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各大平台播出的由陈柏霖景甜主演的神魔仙侠剧《火王之破晓之战》一经上线收到诸多好评,该剧改编自作者游素兰所著同名长篇小说,主角是仲天司徒奉剑,讲述的是:在末日浩劫来临之际,仲天奉命前往人世寻找唯一的生机,遇上了在人间掌控神器的司徒奉剑,司徒奉剑说明神器损坏必须找神重制一块秘镜,两人在这场旅途中,情愫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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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着那对穿越时空的双眼,尚轩转移话题,一开口就是道别。
“我该走了,此刻我累了。你知道……我并不真的在这里,并不真的醒着……”见仲天一脸凝重与担忧,尚轩笑着安抚他说:
“我没事!暂时。”
“尚轩,你老实告诉我,有什么事是我可以帮你的吗?”
“有。我很需要你,比你所知道的还需要。我希望你好好的复灵,以你的力量保护同伴,只许成功,不许失败。这样就是帮我了。”
仲天紧蹙着眉,看着眼前凝冻了思绪几千万年的精致面容,他压下了疑问。
尚轩慎重地叮嘱:
“对于你总是离群索居,我虽不太赞许,但也不是不明白你为何如此。总之,万事小心,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
“还有──仲天,之后我们该找个时间坦诚的聊聊,就像以前一样。我看你一定已经累积了好几辈子的心事了吧?”
聊聊?仲天为之错愕。
“别提了,你我曾经像人世间的父子那般的聊过吗?”
“──说什么呢?”尚轩优雅的退了一步,退回他所带来的光中,微微一笑,说:
“你在想什么?仲天!我指的是像朋友那样的聊聊。”
当他的身影融入了光中,就跟着光一起消失了。
“好了……”你在想什么?仲天!他对自己说。
抱起了站在脚旁,尚轩留给他的重担──小昊玥,仲天说:
“你怎么会变得这么小?这样叫你昊玥,我真的不适应。嗯……对了,我得找个适合养孩子的居所,总不能让你跟着我在风沙中挖草根果腹吧?”自言自语。
以前的他能够随着意念移形到任何地方,时间与空间对他而言,从不曾形成困扰。
现在不一样了,复灵中的他是人类,有着肉体束缚,即使他仍旧十分强大,却已非无敌,更非全知全能。
全知全能──
尚轩。
但,尚轩知道吗?知道身边也有黑暗蛰伏吗?或者是……
只有他知道?
轻喟,举目所见就是风与黄沙,而怀中一丁点大的孩子,就彷彿是千金重的负担,即便他还那么小。
“今后,你就是我的责任了,我们要一起生活……我想,少不了需要十几年的光景你才会长大,大到不需要我的保护。但愿我真的不会将你养死了……”他对有着慧黠双眼却一脸呆样的孩子说。
不会的!
或许雷神昊玥只要晒晒太阳浇浇水,就会长大长高。
最好是。
──西域边城
天未透亮,在市集卖烤饼与羊奶的贩子一家子已经早起工作了。
大锅里煮着羊奶,待羊奶表面浮起一片清浮油,他便小心用长筷子挑起,铺在他媳妇和女儿弄好的面皮上,再一个个放到石板上煎烤,这是他们家烤饼又香又脆、淡甜中还带着咸味的秘诀。
一家子都忙着干活,因为今天是大风沙期之后第一个大市集,他想在开市前准备好贩卖的食物,好应付通过此市镇的商旅队。
昏暗的前廊突然站定了一个人影,贩子忙碌中见样,朝门口大声说:
“客倌,我们还未开市呢!请晚点再来。”
门口的人传来清朗却无情绪的声音,道:
“大叔,我家中的孩子需要一些羊奶,可否让我先买一些?”
忙着烤饼的贩子老婆将铲子交给女儿,走向前去一看,原来是住在城边的那名红发工匠,她记得他的名字──仲天。
她笑脸盈盈地走向前,接过来人拿着的陶盆,说:
“小哥,带个孩子不容易吧?何况你家没有女人。我倒些煮过放温的羊奶给你吧!”
