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无》是八角楼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秦柳烟一朝重生,从王爷的宠妾变回了十二岁的无依无靠小可怜,上辈子被司漠强取豪夺,一入侯门深似海,还丢了一条小命,所以这辈子她抱上了司漠的弟弟司无涯的大腿,虽然他行事乖张,但是他后宅清净,虽然他不得长辈疼爱,但也绝对衣食无忧。可是他怎么就变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柱国大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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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京西素来有举办赏花会的传统,那附近有个牡丹园,牡丹花开似锦,不少闲人雅客都爱在春日去凑这个热闹。
赏花会当日的一大早,秦柳韵坐在梳妆镜前,细细打扮。
秦柳韵生得肌骨莹润,丰腴却不腻,身子丰满绵软,凹凸有致,颇有风韵。此时一经装扮,更显身娇体颤。
今日难得出门,她自然要悉心打扮,然而她对要去见的胡桑并没有什么期待,甚至内心深处还有些抵触。
胡桑毕竟是商户家庭出身,富则富矣,却只尽于此,不算是很可心的人选。
何况,胡桑是柳贤和柳烟看好的人,可柳韵心里对柳贤和柳烟并非绝对信任,自然也不会对这个胡桑抱有什么期待了。
牡丹园里。
一朵姚黄,两朵魏紫,色彩浓郁,交织在一块,绚烂妖冶。
柳韵与胡桑见了这辈子第一面。
她倒是没料到,胡桑竟是这般俊俏的少年。
秦柳韵的心,宛如姚黄与魏紫,在春日的牡丹园里颤动芳弦。
柳韵悄悄瞥了胡桑一眼又一眼,胡桑始终守之以礼,对柳韵尊重异常,丝毫没有商人做派,反倒像是个读书人。
柳韵心头一软,心想,即便他出身商户,却这般俊美儒雅,也不失为良配。
另一边,柳倩抬着两只胖胳膊,一手牵着柳贤,一手牵着柳烟,三姐妹就在柳韵身旁不过几尺之外,自得其乐。
柳倩好奇地感叹:“我第一次见到绿色的花,好新鲜啊。”
那是一朵欧家碧,花瓣青绿,而在阳光下又颜色渐淡,乃至变白,清爽雅致,风韵独特。
柳烟娓娓道来:“传说里,欧家碧是百花仙子头上的绿玉簪。”
柳倩天真无邪:“就像柳烟姐姐头上的玉簪吗?”
柳烟辩道:“我这只明明是白玉簪。”
柳贤帮腔柳倩:“欧家碧不是也会变白吗?所以啊,柳倩说得并没错。”
柳烟嗔道:“我不跟你们胡说了。”
她站起身来,因甚少出门,不禁扶着胸口,忍不住喘了喘,掩口走到几步之外去赏花了。
她今日倒的确是抱着赏花的念头。
反正人是要大姐自己挑,她不过就是个陪同的家人,本来也没有需要她操心的,她大可随便逛逛。
几步外一株衰微的牡丹宛如在冥冥之中吸引着她的注意。
那株牡丹花萼低垂,花瓣凋零,随风飞散,便如荣华散尽,她们姐妹流落他乡的悲惨处境。
她已许久没哭过了,然而在这个春日里,愁肠忽起,她心中戚戚。
蔺朗在亭子里饮酒,目光若有似无瞟到不远处的四姐妹身上。
那站在姚黄魏紫旁、正与一男子偶有交谈的姑娘肌肤微丰、风韵绵软。
俯身在欧家碧旁、带着个小丫头的姑娘长身削肩、超凡脱俗。
可唯有那独自走开、偷偷垂泪的姑娘最为天姿国色。
虽还稚幼,却已经能从眉目中窥见那只此一份的愁苦多情。其身姿纤细,款款而行,宛如风中牡丹轻颤,娇弱惹人垂怜。
女之至美,大抵就如同这女子的模样。
令人观之沉迷,为之入魔。
蔺朗身边的友人起哄:“蔺朗,你最有文采,你来做首诗吧。”
蔺朗笑得意味深长:“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友人打趣:“这是你自己做的诗吗?”
