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继子魔爪下艰难求生》是由孟冬十五原创所著,主角叫秦莞梁桢,讲述了作为定远侯府的嫡长女,秦莞活得磊落洒脱,到头来却落了个中毒惨死的下场。重活一世,她决定一心复仇,终身不嫁。谁承想,一场再俗套不过的英雄救美,让镇北大将军提着厚礼上门求亲。镇北大将军…都三十好几了吧?嫡长子都快二十了!等等!将军府嫡长子…那可是将来要造反的人啊!侯门娇娇女嫁入将军府,暂且藏起獠牙,勤勉持家。要想办法教好继子,要忠君,要爱国,造反可耻!还要照顾好名义上的夫婿,你可不能死啊,死了儿子是要造反的!有一天,秦莞突然看到将军在对着铜镜粘胡子!又有一天,她无意中发现继子的胎记长到了将军身上!秦莞惊了,到底哪个是将军,哪个是继子?作为将军府的嫡长子,梁桢凤表龙姿,少年英才,多少千金贵女暗暗倾心。然而他最近十分心累。上午,他要粘上胡子扮成将军爹去点卯。下午,又要换上华裳约着公子王孙打马球。晚上,还要应付冰雪聪明的小继母。继母又又又一次把贵女的名帖送到他面前。梁桢:没时间,不娶。秦莞装委屈:真的一个都不喜欢吗?真的不要再看看吗?梁桢哼笑:这么想给我说亲?那就把你自己嫁给我好了。反正……当初本就是我迎你进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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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匆匆过了十余日。
连日来,秦莞睡着的时候多,醒来的时候少,记忆仿佛还没完全融合一般,整日里乱糟糟地做着梦,偶尔醒来亦是头脑昏沉,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其间不断有人来看她,秦莞隐隐地有些意识,却睁不开眼。
她的伯父定远侯也来过,还从太医署请来一位大夫。
大夫说秦莞只是精神不济,多睡睡反倒利于身体恢复,家里人这才放下心。
这日清晨,一方居的小丫鬟像往常一样轻手轻脚地打开格扇窗。
熹微的晨光透过轻薄的纱帐照在秦莞脸上,她缓缓睁开眼。
清清淡淡的花香,唧唧喳喳的鸟叫,暖暖的晨光,一切都无比真实。
秦莞伸了个懒腰,这下是真的活过来了。
她第一时间收拾齐整去给各院的长辈请安。
定远侯府一共有三房,长房主君是袭了爵的秦杲。秦杲发妻早逝,如今主院只有他和独子秦耀两个正经主子。
二房的主君叫秦昌,便是秦莞的父亲。
秦昌先后娶了两房妻子,原配姓韩名琼,是昌黎韩家的女儿,也是秦莞的生母。继妻萧氏原本只是一名贵妾,因为种种机缘被抬了平妻,韩琼去世后她便成了二房唯一的主母。
秦昌还有两个妾室,各生下一位庶女,一个是三姑娘秦茉,一个是四姑娘秦薇。
三房主君叫秦晏,爱妻如命,除了正妻纪氏连个通房都没有。纪氏也是个有福气的,入门后接连生了三个儿子,就算有人想说嘴都不成。
定远侯治家严明,三房一直没有分家,日子过得还算和睦。
病着的这些日子,叔伯兄弟们没少往一方居送东西,这次秦莞去各处请安也没空着手,然而得到的回礼比送出去的还多。
之后的几天她没再出门,整日便是在一方居各处走动,回忆这些年发生的事。每天醒来身体依旧是十五岁的模样,没再做乱七八糟的梦,也没被捉回阴曹地府,秦莞这才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
转眼就到了谷雨时节。
这日天气有些阴,秦莞一大早起来在游廊上散步。
小厨房里飘出煮豆饭的香气,几只灰扑扑的雀儿站在井台上叽叽喳喳地啄着谷壳儿。
秦莞看着记忆中熟悉的一砖一瓦,忐忑的心不由变得安宁。
一方居可以说是定远侯府景致最好的地方,秦莞十岁那年,定远侯做主分给了她这个秦家唯一的嫡女——那时候萧氏还没被抬为正妻,她的女儿秦萱只是一个庶女。
