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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70

九月轻歌 21916字 2022-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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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幼微回了趟娘家。

  一大早,徐老太爷的管事便来传话,让她从速回去一趟。

  若在平时,她定要磨祖父几日,而在这当口,便真需要回去一趟,把一些话说明白了。

  要不然,正在气头上的观潮不见得不会出狠手整治祖父。

  到了徐府,她直接前去祖父在外院的书房。

  没成想,进院门的时候,恰逢一名外祖父的客人离开。

  有小厮疾步走到侍书身侧,微声言语。

  侍书立即微声告知徐幼微:“是两广康总督膝下长子。”

  两广总督长子,康清辉?徐幼微心头一震,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康清辉从容拱手行礼,“问孟四夫人安。”

  徐幼微敛衽还礼。

  康清辉并不急于离开,温然道:“有一度,在下曾先后受教于宁老先生、徐老太爷,夫人该是知晓的。”

  徐幼微抬眼看着他,礼貌地一笑,“有耳闻。”

  岂止有耳闻,分明见过数次。她是不记得了,还是无意叙旧?康清辉知情识趣,欠一欠身,“不耽搁夫人。”

  徐幼微颔首,带着侍书怡墨,走到书房门外,经由通禀之后,主仆三个相继进门。

  徐老太爷盘膝坐在矮几前,正在亲手烹茶,见到孙女,笑道:“来的正是时候,快坐下。”

  徐幼微称是,行至祖父对面的位置,跪坐到蒲团上。

  徐老太爷亲手递给她一盏茶,“尝尝。”

  徐幼微噙着微笑,观色、闻香、品尝,继而道:“好茶。”

  徐老太爷笑得很是慈爱,慢悠悠地喝了小半盏茶才道:“今日唤你过来,是因清辉过来的事。我应该及时跟你打个招呼,你回去之后,跟你夫君提一提。”

  徐幼微动作轻柔地将茶盏放回到矮几上,这几息的工夫,已是心念数转,道:“您迎来送往的事,何须告知于我?我便是知晓,又为何要告知太傅?”

  徐老太爷讶然挑眉。

  “有什么事,派人知会太傅便是。不愿意直接告知,请我爹爹转告也是一样的。”徐幼微和声道,“孟府有孟府的规矩,内眷不得掺和外面的事。凡与女眷无关的事,我都不会管。这一点,请您体谅。”

  “我自然有我的难处。”徐老太爷少见的没了强硬的态度,耐心解释,“眼下家里这个情形,你想必也有耳闻。我如今说什么,你父亲都不肯听了。这一段都在置气。因而,遇到个什么事,便想绕过他。”

  “您是将我爹爹绕过去了,却让我左右为难。”徐幼微笑道,“为难之后,便是有心无力。”

  “明白了。”徐老太爷叹息一声,“罢了。”

  徐幼微直言询问:“康清辉过来,是给您请安,还是你们一直有来往?”

  “怎么说?”徐老太爷看住她,“你觉得不妥?”

  徐幼微神色单纯无害,“没有啊,既然知道了,便有些好奇。”

  “只是清辉念旧,回到帝京,便来看看我。他没有朝廷任命的官职,一直帮家中打理庶务,年底了,过来料理这边的产业,代他父亲与亲友走动一番。”

  “原来如此。”徐幼微起身,“明日是李小姐的吉日,今日事情繁多,我得早些回去。”

  “我送送你。”徐老太爷起身,送孙女出门时道,“我听说,这一两日,宫里的情形不对?”

  徐幼微脚步一顿,直来直去地道:“不对,不对得很。这一遭,不少人已经去见阎王了。”

  徐老太爷神色一凛。

  徐幼微却徐徐笑开来,“祖父,有些事,您应该看得更明白一些。如果宫里的人都能动辄历经腥风血雨,那么,别人的无妄之灾,对有些人来说,易如反掌,只看他是否有闲情动手罢了。您说可是?”

