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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肉肉喵 15658字 2023-01-04

  小小的房间冷冷清清,简陋的几张桌椅整齐地摆放着,案上供着一尊牌位,上书“母亲纪氏北荌”,牌位前是一鼎香炉,三根沉香已燃了大半,点点星火洒落,埋没草灰之中。

  案前的身影挺得直直的,玄黑的团龙密纹龙袍显得孤寂冷傲。

  “母亲,女儿没用,让您一个人在冷宫呆了二十多年。女儿常常想起小时候在冷宫的日子,虽然受尽白眼□□,可是您的手向来是温暖的。晚上,您会哄我睡觉,为我唱童谣,给我讲故事。可是,女儿如今坐拥天下,却再也感受不到您的温暖了。”

  泪一颗颗落下来,砸在地上,晕了黄土,湿了衣襟。泪光朦胧中,好似看到了母亲瘦弱但坚强的背影在烛光中晃动。

  泠泠七弦上,静听松风寒。姚园轻轻地打开残破的木门,入眼便是那被悲伤包围的人。她静静地走上去,早姬元懋身旁跪下,拜了三拜,双手合十,恭敬而怜惜:“不孝媳妇姚园今日才向母亲请安,望母亲恕罪。”

  姬元懋心一暖,十几年了,一直是一个人来祭拜,而今也有人陪伴她了,她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你怎么来了?”

  姚园敬上三炷香,又拜了三拜,方执起姬元懋的手,似要传递给她无穷的力量:“担心你,问了嬷嬷,便自作主张过来了。”

  “手怎么这么凉?”回握对方的手,姬元懋感动的同时尤为心疼,“冷宫偏僻地寒,邪风侵体了怎么好?”

  “我没那么娇弱。”姚园心里暖暖的,柔声宽慰。

  姬元懋满眼柔情,她举起姚园的手,摆正了身子,两人对着牌位深深一拜“母亲,她是姚园,是女儿的妻子,是女儿钟爱的人。女儿知道此举不合礼教,但女儿一眼就认准了她,她就是女儿最大的幸福。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母亲您在天之灵,请祝福女儿吧。”

  姚园眼一热,跟着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姚园虽然愚笨,但也懂得一心换一意。母亲且安心,以后的日子有媳妇和平安陪着您。”

  “平安?”姬元懋泪珠摇摇欲落,她第一次听到姚园唤她的乳名,此时此刻,应是两心相印了吧。

  “园园,你我大婚是老贼一手安排的,种种不得已使洞房花烛夜成了他人的笑柄,使你受尽了委屈,今日我们以母亲为证,以三炷香为媒,行三拜九叩之礼,来完成往日的遗憾,来完成的母亲的遗憾。”

  姚园微微一笑。

  深深相视的一对人,对着牌位一拜天地有缘一线牵,二拜母亲慈心养育情,三拜夫妻相印结同心。

  没有高朋满座,没有凤凰花烛,没有双喜红字,没有繁缛礼节,有的是两颗相交的心。狭小的屋子里充溢着暖暖的,人间最真挚的温情。

  回到昭明宫已是戌时,姬元懋命人上了酒菜,点上凤凰花烛,拉着姚园缓缓入座,她难掩喜意,手执酒杯,坚定的墨眸看着姚园,喜悦而自然:“园园,饮下这杯酒,从此永结交颈之好!”

  姚园一愣,神思恍惚。在现代,她也有高堂在上,从不奢望可以像其他女子一样穿上婚纱,挽着心爱之人步入婚姻的殿堂。穿越后,唯一一次结婚也是迫不得已的妥协,两厢皆有顾忌。红烛遥遥,鹅帐袅袅,两厢交臂,共饮喜酒,这是她多年求之不得,望而羡慕的梦境,没想到,如今梦境成真了!“

  合卺酒后,姬元懋情意萌动,横抱姚园稳健地走向床榻。姚园又怕又甜蜜,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园园,别怕!”

  体贴的话语抚平了浮躁不安的心,姚园释然,我与她已是夫妻,圆房是早晚的事,何必端着架子,做那虚张的姿态呢!双手环住心爱之人,在她的额头轻轻印下一吻:“是你,我就不怕。但这之前,我有一句话要告诉你。”

  “你说!”姬元懋脸色绯红,喑哑着声音。

  “去年三月,我遭人非礼,但并未失身,我还是完璧之身。”姚园盯着姬元懋的眼睛,带着期盼。

  姬元懋印下一吻,没有一丝意外和怀疑:“我知道。”

  随即,密密麻麻的吻袭来,让姚园措手不及,情动涌来,爱到深处是灵魂和身体的交融……

  翌日醒来,姚园身子又酸又乏力,好似被车碾过一般,浑身疼痛。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脸刷的通红。这人真是,一点也不知道节制,直到现在,身子还疼呢!侧身看向熟睡的人,心下一片柔软,自此,身心交付,望珍之惜之,莫要辜负!

  “醒了!”姬元懋极为机警,在姚园睁眼的那一刻便已醒来,“身子还疼吗?”

