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的手从后面捏着我的脖子，语气里带着几分狠。他说：“你对他做过什么，还是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

　“绝对没有。”我抬眼看着秦绍，他也看我。秦绍今天从墓园回来，本来心情就不好，秦慕铭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当着他的面亲我，他能克制住不掐死我，怕是已经用了十分力气。

　“那他为什么对你这么感兴趣？嗯？因为你好看？”秦绍的眼睛非常危险地眯了一下，我的心骤然收紧。如果我能搞清楚原因，我何必像现在这样小心翼翼。就是因为未知才危险。

　“我真的不知道秦先生，我如果知道，我一定会改的。”

　秦绍看着紧张如同兔子的我，一声冷笑松开了我的脖子。我像得了水的鱼用力呼吸，下意识地距离他远了一点。林硕在前排开车，装作无事发生。秦绍又要点烟，这已经是10分钟内的第二支了。

　“秦先生。”我灵机一动跟秦绍说，“少抽一根吧。”

　秦绍顿了顿，片刻后真的把烟塞回了烟盒里。

　“姜薇，你真是不停给我惊喜。”秦绍垂眸，右手食指和拇指摩擦，心事重重。我有一丝庆幸，他还肯听我的话，听我一句劝，那事情还有转机。

　林硕把车开到华城公寓，秦绍跟我一前一后的下车。

　林硕说：“九爷，我今天就不过来了，您好好休息。姜医生，你也是。”

　他在的时候我不怕，因为至少有人看着，秦绍不会真的把我怎么样。可他一走，外人没了，就剩下我们俩，情况瞬间变得不同。当时秦慕铭给我的视频里，秦绍让那个女人把衣服脱了，似乎已经在提示我，秦绍对女人不会手软。他也不是看上去那么正经。

　他身上披着重重迷雾，我要一层一层剥开，才能看透他这个人。

　我用密码开门，秦绍跟着我进屋。

　晚饭还没着落，我看他情绪不好，就站在门口不动，想着如果我装可怜，他是不是也能轻点罚我。然而秦绍压根没理我，自己去房间里换衣服。再出来的时候他换了墨蓝色的家居服。我依然站在门口，秦绍皱眉，他问我：“姜薇，你打算在玄关睡一夜是么？”

　他语气冷，但是带着一点调侃。我这才敢换鞋走进来。

　“我以为您在生气，没敢动。”

　“你倒是诚实。”秦绍调侃我，我看他脸上挂着笑，才敢稍稍放松一点。

　我说：“我怕您生气，又要让我表忠心，我现在已经没有更好的方法了，黔驴技穷。”

　秦绍一怔，突然间笑出了声。黔驴技穷这个词用在我身上有莫名的喜感。秦绍走过来把我拉到客厅内，他问我：“吃什么？”

　忙了一天终于要吃饭，我长出一口气：“您做吗？您做什么我都吃。”

　“蛇肉，吃么？”他问得挺认真，不像是开玩笑。但我真的不吃野味儿。

　我说：“保护动物，我不吃。”

　秦绍哈哈大笑，估计是觉得我有点蠢，但是蠢得挺可爱。他没再说话转身去了厨房。我赶紧抓起玻璃杯倒了杯温水给他送过去。

　留个指纹吧，求你了。

　秦绍看着凑过来的我一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但我今天惹他不高兴，所以这个举动反而合情合理。秦绍怔了怔，低头看着我，我说：“一整天都没怎么喝水，先休息会儿吧。”

　他犹豫了一下接过去，我笑得真心实意：“我来做饭吧，想吃什么？”

　秦绍没说话，我被他盯得有点心虚，追问他：“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