整个院子建在湖中心,不设院墙,只围了一圈游廊和水榭,湖上建着九曲桥,桥中搭着凉亭。
沿湖种着各色花木,春季有垂柳,夏日有清莲,早秋之时成片的海棠竞相开放,到了冬日又可伴着红梅在冰上戏耍。
秦莞喜欢牡丹,便叫人在东廊下辟了一方牡丹园。
园里有十余棵名贵的牡丹苗,有在江南做生意的舅父送的,有母亲生前买的,也有秦莞自己跑到洛阳花市上淘的。
谷雨时节,园中的花苞将绽未绽,粉粉地顶在那里,别有一番韵味。
秦莞正看得入神,飞云便匆匆走来,柔柔地说:“姑娘,主母来了。”
她口中的主母便是秦莞的继母萧氏。
萧氏性子温婉,从前做妾时便和秦莞的生母韩琼关系极好,当家以后也从未怠慢秦莞,反而把她和亲生女儿秦萱一样看待,甚至很多时候秦昌生了气要罚秦莞,都是萧氏从中劝和。
因此,秦莞一直很敬重这位继母。
听说她来了,秦莞忙整了整衣裳迎了上去。
萧氏刚好踏上一方居的游廊,远远地看到她便露出温温和和的笑,“看来是大好了,到底是精神了些。”
“有劳母亲挂念,莞儿拜谢。”秦莞屈□□去,欲行大礼。
萧氏连忙上前将她扶起来,“一家子母女,做什么这般客气?”她抬起手,怜爱地摸了摸秦莞的钗发,“怎么穿得这般素净?倒显得越发清瘦了。”
秦莞晃晃脑袋,笑言:“左右不用出门,这样轻省些。”
萧氏亲昵地戳戳她脑门,“你呀,就是懒。”
“还是母亲了解我。”秦莞狡黠地笑笑,把她迎进屋里。
清风没让小丫鬟们动手,亲自给萧氏上了茶,明月、飞云两个大丫鬟也恭敬地立在旁边□□。
不知怎么的,彩练从小就不喜欢萧氏,每次她来了那丫头就躲着不出来。即使被硬扯出来也是扎着脑袋,从不会说些讨巧卖乖的话。
一来二去,秦莞也就由着她去了。
好在萧氏并不计较,坐定之后,略略寒暄了两句便说起了正事:“明日是琼姐姐的冥诞,我今日过来便是同你商议,还是像往年那样去娘子庙敬香么?”
秦莞一听,连忙起身屈了屈膝,“母亲至慈,莞儿羞愧难当,此事本该莞儿前去请示母亲,倒叫您辛苦来这一趟。”
萧氏将她扶起来,说:“你这丫头又客气了,我左右无事,你这一方居景致又好,权当散步看景了。”
秦莞趁机道:“等牡丹开好了,我天天叫人剪了最大的那朵给母亲簪发。”
“好,我一准儿日日戴出去显摆。”萧氏笑盈盈地打趣。
屋内一派和乐。
笑过一阵,又回到了方才的话题。
按照萧氏的意思,是想把韩琼的牌位请到相国寺,燃上长明灯,省得秦莞年年往娘子庙跑。
娘子庙建在汴京郊外,出了南薰门还要走上三十里,一直到石桥村。路途太远,秦莞又不肯让太多人跟着,萧氏不放心。
秦莞突然想起来,上一世萧氏也是在这时候提出把韩琼的牌位请到相国寺,她同意了。只是没想到换了地方反而生出种种不便,到后来她再去给母亲敬香还要避着家里,直到被人害死。
秦莞想起死前的剧痛和折磨,不由地打了个寒战。
萧氏见她面色苍白,关切地问:“身子可是还难受?”
秦莞摇摇头,勉强扯出一个笑:“多谢母亲挂怀,许是风凉了些——牌位之事且再等等罢,难得石桥村的百姓一片感恩之心,如今突然换了地方,指不定会引来怎样的非议。”
萧氏见她态度坚决,便不再多说,只夸了夸一方居的花木便带着婆子丫鬟们走了。
不过两刻钟,萧氏跟前的储嬷嬷又回来了,带了许多东西。
飞云整理着那一盒盒阿胶、燕窝等大补之物,眉眼含笑,“咱们姑娘就是有福气,摊上个继母都是这般好脾性。”
彩练撇撇嘴,“这才到哪儿?且看罢!”
秦莞没理丫鬟们的斗嘴,她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上一世,就是在这一年她出城为母亲敬香,遇到恶犬伤人被魏如安所救。
秦莞的衣服被扯破了,魏如安英勇地挡在她前面,不仅赶走了疯犬,还脱下外裳,别着脸披在她的身上。
那时候秦莞只觉得这人看似文质彬彬却有这般勇气,更为难得的是还知礼守礼,所以当继母拐着弯地试探她的心意时,秦莞大大方方点了头。
如今想来,她只觉得自己瞎了眼。
死时的惨状犹在眼前,秦莞咬了咬牙,这一世必不会再与那人渣有丝毫牵扯!
