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命的交情。

　我不禁好奇，秦绍到底经历过什么，他跟rose共同经历过生死，跟程岩过命，他这30多年，到底有多艰难？

　说起来，程岩和秦绍的感情确实不同，上次我因为钱书记的事情跟秦绍生气，他在办公室里打电话，那个劝他“九爷悠着点，毕竟是女人，心思多”的声音，正是程岩。

　他不像沈清和是看热闹的心态，可能也是年龄稍长，他给我的感觉特别稳。

　时间仓促，秦绍没工夫跟我解释，换好了衣服拥着我出去。正席是在楼上的餐厅，家人坐一桌，朋友坐另外几桌，分别处于不同包间里。

　秦慕铭跟秦绍，一左一右坐在秦松身侧。按道理讲，我不应该在这儿，身份实在不太匹配。但秦绍不说，我自然不能主动离开。

　“我先去，陪一下外婆。”菜上齐之前，秦绍拉着我起身。

　秦松脸上的神色陡然一沉，今天一场生日宴，看似只是宴会，实则暗藏玄机，秦绍有自己的规划，不管是对生意，还是对家族。

　他不给秦松的面子，先去看他外婆，很显然是在告诫秦松：别想控制我，我虽然姓秦，却并非和你一队。

　温炳兰轻咳一声，“把老人家请过来吧，何必这么生分？”

　秦绍一顿，秦慕铭见状不好喊了一声妈。秦绍冷笑一声回身。

　“好，主要是怕您不痛快，既然您不怕，那我去把外婆请过来。”秦绍话音刚落，油瑗推着老太太过来了。温炳兰的脸色有多难看呢？就和抹了一把锅底灰差不多。倒是秦慕铭懂事，站起来打了声招呼：“外婆。”

　他跟秦绍喊外婆，老太太倒不介意。

　可能年长的人心里有杆秤，总觉得下一辈儿的人无辜。老太太朝秦慕铭点头，油瑗推着她到了主位，在秦绍身边坐。

　包间里风起云涌，我似乎都能看见龙卷风要刮起来了。这之后，服务生请示秦绍，秦绍说上菜吧。

　今天的菜颇有来头，鸡不叫鸡，叫凤凰。鱼不叫鱼，叫卧龙。我云里雾里看着秦绍，他格外得体，拢了拢西装，不抽烟不喝酒，一改往日应酬上的做派。

　“外婆，开席么？”他问老太太。

　老人家点头，秦绍说：“吃饭吧。”

　我觉得压抑，先不说我是不是外人，光这房间的气氛也不太像过生日，反而像送葬，一个个脸上都没有笑，尤其温炳兰，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

　“秦绍孝顺，得益于你的教导。”温炳兰看着秦松，“今天你的长子过生日，你这个做父亲的，怎么也该说几句话吧？”

　温炳兰这话说完，秦松脸上多少有些挂不住。

　狗急跳墙，温炳兰内涵秦松，在这么多人面前让自己男人下不来台，这不是蠢是什么？就算她和秦绍外婆关系不好，私下说说也就罢了，今天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我冷笑一声，声音很低，除了秦绍没人听见。

　秦松轻咳两声：“秦绍，生日快乐，得空多回家看看。”

　秦绍点头：“好，多谢。”

　一点诚意也没有。

　老太太轻笑一声，笑得明显。她地位不同，年龄又长，就算是今天众骂人也没人敢反驳什么。

　“外婆，您有话说？”秦绍问。

　“是啊。”老太太看不上温炳兰，甚至有些仇视，毕竟当年自己女儿刚死没多久，温炳兰就嫁给了秦松，她心里一直存着疑惑，觉得自己女儿冤枉。“秦松是个好父亲，生了秦绍，秦慕铭，两个好儿子。我也替我死去的女儿感谢他。”

　秦松眉头一皱，“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