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是我娘子》是洝枝所著的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的沈夕念为了顾行之,十九岁便入宫为妃,陪在君王身边九载,只为取他性命,顾行之登上皇位后,却依附群臣之建议将她处死,一辈子在皇位上孤苦伶仃而死,一朝重生,他回到了从前,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入宫,失了她,得到天下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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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皇上!吾皇万岁万万岁!”黎明刚刚破晓,一声长喝从归宁宫破空而出,紧接着阵阵膝盖着地的声音接踵而至。
“恭喜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场的文武官员无不双膝跪地,恭敬叩首。
地上横七八竖躺着数具尸体,鲜血顺着光滑的地面流淌,倒映出他们每一个人的脸。
在他们的面前立着一位玄衣男子。墨发高高束起,衣衫上绣着镶金纹的暗龙。一手提着长剑,另一只手拎着一颗已经了无生气的人头。
长剑上的血滴滴答答地滴落在地上,男子低沉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将这些尸首安置下去,查清楚他们的来历,派人好生安抚他们家人。”
“陛下仁慈。”
“再派人查清东厂余孽,尽量留活口。”
“是。”
“至于后妃,”顾行之顿了顿,眼神中带了点不易察觉的温柔,“还活着的,安排她们离开京城,随先帝一起去了的,厚礼安葬她们。”
“是。”
“还有,念念她……”
“陛下!沈夕念不能留!”一名跪在众臣之首的大臣突然打断了他的话。
顾行之脸色沉了下来,道:“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那大臣重重得在地上磕头:“陛下,老臣知道您心里在想什么。可沈夕念早就已经是先皇的沈贵妃!她是先皇的枕边人,却背叛了先皇,在他的饮食里下毒,这是弑君不忠不义不孝也!”
顾行之冷声开口:“她在先皇身边是我安排的,她从头至尾都是我们的人。”
“您是这么想,可天下人可不是这么想的!”后叹了口气,狠下心道:“老臣已经派人将此事昭告天下,恐怕天下人现在都已经知道沈氏贵妃谋害皇上,谋权篡位,实乃祸国妖妃!”
顾行之猛地将长剑指向他,额头青筋暴起:“你怎么敢!”
“老臣也是为了皇上着想啊!请皇上三思,万不得被美色所祸啊!”
顾行之死死地盯着他,声音中带着些隐忍:“她从小与我相识,十九岁为了我被迫入宫。如今已经过去整整八年,她为了我,毁了一生的幸福。你现在告诉我,她不能留?”
“皇上!您是为了这片天下啊!为了这百姓苍生,牺牲一人,拯救万民啊!”
“请陛下三思!”额头磕在地上发出重重地的声响。
顾行之的手颤抖着,最后无力跌坐在了染着鲜血的台阶上。
******
“娘娘,您这一身红妆可真是好看!”长宁殿内,铜镜前。
一个身着大红色锦衣的女子安静地坐在那,身边一个小丫鬟笑吟吟地将手里的珠钗别在她的发髻上。
“休得胡说。”那红衣女子转头轻声呵斥,可眼里却没有半点责备。
那双眸子眉眼间透着若有若无的媚意,眼尾稍稍上扬,后面还坠着一颗黑色的小痣,更显得她如狐狸般娇媚。
“娘娘,等会儿皇上来了,见到您这样子定会被迷的连魂魄都没了!”
“放肆!本宫真是宠坏你了,现在连皇上都敢随意地编排。”
那丫鬟笑呵呵地行礼:“是,娘娘教训的是。”
沈夕念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长发披肩,头上仅仅别了支金簪,黛眉微显,朱唇轻抿。
轻轻抚了抚眼角,沈夕念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发愣。
八年了,如今总算是古尽甘来。
想到那人拥着她,清冽的声音细细得与她耳语:“念念,嫁给我,这世上只有你能做我的皇后。”
低头微微笑了笑,这些年的苦都没有白费。
“参见皇上。”
门口处传来太监的通禀。
沈夕念又对着铜镜理了理自己的发丝,起身走过去。
顾行之依旧是那身玄衣,衣摆处泛着些暗沉。
沈夕念一走过去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皱了皱眉,手指抚上他的衣襟,柔声道:“怎么还没换衣服?”