  徐老太爷沉默下去。

  “两广总督到底是谁的人,您看清楚才是。要是落得个晚节不保的下场,所谓的为儿孙着想,岂非成了笑话。”

  徐老太爷看着她,多少有些恼羞成怒了,因而目光有些不善。

  徐幼微只是回以一笑,“言尽于此。听与不听,在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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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后,孟观潮回到府中,刚洗漱更衣完毕,李嬷嬷便过来了,随行的侍书拎着食盒,她手里则是一个与昨日一般无二的小匣子。

  孟观潮示意李嬷嬷将小匣子放到面前,当即打开来。

  果然不出所料,一如昨日,放在最上面的是一个信封,里面的笺纸上写着:

  一早出门,见到诸多白杨,是枯是荣?

  他弯了弯唇角,当即回复:闲行闲坐任荣枯。

  后来,也如昨日,在匣子底层,找到了她另外写就的小字条,上面写着:闲行闲坐任荣枯。

  至于匣子里的物件儿,仍是三枚书签,分别刻着兔、龙、小龙。

  龙与小龙,真的就是一条大龙、一条幼龙。

  他思忖片刻,猜测她想送给自己的,应该是一套十二生肖的书签,只是,她怕蛇之类的东西,涉及到的时候,自然想法子避过。

  又怂又可爱。

  赏看、把玩多时,他将书签放到笔筒里面。

  心情又稍稍好了一些,但对于别人而言,还是吓人得很。

  下午,有两个寺庙的方丈前来。

  孟观潮直接皱眉:“不是月初就打发了他们香火钱?”

  管事又是害怕又想笑:四老爷这是把人家当要饭的了不成?“月初已经照您的吩咐,每处送去一千两香火钱。两位高僧今日前来,大抵是因昨日慧能大师前来的缘故。”

  孟观潮想了想,“让他们走,我要嫁师妹,他们还能破戒喝喜酒不成?”

  管事笑着称是。

  “再去一趟护国寺,问方丈,五年前的所谓祥瑞,到底是真是假,我是否该查一查。”

  这话可就太有些听头了,管事立即敛去笑意,神色肃穆地称是。出门后才反应过来:慧能前来孟府的消息,定然是从护国寺传出去的。

  出家人的心,只有真的心静并真有所修为,才是四老爷由衷敬重的。偏生在这世道,好些出家人居于方外却伸手介入红尘是非,却又没管得了的本事,这一来二去的,四老爷不打心底腻味才怪。

  眼下,护国寺惹得四老爷有些膈应了,不然,说不出这种重话。

  该敲打的敲打了,该放话的放话了。可孟观潮还是一脑门子无名火,吩咐谨言:“知会漕帮,放开手,整治所谓置身方外却心思不净的,一年为期。若办事不力,一年之后,无漕帮。”

  谨言一点儿也不意外,恭声称是而去。

  稍后,慎宇来通禀:“刑部尚书、监察御史等几位大人午间就过来了,等着跟您喝几杯。”

  “喝什么喝?”孟观潮没好气,“又不是我嫁原老五。”

  慎宇没撑住,笑出来,心说这是什么不伦不类的话啊?

  孟观潮又道:“今儿我告假了,他们也告假了?谁准的?该死哪儿死哪儿去。”

  “得嘞,小的知道了。”慎宇笑着出门,心说这位爷呦,这脾气呦,得亏今儿请假了,不然得气死一片。

  听外地两名大管事报账的时候,顾鹤派人来传话:太后要见四夫人。

  孟观潮想了想,吩咐谨言:“去请示四夫人。”

  谨言称是而去,没多久折回来,禀道:“四夫人说没空。”

  孟观潮说:“知道了。”

  等两名大管事报完账、告退之后,谨言趁着续茶的工夫,说了请示四夫人的情形:“小的说了原委,四夫人想了想,很认真的问,这是四老爷问她,还是宫里的人替太后传话。

  “小的自然照实说了。

  “四夫人就说,那为何要见她?不得空。”

  孟观潮微不可见地牵了牵唇。

  至傍晚,李嬷嬷又来了,情形一如午间,带来了饭菜、小匣子。

  孟观潮一看,就有点儿想笑:真亏她好意思,有这么送礼的么?

