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我的饭就是我的人》是照乌山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孟花熙在关外小镇有一家小客栈,作为客栈老板娘,孟花熙什么都好,就是不会做饭,凡是吃了她做的饭的,全都会口吐白沫,要死要活,客栈其他人给孟花熙立了个规矩——“绝对、绝对、绝对不要进厨房!”直到某日,小王爷李修平吃了她做的饭,仍然面不改色,谈笑风生,孟花熙当即拍桌:“吃了我的饭就是我的人!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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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孟花熙白日在后厨掌勺,半夜又爬起来偷偷去后厨学手艺,一天除了打烊后睡上个把钟头外,只有忙碌中间零星的时间能偷闲。
好在她精力一直充沛旺盛,心中杂念少,一合眼便能睡着,一睡着便能睡得极好,短短一个钟头的补眠,就足够令她醒来后神清气爽神采奕奕,这么多天的忙碌,也都硬抗了下来。
陈婶叹了口气,别提多心疼了,当下便拿好了主意,无论如何,无论花上多少钱,都要多请人手,将店开得更大。
她将孟花熙从椅子上扶起来,摸了摸她光洁的脑门。孟花熙已是少女年龄,个头抽条,身材窈窕,不能像小孩一样抱在怀里。她轻轻推了推孟花熙,道:“走,回去睡。”
“嗯。”孟花熙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撒娇似的将陈婶抱着。陈婶无可奈何地笑了笑,让胖师傅将孟花熙背着给送回屋里去。孟花熙眼皮实在抬不起来,一沾床,便翻个身继续睡了过去。
*
半夜三更,月黑风高。
李修平换下刚刚练功的短衫,换上了一身白袍。他沐浴,梳洗得干净清爽,每一根头发丝都是飘逸的。他在屋里来回踱步,左等右等,却就是没等来他的“宵小”。
“宵小”一般来说非常守时,一到点,便提着食盒来爬窗了。
李修平右眼皮突突跳了起来,不由一慌,莫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他对民间事多少也有耳闻,知道世人对女子要比男子严苛许多,像“宵小”这样半夜和陌生男子一起的行径,若是被发现是要被教训的。他自己坦荡,身正不怕影斜,更不屑于与人解释什么,但孟花熙却不同。
想到这,李修平终于坐不住了。
李修平跃过二楼栏杆,立刻到了孟花熙的房门外,却又停住了。毕竟是女子闺房,李修平始终觉得冒昧。但他又想到孟花熙夜夜入他房,如入无人之境,倒也觉得自己的优柔有些可笑。
李修平扶了扶袖子,便将窗户推推开。
房间里有用檀香熏过的清香,香味很清淡,微弱地飘散在空气里。李修平寻着香气往屋里走,绕过屏风,立刻看见正在恬睡的“宵小”。
她睡着的时候非常安静,不说会令他发笑的话。她的头发很长,此时束绳解开,像海藻一样散布在枕头上,她健康的蜜色皮肤没有一点瑕疵,小而紧收的鼻翼随着绵长而平稳的呼吸微微翕动。
李修平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垂了下来,落在眼睑那轻颤鸦羽投下的阴影上。看来这几日的确难为“宵小”了,没让她睡好。
他的指尖发痒,忍不住伸了出去,拨了拨粘在孟花熙脸颊上的发丝。
孟花熙合着的睫毛迅速颤动起来。
李修平一怔,正要收手。
“宵小”却眯了眯眼,迷迷糊糊道:“十七?”
“嗯,醒来?”李修平牵了牵嘴角,道:“今天看你没来,所以过来看看你。”
“啊,”孟花熙如梦初醒,她用手背揉眼皮,道:“对不起,我睡过头了。”
“没关系。”李修平用手指戳了戳孟花熙的额头,将她戳回枕头上。
李修平轻笑了一声,手指轻轻摩擦着“宵小”的眉尾,“睡吧,明日再来找我也成。”
“嗯,好。”孟花熙迷迷糊糊道,“我能不能早上来找你?总在夜里像做贼。”
李修平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忍不住捏了捏孟花熙脸上的软肉,道:“”怎么,你不是‘宵小’么?还不承认了?”
