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做一次？上次……”

　“嗯，再做一次。”秦绍不容我反驳，声音很冷，他转过去背对我，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其实在绷着一股劲儿。按照他的意思，如果是因为他喝醉了导致乔柔柔怀孕，那其实是个不能原谅的错误，他这个人一向严谨，不能掌控的事情于他而言似乎是一种耻辱。

　乔柔柔的怀孕是，我把他睡了那一次，也是。

　“好。”我点头，“我帮你安排人，我有同事关系还不错。”

　“嗯。”秦绍应了一声没再说话，他心情不好得很明显。过于强悍的男人偶尔脆弱很戳人，秦绍就是如此。我松开抱着他的手，走到他旁边和他一起看这座城市，秦绍的侧脸线条刚毅又不失温柔，我用余光打量他，问他：“晚饭吃过了吗？”

　秦绍突然笑了一声，他低头看我说：“你是不是还没吃？”

　我确实没吃，饿得不轻。秦绍转身拿起自己的大衣要出门，我火速跟上去。

　林硕开车带我们去了一家吃鱼的馆子。

　馆子装修很雅致，可端上来的鱼却是滚烫泼辣的。林硕难得和我们一起吃饭，却也是神色匆匆。

　我问他：“林先生怎么好像总是很小心？”

　林硕笑了一下，很浅：“九爷仇人多。”

　秦绍笑而不语，我看了看秦绍又看向林硕，林硕笑得更厉害了。他说：“姜小姐不禁逗。”

　他不叫我姜医生，叫我姜小姐，似乎是在默认我在秦绍身边的身份。我又看向秦绍，秦绍伸手摸了摸我的头。

　“是挺多。”他说，“这些年，想置我于死地的人可是真不少。”

　我猛然想起当时他腰上的伤，粱粟告诉我说，可能和他小妈有关……所以哪怕顶着“一家人”的名头，也一样能对这个家里的人痛下杀手。我没忍住问他：“当时您腰上……”

　“以后这样的事儿恐怕还有不少。”秦绍不说那伤口的由来，只给我一个警告。我识相地不再问，可心里压抑不住的好奇。

　等菜上齐了，林硕吃了几口就去车里等，餐桌上只剩下我和秦绍，我稍微放松了一点。

　“九爷，我今天又看见王启发了。”

　“嗯。”秦绍点头，“还是和水晨一起？”

　“嗯。”我说，“我挺好奇的，因为王启发有家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老婆不管吗？”

　秦绍抬头看我，我突然意识到，我和水晨的处境、身份，其实没差太多。就算秦绍真的未婚，至少在没公开之前，我都是那个见不得人的。

　秦绍盯着我笑，“他老婆不是不能管，是完全不想管。王启发这些年，在外面养的女人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他老婆其实有能力把这些人一并清理，但她没搭理，你知道为什么么？”

　我摇头，我确实不知道。

　“她在搜集证据，到时候让王启发净身出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