  这次,她问他:近日何所思?

  他答:思善、思恶、思净、思杀戮。

  其后,找到的她的答案是:不思秽。

  他琢磨片刻,由衷地笑了。

  果然是宁博堂的小徒弟,有意无意间,便给他惊喜。

  但是,片刻后他就忍不住想:她怎么总与自己打机锋?被自己带的神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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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徐幼微除了记挂着孟观潮,便是白日见到的康清辉。

  前世,那也是一个被家族连累的人,她身死之后,不知何故,孟观潮发作康氏一族,康清辉之父流放,其余康氏人等贬为庶民。

  康清辉落魄半年后,更名改姓,投身军中,区区两年,便得了孟观潮的青睐。

  孟观潮知道他是谁,但不介意,别的将领也就随着太傅不介意。

  于是,康清辉成了太傅麾下最得力的将领。

  最终,战死沙场。

  康清辉弥留之际,孟观潮前去看他。

  康清辉说:“我的心意,你早就知道。”

  孟观潮颔首。

  “你不该重用我,却重用了。”

  孟观潮很不近人情地说:“物尽其用罢了。”

  康清辉却笑了,“只这一句,我便没白在人世走一遭。”

  “实话而已。”

  “至此,我已无悔无憾,你呢?”

  孟观潮微笑,“债多了不愁。”

  康清辉又笑,说与我喝杯酒吧,如此,便圆满了。

  孟观潮说好,唤人备酒,喝尽一杯酒,又说,清辉,你的家族,是因我迁怒而起。抱歉。

  康清辉笑得坦然,说我知道,起初,只恨自己不是孟观潮,而今,只愿自己成为孟观潮。

  ——那样的一个人,在这样微妙的关头来到帝京,目的为何?

  参照前世,很多事情提前发生了。那么,康氏一族,会被观潮迁怒门么?

  他那个脑子,是不能用常理推断的。

  在这当口,康氏若是有所动作,不要说他们,便是祖父,也要被牵连。

  除了太夫人,除了她,让观潮说出一句抱歉的人,不多。

  亏欠一个人的滋味,没有谁比她更了解。

  是否该改变康清辉的运道?是生是死都追随的人,观潮不缺,缺的是康清辉那般凭着骁勇善战迅速出头的良将。

  要想改变,又该从何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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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一月初十,李之澄如期被原冲迎入原府。

  在她住进孟府之前,南哥儿便随着阿锦住进了原府——原府一大家子都很喜欢他,尤其老爷子老夫人,总变着法子讨他欢心,加之有奶娘阿锦相随,又添三分心安,自是安安稳稳地住下。

  孟府这边,自一大早就开始热闹起来了。

  先是靖王送给孟观潮、孟太夫人、孟四夫人的礼物送到了,足足三车。

  随后,靖王、靖王妃亲自登门道贺,且带了丰厚的贺礼。

  孟观潮照单全收,午间神色如常地出现在人前,应承宾客,始终笑微微的。

  靖王看着,笑得不轻,等孟观潮在身侧落座时,微声问:“何时起,你也有好涵养了?”

  “等你有我这么好的师妹的时候,就知道了。”孟观潮说。

  靖王想了想,“也是。过三两日,我帮你发落宁王。”

  “要如何发落?是生是死?”

  靖王忍不住眉心一跳,“你想让他自尽?”

  “他做的事,何尝不是逼着人走绝路。让他死,是看得起他。”孟观潮淡淡地瞥了靖王一眼,“你的罪过,却是逼着军兵自相残杀。都不是好东西。”

  “这话可就过了啊。”靖王皱着眉,却仍是微声道,“我图的是什么,你比谁都清楚。我要真想玩儿歪的邪的,至于等到现在?”

