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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时有幸 14323字 2022-12-20

  云枝和薛风疏在楼下徘徊了一会,因为小树林里蚊虫多,云枝被叮得受不了,手指关节和脚踝处泛着红。

  “那我们走不走?”薛风疏问。

  云枝说:“走啊。”

  他们不情不愿地说着,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不同的态度。

  ——当然要上去看看!

  想到宴焕极有可能就在这里,云枝怎么可能乐意走,之前为了安全劝阻了薛风疏,自己却早已蠢蠢欲动。

  他比薛风疏瘦小,再由薛风疏在后面帮助,应该能轻巧地翻到Raglan那边。

  把想法和薛风疏分享了下,薛风疏道:“你去?算了,有个三长两短的,沈锦旬能恨我一辈子。”

  “来都来了。”云枝的态度很坚定。

  薛风疏道:“他是被我弄丢的,要去也是我去。”

  “不关这个的事,只是我比你合适呀。”云枝道。

  两个人一边争执,一边到了五楼。在Raglan那间宿舍的正下方,这里已经被原主人荒废,空空荡荡的,也没有上锁。

  跑到阳台上打量了下,错乱的摆设正好利于他们的行动。

  薛风疏不愿意退让:“你在这里等着,万一磕了碰了,谁来负责?”

  云枝道:“我能给自己负责。”

  看着薛风疏踩在原本搁置空调外箱的延伸平台上,因为面积狭窄,所以一米八多的高个子站上去非常吃力。他紧紧拉住薛风疏的胳膊,不让人继续动了。

  他说:“你这样上去了要怎么下来?我托不住你的,还是我来吧。”

  “不用。”

  “在这件事上需要和我客气?你这样和Raglan撕破脸,倒不如我这个早和他闹掰的养子上去。”

  最后薛风疏架不住云枝的强硬要求,忧心忡忡地放他来做。

  他身形纤细,轻盈地扶住水管,再跨到了Raglan家空调外箱旁边的空隙上,膝盖跪在箱子上面。

  听说沈锦旬在读大学期间喜欢玩极限运动,跳伞和跑酷没少做,云枝之前不了解,没觉得有多危险刺激。

  这下自己感受了一会在高处的感觉,决定回头就勒令沈锦旬不能再碰了。

  “可以吗?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去。”薛风疏道。

  云枝说:“包在我身上。”

  亏得小时候没少爬树爬杆子,他在这方面胆子意外地大,摸到Raglan的阳台栏杆后,直接翻身进去。

  轻轻地落地后,他没有去推门,蹑手蹑脚地移开了纱窗,继而用手指夹着窗帘,一点点地撩开。

  宿舍是单人间,除了客厅外,只有这么一间卧室。要是想藏住谁,只会搁在这里。

  视线内,渐渐出现崭新的医学仪器,有呼吸机、心电图仪和挂营养液的设施。

  看到这里云枝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以为这些都是用在宴焕身上的。

  然而并不是。

  但场景比自己预想的更加不敢细想,躺在床上的是一只吸血鬼。

  长期不能自主活动的缘故,即便被细心照料,他的肌肉也已经不可避免地萎缩,皮肤病态苍白,到了一种快要透明的程度。

  眼睛半闭着,露出没有聚焦的红色瞳孔。

  要不是心电图上有起伏,云枝会以为他该出现在殡仪馆里。

  ——不,早该进行葬礼的。

  云枝不敢置信地捏住了窗帘:“这是……”

  这是被沈习甫签署了协议,理应被拔掉呼吸管的爱人。

  他荒谬得僵住了身体,一时间屏住了呼吸。

  既然白宜彻在这里,那和沈习甫葬在一起的是谁?!