贩子老婆利落地在陶盆倒了八分满的羊奶交给仲天。
接过来后,仲天在妇人手上放了几个铜钱,才转身要走,妇人叫住他,包了两块刚起锅、冒着烟的香喷喷烤饼给他。
待他离开,烤饼贩子悻悻地说:
“妳对他那么好干什么呀?一定是看他长得俊对吧?这一整条街的女人只要看见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妳以为长得好就是好人吗?妳们这些女人就爱以貌取人!”贩子没注意自己也以貌取人了。
“你胡说什么啊?前些日子他不知道从哪里带回来一个小孩,我见他不太会照顾,多关照一下而已,你喝什么干醋?”
贩子老婆瞪他,回去铺她的烤饼。贩子说:
“是是是!我知道整条街的女人都巴不得跑到他家去关照他。话说……这年头生活不易,他为何突然带个孩子回家养?该不会是私生子吧?”
“你啊!比我们女人家还要三姑六婆!”
“哪是啊?街坊们都这么说啊!”
“上个月他不是送了咱们家一组木雕卧榻椅吗?一看就知道那不是便宜货,我问过城中的家具商行了,那是中原运过来的珍品,如果拿去换钱,足以买下整条街呢!现在他来买羊奶和烤饼,我都不好意思收他的钱了。”
贩子老婆说完,女儿红着脸问:
“……娘!您说他为什么……要送我们那么贵重的家具呢?”
贩子听出弦外之音,放下木杓,怒冲冲的指着女儿骂:
“喂!我可警告妳喔!别多想了,凭一组卧榻椅还不能娶走我的女儿!何况那种长相的男人都像把冷酷的柴刀,会像劈柴火那般劈碎天下女子的心!见一个劈一个,劈得又狠又准!”
“瞧爹说的!什么劈柴火啊?柴刀还有冷酷的吗?”
“好啦──快干活!天快亮啦!城门就要开了。”贩子老婆铲起两块烤饼又填上两块面皮,让贩子铺上刚捞起的清浮油,说:
“那年轻人少见的俊,为人虽然有些冷淡,倒是相当慷慨。我偶尔见有车子风尘仆仆来到这边城,似乎就是给他送去一堆堆的新奇玩意儿或家具,可他好像不甚喜欢,也可能是太多了,家中摆不下,街头巷尾的人家都收过他的珍贵馈赠,而且这些东西都不是凡品呢……”
“妳一个女人家知道什么珍贵馈赠?”
“好!咱女人家啥都不懂,赶明儿我就将那卧榻椅卖到家具行,拿到的钱就是我的私房钱。”
“妳等会儿!我辛勤一天之后,回家坐着舒服呢!不准卖掉!”
贩子转身去捞清浮油,清晨的拌嘴结束。
仲天回到城边的小居时天已经亮了,打开围篱时发现小小的昊玥就坐在门口等着他。
“昊玥,为什么坐在这儿?快起来!”是在等食物吗?
“师父我饿。”
小孩起身,抓着他的长袍,跟着走入屋内。
掀开遮沙帘进了屋,他拿出碟子和碗筷,分了一小份还冒着热气的饼、倒了一碗温热的羊奶,将昊玥抱上椅子。
“吃吧!”
上个月他将多出来的家具都送人了,还有些用不到的陶器、小桌小凳寄放在巷口的小贩那边贩卖,卖些钱银。
家中宽敞了些,也整理出一个角落放置昊玥的书桌与座位。
短短两个月的相处,仲天知道昊玥会说不少有思维逻辑的话,识一点点这朝代通用的文字,不知道都是尚轩教的,还是尚轩找到他之前在别处学到的?
