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那就是‘一条蓝鳍金枪鱼退出群聊’咯？这样一点都不严肃，甚至还有点好笑……”凌卫邑说着说着就察觉到问题所在，有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当然，我那个也没好到哪里去，也是有点尬，不过抛砖引玉嘛，我这块砖还挺硬了。好了，我要说第二个方案了……”

　　何起红留意着他的动作和神态，他实在太善于藏锋守拙了，在他身上丝毫看不出算计和心机，他表露出来的都是淳朴和孩子气的一面。就像是狼人杀里的深水狼，不到游戏的最后，你永远只会觉得他是无辜纯良的村民一样。

　　我现在只能做一个预言家，能窥见他的真实面目，但又不能做点什么。凌云皓，你千万不要被他骗过去啊，我不知道他下一个要对付的是谁，是我还好一点，我还能够有所防范。如果是你的话，你能怎么办呢？

　　有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火（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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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我有说得那么无趣吗？”凌卫邑在何起红面前晃了晃手，托着腮审视着她。“认真听啊，下次可不准带薪发呆了。”

　　“抱歉，我还在想着刚刚你说的退出群聊，确实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行……”何起红努力为自己找了个借口，接着求生欲满满地问道：“能再说一遍第二个方案吗？好让大家更清楚老板你的想法。”

　　“我看就你不清楚我的想法。”凌卫邑用手中的笔轻轻敲了一下她的手，然后将准备好的ppt重新演示了一遍：“我的想法很简单，就是做视频贴片广告。视频每倒数一秒，画面上的珍稀海洋生物就消失一只。只有鼠标停在广告上面，或者点击一元钱按钮进行捐款，消失的动作才会停止。怎样，是不是听上去比第一个好多了？”

　　何起红还没有回答，凌云皓就开始问他：“预算多少？”

　　“我还没有确定投放哪个平台，不过按照以前的标准来算，一个平台几万块跑不了。”凌卫邑似乎一直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凌云皓则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跟这个主题相关的热门剧是《大海鱼塘》，要不然就是《猪猡记公园》，这两个剧的贴片广告都是几十万起步，你的甲方愿意为此买单吗？”

　　“也不一定要投放在热门剧那里，它不需要这么大的曝光度，只是作为一种预热宣传的方式就好。”凌卫邑反问道：“哥，你是不是有不花预算的好主意？别藏着掖着，赶紧告诉我，我现在也很烦预算的问题，我也想多腾点预算给何起红喜欢的砖雕，毕竟传承国粹也是很有意义的事情对不对？”

　　真鸡贼，这都能扯到我身上去了？我也没要你多少预算啊？场地是甲方提供的，材料什么的还是我自己掏钱选购的呢……何起红委屈地看了他一眼，他立刻鸡贼地揽着她的肩膀说道：“真的，如果活动不需要预算的话，我愿意拿出九成的报酬投入到砖雕里。”

　　“噢，那卡莉的钱算不算你的钱？”何起红决定反将一军，从他身上抠出些预算来。“双十一快到了，快递纸箱的需求量肯定很大。卡莉所在的天盛集团最核心的业务就是纸箱制造，你在纸箱的一面印上珍稀海洋动物的图片和介绍，就当是天盛集团和甲方联名的公益活动怎么样？”

　　凌云皓双手交叉抵住下巴，好遮挡微微上扬的嘴角。凌卫邑自知吃了亏，可又不好反驳她的提议，只得努力凑着托辞：“你说的免费恰恰就是最贵的。印刷的成本先不说，订做纸箱的厂家肯定希望印上自家的品牌信息，你如果硬给他们印上和品牌无关的东西，他们很有可能不收货的。到时候不仅影响到凌峰跟天盛的合作，还会影响天盛跟其他厂家的合作。”

　　何起红顺势借力打力：“所以说啊，免费的东西恰恰就是最贵的，你想不花预算的话，肯定要消耗你的人情、时间、精力以及其他更宝贵的东西。老板你还是先定一个大概的预算，我们才能继续聊下去。”

　　有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火（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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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觉得未尝不可。”凌云皓赞成她的提议，并给出了分析：“按照惯例，天盛在12月会跟凌云进行合作，但上一年的尾款还没有结，这次就用印刷费抵了吧。”

　　“行吧……如果我的终身大事因为这次活动黄了的话，你俩就必须对我的下半生及下半身负责。”凌卫邑不情不愿地把头埋在肘弯里，似乎身体每一个细胞都在抗拒这个提议，但很快又不甘心地抬头问凌云皓：“哥，你的砖雕口红不是一面世就卖得超好吗？限量版一个一个地出，光是这一块利润就比凌峰一个季度的纯利润高，你不考虑赞助一下凌峰这次的活动吗？”

　　“我可以帮你做宣传TVC，但你也要答应我两个要求。”凌云皓面对凌卫邑的在线乞讨，虽然没有拒绝他的请求，但也顺势向他提出了要求。凌卫邑把眉一挑，决定先听听他提出的条件，凌云皓于是往下说道：“一，拿出十万块做平面广告费用。二，让天盛合作的出版社和游戏公司配合宣传。”

　　凌卫邑面露难色，尝试跟他讨价还价：“第一条我可以做到，但是第二条……你不能老让卡莉搭进来，这样不合适。”

　　“你跟她闹翻了吗？”凌云皓又问道。

　　“也不算闹翻吧，就……就有一点小矛盾。”凌卫邑就像是个泄了气的皮球，原本还是意气风发的样子，一聊起天盛和卡莉就蔫了。凌云皓依然保持着不近人情的工作作风：“那就趁着这次合作修补一下你俩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