顾行之忽得用力抓住她的手,眼神死死地盯住她。
沈夕念一愣,抬头对上他的眸子。
那里面没有了往日的浓情蜜意,深邃不见底,泛着点点挣扎的意味。最后,在她的注视下一点点变成了彻骨的冷。
沈夕念的身子没由来的一抖。
挣脱出他的手,沈夕念默默后退一步道:“陛下可是累了?臣妾送您回寝宫吧。”
只听那人冷笑一声,开口的话竟如同寒霜打过:“臣妾?哼,你不会以为,朕真的会娶你吧。”
沈夕念身子猛地僵住,不可置信地睁大了双眼。
顾行之浸着冰的话再次在耳边响起:“你凭什么以为,朕会娶一个不清不白早已失了贞洁的人为后?”
沈夕念怔住,指尖不停得发抖,微微张开唇,艰难地开口:“你说什么?”
见顾行之不语,沈夕念不可置信地道:“我不清不白失了贞洁,这话你如何说得出口?”
“我十六岁就在家里等你,我等了你三年,等来的却是你捧着一道圣旨让我入宫为妃。”
“我听了你的话,放弃了我一辈子的幸福嫁进这吃人不吐骨头的深宫。”
“你让我冒着风险偷偷给你的人传信,我也听了你的话替你舍身犯险。”
“你说等先皇去世便大赦天下不让黎明百姓受苦,好,我信了,我去给他他下毒。”
“整整八年,我在这水深火热的宫中熬了整整八年,等来的是什么?”
沈夕念红着眼眶,抓着他的衣领大喊:“顾行之!你怎可这般狼心狗肺。”
“够了!”顾行之一把抽出腰间的佩剑,剑锋带着些血的味道。
剑尖挑起她的下巴,眼中再无往日的温情。
冷漠地开口:“朕现在不取你的性命,你就该感恩戴德了,竟还痴心妄想朕会娶你!”
沈夕念眼尾处渗出泪光,顺着她如玉的面颊缓缓流淌,轻轻地滴在锋利的长剑上,发出“滴答”的声音。
顾行之闭了闭眼,再睁开,不去看她,平静地道:“我不会亏待你的,我会让青衣送你出宫,给你上好的宅子田地,此生会保你衣食无忧。”
沈夕念缓缓抬手抓住那剑尖,锋利的剑刃划破她的肌肤,血液透过她的指缝流下,流到她的袖口处,竟与她大红色的衣裙混为一体。
“呵呵呵………”
自顾自地笑起来,只是那笑声中含着无法言喻的悲凉。
“怎么,这次也要我向往常一样听你的话吗?”
顾行之眉眼微微抖了抖,看着她带着悲哀绝望的面颊,终是软了语气:“念念听话,这是最后一次,等你到了………”
突然,寝殿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用力撞开,那位之前在朝堂上疾言厉色的大臣此时正怒目对着她,大声道:“现在天下人都已经知晓,沈氏妖妃祸国殃民,毒害皇上,请陛下立刻将妖妃就地正法!”
后面乌泱泱跟着一群人,此时全都跪在他身后,声音隆重响彻内外红墙:“请将妖妃就地正法!”