这段期间仲天还想着,要教导小昊玥或许需要一些书籍的辅助,至少要让他习惯于读书,可惜逛遍边城,没找到什么适合的书籍。
小昊玥的体能与活动力倒是很旺盛,也很健康,比一般同年纪的孩子还要孔武有力,仲天思索着要于何时开始训练他。
“师父好好吃……”小昊玥边吃饼边说,一脸满足。
“是烤饼好吃,师父是不能吃的。”
放下手上的碗,仲天帮小昊玥擦去嘴边的羊奶,心想,原来昊玥小时候是这么回事的啊?
虽然带小孩对他这个生手来说真是件麻烦活儿,但也不是都没有好事发生。
不久前边城城东的一家大户找来媒婆提亲,说要将女儿嫁给他,虽然他果断拒绝了,媒婆却仍不肯死心,不停的游说他。
仲天冷着脸,为这个莫名其妙花样感到头疼,一直到之后好几年,仲天也没想懂人家是看上他哪一点?当下又不好唐突的撵走这个妇道人家。
叨絮的媒婆好不容易突然转身,却看见一个瞪着大眼睛的小小幼童坐在角落的凳子上头,呆愣了半晌,才问:
“这……这孩子是……”
“嗯!我的孩子。”
“噢──这这这,老爷家要提亲的是未出过阁的闺女,下人调查说小哥这边也是孤家寡人,怎么会有个孩子?难道是──跟不明来历的女人生的私生子?这得回去问一下……”媒婆口中叨絮着,拔腿赶紧飞奔而去。
若媒婆不要将心思全摆在讲好这门亲事之后能拿到多少钱财,仔细观察一下这小孩,应该会发现这孩子跟仲天长得完全不像。
当然,仲天心知肚明自己的麻烦事还不只是莫名其妙的提亲,看样子该考虑搬迁了。
“师父我还要奶。”
小昊玥的声音让他自沉思中回到现实,他撕了一块饼,倒了一碗羊奶一起给孩子,微笑着说:
“你的食量倒不小。再加点饼吧!”
“食量是什么?”
“就是你能吃下多少东西。”
“喔?”
小昊玥照惯例睁着大眼睛,似懂非懂。
那一日,小昊玥在庭院玩耍大半天,仲天要他跟着进睡房去。
他掀起卧房隔间的帘幕,里头有个简易的小床,已经铺上棉被,前后还各有个小桌子,放著书本和不知道哪里挖来的小仙人掌盆栽。
“今后,这个小隔间就是你专有的了,这是师父帮你做的床。”这小床是他忙了几个大白天,拆了几个没用的家具重新组合起来的。
与仲天略显得意与开心的神情大相迳庭,小昊玥瞠着双眼,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小床,抬头,泫然欲泣,那表情令仲天摸不着头绪。
“……怎么了?自己睡会害怕吗?”仲天诧异。
“不会怕,但是──”小昊玥不敢看师父,低头说:
“徒儿……不能跟师父一起睡了吗?徒儿是不是……做错了什么,或是哪里不好?”
──啊!惨了!难道他不知不觉伤害了一个孩子的心了吗?仲天赶紧蹲下来,伸手轻拍小昊玥的头,说:
“呃……是这样的──昊玥,你没有不好,你是长大了,正常情况之下,长大的人都是一个人睡的。”
“真的吗?可是徒儿还小。”
的确还小,还不满四岁吧?仲天心虚的说:
“真的,让你自己睡,既不是因为你做错事,也不是你哪里不好,这是长大的证明,不管怎样,你都得试试。要不……若昊玥刚开始自己睡不着,师父允准你可以回师父身边睡。”
“好……”
小昊玥满脸委屈,也不完全懂得仲天所说的话,但还是点头遵从了。
仲天叹口气,他真的不知道要小孩独自睡觉会有这么严重反应,难道小昊玥三岁之前,尚轩也都让他睡在身边吗?