蔺朗大言不惭:“不是又如何?我们是来赏花的,又不是来卖弄文采的。”
“蔺大才子不肯给我们做诗,那给我们吹奏一曲总可以吧。”
蔺朗不答。
“蔺大才子?蔺大才子?”
蔺朗恍若未闻。
秦柳烟独自感伤,心中无限念及早逝的父母,还有回不去的扬州,越这样想,就越觉得自己命苦,脑海中全是儿时的幸福光景。
忽有一鹤骨松姿的公子走过来,温柔问道:“牡丹园里一片繁华富贵之态,姑娘却为何垂泪?”
秦柳烟心中一惊,低声答:“不过是感伤时节罢了,多谢公子关怀。”
蔺朗笑了:“所有的感伤时节都无非是在感伤自己。不知姑娘有何伤心事?”
秦柳烟见他刨根问底,也不好一直避而不答,便含混答道:“只是在烦恼一些家中琐事而已。”
“莫非姑娘家中遇到了什么困难?姑娘如若需要,我或许可以帮忙。若是姑娘需要银钱资助,我定当义不容辞,若是别的,我也可试试略尽薄力。”
秦柳烟诧异:“公子为何要帮我?”
蔺朗的笑颜风光霁月:“姑娘不必担忧,在下帮助姑娘不求回报。”
“那你求什么?”
蔺朗真诚答:“只求姑娘开怀。”
秦柳烟终于笑了出来,温柔道:“家资一事,还不足以让我伤感至此。我心中感怀的,乃是绝对无法可解的难题,便不劳公子挂怀了。”
绝对无法可解的难题……蔺朗心想,她说的这般严峻,莫非是事关生死的大事?
蔺朗刚想出言确认,却听得身后有人道:“蔺大才子忽然不见,原来是在此得遇佳人了。”
秦柳烟心中一惊,觉得那声音有些熟悉,果然,出现之人正是柴邵。
柴邵恭恭敬敬地对秦柳烟揖道:“秦姑娘好。”
秦柳烟微微万福回礼,心中却觉得,这柴邵不过是看自己身为孟王府亲戚,就对自己一介小女子如此恭敬,这本是没必要的,只能说明,柴邵定是个极其长袖善舞之人。
秦柳烟猜的半对半错,柴邵的确是对她格外恭敬,但不是因为秦柳烟是孟王府的远方亲戚,而是因为柴邵知道,秦柳烟是司漠盯上的人。
孟王府世子的心上人,这个身份可实在是尊贵极了。
蔺朗颇为惊讶地问柴邵:“原来你竟认得这位姑娘?”
柴邵笑着,半是回答半是打趣:“是啊,这位秦姑娘是孟王府的人。秦姑娘生得神仙模样,所以令蔺大才子见之忘俗啊。”
“柴公子说笑了。”秦柳烟红着脸道。
柴邵夸张地摆着手道:“我可不是在说笑。不信便让蔺兄说说,秦姑娘是不是天人之姿?”
蔺朗垂眸,指着那朵衰微的牡丹道:“有秦姑娘在这儿,连牡丹都含羞垂首,足可见秦姑娘的风华胜过牡丹。”
蔺朗昂首,落落大方地称赞:“而古人诗里又说——何人不爱牡丹花,占断城中好物华,疑是洛川神女作,千娇万态破朝霞。古人将牡丹比作洛神,秦姑娘风华胜过牡丹,便是胜过洛神了。”
秦柳烟面红如胭脂,心想这位柴邵口中的“蔺大才子”也太言过其实了,可蔺朗的神情十分坦然,又让她不忍去怀疑蔺朗的真意。
柴邵热络地向秦柳烟介绍说:“这位蔺大才子名作蔺朗,是我的好友。蔺兄的父亲进京述职,蔺兄便一同进京,今日正是与我相约来此赏花。”
秦柳烟颔首示意,柴邵随即拉走蔺朗去喝酒,蔺朗却频频不舍回顾,秦柳烟一时愣住。
她只觉得蔺朗这人真是奇怪,说什么要帮她不计缘由,又那般毫不掩饰地称赞她,天底下哪有像他这般奇怪的人呢?
