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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玩闹168

顾言 18154字 2022-11-09

  程沅听着宁衍这个话茬,显然是要在那天弄出点大动静来了,所以才要把这些“无关人等”都清出去。

  “臣斗胆问一句,要支到哪去?”程沅干巴巴地问:“是离开王府就行还是……?”

  “也不用太远。”宁衍实话实说道:“朕找人将府衙后宅都收拾好了,到时候你们住那就行。”

  程沅明白了,宁衍这是早准备好了,只等着有人给他办这个差事呢。

  “恕臣直言。”程沅一边往下取着银针,一边试图挣扎一二:“陛下随便吩咐一嘴便成了,怎么非要舍近求远,要臣帮这个忙呢。”

  “那不行。”宁衍帮着程沅压住敷在伤口上的膏药一角,理直气壮地说:“皇叔那样敏锐,若是朕去吩咐,他会发现的。”

  程沅:“……”

  “臣明白了。”程沅艰难地说:“臣会小心的。”

  宁衍抿了抿唇,满意地笑起来,丢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

  “程太医”万万没想到,他走马上任的第一桩差事不是替宁衍治病看伤,居然是替他准备生辰惊喜来打掩护。

  而此时的宁怀瑾尚且不知,他的生辰礼已经换了种方式“人尽皆知”。

  宁怀瑾之前也想过宁衍会怎么折腾他的生辰,但安庆府人生地不熟,宁怀瑾左思右想,也觉得左不过就是关起门来吃顿好的,或者宁衍想要再热闹点,像除夕一样放点烟花看看,哄人高兴也就完了,没什么要紧的。

  加上这些日子以来宁衍也没着重留意过生辰的事儿,宁怀瑾背地里想了想,确定宁衍再怎么突发奇想也搞不出什么出格的,便放下心来随他折腾,自己也不过问。

  九月二十二那天,北侧战场的郑绍辉率亲兵回军,到安庆府来跟他们汇合,也准备将顺昌府那边的情况当面回报。

  安庆府虽大,但大部分都是有主的商户和民居,宁怀瑾有意不打扰当地民生,于是连屯兵都屯在外城一侧。郑绍辉带回来的亲兵说多不多,但说少也有个几万人,进城显然是进不来了,只能在城外扎营。

  除此之外,郑绍辉此行除了亲兵之外,还带了一波从顺昌府带回的俘兵。当时宁成益在顺昌府身亡后,宁铮军中大乱,回援时不免吃了许多亏。郑绍辉就像个绝不吃亏的铁公鸡,在那浑水摸鱼的几仗中见缝插针地吞了不少小城,连带着手里也攒了一堆俘兵。

  这些人大多不是宁铮的嫡系,都是宁铮征军征来的年轻人。这些人大多是安庆府封地内的普通平民,加之数量不少,以至于郑绍辉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处置,便只能去信宁衍,询问其意见。

  按理说,宁铮兵败后,这些人也是宁衍的子民,哪怕是曾跟着反王起兵,也大多只能治个攀附之罪。宁衍不欲让民间觉得他残暴,又有心留个好听点的名声,便叫郑绍辉将这些人带回安庆,无论是开垦荒田也好,还是去官田做白工也好,以工抵罪也就是了。

  只是这样一来,在给这些人找到去处之前,郑绍辉就不好撇下大军独自进城了,于是宁怀瑾只能自己走一趟,先去城外大营接应郑绍辉,再按照宁衍先前写好的分派差事将这些人安顿了。

  宁怀瑾本约好了跟宁衍一块过生辰,结果这事儿临时撞上来,他也始料未及。

  宁怀瑾本已经做好了要跟宁衍好说好商量的准备,没成想宁衍倒比他想象得更通情达理。

  “郑绍辉这次带回的俘兵都是安庆府本地人,撑死了不过五千多,有个两天也差不多能查明白了。”宁衍说:“反正皇叔也只需要安排他们的去处,剩下的交给郑绍辉和当地府兵就行了。”

  “既然说好了是一起过生辰,皇叔记得后天早点回来就行。”宁衍说。

  事虽然是这么回事,但宁衍这么“通情达理”,还是让宁怀瑾有些不适应。

  “那我真的去了?”宁怀瑾试探道。

  宁衍听得好笑,但也大概猜到了宁怀瑾心里在想什么,于是放下手里的话本,故作不悦地看向宁怀瑾。

  “怎么,皇叔后天是不打算回来了?”宁衍问。

  “怎么会?”宁怀瑾下意识否认道:“我答应你的事情,什么时候不算数过。”

