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小说网 > 都市 > 《我洛静静当虐文女主的那些日子最新完结+番外》在线阅读 > 正文 第23章 直男真可爱
齐楚交界。
话说那楚军八百连营里忽现女人哭声,引得巡营将士纷纷驻足。又不多久,打将军私帐里一群人都被狼狈地赶出来,皆是慕容家臣,个个面上都绷得极紧。
今日主帐的严参将闻讯而来,很诧异地看着这群同僚:「你们这是如何?我听见下面人报将军帐里有女子声,可又是乌越送来的奸细?」
这群被赶出来的家臣谋士看着他:「……」
严参将:???
「好啊!你还敢来啊!」
当头这群同僚就一拥而上把他一顿暴打:「呔!这都是你的错处!」
「你可真是没事找事!派了个什么二愣子来!」
「那乌越蛮子是许了你好处吗!?这种时候都愣头愣脑来叫将军赴宴!!好哇,现在你是聋子都该听得见主母哭了!!!」
这群同僚一个个下手贼狠,严参将猝不及防,只能抱头躲避这顿老拳:「甚意思!将军分明……又是哪里来的主母!」
「本来将军就那个性子!」同僚痛心疾首,「好不容易如今有了主母,你还让人来请将军去赴宴!我赴你老母啊!!」
严参将不敢往帐里跑躲,只能白白硬撑挨了这顿毒打:「那、那又如何?你们怎么出来了!你们该帮将军圆圆话才是!」
「将军可是护得紧着呢!」他同僚唾了他一口,「你是不在现场,不然你亲身去试试跟主母搭话好了,看将军是不是把你皮剥了作营旗!」
严参将讪讪又委屈:「本来就是你们都把事务丢我来此处了,连个知会我一声的人也无,我哪里想到这样?」
这群人在门口吵吵嚷嚷半晌,还没有争出来个结论,就看见他们的慕容将军也被赶出来了。
慕容傻狗面无表情:「……」
家臣们:「……」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小慕容公子是不是无望了!!别啊!!!
「莫在此处闲站,」慕容晓面无表情,「明日前把议程拟好,用她的名义送去给齐赵国公。」
「是。」
慕容晓仍负手站在帐帘处,看见这群家臣不仅没有平时的令行禁止,还走得一步三回头,不禁发问:「还有何事?」
家臣们一个个恨不得亲手把他们的慕容家主塞回帐里去,原地磨磨叽叽了一会儿,左右推诿一番,才把鼻青脸肿的严参将推出来了。
严参将单膝跪下请罪了,战战兢兢:「属下实不知主母在此!竟闯了这祸事引主母伤怀!」
「她不是生这事的气。」慕容晓淡淡,「你也只是忠于职守,何罪之有。」
卧槽?那主母是翻旧账了!?女子翻起旧账来最是要命,虽然不知道有何内情,但是这群家臣们还是大惊失色:「将军!主母如此伤怀,您应当……抚慰一番才是啊!」
慕容晓面无表情:「她发了怒,不让本将军再留。」
「烈女怕……缠郎。」有个小个子的谋士硬着头皮上谏言,「家主不若示个弱……缠一缠她。」
慕容晓:「……」
家臣:「……」完了,示弱还缠人的家主,真让人不敢相认。
而他们的慕容家主还当真皱起眉想了想,返身又掀开帘子进去了。看得家臣们跌破了眼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夭寿啊!!家主必然是疯了!!!!!