  匪夷所思地又看了好几眼,他确定眼前的这一切真实地发生着,心里的恐惧感放肆地扩大,完全遏制不住。

  他甚至没办法集中注意力,重新折返时,步伐有些踉跄,不经意间发出了动静。。

  露出破绽没到两秒钟,遮遮掩掩的窗帘被粗暴地掀起,楼凭满身戾气地出来。

  与此同时,阳光照了进去,吸血鬼正常都有排斥反应,可床上的白宜彻依旧半死不活地躺着,毫无生气可言。

  云枝站在延伸平台上险些重心不稳,勉勉强强地抱住水管。

  他悄无声息地蹲了下来,没敢看身后的情形,也幸好他没有回头。追上来的楼凭在东张西望,虽然没有关注到侧下方的死角,但目光几次与自己所在的方位擦肩而过。

  如果看到的话,他大概没有勇气再有任何动作。

  之后云枝被薛风疏架住胳膊,稳稳当当地拖了回去。

  “有没有保安电话?”他问。

  薛风疏立马拿出手机拨通,在楼道响起脚步声之前,飞快地向后勤部报了自己的楼栋号。

  遗弃在这里的柜子落满了灰尘,被云枝拖出来顶着门口,接着脆弱的木板被楼凭迅速击碎,裂开了两条缝隙。

  云枝往后跌了半步,接着薛风疏示意他离远点,用背顶住书柜。

  快要散架的书柜被努力支撑住,但在一次次踢打中慢慢往后挪,门逐渐被撞开了一小段距离。

  “谁在里面?”楼凭狠戾地问。

  没人回答他,薛风疏调整了下姿势,用肩膀抵住书柜,朝云枝摇了摇头。

  云枝混乱的思绪没来得及理清,看着即将失控的形势,努力地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想出一点解决途径。

  找沈锦旬?他习惯性地冒出了这个念头。

  不,不行。

  他没有思考到沈锦旬赶过来需要多少时间,就否定了这个方案。

  实在太危险了。

  眼前这种发狠的架势,是自己从来没有见到的,他一下子对宴焕的情况感到绝望。

  “再不说话,我真要撞了。”楼凭威胁道,“给你半分钟。”

  见楼凭以为这里只有一个人,薛风疏朝云枝稍抬下巴,让他去里面躲起来。

  云枝懵懵懂懂,被薛风疏推去了房内,再做了个警告的手势,不准他出来。

  他看到散乱的木条,想要握紧了充当防卫工具,可是自己的手脚抖得不像话,捏都捏不起来。

  就在他害怕地闭上眼睛的时候,门外“轰”的一声响起。

  冲劲过大,薛风疏整个人随着柜子晃了晃,险些摔在地上。

  “干什么呢!五楼的是谁!”保安呵斥道,“哪来的学生干坏事?”

  云枝不敢有丝毫松懈,跑了出去,瞧见薛风疏揉了揉肩头,冷静地保安说这里有身份危险的外来人员。

  可惜楼凭跑得太快,也不可以直接闯入Raglan的家中,保安一无所获。

  云枝被送回家里,才知道薛风疏的伤势有多严重。

  薛风疏的肩膀直接疼得没了知觉,沈锦旬垂着眼睛看着这些淤血,骗云枝说要截肢。

  云枝为楼凭显露出来的实力感到惊慌,也算知道楼朔明明不弱小,为什么会被打得浑身是血。

  在如此强大的对手面前,能够留下一命已经是万幸。

  他没心思打岔:“别开玩笑。”

  薛风疏被沈锦旬上药,这下缓过劲来,疼得龇牙咧嘴,死命要从沈锦旬手中逃脱。

  而沈锦旬牢牢地摁住他,不带什么感情地说:“你能不能忍忍?”

  “我现在就忍到极限了!你是不是故意使劲的?”薛风疏道。

  沈锦旬感叹:“看在你好好保护住云枝的份上,我真的没和你过不去。”

  薛风疏冷声说:“这是应该做的,不需要你给面子。”

  只要云枝比他年纪小,是处在弱势的一方,不管彼此关系如何,有多少交集,他从小的教育都告诉他必须提供帮助。

  话音落下,沈锦旬没再放轻力气。自己在道馆里是怎么给受伤的同学包扎的,就怎么对待薛风疏。

  疼得薛风疏脸色煞白,差点要和他打起来。

  云枝没工夫拦架,挑了个僻静的角度给宴岁打了电话,全盘告知自己所看见的。

  “怪不得抢走了宴焕。”他说,“普通病人即便是癌症晚期,也犯不着让纯血族去初拥。”

  以白宜彻的情况,和他换血约等于找死。楼凭即便被Raglan控制,也不会接受这种手术,到时候鱼死网破,双方都没有好下场。

  所以Raglan让他去抢宴焕,刚成年的宴焕就和当年的云枝一样,反抗起来也是无关痛痒。

  被这信息量冲昏了头脑,宴岁难得语气激烈:“白宜彻?他是不是疯了!刚出车祸的时候,医生就说过他不可能醒过来,是沈习甫异想天开,一直要求继续治疗,到现在都没拔管?”

