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不知道自己多可爱》是明月向晚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相府嫡女卫桑柔身份尊贵,理应是整个京城贵女都羡慕的存在,却因父亲宠妾灭妻,她连着被欺负了十八年,可在这么艰难条件下生长起来的卫桑柔,最后竟突然得到了当朝太子柯书煜的青睐,一跃成为了东宫太子妃,众人皆说,卫桑柔是给太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太子处处护着她,时时宠着她,可只有柯书煜自己知道,他的太子妃,是全天下最可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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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桑柔和柯书煜看够了绝顶美景便下了山。
一路上,柯书煜都没松开牵着卫桑柔的手,那从他掌心传来的阵阵暖意像是真的能够帮卫桑柔驱散秋日寒凉一般。她看着身前小心翼翼为自己引路的这个人,不由握紧了他的手。
到了山腰处,卫桑柔突然想起来:“山腰有棵大枫树,据说许愿很灵验,我想去挂个许愿牌。”
“你带我去。”柯书煜给卫桑柔让了道。
卫桑柔刚走到柯书煜身前就朝他伸出手:“山路不好走,我拉着你安全一些。”
她的笑容比周遭的枫林景致更迷人,柯书煜起先有些意外于她的主动,但还是伸手回应:“好。”
两人继续一前一后在山里走着,柯书煜也终于看见了那棵枫树的庐山真面目。
要说巨木惊奇,柯书煜过去见过比这枫树高大得多的,但既是卫桑柔特意过来,他少不得捧场道:“确实和一般枫树大不相同。”
卫桑柔听出来他只是在做表面功夫,但也感谢他陪自己过来,所以没拆穿他。
去写了个许愿牌,卫桑柔故意避开了柯书煜:“你别偷看。”
柯书煜看她兴致高,干脆自己也写一个,直接把牌子摊在木桌上,拿起笔就写下了心愿。
卫桑柔不让柯书煜看自己许愿牌,却想去偷看他的。
柯书煜拿身体挡着,快速地写完:“你都不让我看,怎么倒偷窥起我的心愿来了?”
卫桑柔抱着许愿牌冲柯书煜做了个鬼脸,小跑着到枫树下用力把牌子一丢,恰好挂在了最高的树枝上:“挂得这么高,一定可以实现愿望的。”
“许了什么愿?”柯书煜好整以暇地站在卫桑柔身边,手里拿着许愿牌。
“我希望……”卫桑柔欲言又止,“你想套我话?没这么容易。”
说着,她又去瞄柯书煜手里的许愿牌,试探问道:“你写了什么?”
柯书煜神秘一笑,轻轻一抛,牌子不偏不倚,正好挂在卫桑柔的许愿牌旁边。他再学着卫桑柔刚才的样子,故意逗她:“你想套我话?没这么容易。”
柯书煜一个潇洒的转身,带着来自卫桑柔的“恼怒”慢悠悠地下了山。
卫桑柔立刻跟过去,一脸不高兴地和他并肩走着。
就这样走了一段路,柯书煜看卫桑柔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他试着去扯了扯她的袖子,结果卫桑柔收起袖管,抱臂而行。
这倒是卫桑柔第一次赌气,柯书煜以前没遇见过这种情况,看她气鼓鼓的样子又觉得好玩,问道:“真生气了?”
卫桑柔睨了他一眼:“没有。”
“说谎话会变丑的。”
“你!”卫桑柔正想教训柯书煜,可他嘴角的笑意顷刻间便感染了她,竟是让她跟着笑了出来。
柯书煜这下放心了,正要跟她继续闲逛着往山下走,却有侍卫送来了书信。
卫桑柔看他神情瞬间严肃起来,知道必定是正事:“天色晚了,还是快点回去吧。”
于是两人速速下了山。
回到旧宅后,柯书煜就独自在书房中理事,门外有侍卫把守,不让人随意进入。
卫桑柔让厨房单独准备了柯书煜的吃食,看他很晚都没有要处理完事情的样子,她不好对此置之不理,所以亲自端了食物给柯书煜送去。
侍卫见是卫桑柔,直接给她开了门,说是柯书煜吩咐的。
卫桑柔轻手轻脚地走进去,还没看见柯书煜的人,倒是听见了他的声音。
“我都听见开门声了,进来就是。”
卫桑柔绕过屏风,只见柯书煜面前的书桌上放着一封信,而他的神色忧忡,像是遇见了什么难事。
见卫桑柔亲自给自己送东西吃,柯书煜赶紧迎上来:“这种事让下人做就行了。”
“我看你外头那两个侍卫凶巴巴的,怕别人过来反倒吃闭门羹。”卫桑柔打量起这间书房,内心还是有些感触的,“要不是这回你过来,我都不会进这间房。”
这里是过去卫明公的书房。
柯书煜吃了点东西又重新坐回书桌后:“你要是没事就在这儿陪我一会儿,一个人坐着怪闷的。”
“你不会出去透透气?”