而他们威风凛凛的慕容将军只是重返帐里,又坐回了榻边:「你不要闹脾气了,不过是封地而已。」
老子哭得昏天地暗,比当初死了亲爹还难过,伏在榻上呜呜咽咽,直到我们慕容傻狗终于说:「——好了,莫要哭了!」
他说:「本将军的封地让你就是!怎么一副小女儿情态!」
「我才不要你那什么江阴!」我哭得更大声了,「我齐国千里沃土,世上哪里还寻得到更好的地方封于我!」
慕容晓被哭得一个头有两个大:「怎么没有!你自去挑就是,齐楚以外若有得你心的本将军打下来送你就好了!」
我抽抽噎噎地搽脸:「你此话当真?」
「等了了这一遭罢。」这个头大的直男下定了决心要祸水东引,「那晋国更是良地,听闻是水乡南国。」
「你父已死,本将军来封你!」
我马上不哭了,简直双眼放光:「一言为定!」
慕容晓:「……」
这位战神行完绥靖之策,大掌覆上马马虎虎擦我脸上泪痕,边擦边训:「俗气!实在俗气!」
「一国王女,居然为这种小事而哭!」他恨铁不成钢,「平时你的得意模样去哪里了?」
我牙尖嘴利得很:「将军不喜欢我了,自然看什么都是错了!」
「将军如今有乌越王八送的美姬舞女,怎么看得上我这一亩三分地。」我又要哭了,「女人如衣服,这分明是衣不如新了!」
结果这个铁憨批一伸手把我嘴捂了,不让我再哭了:「说得甚鬼话,本将军自非那薄情寡义之人!」
我被捂着只能唔唔唔唔唔地骂,这个傻狗看了我半晌,还嗤得笑了一声,揉了揉我的脸:「心里骂本将军呢——还是这张狂样子是回事。」
「真是见不得你病病歪歪,当初你指着本将军的鼻子骂的模样才是生动意气些。」
他顿了顿:「此事后,你随本将军归封地,莫要再使小性子。你那好皇弟不是个池中物,他当得起。」
「江阴少风雪,多烟雨,可垦水地收稻米,又有荷塘千里,可是大善。本将军师门也在此,意欲归此隐居终老。」
「你同我一起。」他叹了口气:「你这样的性子是我师门从未见过,我师门中人你却见了大多数;只是师父人好说话,应当也会喜欢你才是。」
你那师门到现在出了慕容范男三狗腿女三,一个两个三个全是憨批,中间误出一朵黑心肝的哈麻批女二卢青青,老子都他妈好奇你那师傅眼睛咋回事好吗?
我张口就咬他捂我嘴的手,结果门牙磕上了他的袖口扎腕,当即又是嗷一声哭了起来。我靠!到底什么变态才会戴金属的袖束啊!!不咯手吗!!!
偷袭不成反磕到牙的我本人捂着嘴大哭起来,慕容晓皱着眉头扳正我的脸,捏开我的嘴仔仔细细检查一遍我的牙:「无事,不曾磕缺。」
这兄弟还知道警告我:「以后不许这样闹了,本将军身上备的暗处机巧众多,若你牙掉了一个,或缺了许多,你可就做不成这当世美人了。」
我给这人单手捏着脸,简直捏出嘟嘟嘴,泪目盈盈,但是还是嘴上不饶人:「好啊你!你这肤浅男人果然是图我美色了!」
「等我人老珠黄,」我又要哭了,「你再养妾蓄姬,更无我事了!」
这兄弟简直莫名其妙看着我:「你还当真以为自己是美色入了本将军眼?」
????你他妈的找死吗?我伸手掐他:「慕容混蛋你说我丑吗!!」
「美色娱人,终落下乘。」这人这样说,「你做你就好了,你这样的性子就算换一张脸,也是能叫人一眼认出来的。」
「世人谁不老不死,你貌不如故时难道本将军就未年老体弱?若届时本将军养姬妾,你提剑杀了我就是了,不要闹了。」
我愣住了:「那时候……我却也未必打得过你!」
「若有相负,」这人掀袍而起,走了,只丢下来一句,「自当提头给你!」
这人走到门口,却不掀帐帘,只是站那里一脚踢去,帘外马上呜呜哇哇倒了一堆人,叠罗汉一样趴在那里。压在最下面还在挣扎要起来,最上面的已经求告罪起来了:「家主……我等也是忧心您与主母!」