  宁衍似乎被这个理由说中了,表情有一点松动。

  但他看起来还是不情不愿的,盯着宁怀瑾看了一会儿,才懒洋洋地张开双手,冲着宁怀瑾招了招手。

  宁衍通情达理好说话的时候,宁怀瑾总觉得浑身别扭,但他现在开始蛮不讲理地撒娇时,宁怀瑾反而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已经习惯了宁衍这副做派,还是快被他同化了。

  宁怀瑾穿好外衫,迎着宁衍的目光走进内间,然后微微弯下身,顺着他的动作抱了抱他。

  宁衍满足地收拢手臂,收下了这个拥抱,偏头在宁怀瑾颈侧蹭了一下。

  他极喜欢这样跟宁怀瑾亲昵,宁怀瑾也乐意惯着他,十次里有八次顺着他的心意,以至于宁衍现在但凡遇到点什么事,总要借机跟宁怀瑾讨些彩头才让他过关。

  “后天皇叔可要早点回来。”宁衍说:“我给皇叔准备了个惊喜。”

  第195章 “去看我给怀瑾准备的惊喜。”

  安顿战俘的事情不难,但五千多人的去处安排还是很麻烦。

  按照宁衍的意思,安庆府刚刚收回朝廷的手中,官田、府军这些都要重新安排,总不能留着宁铮的人再呆在要紧的地方。

  郑绍辉带回的战俘大部分是些不想再从军的庄稼人,但这些人里有不少经历过军演,也操练过,是府军重整的好苗子。

  宁衍的意思是,既然都要重编,那与其在在当地择选农家青年征兵,还不如挑拣着这些已经当过兵的人来用,还剩下许多麻烦——但前提是,这些人得是可用之人。

  所以宁怀瑾安顿战俘时,就得着重留意一二,可用的编入府军,没用的带去种地。这样一来,宁怀瑾难免要亲眼见见这些人,也要从郑绍辉那了解情况,才能做出最后抉择。

  五千人说多不说,说少也不少,真一点点梳理下来,饶是宁怀瑾手脚麻利,也用了他将近两天的时间。

  其实宁怀瑾本也不用这么着急,可宁衍本就是为了给他过生辰才要在安庆府多留两个月的。等过完了生辰,便要开始着手回京的事宜,到时候恐怕就难抽出时间来管这些俗务了。

  宁怀瑾紧赶慢赶,但还是比之前假定的晚了些许,回安庆府时天已经黑透了,差点被关在城外。

  现在安庆府依旧在平叛军的手下,城中没有灯火夜市,入夜后也没有商铺还开着门,只有几队巡逻兵,带着梆子和火把在城中巡视。

  宁怀瑾知道自己回来晚了,心虚得很,又怕宁衍等急了,于是进城也没下马,一刻不停地往王府赶。

  长乐王府中原有的下人侍从早在宁怀瑾破城之后就被遣散了,宁衍后被禁军接管,大部分院落都被锁了起来,只留下前院和宁衍住着的主院开着。

  宁怀瑾到王府门前下了马,却奇怪地发现王府内漆黑一片,别说人影了,就连盏灯烛都没有。

  王府的大门虚掩着,原本应该在院里守卫的禁军也莫名都不见了踪影,宁怀瑾反手关上门,眉头已经拧了起来。

  ——怎么回事,他回来晚了,宁衍不高兴了?

  这个念头在宁怀瑾脑中一闪而过,随即被他自己否决了。

  凭宁衍的性格,若真是那样,应该更变本加厉地来“讨债”,而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家出走,只留给他一个空空如也的王府用来赌气。

  但眼前的情况实在太过反常了,长乐王府地方不小,平日人来人往的尚且不觉得什么,现下突然空置下来,反而莫名让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