“疼。”孟花熙鼓起腮帮子,揉脸埋怨道。
李修平嗤笑,哪儿疼了,他压根没用劲儿。他道:“白日来找我自然也可以,只是怕你婶婶说。”
“陈婶?”孟花熙打着哈欠,艾艾叹了口气,道:“不怕她。”
“店里其他人呢?”
“没人管我。”
“行,”李修平莞尔。
孟花熙瞌睡更深了,李修平没再拉着他说话,而是又摸了摸她脸颊,道:“行了,睡吧。”
“嗯。”听到李修平这句话,孟花熙又安心地沉沉睡去。
李修平从孟花熙房间离开,在屋檐上对月而坐。他向来少眠,即便入睡,也是抱剑而卧,如头悬利刃,从不稍作松懈。
这几日虽然长夜依旧漫漫,但有个“宵小”共他解闷,也不觉漫长,此时夜深人静,竟偶然觉得孤寂。他独坐消磨了一个时辰,终于从屋檐上跃下,进入酒肆提上两坛天子笑,然后踩着镇上房屋的青瓦,向魏炎那寂静的书轩走去。
李修平坐在魏炎书轩的窗台上,他的腿曲起放在窗边,头顶一轮明月。
李修平的样貌英俊,这是他从他母妃身上继承下来的面目特征,舒展而俊朗,但常年的压抑让他的眉眼间充满与那天潢贵胄气质不相符的邪劲儿,他仰头灌下一壶酒,对魏炎说道:“我知道你不能喝酒,没关系,我帮你喝。”
魏炎依在床头,肩上披着长毛披肩,枯骨似的手握着一卷书,他笑盈盈道,“殿下还是和以前一样潇洒。”
李修平道:“我算是知道你为何要逃到这个地方。这儿是个宝地,人一来便不想走了。”
魏炎一笑,道:“殿下可是在这儿碰到了什么人?”
李修平嘴唇轻抿,只觉指尖上一片腻滑,他捏过“宵小”的脸蛋,那种柔软的触感始终没有从他的手指间消散。他将五指分开,骚动手指,道:“不可说……”
“我给你找了个大夫。”李修平道。
“大夫?”魏炎道,“没用的。”他面色苍白,拼命地咳嗽道:“京城的消息越来越急。”
“那又如何?”李修平冷笑,道:“我二哥已经开始对杨少卿下了手,只因为我临走前下朝,同他说了一句话,道贺了他一声新婚愉快,二哥便觉得,他是我们这边的人,一定要除掉,而且要斩草除根。”他的手指夹着酒壶,在半空中轻轻晃了晃,“我们现在说话的这会儿,杨家上下家一百一十三口人,正在地牢挨打。”
魏炎面上春风似的笑意僵住了,“郑王,郑王殿下向来气性暴烈……”
李修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他继续仰头喝酒,眸色随着酒气愈来愈深,“二哥胡作非为,不过是狐假虎威,他仗着的不过是父皇宠幸。那小老头,年纪愈大,脑子愈发不好使。”
魏炎对李修平的谋逆之言惊得面色发白,“殿下,万万……万万不可胡言。”
“如何?”李修平冷笑,仍白森森地月光照在他的发顶,“杀一是为罪,屠万即为雄。那老头儿手上可不干净,这笔账我偏要好好与他算一算。
“母妃生前为人和善,性格温和,在后宫中备受冷落,从未动过坏心思,从未害过人,却平白无故被人害死在雪地里。她是贵妃,出生名门,身份显贵,若不是那老头儿在背后暗许,谁敢下手?”