***
第二日,天蒙蒙亮一方居便早早地收拾起来。
清风挑衣裳,飞云挽青丝,明月打理好随身的环佩披帛,彩练用莹润的玉匙挖了香软的面脂细细地涂在秦莞脸上。
秦莞向来不爱用胭脂水粉,其实也用不着,樱桃似的娇唇不点而红,鹅蛋般的脸盘细嫩莹白,配上那双汪着水般的黑亮眸子,雅致之外又多了抹这个年纪少有的艳色,叫人一看便挪不开眼。
明月掐了一朵甜白的芍药簪在她鸦羽般的乌发之间,啧啧赞道:“难怪就连那状元公都要写诗来夸,咱家姑娘真真是比这花儿还要娇艳三分。”
彩练脆生生地插口:“岂止是三分?要我说明明是十分!”
秦莞被她们逗得心头松快了些,把清风三人留在家里,带着飞云出了门。
飞云和她同龄,从四岁时就伴在她身边,与别个丫头到底不同,其余三人也不争。
马车沿着御街一路向南过了州桥,出了南薰门,到了城外。
这一回,秦莞为了不再跟魏如安相遇不仅带了四个身强体壮的家仆,还改了路线。
从南薰门出去到娘子庙有两条路,往左是平坦的官道,常有行人来往;往右会途经一片山林,坡陡难行,无甚人烟。
秦莞选了难走的那一条。
家仆们再三劝阻都无用,只得尽心尽力地护着。
这些人第一次和秦莞打交道,心内暗暗计较:难怪府中一直在传,说是大姑娘任性跋扈,远不如二姑娘温婉贤淑,他们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这些人并不知道,秦莞之所以舍近求远、舍易求难,不过是为了摆脱上一世的阴影。
然而,当那条淌着长涎的恶犬吠叫着朝马车冲来时,秦莞心头的震惊难以形容,明明走了和上一世不同的路,为什么还会碰到恶犬?
更让她惊讶的是,上辈子攻击马车的恶犬只有一条,这次竟有三条之多!尽管四名仆从身强体壮,饶是难以应付。
就像有人在暗处指挥似的,前面两条一左一右引开了四人,第三条露着尖利的犬齿,瞪着腥红的眼睛,恶鬼一般朝着马车扑咬而来。
车中只有秦莞和飞云,青色的车帐轻而易举地被利爪撕破。有那么一瞬间秦莞甚至闻到了那条黑狗嘴巴里喷出的腥臭气息。
飞云吓得抱头尖叫,秦莞同样心跳如擂鼓。
她强自镇定下来,抽出事先准备好的长剑,只等着那恶犬再扑上来,便将它一剑刺穿。
想法很美好,她却错估了恶犬的力量。
下一刻,那犬忽地撞到车厢上,愣是把车厢撞翻了。驾车的马受了惊,前蹄高高扬起,秦莞和飞云一个不稳,双双滚到地上。
两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就这样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了恶犬的利齿之下。
飞云苍白着脸色,几乎要吓晕过去,然而她还是连滚带爬地撑起身子挡在秦莞身前。
秦莞心内感动,却也舍不得让她受伤,手里紧紧握着剑,双眸死死盯着那犬,作势要冲杀过去。
——她就不信了,上天让他重生一回,竟要死在犬齿之下!
她的剑尚未落下,便看到一个穿着青衫的身影从坡上跑下来,口中呼喝着,似要吓退恶犬。
秦莞看清了他的模样,讽刺地勾了勾嘴角,重活一世,还是躲不开既定的命数吗?
就在这时,一声尖利的鸟鸣划破长空,紧接着天空投下一片暗色,秦莞尚未反应过来,就见一只巨大的白鹰俯冲而下,如钩的利爪刺在恶犬喉间。
那黑犬惨嚎一声,腥血喷溅,登时丢了性命。
又听一声哨响,巨鹰拍拍翅膀,在空中盘旋一圈,落到了山坡上。
秦莞的目光越过高坡,穿过林木,看到了让她终生难忘的一幕——
鲜衣怒马少年郎,臂上停着一只灰头白羽的巨鹰,殷红的血珠顺着鹰爪淌到了少年臂上。
明明离得那么远,秦莞还是听到了他低醇如美酒般的声音:“说了把爪子擦干净再回来,又弄脏老子衣裳!”
不知怎么的,秦莞竟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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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个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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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名:夏勋璐 皮相:郑秀晶 出场顺序:农农后面 出场第一句话:嗯?我家恩恩(李知恩)呢?又跑哪儿皮去了? 性格:高冷霸气,熟络后沙雕 人设:异能者(没错吧?) 活的时间:当然是一直啦! 异能:风系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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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我老书重新发,给我个面子,字数榜第一,能不能让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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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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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个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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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校长点赞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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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多点,60朵fafa就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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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又发现一个繁星的粉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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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自己带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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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西(副作者) 有人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