沈夕念颤抖着后退,身体不受控制地靠在背后的梳妆台上,有东西零零散散地从梳妆台上掉落在地。
顾行之狠厉地看着地上俯首的人,一只手紧紧地握住佩剑的剑柄。
“陛下。”这时,不归从外面走进来,低声在顾行之耳边道:“不知道是谁传出的风声,说陛下要立沈贵妃为后,宫门口聚集了大量的百姓,他们说……”不归有些不忍,却还是咬着牙开口道:“他们说,妖妃必须死。”
顾行之握着剑柄的手猛然缩紧,有些颓然地闭上了眼睛。
沈夕念低头看着跪了一地的文武朝臣,再看那个连看都不愿再看她一眼的人,自嘲地一笑。
“既然本宫必须死,那又何必脏了陛下的手!”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欺身而上,借着他的力道将长剑猛地拔起,在顾行之还没反应过来,她已整个人将脖子撞上剑刃,血流如注。
长剑还未来得及擦拭,上面沾染着无数人干涸的血迹,现下这斑驳的血迹中也添了沈夕念的那一份。
她倒在他怀里,无法抬头看他,只是觉得自己这一身的红衣好生刺眼。
“愿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再记得你………”
尾音未落,整个人就软软地倒在了他的膝上。
天明二十三年,沈氏贵妃以下犯上企图谋逆,毒害皇上,被顾太傅亲手斩杀。
皇族已无血脉,朝中众人纷纷推举顾行之为新任天明国君主,自此朝中安稳,再无叛乱。
可造化弄人,这位新任君主自登基后旧疾复发,一病不起,最后只留了一旨遗诏,将皇位禅让,随后逝去。
史官将这位短命的皇帝记载在新一页的史书上,他亲生父母早已身亡,没有妻子没有儿女,更没有友人真心替他哀悼。
礼部按皇帝制度为他打造一副华丽的棺材,安葬在皇陵。
天明十年。
风和日丽,百鸟争鸣。
一名粉色衣衫的小姑娘坐在自家的秋千上哼着歌,一双小脚不着地,愉悦得在空中晃啊晃。
“小姐!”
小丫鬟跑过来,捧着一盆鲜嫩欲滴的葡萄递给她,笑说:“老爷回来了,还给小姐买了你最爱吃的赤霞珠。”
小姑娘借着秋千的力道伸手取了一颗放入嘴里,眉眼带笑说:“这东西真真的奇怪,明明是长的可爱,吃起来又可口,可是却偏偏叫了个霸道的名字。”
小丫鬟咯咯地笑,对她说:“刚才奴婢听到老爷和夫人说话,好像是关于小姐的婚事。”
小姑娘的眼睛瞬间睁得溜圆,一颗葡萄鼓鼓地撑在腮帮里。
“快!阿雨,快扶我下来!”说完就急急忙忙用一只脚去着地。
阿雨怕她摔着,赶紧停了秋千扶住她。
小姑娘将口中的葡萄三下五除地嚼了嚼咽下去,道:“我得赶紧找地方先躲躲。”
阿雨哭笑不得:“小姐,这扶香院前前后后一共就您这一处院子,您要往哪里躲?”
小姑娘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狐狸眼中泛着点点精光:“这你就不用管了,你就好好替我把这院子守住。”
阿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只见她一个翻身,及其熟练地踩着院墙下的石头越到了院子外面。
阿雨:“………”
一边哭笑不得,一边将木桌上的葡萄收拾起来,替她“掩盖战场”。
*
“念念…念念……”高大的府邸内,一个男子躺在床榻上,睡得极不安稳。
旁边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捧着药碗担忧地看着他。
“他这个样子多久了?”
身旁的小厮低声道:“回夫人的话,公子自从一个月前大病初愈后就夜夜梦魇,就算白日里好不容易睡上一会儿也是这幅模样。”
“念念……不要……不要……”
顾夫人俯下 身子,将耳朵贴近他的唇边,皱了皱眉道:“念念?”
起身想了想,开口:“他口中的念念可是光禄寺卿沈大人的女儿?叫什么来着?”
“沈夕念。”
“嗯。”顾夫人垂下眸子,沉思。
*
“顾行之!你怎可如此狼心狗肺!”