“殿下……”魏炎情绪陡然一激,开始激烈地咳嗽起来。
李修平一惊,从窗边跃了下来,伸手拖住魏炎骨架一般干瘦的手臂,魏炎抓着他的手紧扣着他的手腕,激动道:“殿下,此话千万不可再与别人说,落下话柄……”
“咳……”魏炎口中狠狠咳出一口鲜血,喷在李修平的袖口上。
“少爷……”羊角辫姑娘慌忙将魏炎搀扶起,往他嘴里塞了一枚黄豆大小的药丸。魏炎咬破药丸,干白的嘴唇上马上附着了一条浅淡的深棕色粉末,他瞪着眼睛看李修平,嘴唇一张一合,剧烈呼吸。
随着他的呼吸,只见魏炎脖颈处一圈红印比上次见面时更加显眼,红印的颜色殷红,不断跳动。
李修平一惊,道:“你身上的毒更重了?”
魏炎苦笑,道:“也算是件好事。它已经压迫到了我的咽喉。现在我还能吃得下饭,说的出话,但马上,它会压在我的声带上,那时……我再也不能像现在这样和殿下说话了。”
李修平心中大震。不能说话,不能进食,再然后呢?再然后只有等死了。他低声呵斥道:“莫要胡说,你不会吃不进东西。明日我再来今年,给你带吃的。”
他想到“宵小”那好厨艺,能吃到她做饭的人,是有福气的。
魏炎道:“但我没这份福气,我的早就尝不到东西。”
“尝不到味道?”李修平一愣。
魏炎道:“我身上的毒第一个征兆,便是没有味觉。”
迎着风,脚下的青瓦震动着,李修平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的袖口上还有魏炎的血迹,在白底的缎子上像开了一朵雪地里的红莲。他翻过手背,目光避看袖口的污浊,他吩咐了荣飞一声,“上次吩咐你找的大夫,找到了么?”
“人是找到了,但那老头气性孤僻得很。”荣飞解释道:“那大夫是个老顽童。他给自己立下个规矩——不是好玩的病不治,看不顺眼的人不医。”
“倒是自命不凡。”
荣飞道:“说是规矩,实际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的一个托词。这老头气性怪,不爱与人打交道,但医术高明,名声在外,少不了来求他治病的达官贵人,为了不得罪这些惹不起的权贵,他便干脆将所有人都得罪了一遍,这样一来,反而没人会怪他。”
李修平听荣飞将话说完,道:“将人带来,不管他愿不愿意。”
“是。”荣飞是李修平一手带出来的暗卫,对他忠心耿耿,无论他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荣飞都不会知道反对,也会竭尽所能,甚至牺牲性命,也要将事情完成。
天边已经发白,即将日光大亮。
李修平吩咐完荣飞,在窗边闻见了黑米粥和紫薯馒头的香味。
这边塞小镇地方极好,一条宽阔的大河将它与远方的荒漠隔壁分离开来,给予它潮湿土壤的同时,毫不吝啬充足炽热的阳光,这让从这片肥沃土地里生长而出的稻谷颗粒饱满而口感香糯,熬煮而成的粥饭香甜可口。李修平心中的震荡沉淀而下,翻身一跃而下,往后厨觅食。
*
孟花熙是客栈的宝贝,少赚着钱没关系,可千万不能累坏了。陈婶当机立断,立刻要小东立刻写招人的告示。
陈婶是个生意人,但也是个实在人,她没有因为客栈有“孟”这个名头,而苛责手下的人。她在告示上写得明明白白,工作时间辰时至申时,一月四钱银子,外加三天休息,共招两人。
这告示一贴出去,立刻引起广大围观。
杀鸡宰羊,厨子先尝,大家看来看去,其实只打听一件事——在你们客栈当伙计,伙食怎么样?饭是孟花熙做的吗?
如果是的,那什么都别说了,就算不给钱,让他们倒贴钱干活,他们也心甘情愿!