  “拔了,不知道Raglan用了什么方法把他换了出来。”云枝道,“我老师之前就没再想过这种事。”

  在自己的左手骨折之后,沈习甫前所未有地消沉和伤心,以及自我谴责。既然签了放弃治疗的同意书,便不可能再将白宜彻托付给谁。

  宴岁说:“怪不得,我找错了方向,一点发现都没有。”

  抛开了复杂的心情,他尽量温和地说:“这几天我把市里的重症病例翻遍了,只要有条件和Raglan搭上关系的,全部仔细排查过。”

  “连前段时间被初拥变成吸血鬼的病人,都已经掌握了信息,可是最近真的没有新发现。”

  不仅仅是这些,医械的订单、偏僻场地的租用、血液替代剂的供给人员,所有涉及初拥的东西,宴岁耐心地检查了几遍。

  但和前几个月相同,没有一点蛛丝马迹,他弟弟如同人间蒸发。

  从最开始的心急如焚到现在,他经过一次次的打击,筋疲力尽到麻木,快要适应了这种大海捞针的茫然,似乎不敢再有希望。

  眼下真相将要浮出水面,他好像重新活了过来。

  云枝说:“这些就是新发现啊,只要白宜彻躺在这里,没有被运出去,宴焕就是安全的。”

  “嗯,谢谢。”宴岁道。

  突然被感谢,云枝不知所措:“不用谢我,要不是我弄丢了他,他早就可以回到家里。”

  宴岁说:“那天你对我道歉,其实我在想,说对不起的人不是你就好了。”

  “什么?”

  “等到楼凭和Raglan说这句话,小焕肯定回来了。”宴岁道,“归根结底,错的不是你啊,我们不是对立的。”

  “我搞砸了事情。”云枝喃喃。

  “你这么自责,我其实能明白,但自己不太能接受这份道歉。”

  云枝瞥向客厅里收拾医药箱的沈锦旬,和已经累到睡在沙发上的薛风疏。

  他道:“我……”

  “真的不用讲对不起,我很庆幸小焕遇到了你们。”宴岁道,“说实话,我本来特别郁闷。可一想到小焕要是没碰到你呢?有多少人能愿意被他牵连?”

  自己曾经做过猜测,天真无邪的弟弟会遇到什么事。

  无论怎么想,他都不敢期待宴焕会好好地养伤,有温暖居所,有悉心照料,冒着风险提供了庇护。

  这些不是他们的义务,他们大可为了自己的安全拒绝宴焕的求助,被楼凭报复的宴焕完全是个□□烦。

  考虑到这些,宴岁就怪不了他们,也相信宴焕不会有责怪的意思。

  宴岁道:“让小焕快点回来才是最要紧的,到时候他也该和你说句谢谢。”

  云枝捏了捏手机,说:“一定。”

  另外一边,沈锦旬收到了父亲发来的消息。

  他散漫地回复着,专注点全在打了半天电话的云枝身上。

  云枝好似后脑勺上长了眼睛,转身问:“聊得久点也要吃醋呀?”

  “才不是,我怕你偷偷哭鼻子。”

  沈锦旬唉声叹气:“我爸刚通知我,说我爷爷生日邀请了一大堆人,独独没邀请我,你说这像不像话?”

  估计在老爷子眼里,沈锦旬也挺不像话的。

  云枝嘴角抽搐,不知道该不该安慰几句,沈锦旬就自己想开了。

  “也好,免得见了我要生气,一生气就折寿。”

  云枝揉了揉头发,觉得这样挺好,再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请Raglan去了吗?”

  沈锦旬问他爸要了宾客名单,翻了翻:“请了,他们不是有研究院的合作项目么?院里其他教授也会过来。”

  云枝朝他勾了勾手指:“派你一个任务。”

  沈锦旬支着脑袋:“你朝我做这样比划的时候,最好配点别的台词,比如老公快点来上床之类的。”

  “哥哥。”云枝喊。

  沈锦旬不需要点拨就明白云枝想做什么:“行,我会去盯着Raglan的。”

  他们经过客厅,不约而同地看向薛风疏。这人不知道有多久没好好休息了,正躺在沙发上熟睡着。

  云枝打算叫醒他,但被沈锦旬阻拦。

  “让他留宿就不错了,还让他睡床?”沈锦旬哼哼着。

  尽管是这么说的,云枝半夜里忽地惊醒,想起客厅里一直开着中央空调,怕薛风疏被冻感冒,就下去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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