  “宁王得死,最轻也得是自尽。你看着办。”

  “……”靖王瞧了孟观潮一会儿,“这会儿,我只想让你自尽。”

  孟观潮笑了,反问:“行得通?”

  靖王磨着牙,喝尽一杯酒,“行得通还至于跟你放狠话?”

  孟观潮哈哈一笑。

  靖王给了他一拳,“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妖孽?”

  孟观潮毫不手软地还回一拳,笑,“认命吧。”

  “滚。”

  孟观潮就笑着饮尽一杯酒。

  这一桩嫁娶,办得很风光,进行得也很顺利。

  依照吉时,李之澄上了花轿。

  拜堂之后没多久,顾鹤带着圣旨前来,册封李之澄为诰命夫人,且有皇帝赏的玉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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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一时刻,身在宫里的周千珩,却是生不如死。

  他从未想到过,孟观潮竟是什么手段都用的出的人——断人子孙根?什么人才能残酷到这地步?

  他知道,自己是活不了了,却没想到,死之前,还要经受被挑断手筋、脚筋的痛苦。

  何曾想过,会走至这样全无尊严的地步。

  想过自尽,却不被允许。

  没多久,就明白自己该怎么做了。

  太后来看他。

  他看着她,目光冷漠。

  太后也不管跟随在侧的宫女、太监,坐到他床前,“你,好些没有?”

  “你能不能给我个了断?”他反问。

  太后摇头,落下泪来,“是我害了你,我对不起你……”

  “你倒是不用自责,归根结底,是我错看了你。”周千珩眼神骤然转冷,透着嫌恶,“我做梦也没想到,贵为太后的人,能蠢到这地步。”

  “……”太后愕然,却以为他是因遭受了酷刑,开始怨怼一切,便没做声。

  “有些话,我有必要跟你说清楚,劳烦你耐着性子停一停。”

  “你说。”太后立时道。

  “多谢。”周千珩抬眼望着承尘,“一切,因我对她由爱生恨而起。

  “各花入各眼,在我眼中,她就是最美的女孩子。

  “我们一起长大,而她看到眼里的人,总不是我。

  “年少时有孟观潮,惹得她艳羡甚至妒忌文韬武略;再大一些,有原冲,默默地陪着她、跟着她。

  “那两个人,我哪一个都比不得。

  “为了让她错转视线,我暗中挑拨着孟观潮与彼时的新科状元郎比试,结果,状元郎颜面尽失,她更是心悦诚服;我只好又暗中挑拨孟观潮与原冲,想着,他们若是闹翻,她便哪一个都不会理了,结果,两个人并不理会,要到了军中,才有交集。

  “他们去军中了,我有机会接近她了,她却不给机会,总说没空。

  “姑父出事了,终于,我能每日见到她,在一起商议对策。然而最终帮到姑父、给她慰藉的,仍是那两个人。

  “有一阵,我甚至弄不清楚,她中意的到底是谁。

  “姑父病故之后,姑姑因为只有她一个女儿,无心再留在京城。

  “我本不需陪同,可是为着她,还是搁置了一切。那时想,不妨先成家再立业。离得远了,该放下的,她总会放下。

  “离开之前才意识到,你的心意,想了想,便打点了一番,去宫里辞行。

  “姑姑知晓我与你书信往来,且言辞暧昧,是我故意让她发现的。——我到金陵没多久便发现,除了用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我根本没可能得到她。

  “就算那样,她也不肯屈从,甚至于,拼上一切,生下那人的子嗣。

  “就算那样,我也没罢手,始终没罢手。

  “她有恃无恐,不过是因为她和原冲有孟观潮那样的好友。

  “这天下,谁人能算计太傅?先帝都不能,只能是太傅打心底不会防范的人。

  “所以,我告诉你我们的住址,我眼睁睁看着你们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我只等着她在生不如死之中,转一转身,看到我。