告示贴出去半天,客栈的门槛便要被踩破了。
小东愁眉苦脸地对着前来应征的“伙计们”,道:“孙少爷,周少爷,李少爷,你们,你们这不是难为我么?”
面前这几位,个个腰缠万贯,家里有矿。这孙少爷是镇上当铺的独子,含着金汤勺出生;这周少爷是镇上的船王的外甥,家里的掌上明珠;这李少爷更不得了,是镇上李员外的儿,据说长了一只聪明绝顶的脑袋瓜子,就等着考上状元了。
“我们,我们这可是招伙计,你们,你们会干活么?怎么当伙计。”小东欲哭无泪道,这哪儿是招的伙计?明明是请了个祖宗。
孙少爷大手一挥,说:“这个不要紧,我小厮一个个别提多机灵了,劈柴烧水,他们样样在行。你招我,没错的。”
“别听他胡咧咧,”周少爷不服气道:“他一个当铺少爷,哪知道民间疾苦?还是招我吧,我天天在船上跑,什么活都能干。”
“爷,您可饶了我吧……”小东说:“我们这小地方,一个月才三钱银子!”三钱银子,对于这些少爷来说,可不只是一顿饭钱么?
“钱不是个事儿,”周少爷阔气道,他说着说着,口水却要流下来了,“我,我就想跟你问一个事儿……”他身体前倾,极度认真道:“你们这儿,你们这儿管饭吗?”
小东:“……”
“三钱不够?”李少爷插进话来,“我一个月给你们五钱,当饭钱,你们要不要?”
小东无言以对,虚弱地瘫倒在椅背上,这究竟是个什么世道,怎么都是来送钱的,想找个安心干活赚钱的,还找不到了!
一整天,前来客栈应聘的络绎不绝。但却没一个诚心,大家图的都不是那三钱银子,那三天休息,而是早中晚这三顿饭,他们钻空子,耍小心眼,就像插个队吃饭。
一直到打烊,小东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位来应聘的大爷,他揉着脖子,嘴巴撅到了天上,跟陈婶喋喋不休地抱怨道:“哪儿有得人招啊,哪个是想来干活的,都是来蹭饭的。”说到这儿,他气不打一处来,反而责怪孟花熙道:“都怪你,把饭做这么好吃!这不是自找麻烦吗?”可马上小东又话锋一转,道:“我好饿哦,今晚吃什么啊……”
孟花熙:“……”她对小东这个既得利益者已经无话可说了。
陈婶噼里啪啦敲了一阵算盘,道:“说起来那个什么孙少爷,肯给五钱银子吃饭?如果我们将他招进来,一个月便多得五钱银子,用这钱再招人进来,这么一算,不就一分钱不花,还多了个伙计……”
小东服气地竖了根大拇指,道:“陈婶,我真佩服,您这头脑,不发财,财神爷都不答应!不过您真该瞧瞧这些大少爷,要么油头粉面,蜜糖罐子里泡大的;要么弱不经风,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让他们干活,挫着他们的手指头了,他们上面的老爷可都不愿意,更别说我们花熙了!”
“我怎么了?”孟花熙道。
小东眼睛瞪圆,道:“他们要是天天吃你做的菜,吃上瘾了,硬要把你娶回去可怎么办?如花似玉的大闺女,白白被人抢了去,那谁给我们做饭!”
陈婶伸出白葱似的手,狠狠掐了小东嘴巴一下,骂道:“花熙,你看把小东嘴巴切了,够不够炒盘菜?”