“要不是你进来,我都没留意已经这么晚了。”
看着柯书煜很快又陷入沉思,卫桑柔想起当初和卫明公的争执。她那个作为当朝丞相的父亲那样激烈地反对她和柯书煜来往,必定有他的道理。但摆在她面前的现实也容不得她再后退,所以就算知道前面可能是万丈悬崖,她也要往前走。
二人各怀心事地坐在书房里,卫桑柔不知过了多久,渐渐有了睡意袭来。她打了个哈欠,转头时发现柯书煜竟然拄着脑袋睡着了。
卫桑柔犹豫了一下才走上前,先把桌上的信件收起来,再走近柯书煜。距离挨得近了,她能够清楚地看见柯书煜的样子,这五官长得太好看,哪怕这会儿他闭着眼,都让她觉得百看不厌。
卫桑柔突然蹦出一个想法,慢慢地抬起手想要去摸一摸柯书煜的脸,尤其是他那个长得太过优秀的鼻子。
她小心翼翼地伸手过去,紧张又兴奋,手都有些发颤,心跳更是快得要从胸腔里蹦出来似的——她还从来没对谁有过这样亲近的念头,这个柯书煜对她来说真算是个神奇的存在了。
眼看着指尖就要触碰到柯书煜的鼻尖,前面中的当朝太子随即醒了,一把扣住卫桑柔的手腕,极其用力地往下压,神情冷冽,目光更是向冰锥子一样扎向卫桑柔。
卫桑柔猝不及防地叫了一声,这才让柯书煜认出是谁。
门外的侍卫闻声进入,柯书煜眉头皱紧道:“我和大小姐打闹,出去吧。”
侍卫面面相觑,还是头一回听见太子跟一个姑娘家玩出这种动静的。
见侍卫退了出去,卫桑柔不满道:“我可没跟你打闹。”
柯书煜拉起她的手,看着手腕上的红印子,柔声道:“弄疼你了。”
“是我自己不好,当是买个教训,以后里你远一点,免得被误伤。”卫桑柔见柯书煜眼底残留着倦意,关心道,“你要是真累了就去休息吧,事情是做不完的。”
“说的也是,还是你有大智慧。”柯书煜见书信已经完好地收了起来,便料定卫桑柔没有偷看过,心里对这姑娘又放心一分。
处理完了卫景柔的事,卫桑柔就准备回帝都了,而柯书煜还要在颍州逗留几天,二人就此分道扬镳。
待回了帝都,卫桑柔才知道,定南侯府的侯爷夫人,也就是赵简益的母亲钱氏在外出的时候受了重伤,导致卫雪柔和赵简益的婚事不得不推迟,如今整个相府被卫雪柔闹得气氛压抑至极,下人们连口大气都不敢喘。
以往荷苑的婢女家丁没少借着李凤黛的势在下人堆里耍横,如今他们个个担惊受怕,可是让其他苑的奴婢们乐翻了天,阿弥更是开心得连脸上都藏不住,笑容极其灿烂。
卫桑柔见阿弥这副样子,提醒道:“你在梅园偷乐就算了,到外头再这样,是不怕遇见雪柔给你一顿教训?”
“小姐如今是准太子妃,没人敢得罪,可得护着奴婢。”阿弥讨饶卖乖。
主仆两人有说有笑地往棠苑走,还真是冤家路窄,跟卫雪柔撞了个正着。
因为钱氏受伤这件事,外头已经有了卫雪柔是扫把星这种传言了。
这是比推迟婚礼还让卫雪柔气愤的事,毕竟这很容易影响将来她在婆家的地位,当然她也讨厌死了那帮乱嚼舌根的无聊贵妇。
此时,满脸怨怒的卫雪柔遇上了红光满面的卫桑柔,她只觉得这长姐脸上的笑容太扎眼,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光拿那些下人出气还不够,就想跟以前一样拿卫桑柔撒气。
“你不过是命好,投胎做了相府的嫡女才能嫁进东宫,别高兴得太早。”卫雪柔恶狠狠地等着卫桑柔。
“那你也争气点,投个好胎,别当自己都看不起的庶女。”卫桑柔反击道。
嫡庶一直是卫雪柔心里的痛,在卫桑柔成了准太子妃之后,她更是认为自己因为只是庶女的身份被拖累了,所以更恨卫桑柔。此刻听卫桑柔这样刺激自己,她彻底爆发了,冲上去抓着卫桑柔就扭打了起来。
“你这是看不起谁!爹从来都不在乎你,你当的是什么嫡女!”卫雪柔整个身子压在卫桑柔身上,双手掐着她的脖子,用力得手背上都暴起了青筋,“我告诉你,你就算进了东宫也不会得宠的,周婉儿是柳贵妃的外甥女,你的丈夫还不是要仰人鼻息,你离开了相府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卫桑柔体型娇小,被卫雪柔死命压着,她毫无优势,勉强在阿弥和其他丫鬟的帮助下才从卫雪柔手底下脱身。但她刚才被卫雪柔掐得险些窒息,现在眼前天旋地转地什么都看不清。
“大妹妹!”卫泽成突然出现,扶着大口喘气的卫桑柔,“你怎么样?”