或许,跟孟王府里的二爷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呢。
她忽然想到了司无涯,然而只是一瞬,她又将念头转走了,不让自己去想。
柴邵将蔺朗拉回来后,继续在一侧观察秦家姐妹们的一举一动。
看样子,她们今日只带了那个从扬州跟来的姨娘,连一个丫鬟都没带,而那位秦家大姑娘又一直在跟一个青年男子讲话,场面有些怪异,不似寻常出游。
柴邵不禁疑惑,她们究竟是来干什么的?
他的目光自始至终还是大多都盯在秦柳烟身上。秦柳烟是司漠的心上人,盯住秦柳烟,就是拿住了司漠。
赏花会当晚,柴邵与同去赏花的友人喝了个酩酊大醉,翌日,他又去见了司漠。
柴邵把在赏花会上看见秦家姐妹的事,原原本本都讲给了司漠听。
司漠也很诧异:“她们到底为什么去哪个赏花会?”
柴邵答:“我看秦家大姐和那男子说话的样子,绝不似一般交情,倒似是互有嫁娶之意。”
互有嫁娶之意?难道秦柳韵在择婿?
司漠沉思,秦家姑娘们不带丫鬟去赏花会,是不是就是不想让王府知道秦柳韵择婿一事?就是为了防止丫鬟通风报信呢?
她们为什么不想让王府知道?难道是怕王府干预吗?
柴邵凑在司漠身边道:“依我看,那位秦家三小姐很是风流啊。”
“风流?”司漠眉尾蓦的一跳。
“不不不,她自己倒是十分守礼,只不过,美人的身边,最不缺的就是事端。更何况是那位秦家三小姐了。”
司漠垂眸,掩藏心思:“她的确很美,但也仅仅是美而已,不至于惹什么事端。”
“哟,请问孟王府世子可知,美人和祸水有什么区别?”
“什么区别?”
柴邵摇头晃脑,仿佛是在模仿老学究:“美人可以有很多,祸水只能有一个。祸水之所以独特,正是因为无可替代,又令人难以割舍,所以才能成了无数英雄冢,让人抛却豪情壮志。”
柴邵盯着司漠,意味深长:“虽说秦家三小姐尚且年幼,可若是有谁想要得到她,可务必要提早打算,免得夜长梦多。”
司漠瞥他一眼,神色间似已有计较。
转眼到了夏至,白日渐长,热度也在一点点攀升。
日光仿佛能拧出水来,然而那水渍又在燥热里蒸发开,白天的时候,整个世界都仿佛氲着一层漂浮的光斑。
秦柳韵又收到了一封来自胡桑的信。
秦柳韵文采不及柳烟,可毕竟是官宦家的小姐,识字自不用提,至少能够粗通文章大意,此刻看着胡桑的信,心中满是甜蜜。
胡桑虽出身商户之家,却好舞文弄墨,其为人彬彬有礼,言谈得体又深刻,竟不像商人,倒像是个读书人。
自那日牡丹园里,秦柳韵便对胡桑一见倾心,着实心悦胡桑的俊俏模样,此时此刻,她看着胡桑的信,更加春心萌动。
秦柳韵一时心潮悸动,竟就这样没边没际地幻想起来——
幻想成为胡桑的妻子。
幻想进入胡家后的优渥生活。
甚至幻想胡桑能够考取功名、能够步入仕途。
幻想着在孟王府的支持下,胡桑位极人臣,她自己也成为得享荣华的胡夫人。
……