  姚园脸色更红了,白了她一眼,转移话题:“怎么没去上朝?”

  “我想陪着你,就让张从化传了圣旨,今日免朝。”姬元懋将姚园圈入怀中,轻轻一吻。

  姚园忙阻止她:“我知道你想多陪我一会儿,可是这样会让百官议论,以为我狐媚祸主。”

  “他们敢!”姬元懋眼神微凛,带了几丝寒意。

  “好了,好了。”姚园笑道,“竟像个小孩子似的,说变脸就变脸。时候不早了,我想沐浴梳洗。你先去崇德殿,若是没什么大事,今日就休息一天,我们一起到磨潟湖走走。”

  “好,听你的。”姬元懋点头,“我们先用早膳,之后,我去崇德殿看看,你且等我回来。”

  泡了花瓣澡,身上的乏力去了不少,姚园想起清凉殿的韩喆,少不得去看看。

  经过几天的调整,韩喆的精神好了许多。她收拾好几件衣服,带着一些细软,准备辞了姚园,到处走走。

  “你这是要走?”姚园推开门,见此,问道。

  韩喆苦笑:“一直呆在这也不是办法。我想到处走走,散散心,说不定一年半载后什么都想通了。”

  姚园虽然可惜,也知阻挡不得,只好嘱咐两句:“你执意要走,我也不拦着你,这种事别人是说不通的,只能靠你自己想明白。我只有一句话,若是有什么事,尽管告诉我,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嗯!我对你不会客气的!”韩喆扯出一抹笑,细细打量姚园,见她眉目中有一丝掩不住的春色,心下讶异。她是过来人,自然明白这代表了什么,难道,“园园,你与姬元懋?”

  姚园脸色微微泛红,眼中流露出止不住的喜悦和甜蜜:“我爱她!”

  韩喆惊讶不已,园园从言爱,情浓时不过是喜欢二字,姬元懋倒是有些本事,竟然能将园园身心拿下,只盼望她能够珍惜园园,莫要再使她受到伤害。

  姚园不想在此事上多说什么,问道:“你第一站准备去哪儿?”

  韩喆回过味,暗笑自己多心,能让园园爱上的人,定然不同凡响,她应该相信园园的眼力,缓了缓心神,说:“难得来一次曲平,我准备转转,先去裹珍楼搓一顿,充实一下胃。”

  姚园笑了起来:“那感情好,你顺便在裹珍楼住上几天,过几天,我的两个师姐就要来了,我介绍给你们认识,大家聚一聚。”

  “我也想认识一下太一峡谷的神医们。”韩喆放开了心,为以下筹谋,应了下来,“说不定还能在峡谷谋到一个好工作呢。”

  “那你就敬请恭候吧,哈哈……”姚园知她苦中作乐,只得辅以一笑。

  回到昭明宫,姬元懋还未回来,姚园便知她有事耽搁了。

  正巧凌嬷嬷引了内务府的人进来回话:“娘娘,眼见天儿越来越热了,内务府已经预备好夏衣了。除了各宫应得的分数,还有苏越进贡的三匹冰丝纱来,盛夏之时,穿在身上,滑润凉爽,极为可贵。皇上说,让娘娘分配。”

  姚园摸了摸赞道:“果然是好东西。只是本宫年轻,身体康健,用不着这么好的东西,留下一匹,本宫给皇上做件衣裳。剩下的送给皇贵太妃一匹,另一匹送给紫阳公主吧。”

  “是!”

  内务府的人走后,凌嬷嬷见姚园脸色含春,清晨又见她与皇上情意绵绵,当真是两情相悦了,忍不住多说了两句:“娘娘怎么想起来给皇上裁制夏衣了?”

  姚园有些不好意思:“盛夏快到了,皇上忙于朝政,衣服更要仔细些才是,只不过,本宫手笨得很,还要嬷嬷不吝啬叫才是。我原想,冰丝纱触手生凉,做成衾衣贴身穿着最合适不过。但是手艺是在拿不出手,想着先用一些旧布练习几日,等好些了再缝制,希望皇上不嫌弃才好。”

  凌嬷嬷开心的不得了:“那里会嫌弃了,皇上知道了,准高兴的连睡觉都不舍得换下。”

  “嬷嬷取笑了!”

  凌嬷嬷怕姚园不信,认真地说:“奴婢说的都是真心话。皇上疼爱娘娘之心,天下也找不出几个人来。别说是娘娘亲手缝制的衣服,就是块破布,皇上也喜欢的合不拢嘴。”

  姚园被说的红了脸,嗔怪道:“嬷嬷真是越来越为老不尊了。”

  两人正说笑着,宁润青禀报:“娘娘,皇商扈诚之女扈雨桐求见。”

  “哦?她怎么来了?”姚园疑惑不解。要说起来,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应该羞于见本宫才是呀?