当下,他略显无措、笨拙的抱了抱昊玥,说尽他所会的少得可怜的安抚话语,希望让小家伙知道要他自己睡并非是在嫌弃他。
刚开始的几天里,小昊玥仍会在半夜走出隔帘,睡眼惺忪地摸到仲天的卧房,爬上榻,卷在仲天怀中睡觉。
好在一个月之后,他似乎已经完全习惯一个人睡了。
某日的傍晚时分,两街外的何大娘拎着一个包袱来了。
进屋只见小昊玥窝在桌前写字,她说:
“昊玥!你师父呢?”
“上街去了。”
“唉呀!你在写字还是画画啊?怎么写到脸上去了?”何大娘顺手擦了擦小昊玥的脸,笑着说:
“你师父前些日子请我帮你缝几套衣服,你这年纪的孩子长得快,所以我做了两套合身的,还有两套当下穿有些宽松,到明年就刚好了。来!穿看看。”
她帮小昊玥换上一套合身的衣服,顺便教他怎么穿衣裤、足衣,逐一绑带子固定。
“昊玥,你师父真心疼你,你要乖啊!”将其余三套衣服折叠好,何大娘望了望四周说:
“看样子你师父一时半刻不会回来,我家里还有事要忙,先回去啦!”
昊玥跑到边柜,踮着脚尖攀着上头拿下一个小包,交给何大娘,说:
“师父说,这要给大娘的。”
里头放着些钱币,何大娘笑着将小包塞回昊玥的小手,说:
“你师父太客气啦!他送的藤制躺椅我家婆婆很喜欢呢!跟你师父说不用另外再付我钱啦!”
“喔?”
小昊玥睁着大眼睛认真听着,何大娘心想自己唠叨这么多,这孩子应该也听不懂吧?
她打量着小昊玥──这小孩长得真好,而且照顾得还不坏。
其实不只是小孩,这屋子里里外外和仲天他自己都打理颇好,她觉得奇怪,像这么好的男人,怎么这年纪了还没有娶妻子呢?
他又是去何处捡来这么一个漂亮的孩子?总不会是私生子吧?
看着眼前小小又可爱的脸,她摇头。不太像,应该不是他的孩子。
这个男人以往偶尔在外旅行,总是独来独往。即使她对这个离群索居的男子感到好奇,也懂得凡事有分寸,彼此只是街坊邻居,过度干涉别人的私事或许不恰当,不合适管太多或过问太多。
何大娘才走到门口,却遇有一群人骑着马驾着车冲入巷子,看他们的打扮装束不象是西域这附近城镇的人。
一个穿着华丽的武人,自绣着精工纹章的车中跃下,走向围篱,刚好何大娘正要推开围篱的门走出去,却被迎面而来的武人推一把,她没踩稳跌倒了。
武人咆哮道:
“还待在这里干什么?无关的人都给我滚!”
何大娘惊慌想起身,腿却怎么也站不直了。
小小的昊玥好不容易将师父托付的钱放回柜子上头,听到外头有异常的动静,跑出去看。
见有个男人在拉扯何大娘,他顾不得许多,抱起门边的陶瓮,冲向前朝着带头的华丽男人掷去。
“坏人!走开!”
陶瓮撞上武人的背后,在其哀叫声当中破成数块碎片。
小昊玥跑过去扶何大娘,可是他太小了,根本不可能扶起一个大人。
“昊……昊玥!快进屋里去!”
何大娘担心这些凶神恶煞误伤了小孩,虽然自己爬不起身,却想奋力将昊玥自身上推走,但盛怒的闯入者──武人手一挥便将昊玥小小的身体摔至门口。
这一摔可惊坏了何大娘,整张脸毫无血色,半晌说不出话来。
“小鬼!敢拿那破玩意儿丢我?看我一脚踩扁你!”
武人边咒骂边向昊玥走去,何大娘情急扑向前去抱住他的脚,惊慌说:
“这位大爷!那……那只是个小孩,经不起您这么摔打的,请您高抬贵手,不要与他计较啊……”
“滚开!”