  “可她不肯。她就是要一条道走到黑,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于是我就钻牛角尖了,认定她看中人的同时,也看中了别人的权势。

  “我发了疯一般幻想着,有朝一日,他们被我踩在脚下,认我折辱。

  “便一直费尽心思地敷衍你。

  “挺好笑的,李之年竟是我的同道中人。原由也简单,成亲两年之后他才知道,枕边妻在闺中的时候,曾为了要嫁孟观潮,一哭二闹三上吊。

  “李夫人病故之前,因为痛恨女儿,把全部家产给了李之年。

  “这三二年,李之年深居简出,却一直派人手来京城,混入各个门第,留意大事小情。诸如倾心孟观潮的女子,诸如倾心原冲的女子。

  “却不成想,无机可乘。

  “譬如窦明城的次女,人家就是心甘情愿地等,不愿意动任何不该有的手脚;

  “譬如近期自尽的权静书。那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在如今,嫁入孟府,比嫁入皇室还体面。而且,她妒忌孟四夫人。李之年安排的人手察觉到了这一点,在他吩咐之下,有意无意间挑拨。

  “权家那蠢货,跟你有得一比。八字还没一撇,就把整个家族搭了进去。如今,局外人有谁知道,权家的一场灾难,只因她的妄念而起?没有人知道。

  “听得消息的时候,我就感觉不妙,觉得孟观潮那种人,是谁也没法子算计的。

  “之澄来到京城,我更加确信,即将大难临头,所能指望的,是你从中斡旋。

  “哪成想,你用了最蠢的一招。

  “你要挟他?这宫里的禁卫军只对他唯命是从,你出入宫廷都由他说了算,还要挟他?

  “如今,你该满意了。

  “我成了这个样子,你,也绝不会得善终。”

  自最初到此刻,太后都是惊诧不已、难以置信。

  不相信,一席话是与她鸿雁传书好几年的男子;

  不相信,一席话是在书信中与她情话绵绵的男子。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呢!?

  他爱的是李之澄?不会的。

  那样的话,她算什么?

  那样的话,他又为何招惹她?

  只为了荣华富贵?

  太后苍白着脸,缓缓摇头,“不是……你胡说……告诉我,你只是不想活了,才说这种话伤我,你说!”

  周千珩笑意惨淡,“我的生死,不由你,更不由我,我犯得着骗谁?”

  “……”太后哆哆嗦嗦半晌,站起身来,好半生才能说话,“畜生!我杀了你这畜生!”语毕,忽的拔下头上的金簪,刺向周千珩颈部。

  周千珩不躲不闪。

  在一旁的两名宫女却是同时出手,阻止了太后。

  太后剧烈地挣扎着、怒骂着。

  每个宫人都当做没听到,毫不手软地把太后拖了出去,随后,将周千珩所说一切,原原本本地告知顾鹤。

  顾鹤斟酌片刻,语气沉冷:“看好他们。太后薨逝之前,周千珩不能死,好生服侍。”

  人死了,就一了百了了,有些事就能得到宽恕了,曾予以人的憎恶就会消减几分。那可不成。

  欺骗了你数年,误了你一辈子的人,就在你近前,你发了疯地想让他死,人家却始终活着,日复一日的膈应你——那滋味,才是名符其实地诛心,太后,最应该细细品尝。

  谁叫她那么蠢?

  该!

  顾鹤将这些告知心腹,命心腹前去孟府传话。

  心腹回来之后禀道:“太傅说,如此更妥当。”

  顾鹤立时笑了。

  .

  同一时刻的孟观潮,收到了十二生肖书签的最后三个。

  李嬷嬷送上饭菜、礼匣之后,便告退。

  因而,他打开匣子之后,并没看到信封。

  随后,发现了一个卷起来的小字条。她问:何时回?

  孟观潮心里暖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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