浇灭了几分,她倒是没再推搡着要往那边去,只是看了陈姑姑一眼,脸上依旧写满了不甘:"她算个什么东西!"

  陈姑姑连忙应声:"是,主子便更不必与她浪费时间了,要让她不好过,哪里需要动手?在她身上做文章,不是手到擒来的么?"

  听着这话,慕容馥脸色才渐渐有了血色,看上去缓和不少。

  她们主仆两人在那边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什么,添香张开手护在慕容妤面前,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死死瞪着那边的动静。

  没一会儿陈姑姑便没再说了,慕容馥恶狠狠的往这边瞪了一眼,添香吓得身躯一颤。发着抖继续护着。

  慕容妤看她觉得好笑,又觉得心里面暖暖的,身边突然多了这么多要护着她的人,大概就是所谓的幸福的感觉吧。

  慕容馥望了一眼之后便领着陈姑姑离开了,所到之处宫人们都低头四散,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直到慕容馥的身影消失,院子里才终于有了人声,他们开始各司其职,眼睛却时不时的飘向慕容妤这边,全然心不在焉的样子。

  慕容妤没看他们,当然也直到自己一旦消失在他们的视线范围里,这群人就会聚拢讨论,但她并不关心,也不觉得在意,只是拉过添香,小声又好笑的开口:"已经走很远了。"

  添香脸色僵硬,木勒的点点头,跟着慕容妤的步伐往屋里走,嘴里絮絮叨叨的念着:"王爷说了要好好护着姑娘,我一定拦在姑娘前头,就算是太子妃。。。我也,我也不怕的。"

  慕容妤笑出声,看一眼添香严肃的脸,赶紧又抿紧嘴唇把笑意忍回去,连连点头,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越发觉得这丫头'怂'得可爱:"是,你不怕的,刚才也特别勇敢。"

  添香不好意思的低下脑袋,见慕容妤已经站在桌子旁边了,赶紧凑过来给她研磨,小声道:"我陪姑娘练字。"

  慕容妤颔首。照着顾嫮教的慢慢提笔写。

  笔墨在宣纸上勾勒出横竖。

  慕容妤知道,这个世上很多人都想把她埋了,埋在最深最肮脏的地底,踩她在脚下。

  可她永远相信,自己是一枚种子。

  破壳而出的勇气和力量,谁也无法阻挡。

  ----

  江玄子是不愿意再进宫的。

  他终于开始对这座巍峨的皇城,有了恐惧。

  他想逃开一些,躲远一点,不去细想自己的心思,更不愿意回忆起不久之前和顾嫮的不欢而散。

  那是他即将过门的新娘,也是他即将疯狂躲避的对象。

  顾嫮的情感来得炙热,这么多年,不减反增。

  但此刻他守在这条道路上,亦是在等人。

  昨晚顾君离巡逻留守,今天一早,必然要从这条路出宫,这条路清静,是顾君离很多年前就有的习惯,有些记忆深刻在骨子里,江玄子不必细想,就能做出最正确的判断和选择。

  时间还早,但是今天的天似乎格外的亮,也格外的蓝,他在树下的阴凉处等着,天上偶尔飞过几只鸟儿,能听见清脆的叫声,以及。。。微风轻抚在脸上,比爱人的抚摸还让觉得酥痒。

  等顾君离的时间不长,江玄子觉得他好像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蓝天而已,脑海中还没勾勒出什么图案来,顾君离就已经出现在了他的视线范围之内。

  他们也很久没有见面了。

  顾君离看见江玄子的时候,下意识的放满了脚步,脸上的表情也有片刻的迟疑,但很快,他就挂上了笑意,快步走来,习惯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么巧,你怎么进宫来了?"

  江玄子脸上没有波澜,那只手轻拍了一下便拿掉了,心里也变成一片空洞,他直勾勾的盯着顾君离,盯着他的笑容,恍然一瞬的时间又觉得自己还算幸运,不管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至少他的笑意,依旧这般的清晰:"不巧,我在这里等你。"

  顾君离脸上闪过片刻的尴尬,随后打着哈哈准备蒙混过去:"啊,我以为咱们是心有灵犀呢。"

  这四个字成功的让江玄子的表情有了片刻的松动,但在顾君离看来,更像是江玄子被他这句话给恶心到了。

  "你在这儿等我干什么?"顾君离赶紧正色问话,顺便靠到江玄子的旁边,和他一并在树下乘阴。

  江玄子沉吟了一下,捏了捏自己的衣袖,他自己怪别扭的,话说出口的时候连自己是个什么样的心情,又想要听见什么样的回答都不清楚,他只是觉得,应该来告诉顾君离而已:"皇后传我入宫,是为着一桩姻缘。"

  顾君离挑眉:"你和顾嫮的不是早就算过了么?"

  提到顾嫮,两人都楞了一下,随后沉默下来。

  江玄子嘴唇抖了抖,深吸口气才接着往下说:"不是我的,是岳家千金的。"

  "谁么?"顾君离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

  江玄子瞪他一眼:"朝戈行宫与帝姬妤同住的那位。"

  这么说顾君离才有了些映象,似乎是有这么个人,可是跟他有什么关系,江玄子专程在这里拦他说这个干什么?虽然觉得荒唐,但顾君离还是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指了指自己:"你该不会要说沈氏要给我和那位岳小姐算姻缘吧?"

  江玄子望着他,没有说话,但顾君离看他脸色就懂了,他猜对了。

  这下是真笑不出来了,顾君离的眼神冷下来:"她什么意思。"

  "似乎是早有意,选在这时候,我总觉得不对,那位岳家小姐做平陵王府显然是高攀,岳家没有实权,到也的确像是皇后的考量,你。。。"江玄子顿了一下,虽然昨天接到消息的时候已经在心里演练千千万万遍了,但真到了面前要开口问,他还是心里钝痛,迟疑了,"你先别急,只是算一算,到时候怎么说我心中有数,可若皇后铁了心要安排岳家小姐进平陵王府。。。"

  顾君离站直身子:"我有要娶的人。"

  江玄子的心咯噔一下,飞快的垂下眼帘的瞬间,险些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他是知道的,顾君离要娶的人是谁。

  他也知道的,顾嫮想要嫁的人是谁。

  谁都难如愿,他一个人守着真相,守着心底的防线,在这一瞬间,脑海中想的竟然全是关于自己的自私。

  "一定要是她么?"

  这个问题,他以前问过。

  只不过那时候他问的,是'以后要娶谁好呢?'

  那时候的顾君离,一杯酒下肚,笑得冷冷清清:"是谁都一样不是么?"

  那时候的江玄子还想,也许自己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所以她不在了,也就无所谓要娶谁了,总之都是不爱,总之都是圈套。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他心里装了一个人,必须是这个人,再也不是谁都一样,而是非她不可,是此生不换。

  顾君离没注意到江玄子的不对劲,他偏过头,拽过江玄子的手臂,冲他一笑:"是啊,一定要是她,你会帮我的对么?"

  江玄子说不出话来。

  顾君离皱眉:"你不是吧,咱们多少年交情了?还得守着你那天道使的规矩?"

  江玄子抿紧唇线,推开顾君离的手,转身朝着金銮宫去。

  顾君离的声音还在身后:"我会拼命的!"

  掐住掌心,忍回眼泪,江玄子深吸口气,再抬头看这湛蓝天空的时候,觉得刺眼。

  他终于也有了软肋。

  也终于重拾盔甲,为另一个人,成为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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