孟花熙目测了一下小东嘚啵嘚啵直念叨的嘴唇厚度,道:“如果加点青椒,是够的。”
“啊!”小东尖叫着捂着自己的嘴唇道:“你们,你们谁也别想打我嘴巴的主意。”
这些少爷虽然在应征这个问题上相当不着调,但关键时刻,他们手中的人脉发挥了不小作用。很快,陈婶便跟这几家府上搭了线,由府上的管家或者嬷嬷介绍,推荐来不少年轻,手脚麻利,吃苦耐劳的小厮。
干店小二这一行,靠的就是一张抹了蜜一样甜的嘴,两条风火轮一样跑得快的腿。陈婶眼神毒辣,从中挑选出了几位看上去头脑机敏,干活勤快的小伙子,让小东先带着干一段时日。
小东乐坏了,把自己当成了小领班,指挥着手下这帮小兔崽子在客栈里打仗似的冲来冲去,把来吃饭的每位客人,无论个有钱的没钱的,年轻的年长的,都伺候得舒舒服服,跟大爷似的。
这些被选上的伙计,也是个个都像祖上冒青烟一样兴奋。来客栈当帮工,能学着不少手艺,如果运气好,能从孟家姑娘手指缝下学个几找,等攒够了钱,说不定还能自己出来,凭一身本事,也开一家小店。
客栈的客人一日比一日多,但客栈却比以往运转得更流畅,各人各司其职,相处融洽。
“你们客栈来了新伙计?”傍晚李修平吃上孟花熙给他送来的宵夜。混沌鸡汤馄饨,薄面皮包肉馅儿,肉馅儿是用酿豆腐剩下的边角料,香菇猪肉馅儿,用鸡汤煮,煮熟后带汤盛出,一口下去,汤汁四溢,满是肉香。
“是的。”孟花熙托着腮认真看李修平吃饭。她特别喜欢看别人吃饭,她无法得知每一口食物的味道,于是从其他人品味食物时露出的表情,发出的感叹,来共情。但她尤为喜欢看李修平吃饭。他的动作优美,无论吃多么难处理的食材,他总是像一只正在梳理自己羽毛的优雅的天鹅。
“他们住店里?”李修平问。
“是的,住在后院。”孟花熙说:“给他们分了一间房。”
李修平点点头,道:“你们店生意做得这么好,就你们这几个人,自然顾不过来,人多点是好。不过人多人杂,凡事小心为妙。”说到这儿,李修平便问孟花熙:“那个小痞子,他找你麻烦了吗?”
孟花熙知道李修平管李明勇叫小痞子,她回答道:“没有,他有点麻烦。”
“怎么?”
“他腰摔着了,到现在也没养好,走路不好走,于是出门得少了。”
听到这儿,李修平便拍了拍巴掌,讥笑道:“大快人心呀。”他眉眼弯弯地笑了笑,看向孟花熙,看见孟花熙正看着他碗里飘着的馄饨,又不笑了。他抄起了筷子,将最后一只馄饨夹住,问孟花熙道:“‘宵小’,如果现在有大夫来给你治病,你愿不愿意治?”
“大夫?”孟花熙舌尖发木,这是她紧张地时候就会发生的反应,好像有的人紧张时会呼吸急促,心脏加快。她下意识咬了咬舌根的部分,让舌尖停止颤抖。她蹙起眉,道:“以前有大夫看过的。”她心中的希望短暂得像晚风中陡然擦出的火苗,她不喜欢失望的感觉,于是提前将自己的预期降低到了最低,“大夫说没有办法的。”
没有办法,这世上谁能如此自大?李修平生气道:“你找的是什么江湖骗子?我不信他们的鬼话。”
孟花熙见李修平生气了,好脾气地劝慰道:“好,我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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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可爱,怎么不收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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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我还没到2级。只可以在你书评里聊天了。我发现你很喜欢MC。我也看了许多关于MC的小说。可大多都是只有对话,没有太多的文字。所以导致人们对MC写手有些偏见。也希望你和我几个写手和大多数写手一直坚持下去。提升文笔。改变他们对MC写手幼稚的偏见。外带一句我也是初中生哟!?而且我也知道你对MC是真心的热爱。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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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宝宝提建议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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咋不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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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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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下下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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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资来了,列队迎接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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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给小红花只好自己给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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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加油哦⊙∀⊙!笔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