  秋日的夜晚寒风阵阵,皎洁而冷冽的月光刺破一层薄薄的乌云,稀薄地落在地面上,只能勉强照亮王府内外的轮廓。

  ——没有一个人在。

  长乐王府像是无端变成了空置的老宅,若不是院中花草还打理得很好,没有荒废的模样,宁怀瑾都要怀疑自己是误入了什么精鬼之地。

  他心里一边觉得反常,一边又不由得在想,这是不是宁衍故意为之。于是踌躇片刻,到底还是往里走了。

  长乐王府前院往后院去的那扇门被一把铜锁锁住了,宁怀瑾不得不绕个远路往里走。

  大约是宁铮的喜好作祟,长乐王府的修建打理与南方这边的园林不大相同,更像是京城的风格,方方正正,大开大合。

  王府屋舍众多,宁怀瑾也没逛过几次,只依稀记得后头似乎有个面积不小的内花园。他有心想要早点到达主院一探究竟,于是刻意避开了这边的远路,从小厨房边的侧门进了内院。

  内院与前头一样,也是没人值守。不知是否是错觉作祟,宁怀瑾总觉得这场景有些太过诡异了。

  高悬在天的弯月被一片乌云挡住大半,本就稀薄的月光变得愈加吝啬,几乎只剩下了浅浅的几缕还落在地上。晚风微凉,不知吹动了哪里的草木,引来一片轻柔的哗哗声。

  宁怀瑾疑惑地站在青石板路上,前后看了看,不明白这到底是宁衍的恶作剧,还是宁衍真的生了他的气,以为他失约,于是今晚不想在王府等他了。

  但饶是如此,他依旧强自按捺下心里那点不安,脚步一转,向着主院走去了。

  今夜的王府内锁了许多道门,宁怀瑾七扭八拐,颇费了一番工夫才摸到主院。

  主院也与外头没什么两样,黑沉沉的,并未点着烛火。就连一直守在宁衍身边的秦六这次也没留在门边看护,整个主院漆黑一片,宁怀瑾站在门口往里瞧了两眼,也没感觉到屋里有人在。

  但唯一令宁怀瑾在意的是,主院正屋的门也是虚掩着的——就像外头的大门一样,留着一道窄窄的缝,像是写着“请进”二字一样。

  宁怀瑾略犹豫了一瞬,便迈开步子向里走去。

  他走得很谨慎,先是顶开了房门,在门口略站了站,没听到什么异动,才缓慢地迈步进屋。

  只是宁怀瑾前脚刚迈进屋,正想转进内间看看时,就觉得背后忽然突兀地传来一声极轻的脚步声,紧接着一只手伸过来,试图捂住他的眼睛。

  宁怀瑾本能地想要反击,然而他手还没抬起来,便认出了那只手的主人,于是卸下了浑身紧绷的力道,任他施为了。

  那只手捂住宁怀瑾的眼睛,紧接着,某个温热的躯体顺势贴了上来,环住了宁怀瑾的腰。

  “怎么这么不小心,也不抵抗一下试试。”宁衍将下巴搁在宁怀瑾肩膀上,说道:“我要是坏人怎么办?”

  “闻到你身上的药味了。”宁怀瑾在宁衍的手心下眨了眨眼睛,说:“看来最近陛下有好好吃药。”

  宁衍轻轻地笑了笑。

  “是我太不谨慎了,我天天泡在什么药茶药香药膏里,都快熏得闻不出味道了。”宁衍撒娇似地小声抱怨道:“程大夫抓人吃药真是围追堵截,吃完了连蜜饯都不给。”

  宁怀瑾听出了他的意思,不免也跟着笑了笑,顺着他的意思哄道:“那下次我去跟程大夫说,叫他熬药时也顺便用糖水化两个果干。”

  宁衍告状成功,不由得大为满意,亲昵地蹭上来,枕在宁怀瑾肩膀上。

  宁怀瑾被他温热得呼吸弄得发痒,不由得笑着侧头往旁边躲。

  “我回来迟了。”宁怀瑾先一步诚恳“认错”:“实在是今天下午有一本兵籍录找不见了,郑小将军那翻了许久才翻到,所以耽误了。”

  “没事,怀瑾回来得正是时候。”宁衍说。

  这时候已经错过晚膳了,宁怀瑾不由得心生疑惑,他想转头看看宁衍的表情,以此确认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宽慰之言,可又被宁衍阻止了。