武人一脚踢开她,正要向前,旁边的许总管赶紧冲上来,说:
“府前官,莫怒莫怒!我们是为主人求神器来的,不好在此扰出如此纷乱的场面,待小的将无干人等带离此地便是。”
虽然许总管一向看不惯府前官这种猖狂跋扈的行事风格,但主人这次派他同行,所交办的差事更是重要,若因为毫无由来的冲突而徒劳无功,回去可交不了差!
因此,他上前就是一阵安抚,说尽好话,忙替府前官熄火。
被称做府前官的武人平时作威作福惯了,却也对传说中的神匠有些忌惮,悻悻地停下脚步,瞪着门口缓缓爬起身的小昊玥。
“等等!……那小孩……是神匠家的孩子吗?”
陡然想起这问题,府前官方才耍威所发的火冷了下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许总管摇头,说:
“上一趟过来送礼是三年前的事,那时可没看到这孩子,尚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或许是街坊的小孩跑过来玩吧?”
许总管原本担心那么一个幼儿遭逢府前官一挥就摔死了,善后麻烦。见孩子似乎还能动,松了一口气,转身对着何大娘说:
“喂!这位大娘,带着那个小孩快离开吧!”
何大娘慌忙颔首,紧急跑向廊前。
此时,小昊玥摇晃着缓缓站起来,却引起这些外来人的一阵骚动,就连正要走向他的何大娘都受到惊吓,双手掩着大张的嘴,停下了脚步。
只见小昊玥口鼻和额头都是血与灰尘,十分狼狈,但他神色漠然,眼睛迷离,不似他平常灵动可爱的模样。
在众人的诧异之中,小昊玥周身出现了几道细碎的闪光,嘶嘶嘎嘎地响着,随着他摇摆向前而忽明忽灭,现场的人都发现自己的毛发好像起了莫名的牵引作用,扎得皮肤都痛起来了。
“那……那是怎么回事啊?”
“呃呃呃……莫不是……闪电?”
在众人或错愕或议论之中,小昊玥才走几步却好似没有看见石阶,自门廊摔下,虽然高度不高,却吓得何大娘哀叫一声,顾不得许多,跑过去就要抱起昊玥。
此刻,人群后有人及时出声阻止她,正是出门返回的仲天。
“何大娘,莫要碰他。”
声音不大却清朗响亮,武人就会知道这是使用内力发出的声音,能够远远传出并且十分清晰。
众人闻声,个个惊愕转身,人人忖度这武功高手般深厚内力的话语声是谁发出的?
可一转头却只看见熟悉的彼此,原来仲天不知道在何时已经穿过了众人到了门廊之前。
何大娘太过关注昊玥的状况,发现仲天平白出现在她的身边时也是一惊。
仲天蹲下并做个手势要何大娘离开些,只见他才抱起小昊玥,现场立即如天雷痛击而下,不仅雷光闪动四周,地面更是微微震动。
在场所有人不明所以,皆受到不小的惊吓,有的甚至还躲到对巷瑟瑟发抖。
须臾,也不知道仲天做了什么,雷光与闪电总算静默下来了。
“好了,可以碰他了。”抱起了小昊玥,仲天说:
“何大娘,可否再耽搁妳些许时间?”
“喔?好……好的。”
仲天看都没看门外的混乱一眼,抱着小昊玥领着何大娘就要进屋。
府前官虽然方才被雷电吓得不轻,总算是比其他人都稳得住,见这名男子高大颀长,自头巾下散出火一般的红发,知道他就是众人所传说的神匠,冲向前来打躬作揖,说:
“神……神匠!我等代柳司公府的主人为神匠献上……”
仲天没有停下脚步,斜斜的瞥过来一道瞪视,冷冷的说:
“滚!”
强大的压迫感又沉又重,有如巨石降落所引起的风压一般,自仲天周身带着强大力量散出,将现场所有人都推出围篱,马儿也因惊吓拖着马车冲出巷子。
现场一片混乱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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