卫雪柔看卫泽成护着卫桑柔,心里更气,大吼道:“卫景柔只是勾搭了一个沈卓就羞愤自尽,你都是要嫁人的人了,还这样霸着大哥哥,要说城府心机,你才是最深的那个。”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一向谦和温逊的卫泽成终于忍不住责怪起卫雪柔来,“你也是快要嫁进侯府的人了,说话做事能不能有点分寸?大妹妹是你的长姐,你这样污蔑重伤她,她完全可以狠狠惩罚你,就算是三娘出面,你也逃不过。”
“我是替你……”
“够了!”卫泽成把卫桑柔推给阿弥,“扶大妹妹回去休息,剩下的事我来处理。”
卫桑柔却推开了阿弥,扶着墙慢慢走到卫雪柔跟前,目光锐利地盯着卫雪柔。看着卫雪柔逐渐露怯,她却露出鹰隼一般的眼神,警告道:“命不好就该认命,我是嫡,你是庶,你再得宠,也只是在这个相府里,跨出这道门槛,将来我是太子妃,而你最多也只是个侯爷夫人而已。”
卫雪柔被卫桑柔这强势的气焰吓得有些腿软,说话都带上了哭腔:“卫桑柔,你欺人太甚。”
卫桑柔看着卫雪柔的眼光满是厌弃:“你们逼死我娘,害死二妹妹的时候,可觉得自己欺人太甚了?”
“桑桑。”柯书煜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几分迫不及待。
卫桑柔惊讶望去,只见那分别了几日的身影正快步朝自己走来。
她不知道柯书煜是不是看见了自己刚才太过凶狠的样子,心里不由害怕起来——
柯书煜,如果我真的像传言中说的那样不堪,你会不会后悔娶我?
柯书煜大步到了卫桑柔身边,将她半扶到自己怀里,关切问道:“你没事吧?”
看卫桑柔摇头,柯书煜转而告诉卫雪柔:“倘若我将刚才的事说出去,我这个太子所言比起那些八卦传闻可是值得相信得多?”
卫雪柔本就理亏,此刻柯书煜又是一派阴沉严厉的样子,她心里再觉得委屈也不敢忤逆当朝太子,只能暗暗咬牙,不甘心地离去。
柯书煜发现卫桑柔几乎整个人靠在自己怀里,脸色煞白,他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对阿弥道:“去找大夫来。”
人去楼空,院子里最终只剩下卫泽成一个人,静默地看着柯书煜抱卫桑柔而去,无人对他问津。
相府中的病事自三年前开始都由一名叫方唤春的大夫负责,当年卫桑柔的伤最后就是他治的。
许久没见卫桑柔,方唤春乍一见她脸颊白得发青,双唇也完全没有血色,当下打开针袋,直接给卫桑柔扎了几针,总算把情况缓了过来。
“大小姐切记不可动怒,否则这头疼症只会越来越厉害。”方唤春语重心长道。
看卫桑柔没力气说话,方唤春问阿弥道:“相爷在府上吗?我有事要同相爷谈一谈。”
“老爷应该是出去了还没回来。”
方唤春想了想:“我还是留下等一等吧。”
看柯书煜在场,方唤春提着药箱出去了。
卫桑柔见柯书煜盯着离去的方唤春若有所思,解释道:“方大夫虽然年纪轻,医术却很了得,当年如果不是他,我这双腿怕就废了。”
卫桑柔稍有恢复的脸色让柯书煜安了心:“看你好了一些,我就信了那位方大夫的医术。”
卫桑柔想起刚才的情景,不知如何面对柯书煜,垂下眼,扭过头去。
他确实看见了在花园里发生的一幕,卫雪柔就跟发了疯一样要掐死卫桑柔,卫泽成对她回护有加,但凡是个正常人都看得出究竟是什么意思,而最让他意外的,是她跟卫雪柔最后说的那番话。
就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卫桑柔说那些话是没有任何问题的,毕竟是他先提出了联姻的条件。可有些事在发展的过程里出了一点微妙的偏差,他如今不光吃不准卫桑柔最真实的想法,就连他自己如何看待这位未来的太子妃,他也有些困惑了。
