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要不要在电梯顶安装两个吊环，好让我引体向上腾出空间给你啊？何起红压抑心头怒火，拼了命保持端庄优雅，终于等到清洁阿姨离开。然而阿姨最后还不忘补刀，指着她手上快要喝完的矿泉水瓶说道：“来，垃圾。”

　　有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火（三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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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起红见凌云皓往凌卫邑的办公室方向走，一不小心就给面前的仙人掌浇多了水。宁聂小倩小声提醒道：“诶，你这是要给它泡澡吗？话说，你的眼睛怎么肿肿的？你哭过了？”

　　“啊。”何起红赶紧收起了小水壶，抽了几张纸巾吸走了多余的水。宁聂小倩悄悄递给她一管对付肿眼泡的软膏，示意她处理一下。何起红在微信谢过她之后，低头就涂上了药膏，肿眼泡就消失了，只是眼睛看上去还是红红的。宁聂小倩用微信发给她一条消息：“我听说凌云皓是过来和老总聊海洋生物保护展的事情，说不定等下还要你进去，你最好有点心理准备。”

　　这两兄弟的办事效率也太高了吧？昨晚才跟凌卫邑提了一嘴，今天就被提上议程了？那他们昨晚究竟睡了多少个小时？他俩是从哪里抽出时间准备会议的？何起红被凌云皓和凌卫邑的执行力惊到了。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何起红刚回复了一行字，江枫的秘书便让她和宁聂小倩一起进去参与讨论。凌卫邑用眼神示意她坐到自己旁边，江枫依然自信满满地将本来的话说完：“大家都知道汽车企业的常规做法吧？就是在大学里做大量的赞助，在大学生的心中植入品牌理念情怀，好增加大学生毕业后赚到钱，然后购买这个品牌产品的概率。那我们的甲方也可以效仿这个做法，来个先入为主，为贫困和有潜力的学生提供经济援助。”

　　“我同意前半部分。”凌云皓不看他的ppt演示，只从他的话里找出问题所在。“经济援助只是其中一部分，我们还可以提供向上进步的渠道。我们所服务的是一个连锁便利商店集团，它一贯喜欢选择在各个高校落地，然后聘请就近的大学生做兼职员工。可它的人员转化率很低，每年只有不到百分之一的兼职员工会选择留在集团继续工作，更多的学生会把它当成是一个跳板，一份暂时谋生的工作，而且毕业以后一般不会回到校园附近工作，对它还是缺乏一定的忠诚度。我们能不能用一种更好的方式，让这笔赞助发挥更大的作用？”

　　“我觉得可以聘请专家和学者开展一些实用有趣的课程，为大学生的选择和发展提供更多的可能性……”何起红原以为凌卫邑让自己进来，是为了讨论海洋生物保护展的事情，没想到他们是在商量凌峰的新项目。她事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大项目，但能从他们的讨论中明白了大概的策略，也听懂了凌云皓的意思，于是凑到凌卫邑耳边小声提议，没想到凌卫邑直接把麦克风扣到了她的衣领上，让她公开发表意见。

　　何起红只得硬着头皮往下说：“凌先生刚才提到‘向上进步的渠道’，可以是帮助大学生就业发展的学识、技能和经验，也可以是各种名企的就业通道。我觉得格局不妨再大一点，不仅仅将眼光放在这个集团上，而是放到和这个集团紧密合作，或者是存在竞争关系的公司集团上面，打通集团之间的就业通道。”

　　有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火（三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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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Question.”宁聂小倩也很快融入了话题，举起手向何起红提出异议：“我同意你刚刚说的授之以渔，还有提供就业通道这两点，可我觉得你说得太理想化了。假如我是这个集团的负责人，我当然希望我用钱培养起来的人能够为我所用，而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跑去服务别的集团吧？我和另外一个集团合作得再紧密，我也舍不得让我的人跑到他那里去啊？更别说是存在竞争关系的公司了，这是要构建什么大同社会吗？”

　　何起红觉得她说得有道理，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凌卫邑替她打破了沉默：“我也同意她说那两点，但我不认为这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现在是Z世代，消费观和就业观已经和我们那会有所区别，尤其是职场流动率，比以前高了不止一倍。你想要把年轻人都拴在一个公司一个职位上，那显然是不现实的。既然他们想多尝鲜，多体验，那就让他们放手去做，不要用忠诚去绑架他们，他们反而会更加认同这种开放、包容的品牌。我不管其他集团是不是同意这种人才互通的做法，但我可以率先提出这样的理念，这一波就很赚好感了。”

　　“嗯，你说服我了。”宁聂小倩点点头，在自己的笔记本上写写划划，看样子是准备按照凌卫邑的话进行方案规划。凌卫邑见凌云皓没什么异议，于是马上开启下一个话题：“好，那我们下一个议程就是关于海洋生物保护展的事宜。因为时间比较紧急，我们也没有什么准备，但我自己想到了几个预热方案，想要问问在座各位的意见。第一个方案是昨天跟我员工一起打游戏的时候想到的，人死了，就被迫退出游戏。但因为是一场游戏，所以还有重新再来的机会。但这些濒临灭绝的海洋生物死了就是死了，没有再来一次的机会。这个思路怎么样？”

　　“呃，老板，你是要把它做成一个游戏展示吗？听上去好像共情能力有点弱，你还不如做成微信群聊呢？”宁聂小倩第一时间提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