  宁润青道:“奴才也不知道。不过,那扈雨桐神色焦急,面容憔悴,似有见不到娘娘不罢休的意思。”

  姚园转了转念头,道:“既然如此就让她进来吧,本宫也有事问她。”

  “是”

  稍时,一身妇人打扮的扈雨桐在宫女的带领下疾步而来,见到姚园,俯身下摆:“民妇扈雨桐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起来吧。”姚园边说边打量她,身着素色织花八宝罗裙,两根青玉簪子把乌云轻挽,一张苍白的小脸楚楚可怜,明媚的大眼睛也不复往日的神采。

  姚园心里微微有了主意,和颜悦色地说:“扈小姐怎么来了?”

  扈雨桐低着头,眼眶有些湿意,她难为情地说:“事到如今,民妇也不再隐瞒娘娘了,阿喆她……她留书出走了。”

  “哦?”姚园装作不知,故意问道,“韩喆一向为扈家尽心,怎么会留书出走呢?”

  “这?”扈雨桐不知该怎么办,听了一会儿,才厚着脸皮说,“阿喆无意间撞见了民妇与赵俊卿在一起。”

  姚园神色淡淡,漠然地说:“本宫先前劝过扈小姐,若是无意早日说清楚。韩喆性格要强,极重尊严,此事怕是伤了她的心了,不然,以她的性格断不会留书出走。既然如此,走就走吧,也算有了了断。”

  “不是的。”扈雨桐激动不已,忙出声反驳,不觉间拔高了声音,“根本不是她想的那样。自那日娘娘给民妇提了醒,民妇思量再三,仍然放不下阿喆,便不再顾忌什么身外之物,真心相与她结为连理,安心过日子。民妇也与赵俊卿说清楚了,他也没有纠缠。后来赵俊卿考了进士,分到汝州濉河县为县丞,不知为何突然约民妇相见。民妇碍于妇德并未答应,可是赵俊卿说有要紧的事说,民妇不疑有他便去了,谁知道,赵俊卿上来就抱住民妇,恰被韩喆看见,才有今日之局。”

  姚园仔细地看着扈雨桐的眼睛,只见她眼神清明焦虑,流露出的悲伤不似有假,便信了三分:“是真的吗?”

  扈雨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喊了哀泣之声:“民妇不敢欺瞒娘娘。民妇虽然读书不多,也知礼义廉耻。那时随赵俊卿入京,本是心烦意乱,想散散心,理理思绪,和赵俊卿并无越池之事。娘娘点醒后,民妇也是即可回了汝州,不成想平地起风波。”

  姚园回想见到扈雨桐和赵俊卿的一幕,那男子相貌端正,举止有礼,实在不像大奸大恶之人:“若按你所说,此事定是有人故意而为之,目的是为了挑拨你与韩喆的关系。不过,以本宫对赵俊卿的印象,从面相看不像是奸诈之徒。”

  扈雨桐虽说是养在深闺的人,但也颇为聪明,先前急着寻找韩喆,没有细想,而今一一想来,确实蹊跷:“娘娘提醒,民妇也觉得有异。但赵俊卿的性格,民妇就是没有十成十的把我,也有八分了解,断不是邪恶之人,为何?”

  “知人知面不知心。若不是有难言之隐便是太会伪装。此事源于你,你自己去解决吧。”姚园不想在此事上多费心思,她们的事,不需外人插手,还是让她们自己解决为好,“你急急进宫来是不是想知道韩喆的去向?”

  “是。”扈雨桐稍抑哀色,乞求道,“民妇知娘娘与阿喆是同乡,又相识多年,现下也只有娘娘能知晓阿喆的去处了。爹爹他知晓了此事,气的晕了过去,现在还躺在病榻上,并扬言若是找不回阿喆,便一日不吃药。求娘娘可怜民妇,指一条明路。”

  姚园原为韩喆可惜,也想她有一个好归宿,既然是误会,解开了也好,只是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多问了一句:“扈小姐请据实而言,你急于寻回韩喆,到底是心里有她,还是因为韩喆对扈家有用?”

  扈雨桐闻言抬起头,直视姚园的眼睛,没有一丝虚伪和慌乱:“世间男子大多凉薄,便如爹爹一般疼惜娘亲的,房里也有两房妾侍。阿喆待雨桐真心实意,雨桐的心也是肉做的,焉有不感动之理。自从认清自己的心后,雨桐对阿喆再无二心,也不在乎她的身份如何,只想一心一意过好两个人的日子,一同维持扈家,孝敬父亲便好。”

  姚园放下心来,也不再为难:“日前,本宫无意间撞见喝的酩酊大醉的韩喆,将她救醒。现下,她去了裹珍楼,说是在曲平留几日便要四处走走。你赶快去找她吧。”

  “谢娘娘,谢娘娘。”扈雨桐喜极而泣,连日来的担忧泄了大半。

  姚园本就受不了宫人动不动便下跪,那里看得下去一个娇滴滴的美人梨花带雨地磕头,当即起身拉她起来,温言地宽慰着:“不要谢我,要谢就谢你自己。幸福是自己争取来的,是你自己选对了路。不过,我还是要多说两句,韩喆性子急,爱面子,自尊心又强,她不明白就理,见了你恐怕不会有好脸色,你要耐心解释。”

  “民妇明白。”扈雨桐擦干泪,感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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