慕容晓铁面无情:「还不快滚。主帐议事!」
这群人就赶紧呜呜哇哇地爬起来跟他们的家主一起往主帐去了。
等这些人都走远,先前跑路的苏先生才敢从旁边帐篷里探头探脑地出现,施施然里请见:「主母可在?苏某有话说。」
慕容傻狗走了南秋才敢出声,方才她一直苟在边边角角竭力假装自己不存在。如今帐里只有我们,她才出来,扑上来就是:「殿下方才可没伤到哪里吧!」
「没有没有。」门外又有人来,我挥手,「叫他来!」
这位杏林国手苏先生自然施施然带着他那堆药童进来了,这次只敢在屏风外候着:「主母好。」
「你又不是慕容家的门客,」我笑起来,「也打趣我这一声主母?」
苏先生一本正经:「呀,被发现了。其实苏某是慕容小子的师叔,不妨你也叫我一声师叔好了。」
我戳穿他:「那倒要问慕容认你不认了。」
「慕容许是不认我,」这人笑眯眯,「但是他认了你,你叫我一声,我替他师门认你如何?」
我摇头:「他师门不会认我。」
「为何?」
我嫣然一笑:「因为我固然是活不成了,你另外一个师侄卢青青也只能死。」
这兄弟面不改色:「卢氏女是寄养师兄门下的,未入谱序,不算门中人。你害就害了,凭你的本事我也拦不住,只能当她命不好了。」
这也太没得感情了吧。是个没得感情的杀手啊。
我盯着屏风上他影影绰绰的样子,脸上抽搐:「多年恩养,一点感情也无?」
「此言差矣,」这人还是笑眯眯的,「是你好手段,苏某不愿师门因为一个门外人卷进来与你为敌。」
我莞尔:「你们可以试试与我比谁命长,方才你都看出来了,我分明就……」
我的话被打断了,他说:「师侄媳的命数还长着呢。」
南秋倏然抬头,上去就急切地拽了他:「此话怎说!你这人——」
「怎么了怎么了?男女授受不亲!」
这人现在倒是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避开了,边斥药童:「你们可都见到了!不是我碰的,是这女人自己近了我的身!」
「若那日我夫人问起来,你们可要做个人啊!」
哦豁。
我悠悠:「本宫府上有不少好女子。」
苏先生只顾着避开南秋,没有留意我的弦外之音:「???」
我下了榻,披衣起身缓缓走出屏风,对他一笑:「师叔如今独身在外,本宫又有不少好女子,自然叫她们过来给我这好师叔做个房里人了。」
「你也做个人罢,」这人终于不是笑眯眯的样子,脸上抽搐起来,「好师叔我要是横死了,你也活不得了。」
我看他一眼:「师叔倒是底气十足,只是当世医正都叫本宫提前盖王陵了。」
他挑眉:「慕容小子打小就是那个样子,棺材脸瓶底嘴,好不容易有一天也会好起女色来,留不住你岂不是要看这一脉断了?」
我诚心诚意:「师叔果然无愧杏林国手之名。」
这人也谦虚:「师侄媳才是当世天姿真国色。」
两个人笑眯眯打打半天机锋,南秋是急得不得了,只能在一边期期艾艾:「苏先生要不要再请一次脉?苏先生有所需药材物品,尽管开口!」
这姓苏的打趣:「要治你家主子,还需要找你拿东西?」
「你等倒放心,也不怕医死了你,苏某可是楚人。」这便宜师叔双手都拢袖子里,一副笑模样:「平嘉殿下如此作派迟早是我大楚劲敌。」
我只是看着他,觉得有意思:「平嘉哪里是楚的劲敌,你们的劲敌不是在宫里么?」
「先生医得好,是先生的高明,医不好是平嘉的命。楚有毒后,齐有恶女,不过是旗鼓相当,先生该是盼我们斗一斗才是了。」
这当然是命,而且这姓苏的解了我平生大惑,关于原书里那洛静是如何活到后来,撑到那杯毒酒。
可原书里洛静分明也被护得那样严密,那被毒酒到底是谁的手笔,居然真端到了她的面前??