  “怀瑾先闭眼。”宁衍说。

  宁怀瑾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稀里糊涂地闭上眼睛。

  不多时,他感觉到宁衍的手从他眼前移开了,紧接着有什么微凉柔软的东西覆上来,代替宁衍的手遮在了他眼前。

  宁怀瑾下意识抬手摸了摸,发觉那是一条有些厚度的料子。绸缎被宁衍折了两折,略有个一指厚的模样,摸上去柔软细腻,似乎是绸缎。

  宁衍将缎子绕到宁怀瑾脑后,然后微微收紧打了个结,紧接着退后一步,暂时离开了宁怀瑾身边,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宁怀瑾试探着睁开眼睛,可这条缎子的针脚极密,将他的视线挡得严严实实。

  不多时,宁怀瑾只觉得有一缕极细的光晕透过绸缎料子映了进来,宁衍的脚步声随之响起,从内间来到了他的身边。

  与此同时,那缕温和的光也随之接近了——似乎是宁衍点了一盏灯。

  不等宁怀瑾出声询问,宁衍就重新走到了他身边,攥住了他垂落在身边的手。

  “这边,怀瑾。”宁衍说。

  宁怀瑾被他轻轻拽了拽,透过布料透进来的那点光晕也随时转了个方向。宁怀瑾反手握住了宁衍的手,试探性地迈开了步子。

  蒙着眼睛走路其实并不简单,宁怀瑾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每次迈步时确实都有些迟疑。好在宁衍一直很细致,走得也很慢,时不时就会提醒宁怀瑾脚下的情况。

  除了门槛台阶这样容易摔倒的地方之外,就算是从青石板路上拐到泥路上,宁衍也会出声提醒,生怕宁怀瑾为此不安一样。

  也正是因为如此,宁怀瑾跟着他小心翼翼地走出主院之后才发现,宁衍手里那盏灯八成是点给他的。

  ——外头月色虽不明亮,但对宁衍来说,视物是绝没问题。而他被蒙着眼睛,要去什么地方只要由宁衍领着便好,所以按理说这灯点得十分鸡肋,可宁怀瑾细想才发现,宁衍大约是怕他蒙着眼睛心里不安,所以才要弄出这点亮光来,好让他有个辨别方向的指引。

  思及此,宁怀瑾不知为何莫名地安心许多,他透过绸缎料子辨别了一下那光晕的方向,然后握紧了宁衍的手,试探性地往他的身边多走了几步。

  “小衍,这是要去哪?”宁怀瑾问。

  宁衍很快就回答了,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细听起来,似乎还有点狡黠的笑意。

  “去看我给怀瑾准备的惊喜。”宁衍说。

  第196章 “我要给你留一条后路”

  大约一刻钟后,宁衍终于停下了脚步。

  宁怀瑾感到了一股潮湿微凉的水汽,似乎是从不远处的左前方传来的。

  长乐王府中只有最大的后花园里修了一片人工开挖的内湖,宁怀瑾在心里算了算方才的路程和时间,觉得大差不差,应该就是这里。

  只是不等宁怀瑾开口询问,他眼前那缕一直替他指引方向的光亮突然消失了。

  ——是宁衍吹灭了那盏灯。

  但奇怪的是,宁怀瑾眼前模糊的光晕却没有消失,他依旧能从绸缎细密的针脚中模模糊糊地看到外面透进来的稀薄光晕。

  宁衍没再多卖关子,而是抽开绸缎上的活结,将宁怀瑾眼前的绸缎取了下来。

  “皇叔看看,好不好看。”宁衍说。

  宁怀瑾垂着的睫毛抖了抖,他的视线跟着宁衍手指的方向偏移过去,落在不远处的前方。

  在那一瞬间,宁怀瑾忽然明白了宁衍口中的“惊喜”是什么。

  宁怀瑾猜想的没错,长乐王府唯一的一片内湖就在他不远处的前方,他和宁衍站在干燥的岸上,湖水冰凉的水汽正缓缓蔓延开来。

  星星点点的光亮铺洒在水面上,正随着水纹缓缓荡出好看的光色涟漪。

  放灯并不稀奇,但而令宁怀瑾真正惊异的是内湖旁的几棵树上正挂着几层浅水色的薄纱,水色的薄纱将湖中的暖光隔绝了大半,原本刺眼的烛火颜色像是被无端蒙上了一层浅蓝色的雾,以至于一眼望过去竟不像是灯,而像是满天星河落于水中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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