她浑然忘记了自己身为罪臣之女、本不该再沾染朝堂的事实。
主屋里,柳烟正哄着柳倩歇午觉,雪奴和霭娘都被打发出去了。
自从牡丹园一事后,吴姨娘便常常出入宅子,给胡桑和秦柳韵传信,因此便疏于照顾柳倩,柳烟便只好接管了柳倩的衣食起居。
夏季里,天气酷暑难耐,柳烟身子弱,被暑气一蒸,时常头晕目眩,照顾自己都难,却还要接管柳倩,别提多辛苦了。
奇怪的是,柳贤居然很少来帮忙,反倒常常待在西厢里不出门,也不知都在里面干些什么。
柳烟正哄着柳倩歇午觉,柳倩也热,趁柳烟不注意,悄悄掀开身上的中衣,再把肚兜也掀开,露出圆鼓鼓的小肚皮,别提多舒服了。
刚舒服了一下,“罪行”就被姐姐发现,柳烟把她的衣裳又给她弄好了。
柳倩噘着小嘴巴,惨兮兮地抱怨:“热。”
奶声奶气的,把秦柳烟听得心疼。
然而依旧铁面无私,及时控制住了柳倩想要再次掀开衣服的小胖手。
“烟姐姐,你也去睡午觉嘛。”
“我不困。”她疲惫地笑着答。
夏季暑热,尤其一到了正午,秦柳烟不仅热,而且极其难受,头昏脑涨却又睡不着,别提多难挨了。
她疲惫地笑着,逗柳倩:“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什么小主意,想趁我走了之后把衣服掀开?没门!我要看着你睡着了再走。”
柳倩惨兮兮地撇了撇嘴,柳烟哄道:“好啦,快闭上眼睛,睡觉了。”
“太热啦,睡不着。”柳倩的眼睛咕噜噜转了几下,忽然压低声音说:“烟姐姐,你想不想知道,贤姐姐最近都在忙什么?”
孩子童音稚嫩,此刻故意压低,故作神秘,仿佛是酝酿着什么大事。秦柳烟忍着笑附耳过去,说:“你说说看。”
她心中也好奇柳贤最近的行为,可她不认为柳倩会知道柳贤的心思,以为柳倩只是小孩胡说,所以根本没报什么希望,她纯粹是配合柳倩,为了哄柳倩玩。
柳倩的小奶音无比郑重:“贤姐姐有心上人啦。”
秦柳烟心中一动。
她的神情顿时没了刚刚的揶揄,严肃起来,低声问:“你怎么知道?”
柳倩一脸认真地分析:“吴姨娘有一次提到过一句,说咱们秦家的小姐们都长大了,都有心上人了。我知道韵姐姐有心上人,可除了韵姐姐之外还有谁呢?如果不是烟姐姐,那就是贤姐姐啦。”
秦柳烟心知吴姨娘老实,应该不会故意说谎、更不会故意泄密,也不像是口误,应该是在带柳倩玩的时候,在不经意的情况下说溜了嘴,却想不到柳倩记住了。
会不会是柳倩记错了……或者,是柳倩误会了什么……
秦柳烟让柳倩如实道来,柳倩就讲起前几日,吴姨娘从外面回来,很是劳累,却满脸欣慰,才说了上面那些话。
秦柳烟听她说得条条是道,显然是真事。
她想,吴姨娘从外面回来,那应该就是给韵姐传信之后的事了,而在这时候感慨小姐们都有心上人了……莫非是除了帮韵姐传信之外,还帮贤姐传信了?
所以说,贤姐近来总待在西厢房里,是在看这些信?是在想心上人?
秦柳烟猜不到,贤姐的心上人会是谁呢?