不过要迎娶的决心不会变,所以柯书煜轻轻按住卫桑柔的手,安慰她道:“你只管做好你的太子妃,当好东宫的女主人,其他的事,我有分寸。”
卫桑柔内心纠结了一阵,但有些事既然已经没法后悔,就只能继续往前走了,所幸柯书煜始终以礼相待,只要她能够证明自己的价值,他们真的当了夫妻,日子应该也不会很难熬。
就是怀着这样的想法,卫桑柔终于等来了和柯书煜的大婚之日。
当朝太子和丞相千金成婚那一日,迎亲的队伍从东宫一直绵延到相府所在的锦绣大街,前前后后走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停在相府门口,声势浩大得让人咋舌。
别说来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都在惊叹皇家这一次的大手笔,就是那些前来围观官员也不由感叹这场婚礼的规模之大,不光彰显了皇家风范,也的确给足了丞相卫明公面子。
卫桑柔坐在梅苑里都能听到相府大门外那喧天的锣鼓声,她看着铜镜中已经梳妆完毕的自己,这般华贵隆重,有些不像她了。
卫礼柔又是高兴,又满怀不舍,当场哭了出来。
夏蕊将她拉去一边安慰了几句,便回来同卫桑柔道:“大姑娘去了东宫可要千万小心,太子待你再好,可那儿终究不是在家里。家里的事吵过了,闹过了,也就翻篇了,但在东宫里不一样,要是进了宫见了陛下和柳贵妃,更要谨言慎行。”
卫桑柔同样舍不得向来对自己十分照顾的夏蕊,感激道:“我知道了,一定记得二娘的话。”
夏蕊犹豫之后才道:“这话是老爷让我转告你的,他……他这个当父亲的,今日嫁女儿心里有一万个舍不得,又拉不下脸来,就让我给你转达了。”
说卫桑柔不吃惊是假的,但她此时已经来不及去找卫明公,因为柯书煜都带着人到门口了。
夏蕊赶忙帮卫桑柔盖上盖头,扶着她出去了。
卫桑柔的闺房门口已经放好了第一只火盆,她这会儿只能从盖头下面的缝儿里看见好多双鞋子,又被周围吵得有点头疼,便叫了一声:“太子……”
柯书煜见卫桑柔伸手在摸索什么,他立刻握住:“我在你身边,不用怕。”
有了这样的安慰,卫桑柔慢慢向前走,顺利跨过了第一只火盆。
“你待会儿是想坐轿子还是骑马?”柯书煜扶着卫桑柔一路向相府大门走去的时候这样问道。
“我怕轿子里闷。”
“那就骑马。”
“你不怕风吹了我的盖头吗?”
“我的太子妃艳冠帝都,又不是见不得人。”
卫桑柔被这话逗笑了,爽快道:“我想骑马,但我不会。”
“有我在,你还怕摔着?”
没人看见盖头下,卫桑柔脸上根本止不住的笑意,她摇头道:“不怕。”
于是在他们终于走出相府大门后,柯书煜就要抱卫桑柔上马。
“等等。”卫桑柔道,“我想给我爹拜个别。”
柯书煜没少听卫桑柔和卫明公父女不和的传闻,今日看她提了这样的要求,他不光不觉得惊讶,反而很是欣慰,马上请来卫明公。
虽说父女间的心结还没有解开,但夏蕊刚才那番话多少让卫桑柔有了感触,她听见卫明公叫了自己一声。于是她郑重行礼,拜别父亲,泪水不由自主地涌出眼眶,好在有盖头遮着,没被旁人看见。
喜娘要带卫桑柔上轿子,柯书煜却道:“我带太子妃骑马。”
那一日,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亲眼看见,柯书煜抱起卫桑柔上了马,一对新人一起骑在队伍前头的骏马背上,沐浴着深秋的大好日光,在所有人的惊讶和艳羡中离开了相府。
柯书煜把卫桑柔箍在怀里,隔着喜帕同她说话:“我来给你说说现在的情况。”
“谁家成亲不是这样人人围观,还得劳烦太子亲自说?”卫桑柔庆幸有盖头遮着,否则就她如今和柯书煜的距离,她的紧张和窘迫怕是要被柯书煜看了笑话的。
“你是新娘,我是新郎,跟一般人能一样?”柯书煜今天的心情出奇好,一字一句里都满是笑意,“我告诉你,周围的姑娘现在是又羡慕又嫉妒。”
“为什么?”
