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这么叫我。”老太太话里带笑，“我女儿死了，你跟她的婚姻了了，我不算你妈。罢了不提了，今天是我外孙生日，吃饭吃饭。”

　我才发现，老人家并非绝对柔弱。她在面对秦松和温炳兰的时候，攻击性犹如小钢炮，我都自叹不如。

　老人家先动筷子，其他人自然跟上。这一顿饭，她可没少挖苦温炳兰和秦松，导致最后温炳兰气不过，开始调转枪头带人攻击我。可我是秦绍的人，他都没说什么，别人就更不敢说。

　“秦绍，你还没离婚呢，生日宴这么重要的场合，你不带自己老婆反而带个外人，不怕外面媒体看你的笑话吗？”

　“那就让他们笑。”秦绍丝毫不介意，“骂的是我，您紧张什么？”

　“你！”温炳兰语塞，秦松轻咳一声。

　“乔柔柔那个女人，外婆不喜欢。”老人家突然出声，“不如姜薇这丫头招人疼。”

　我一顿，朝老人家笑，她的目光越过秦绍看向我，十分真诚。温炳兰气得说不出话，秦慕铭叹息一声，扫了一圈在场的人。

　“姜薇自然招人喜欢。”他语气里带着几分轻浮，秦绍冷哼一声，我后背上的汗都下来了。求求了，能不能别在秦绍面前夸我。

　“慕铭！”温炳兰面子上挂不住，低吼一声，秦慕铭挑眉，说吃饭吃饭，饿死了。

　一顿饭结束的特别诡异。

　后来林硕先送外婆和油瑗女士回到31号院休息，我还要陪秦绍应酬一会儿那些所谓的朋友。

　他们不走，主人自然不能离席。

　温炳兰和秦松离开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犹如进了火葬场。秦绍谁是面子也没给，让服务生去送，拥着我去了包间里。里头云山雾罩，沈清和在，陆可心在，严泽宇在，谢淮在，甚至程岩和林念也在。我心里警铃大作，只希望这些人没说什么不该说的。

　尤其林念，她的出现，当真太过危险了。

　“程老板什么时候回来的？”秦慕铭的声音在后面响起来，他越过我和秦绍直奔屋里，跟程岩握手。

　“今天刚回。”程岩年龄在这儿摆着，比屋里其他人都稳重，但也不是玩不开的，我看他搂着林念，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呦，为了我哥这生日啊？真辛苦您了。”

　“不用客气。”程岩接话，“老二，最近如何？”

　“还行，单身狗一个，自在。”秦慕铭说完看向我，“羡慕我哥啊，美人在怀，快活。”

　“哈哈。”程岩是聪明人，瞬间听出端倪，他瞥了我一眼，我压根没敢接他的目光，被人窥探秘密什么的，太不爽。

　后来服务生送来酒，问都打开么？

　秦绍点头，砰砰砰几声，酒一开，下半场开始了。

　“程老板什么时候认识的林小姐？”秦慕铭看着林念，“林小姐也是厉害，这刚从沈总这儿逃离没多久，就找到下家了。”

　这话顺了陆可心的意，她讥笑道：“有的女人耐不住寂寞，难免。”

　我以为林念会急，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刚要说话秦绍一把按住我，林念这妖精的功力还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她冷哼一声：“有了天鹅，谁还稀罕野鸡？”

　她这话明里暗里骂沈清和，打陆可心的脸。

　陆可心当时就要炸，反倒是沈清和笑出了声。他笑，程岩也笑，其他人莫名其妙。

　屋里的人其实差不多都知道怎么回事，可无论如何也不能放到台面上去说。

　秦绍端着杯子慢悠悠喝了一口：“我过个生日，还能看在座各位飙演技，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