吴姨娘傍晚才回来,回来的时候满脸喜气,口中还低声念:“今儿可真奇,居然三位小姐都有书信。”
她把蔺朗的信交给秦柳烟的时候,秦柳烟愣了。
秦柳烟拆信一看,原来蔺朗的父亲被调到京城任职,蔺朗随行而来。他到了京城之后,便根据孟王府这一线索,辗转打听到了秦柳烟的住处,并将信交给了那日随秦柳烟一起去牡丹园的吴姨娘。
这还是秦柳烟第一次收到除了家书以外的信,尤其这还是封男子递给她的信。
在扬州的时候,她一直在外祖家里,外祖家宅院森严,就连她身边的梅嬷嬷都是甚少出门的,更别提贴身伺候她的丫鬟了。
总之,无论是她、还是她身边的丫鬟仆人,都常年待在深宅内院,想要递信给她是千难万难。
前世离开扬州后,她一直在孟王府中,从未出门。整个京城里,孟王府之外的人,她一个都没有见过,更不会有人给她递信了。
重生以后,因为离王府而居,家中人员又简单,这才给了蔺朗与她互通消息的机会。
蔺朗的信里除了讲述他随父进京的事,其余的便都是问候,问候秦柳烟是否身体康健,且同那日一样,表达了愿意为秦柳烟做任何事的热忱。
秦柳烟捧着信,愣了半晌。
看那信中的意思,蔺父这次进京乃是担任特使,只待任内之事一完,便会再次离京,到时候,蔺朗定会跟随其父一起离开。
也就是说,蔺朗并非久居京城。
她倚在榻上,瞧着柔弱无力,心中却清醒得很——如今摆在她面前的路只有两条,一条是再次落入司漠之手,另一条就是抓住机会,跟蔺朗一起离开。
她生辰那晚,司漠灼灼逼人、虎视狼顾的目光始终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司漠送她的那个傩婆面具,在她听闻柳倩失踪的消息后,惊讶之下掉了,后来她也没去捡。
她假装自己忘了,其实她没忘,有关司漠的事就像钉在她脑海里一样,她忘不掉。
她只是不愿去面对,她不敢去接触任何沾染了司漠气息的物件。
在她所见过的、数量极少的男子里,仅有司漠和蔺朗表现过对她的爱慕,深闺中的她并没有太多选择。
蔺朗虽是官宦之家出身,可只要他无心入仕,便不会被秦柳烟的身世牵连。到时候,她跟着蔺朗一起远离京城,也就彻底地远离了令她畏惧的司漠。
她知道,蔺朗对她有意,蔺朗表现得十分坦诚。只是不知,蔺朗是否已经娶妻。若是已娶,她岂不是又要做小?她不想。
她只想安安稳稳嫁个人,过平淡的小日子,有一个正妻的身份,获得夫君的尊重,也获得其他人的尊重。
她想要的,蔺朗或许可以给她,只要他未娶。
所以,她必须先跟蔺朗谈一谈,必须仔细地了解一下蔺家,仔细地了解一下蔺朗。
晚膳后,秦柳烟歇了一会儿后,便去西厢见二姐。
柳贤正在执笔描画,柳烟站在门口稍稍望了一眼,似乎是一副山水图,图中央最显眼的是两棵连理树,两棵树枝叶交缠,宛如男女并肩而立,含情脉脉。
“贤姐。”柳烟站在门口,出声叫她。
柳贤一抬头,下意识扯过旁边的废纸,装作不经意地盖在图上,流露出有些僵硬的笑容。
柳烟示意霜君和雪奴出去,自坐下了,有些为难地说:“贤姐,我收到一封信,是一个男子送给我的。”
“是哪家公子?”其实柳贤的最先反应是世子送的,可如果是世子,柳烟就不会用“一个男子”这样的说法了。
秦柳烟坦诚相告:“是我们去牡丹园那天,在那里遇见的一个男子。”
“他……给你送信做什么?”
“他的信里也没说什么,不过,我想……他应该是有那种意思的……”秦柳烟一边说,一边拿出蔺朗的信递给柳贤,毫无隐瞒:“贤姐你帮我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秦柳贤愣了一下,有些迟疑地接过信,缓缓展开,眼睛却不往纸上看,而是不住地左右乱瞟,呼吸有些急。
秦柳烟就始终静静地看着柳贤,不催促半句。她心中想,若是此番能让贤姐主动讲出贤姐与男子通信一事最好,若是贤姐不想说,那便只好作罢,总不能逼问她。
秦柳贤深吸几口气,终于下定决心,将蔺朗的信看也不看就往桌子上一放,转身走到妆台前,打开一只上了锁的盒子。
秦柳贤把盒子里的秘密通通拿了出来:“柳烟,我之前一直没告诉你,其实我……我一直在跟一个人私下联络……”
秦柳烟柔声问:“那人是谁?”
秦柳贤害羞地根本不敢看秦柳烟,满面绯红,低声说:“是韦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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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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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大大,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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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你一个摸摸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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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幽加油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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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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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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赶紧更啊!!!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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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们评论一下,然后我尽量把剩下的两章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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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现,看看有没有吓大大一跳
智能火网友
为什么只接韩圈爱豆啊我哭. 还想给小姐姐捧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