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医生一不小心，把自己愿望都说出来了。”秦绍逗我，“想让我开除她？”

　“我没这么说。”我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小声嘀咕，“但我总不能希望她天天陪着你吧，你说我该怎么说？多说少说都是错，以后我干脆闭嘴不说话算了。”

　秦绍心情好，把手伸到我身后搂着，“你能做到？”

　林硕见机行事，把隔板放了下来。我心情放松了一些。有些事情，尤其是类似于勾引男人这样的事情，还是别让太多人看到的好，毁形象。秦绍也是借着这个机会距离我更近了一些，我们几乎是紧贴着，他松了松领带，这个动作让我心尖一颤。他那双手，他的喉结，他扯领带的姿势，每一帧都让我恨不得想刻在脑子里收藏。他又解开西装扣子，把我抱得更紧。

　“不高兴？”

　“不是，我有点怕。”我开始绿茶，“跟着秦先生，本来是高兴的。可又摸不清楚秦先生的脾气。您有话从来不直说，一直藏着，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猜？我又猜不准。”

　“水晨休息一段时间。”秦绍没理会我别扭的情绪，直奔主题，“一周后回来上班。”

　“她胃病很严重？”

　“不。”秦绍摇头，“她只是顺便去做个流产。”

　流产？我眉毛拧在一起，一直也没听说她有男朋友，而且她倾心秦绍这么久，难道是太难耐寂寞，所以找了其他人纾解，然后一不小心铸成大错？我脑子里过了几圈，到底也没敢问孩子是谁的。万一他觉得我在误会他，那我这绿茶白装了。

　秦绍脑袋搭在我肩上，手在我腰间收紧。

　他不是个特别外放的人，很多时候感情都压着藏着，能在车上这样跟我亲密，我很意外。但我又紧张。因为那个u盘还在我内衣里放着。倘若秦绍有下一步动作或者其他想法，那我和秦慕铭的见面，很可能会暴露。

　“今天还去我那里？”我问，“还是您回秦公馆？或者您去医院？”

　“都不是。”秦绍说，“回半山。”

　红酒庄园。

　我对这房子有阴影，进了屋就没怎么动过地方。秦绍喊了人过来，给我找了换洗衣服，带着我去房间洗澡。林硕住楼下，和我们一层楼之隔。

　我拼命转移话题，不想和他一起换衣服。u盘像个定时炸弹，让我紧张到战栗。

　“乔小姐来过这里吗？”我问。

　“嗯。”秦绍点头，“你介意？”

　“不是，只是好奇。”我怕他生疑，赶紧解释，“乔小姐和您结婚这么久，外面都说你们恩爱，可真相并非如此，所以我想，秦先生会不会……表里不一，看着道貌岸然，其实背地里也养着成群的女人，整日寻欢作乐不务正业。”

　“我是那样的人？”秦绍靠近我，逼得我步步后退，直至退到了洗手间。我靠着洗漱台，他撑着台面，把我禁锢在他和洗手台之间。

　“我错了九爷，我随口说的，您别当真，您不是这样的人，您特别有正事儿，兢兢业业努力工作造福人类。”我笑得如同狐狸，还是那种未成年，刚学会勾引人的狐狸。秦绍抬起一只手摸我的唇，他总爱这样，也不知道我的唇有什么魅力，让他如此爱不释手。

　他看了我一眼，向前迈了一步，几乎是贴在我身上。他在我左耳边说：“不过你说对了一半，我确实想养个女人，这女人现在就在我面前。”

　我心跳偷停，甜言蜜语，说给左耳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