“因为你嫁给了当朝太子,当了太子妃,她们没机会了。”
卫桑柔试图憋笑但明显失败了,在柯书煜怀里笑得两肩发颤:“那些男子们呢?他们什么反应?”
柯书煜故作悔恨长叹道:“他们满脸后悔啊。”
“这又是为什么?”
“因为他们都被谣言骗了,错过了一个真性情的好姑娘。”
他的气息扑在她耳边,那语调轻柔得似是一片羽毛落下,挠得她心头一颤。
“你真是这么想的?”
“我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事实如此。”
有些话说得越动听,卫桑柔就越觉得不真实,她虽不觉得自己是恶人,但也没觉得自己哪里好,柯书煜这样夸她,她倒是要怀疑这话里的真假了。
柯书煜不知卫桑柔已经想到了这些,见她突然安静下来,只以为她或许是骑马骑累了,便安慰她:“再坚持一下,等把婚礼流程走完,你就能休息了。”
“你呢?”
“我要做的事比较多,我们再见面应该就是晚上了。”
事实真如柯书煜所言,在走完了所有过场之后,她得以在东宫的正仪殿内休息,一直到月出,才听见进来。
那层层叠叠的脚步声一听就有不少人,卫桑柔听着阿弥去开门,房里马上就热闹了。
这是典仪官来给他们做东宫专属的大婚流程了。
卫桑柔觉得自己仿佛一只木偶,在典仪官的唱祝下,由柯书煜带着把所有的程序都做了一遍。光是这些,就已经让她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想起柯书煜忙了一整天,她竟是不由心疼起来。
终于做完了所有的规矩,典仪官带着侍女们退出了正仪殿,阿弥也出去了,就留下卫桑柔和柯书煜两个人坐着,谁都没说话。
柯书煜没先去掀卫桑柔的盖头,而是让人搬进来一只大木箱放在桌边。
卫桑柔听见动静实在好奇,挑开盖头一角偷看,见柯书煜看着她,她又赶忙把盖头放下。
等屋子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柯书煜坐在桌边,打开那只木箱子,一样一样地从里头拿东西。
箱子盖一打开,卫桑柔就跟被勾了魂一样,马上揭了盖头问:“你藏了什么好酒!”
柯书煜不紧不慢地继续从箱子里把酒壶一个一个地拿出来摆好,还有配套的酒杯,一看就是精心准备过的:“你来尝尝这些酒,比起你大哥哥送你的滋味如何?”
卫桑柔只觉得肚子里的酒虫已经克制不住,完全没听出柯书煜话里的酸味,一双眼睛就盯着那些酒壶,惊喜道:“你从哪找来的这么多好酒?”
在喝酒这件事情上,卫桑柔还是挺灵光的。
摆完了酒,柯书煜还拿出两叠花生米:“我让人从北襄国带回来的兆阳花生,配得上这些美酒。”
卫桑柔马上去净手,提着裙子坐在柯书煜对面,拿起筷子夹了一粒花生吃起来。吃完了,她还不忘品评一番:“脆而不硬,满嘴酥香,北襄国的花生米确实不一般。”
看着桌子上放着的十六壶美酒佳酿,卫桑柔已经蠢蠢欲动,指着酒香最明显的那个道:“我能尝尝这壶吗?”
今日她严妆华服,将她本就出众的容貌展现得淋漓尽致。
此时烛光摇曳,柯书煜看着她那双真诚灵动的眼眸,竟是生出一种可以万死为红颜的感受,更别说这些酒本来就是为她准备的。
“当然。”柯书煜刚要为卫桑柔倒酒,阿弥在外头叩门,“太子,太子妃,淑秀殿派了人过来。”
淑秀殿,那是周婉儿住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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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西吧作者大大加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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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更新,大大先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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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是被亲爱的自己炸出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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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仙女非常奈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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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聊天在这里聊,要发图片在这里发。嗯,对,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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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吸吸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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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卡丘做错了什么?你要这样对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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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你们评论一下,然后我尽量把剩下的两章码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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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大我们在看书呢,嗯,提醒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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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鸭!文笔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