“行之哥哥,我等你。”
“自今日起,本宫是贵妃沈氏,与顾太傅再无半点关系。”
“只愿我……生生世世都不会再记得你……”
床上的人猛地睁开了眼,入眼处一片漆黑。
又梦到了……他的前世。
那日沈夕念撞剑而死后,顾行之当场昏迷。
太医在床前为他诊治了一天一夜,后来人是醒了,可始终一副万念俱灰的样子。
入手的奏折半分看不进去,食不下咽,最后竟生生染了恶疾。
临死前,顾行之仿佛看到当年海棠花下那笑容明媚的女子,安安静静地与他说:“我等你。”
不知过了多久,顾行之在一片黑暗中醒来。入眼处不是华丽暗沉的宫殿,阵阵檀木香沁入鼻息。
他竟回到了十一年前,前世就是这个时候,他离家而去,对他的念念许下承诺。
他醒来后便想直接去找她,可抬起手刚刚碰到门栏就犹豫了。
他如今重回一世,万一他的念念也回来了,他将如何再面对她?他对她说了那番话,以她的性子是绝对不会轻易原谅他的。
可若沈夕念还只是沈夕念,他又怎能毫无顾忌的对上她那纯洁干净的笑颜。
“行之,你醒了。”
顾夫人从门外走进来,坐到他的床边,将药碗递给他道:“我让郎中为你重新开了一副药,感觉好些了吗?”
顾行之低头饮下汤药,将药碗放到床头的木桌上开口道:“多谢母亲。”
顾行之抬眸看着这个风韵依旧的妇人,心中有些不平静。
前世他的母亲为了保护他被人一箭杀害,如今看着这个笑容浅淡,细心为他掖被子的人,顾行之鼻尖一酸。
他的父亲母亲从未要求过他能有大志,是他自己一意孤行,害了他的父母,害了他的友人,还害了他的念念。
前世直到他将死的时候才发觉,他没了家人,没了朋友,没了爱人,自己的一生仿佛是一场笑话。
顾夫人挥手让下人禀退,抿了抿唇,看向顾行之小心地问:“行之可是有了心悦之人?”
顾行之一愣,看着她问:“母亲何出此言?”
顾夫人道:“刚才你在梦中一直念叨着一个名字,所以为娘便问问你,可是有了钟意的姑娘。如今你也到了该娶妻的年纪,若是那姑娘品性良好又能与我家匹配,娘亲便去求你父亲做主,为你定下。”
顾行之的脑海中瞬间出现了一个红衣女子。
顾夫人见他不语,又道:“其实你不说娘也知道,可是沈家的女儿?”
顾行之的眸子霎时间亮起,顾夫人一见他的样子心里就有数了。
笑着开口:“那沈姑娘对你是何心思?”
顾行之顿住,前世沈夕念肝肠寸断的样子又浮现在眼前。
“儿子……不知。”
顾夫人一怔,又笑道:“念儿跟你一同长大,从小就跟在你后面哥哥哥哥地叫,如今她也及笄了,正巧沈大人这几日正在物色人家,等你的精神好些了,娘就去带你上门亲自为你求这门亲事。”
顾行之的眸中涌起万般情绪,对,这一世他万万不得再错过,无论如何他都要将她牢牢地拥在怀里,把全天下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为他前世的罪孽赎罪。
不想再等,顾行之唤了下人进来,对着顾夫人道:“娘,儿子想换身衣服,多日不出门,今天想出去走走。”
顾夫人点头,对他说:“好,今日阳光正好,你的确应该出门转转。”
似是又想起什么,顾夫人道:“对了,听说沈家姑娘前几日落水高烧不退,连连在病榻上昏睡了一个月才转醒,你若是去找她,可万万别吓着人家了。”
顾行之一愣,随后拱手道:“是,母亲。”
……………………………………
沈夕念偷偷遛出沈府,一个人跑到瓦子上。
集市人声鼎沸,来来往往的马车络绎不绝,时而有骏马飞驰在御路,金翠耀日,罗绮飘香。
沈夕念蹦蹦跳跳,浅粉色的裙衫随风而起。
走到一处买钗环的小铺,老婆婆亲切地对她道:“姑娘,看一看吧,这些都是我老婆子亲手做的,姑娘看看可有喜欢的?”
