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姐就是那个肌肉线条很好的女人，其实她年龄不大，我听林念讲，她今年才22岁。但是入这一行的姑娘，但凡超过一年的，个个都是老油条。察言观色的本事不比我差。琳姐在沈清和这里做了2年多，凭借还不错的“本事”，赢得客人喜欢，沈清和自然对她也有几分器重，正因如此，她才有权利教训新人。

　我问林念：“你不管？出事儿怎么办？”

　“我管她？”林念把烟从嘴里拿出来，夹在指尖，悠悠吐出烟雾，“我都快顾不上自己了。你不用心疼，新人不吃点苦，不知道谁是爸爸，给点教训也应该。”

　“但那是秦慕铭的人！”我有点急了，就算秦慕铭跟我讲杨依依曾经想害我，但她还未出手，说句直接的，我们还算不上敌人。倘若她对我动手被我抓了个正着，那我不救她理所应当，那是冤有头债有主的追根溯源，可现在……

　“阿黎，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别太善良，对你没好处。”林念端起杯子喝酒，咕咚几口干了一杯，看得出她心情是真的差。“那女人不是省油的灯，再说，你现在救她，秦慕铭要是知道了，再以为你对他有什么想法，是为了讨好他，闹出误会来犯不上。我可提醒你，秦绍领的意识很强，之前秦慕铭在医院里强吻你他亲眼看到的，这股火压着到现在没发，早晚要找个由头发出来，你要是不想惹麻烦，别跟秦慕铭有瓜葛。”

　林念的话有道理，可对面房间里传来的声音实在让我不忍心听。

　我眉头紧锁，林念伸腿碰了碰我，“别想了，诶对，秦绍的书房你进去了么？”

　“还没。”我摇头，“那扇门可能比我还重，我看秦绍打开尚且费力，更别说我了。”

　“这么说的话，里面是真有重要的东西。”林念摇头，“但是秦公馆不是也有个保险柜？”

　“我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操作。”我说，“外界一直传，说秦公馆那个保险柜里有秦绍的全部身家，可他根本不怎么回去，31号院这个，外界甚少有传言，可它戒备森严，如果你让我猜，我其实更倾向于31号院。”

　“静观其变吧。”林念抽完了最后一口烟，“跟着秦绍差不多是在刀尖行走，你自己小心。”

　“嗯。”

　我这边话音一落，那边琳姐拖着杨依依出了门，我透过门口的玻璃看了一眼，杨依依被打得不轻，走路一瘸一拐的，脸上都是血。女人狠起来真的可怕，琳姐作为这里的“大姐大”，打过无数新人，根本没有怜悯之心。

　“阿黎。”林念又叫我，“以后沈清和问我联系过你没有，你就说没有，我要消失一阵子，等我安顿好了再找你。”

　“真要走？”

　“嗯。”她说，“邮件联系。”

　我不阻拦她，这是她和沈清和的事情。我自己的事情尚且忙乱不堪，也确实没心思管她。

　后来沈清和从楼上下来，直奔我跟林念这间包房。他跟我点了个头，脸色难看得很，招呼不打一声拖着林念就走，林念又哭又喊又打人，沈清和把她往肩上一抗，消失在电梯间里。

　我回到车里给秦绍打电话，问他在哪儿，现在过去汇报是不是方便，秦绍说：“姜薇，直接回家。”

　“您喝酒了？”我装作一无所知。

　“嗯。”秦绍说，“所以需要你照顾。”

　照顾他我当然义不容辞，我比秦绍早十分钟到家，薇姨跟我一起扶着他进屋，我问他喝了多少，秦绍没回答，他差不多整个身体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这男人是真重，压得我肩膀疼。后来我把他放在床上帮他脱了鞋，薇姨送来了醒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