我扬眉看向面前的苏先生:「苏小师叔,平嘉有一惑啊。」
这人脸上笑都敛了几分,很是防备,嘴里还叹:「苏某虽很是期待这一声小师叔,只是如今你真这样叫了,苏某又觉得恐怕没甚好事。」
我假笑:「这是哪里,只是平嘉如今身在楚营,不由得害怕罢了。」
苏先生:「……」真的吗,我不信
「若是有人要害我,那可怎么办?」我假意叹息,「将军亲近之人怕是觉得平嘉惑主,暗里毒杀了我怎么办?」
苏先生揣着手,没兴趣跟我打太极:「杞人忧天。」
「卢家女与我结怨太深,」我看着他,「苏先生不想为她出气?」
苏先生:「没想法。」
「若有刺客投毒,如今又无亲军相护,我怕是横死楚地了!」
「你这话跟慕容小子说去。」这姓苏的摸出意思来了,「宫里要对慕容小子动手的多得很,他是怎么活到现在的,你也一样。」
害,这能一样吗?我不找他套话了:「那先生自便,不送了。」
这兄弟跟我都不客套一下,只留下一句「苏某用药比较凶,多担待」就走了。南秋简直喜极而泣,跪坐在榻边:「主子福气深厚,得有良医!」
我看着帐门若有所思:「南秋啊。」
南秋:「?」
我问她:「你觉着如果现在我面前有一杯鸠饮,会是谁端来的?」
南秋脸白了:「……殿下是疑心那苏先生要下暗手?奴婢愿为您试药!」
「不是疑心他。」我哭笑不得,「你不要管我,你想想这个问题,你觉着是谁?」
南秋茫然地看了我半天,半天才说:「慕容王爷。」
我:「……」这倒不至于。
「除却慕容王爷,奴婢想不到其他人。」她茫然地说,「此地治军极严,又是私帐,自然管得越发严苛。暗手也就罢了,明晃晃的招子是到不了您眼前的。」
我陷入沉思:「这样啊……」
「殿下寻得良医之事,要不要报与赵国公大人?赵大人若知必然大喜!」
我挥手:「先别说,这事先瞒着。」
南秋愕然:「可……」
「这也得看老天爷让不让我被治好。」我叹气,「天要亡我,谁拦得住呢?」
原书里女主到底是死于谁手?林相的暗线?卢青青的明手?还有她的死亡契机到底是如何?
如今我坐镇边关,又行军快速,无粮马之困,自然齐国都没有流血漂橹夜;如今又冒出来一个苏国手,明显能治好我。
原书里的女主为何而死,何时而死?
如今我又为何而死、何时而死?
南秋一脸茫然,我也躺下了:「不必掌灯,我歇一会儿。」
于是帐里烛火就暗淡下来,如今雪原雪夜,外面纵然天色再晚也满目清光。
南秋打发出去守帐,王内侍悄无声息地摸了进来,跪在榻边,第一句就是:「贺喜主子得良医如此。」
「老王啊。」我闭目养神,也不问他打探来的情报,「你说要是人知道自己的死期,那一般会作何感想啊。」
我们老王被我问得一蒙,谨慎地措辞了半天:「老奴想……那应该是世上最残酷之事吧。」
「世上只有死囚才知道自己的死期,」他说,「这样数着日子,等时光过去,终于引头一刀,又怎么说是好事呢?」
他娘的是有点道理啊。我苦笑了一声,没继续说这个问题了:「探到什么了?」
「蛮子粮草有动静。」王内侍表情凝重,「主子,老奴手上特派了几个好手去探了,蛮子虚仓是假,往后三十里又有几个羊圈,那才是真正的储粮地。」
我睁开眼:「怎么说?」
他言简意赅说了结论:「有人在给供蛮子粮草。」
他奶奶个腿,老子之所以胜券在握就是赌乌越黑鬼穷得一批,那王八蛋都穷到举族冬狩了那能不穷??现在就是拖时间,谁耗得起谁笑到最后,你跟老子说现在有人给他送粮,这他妈是让老子死????
老子唰一下坐起来了,大怒:「这他娘的老子还能忍!?有瞧出来是谁没有!老子杀他全家!」
王内侍只是凝重:「奴才以为,是楚军的粮草,但慕容将军恐怕并不知情。」
我愣了一下,难以置信:「楚王宫里的人手还能伸到这里?!」慕容那群参将是摆设吗???
「主子有所不知。」王内侍苦笑起来了,「历来行军在外虽说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实是后续粮都是拖拖欠欠给的,报两分付五厘都是常有……如今是主子您亲自挂帅,王都那边不敢少了东西,才有如今的宽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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