沈夕念俯下 身子,目光停在了一根镶金的珠钗上。
伸手拿起它,那老婆婆笑呵呵地道:“姑娘可真是好眼光,这跟金簪可是这些什物中最值钱的了。”
沈夕念低头打量着其他的那些珠钗,发现除了她手上的这根,其余的要么是劣质玉质打造,要么是纯木制成。疑惑地问:“为何这很钗子与其他的相比差距甚远?”
老婆婆笑说:“这很金簪是用我家的传家宝雕刻制成,老身明日便随儿子儿媳离开京城了,今日卖这金簪也是为它寻得一位有缘人。”
沈夕念笑得开心,问:“那依老婆婆看,我可是这金簪的有缘人?”
老人家也笑,慈爱地看着她道:“这是自然,姑娘容貌甚美,这簪子与姑娘是顶顶得相配!”
沈夕念爽快地掏出荷包,将里面的银子递给她,笑吟吟地离开了。
另一边,顾行之来到一处茶馆,身边还有一名蓝衣男子。
两人走进楼上的厢房,那蓝衣男子怒道:“顾行之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顾行之淡淡地抿了口茶水,道:“你听得没错,我不打算离开了。”
季末气得将扇子摔在桌面上,道:“只要你和我们过去南州,有了这番诚意,那王首领必定会听我们的差遣。有了他的支持,再加上这些年我们在京城的势力,还怕推不倒那龙椅上的人?”
顾行之没说话。
前世的这个时候他的确是这么想的。可事实上,能坐在那个位置的人就算是仅仅只有十二岁,也是不会那么轻易地任人宰割。
他当年与季末去了南州,说服了王首领,本以为只要半年便可功成回京。
可半路上出现了意外,被生生困在南州整整三年。
三年过去后,他们原本在朝中的势力被人悄无声息的化解。
为了不让多年来的努力功亏一篑,为了让皇帝放松警惕,他亲手,将他的念念一道圣旨嫁入了后宫。
顾行之闭了闭眼,不愿再回想。
“季末,想必你也听说了,我大病初愈。在病中我想了很久,当今皇帝虽是年幼,可仍能在五位皇子的虎视眈眈中坐上了皇位,可想而知他的心机城府。”
“若是细心教诲,等他长大后必然能为天明国带来昌盛。”
“顾行之!”季末猛地拍向桌面:“你怎变得如此糊涂!”
“就算他心思缜密,是个治国之才,可你别忘了他是怎么当上皇上的。他身边的人,是东厂,是宦官!”
“皇帝才十二岁,母妃早亡,又不受先皇重视,那宦官将他从小带大,为了这皇位,杀尽了人。”
“如今这天下,俨然是宦官当道!”
顾行之不甚在意,淡漠地开口:“那又如何,这天下怎么样,与我何干?”
“你!”季末站起身,指着他道:“如今朝臣们都认为,这天下应该由一位心系百姓,家世显赫的人做主,而不是被一名宦官掌握在手里!”
顾行之抬眸,一错不错地盯着他,道:“天下与我何干?百姓与我何干?我只愿我的家人平安,其他的,我管不了。”
季末道:“你难不成为了你自己,要弃天下百姓于不顾吗?”
缓了缓,季末坐下来,心平气和地与他道:“行之,为了整个天明的百姓,弃了小家,不算亏。”
一
“皇上!为了这百姓苍生,牺牲一人,拯救万民啊!”
一
顾行之忽地抬手将茶碗扫落在地,声音冰冷:“凭什么?为了那些与我不相干的人,凭什么要我牺牲去拯救他们?”
凭什么,一定要他的念念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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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继续更新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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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是要占满我整个评论区的置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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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冲鸭,爱你(^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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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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鹅,在这里说一下,我是学生党,可能不会准时发布消息。但我一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来补偿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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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喜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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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 想牽牽伱的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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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暖啊,你说我是要骂你捏,还是打你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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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薇加油~如果有写番外的话建议写柚糖哦(高举“柚糖”大旗)没写的话就算了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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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泠写错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