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大人，你看到这一点是明智的，”埃德温承认，又擦了擦额头。“但他们也担心盐税。”

　“这太合理了，”艾利斯不理睬他。“当他们想把盐卖到北方时，他们要付过路费才能把盐运到米丹哈尔。他们在城里卖房子的时候也应该交税。”

　“看，这就是问题的核心，”埃德温犹豫地说，他的手指在金链子的链环上缠绕在一起。“以前，在米丹哈尔卖盐对他们来说是有利的，可以逃避过路费。有了新税种，他们更有理由继续往北走，因为那里更稀缺，价格也更高。”

　“米达哈尔是王国最大的城市。”艾利斯不屑地说。“他们在 Hæthiod 开采了那么多盐，总有人会来这里卖。”

　“当然，大人，我不能质疑。”埃德温承认道。“我只是谦恭地建议——”

　“够了，”艾利斯惊叫道。打败高地人并不便宜，现在 Vidrevi 正试图逃避责任。王国需要钱，我不想再讨论这个问题了。”

　“当然，大人。”埃德温深深鞠了一躬。然而，尽管他实际上已被解雇，但他仍留在会议厅。“还有一件小事，如果你允许的话，”埃德温焦急地说，他的手紧紧抓住他肚子上的链子。

　“怎么了?”艾利斯叹了口气。

　“你让我签的那些文件。为了伊萨首领和瓦尔首领。”

　“他们怎么了?”艾利斯唐突地说。

　“如果有人知道我不仅签署了一份，而是两份文件，放弃了对造币厂的控制权……”埃德温咽了咽，没有把话说完。

　“那么，你傻到告诉别人吗?”

　“当然不是，老爷!”埃德温急忙说。“但是，如果一个首领对另一个首领说话，他们意识到他们都得到了同样的承诺呢?”

　“那不会发生的，”艾丽丝向他保证。“他们彼此憎恨，都认为对方被欺骗了。他们明白为什么要保密，即使他们误解了原因。”

　“很好，大人。”埃德温犹豫地说。“只不过是对造币厂工作的任何干预，或者试图改变白银和黄金之间的平衡，”市议员吞吞吐吐地说，“都会严重扰乱整个领域的贸易，实际上是所有领域的贸易。”

　埃利斯斩钉截铁地说:“不会有任何干涉和干扰。”“龙王的话够你用吗?”他问道，眼睛一直盯着埃德温。

　“当然，大人。大人，我要带着您的保证离开，”埃德温说着鞠了一躬。

　市府议员穿过走廊，转身穿过另一条走廊，这条走廊与龙王的住处平行。最后，他打开了通往一个小房间的门，那里被用作亚麻衣柜。里面站着一个戴着兜帽的苗条身影。当埃德温打开门时，他发现那个戴兜帽的人一直盯着墙上的一个小孔。“霍温少爷。”埃德温低声说。

　霍尔温被市议员吓了一跳，但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哦，是你。”

　“你满意吗?”埃德温问，用他湿漉漉的袖子擦了擦额头。

　“狱长听到这个消息会很高兴的。”仆人说。“这很有趣。”霍尔温继续说，指着那个让任何人都能在龙王的私人房间里观察到他的间谍洞。“我主人还是龙王的时候，你监视过他吗?”

　“从来没有!”埃德温很快地说，这时霍温走出壁橱，关上了门。

　“但你知道这件事，”霍温狡黠地笑着说。

　“是老国王，不是我!”当他对首领的好感开始减少时，”埃德温说，紧张地避开了西奥多里克在宫廷失宠的话题。“国王让石匠行会的成员这样做的，”埃德温舔着嘴唇解释道。

　“泥瓦匠也告诉过你，”霍尔温说。

　“我们互相保护，保护那些帮助我们的人，”埃德温说。“说到帮助……”

　“我的主人会如约帮助你的。”霍温答应道。仆人轻轻地走了，一会儿就走了;市议员左右扫了一眼，然后以更沉重的脚步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