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周栗陆烬行的小说名是《心尖尖》是由笛满创作的一本非常好看的现代言情小甜文。男女主七岁年龄差。主要讲述的是:周栗和陆嘉砚在高中又成了同学,后来周栗跟着陆嘉砚认识了他的三叔陆烬行,外人都传这位陆家少年是坏脾气,不好惹。可是在周栗看来,陆烬行事业有成,温和谦让,彬彬有礼,是一个社会好青年。直到后来看到了陆烬行暴戾疯狂、温和不在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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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石榴?
这谎言比泡沫还脆弱,不用戳就能破,她自己都不信,更没指望他信。只不过希望这人能看在她和他没什么利益纠缠的份儿上能装一下失明,早点放她走。
现在还在早读,她溜进去说不定还能避人耳目,尚有一线生机,要是真耽误到八点钟班主任查班,怕是真的要凉。
她倒不是怕自己的班主任,只是这些年她的道德标准已经往上提升了老大一截,自我约束工作做得尽善尽美,迟到早退打架上课睡觉这种曾经还是个小学鸡时信手拈来的事早就不屑的做了。
“这里有石榴?”
“有的,我摘个你看!”她在墙上挂的时间久了,攀着墙头的手指指尖绷红,要是再长久保持一个姿势下去,估计小腿肌肉一被轻轻扯动就得像年久失修的老机器一般发抖,她实在是没有和陆烬行攀谈的心情,索性心一横,再度把腿抬高了,身子翻过墙头,落到地上。
面前正好有一棵石榴树,她摘下离着自己最近的那个,往墙外扔了过去。
这堵墙其实总共没两米高,甚至没过一米八,不然周栗也没那么容易能爬上去,个子稍微高一点的,站在外面就能把里面看得一清二楚。
熟练跳下墙头,攀着树枝摘石榴的小姑娘操之过急,动作莽撞,白皙的手背被尖锐的树枝划过也没停住,扔了石榴以后,头也不回,背影如风,飞身奔向后山层叠绿色的郁郁葱葱里。
-
周栗按着自己被树枝划伤的手背,白色的伤口里往外渗着红色的血珠,不发一言地把血珠擦掉,跑向教学楼。
她选择的路线颇有心机,绕了远路经过厕所,方便到教学楼以后遇见教导主任用“去厕所”的借口搪塞一下。
不过她更希望自己别遇到教导主任。
蹬蹬蹬从侧楼梯跑上去,一楼二楼都没人,一路畅通无阻地跑到三楼,还没来得及窃喜着松一口气,她的脚忽然一缩,整个人像是石雕一样僵住。
三楼,有人。
那人已经看到她了,手里拿着的木质的书写板板夹下压着风纪本,逮到猎物一样速移到她面前,气势如虹,“哪个班的?什么名字?”
她在想,她要是说自己叫陆嘉砚,教导主任能信吗?
好可惜陆嘉砚妈妈没给他起一个秀气一点的名字。
“我刚刚去厕所了。”她苍白无力地解释。
果然教导主任也是不信的,冷冷看着她,蓝色校服肩上挂着个鹅黄色的书包,很显眼,“带书包去厕所吗?”
她不自在地垂下眼帘,缩了缩手,压在自己小腹上,“有点儿特殊情况。不藏在书包里的话……好、好丢人。”
她演得很好,语气乖巧,怯生生的软糯、不舒服,还泛着一股对女孩子在青春期突遇特殊情况的恼火与埋怨,弱小无助,听得人心里怜惜一动。
“哪个班的?”
她颤抖着睫毛,“十八班的周栗。”
教导主任正抿唇判断着眼前的学生是撒谎还是说真话,思路猛然被“周栗”这两个字打断,已经抽出笔帽的笔又扣了回去,声音轻快许多,“是周栗啊?快回去晨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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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栗回到座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好学生果然是有特权的。
坐下没多久,后排丢过来一张纸条,正中她后背,掉到她脚边。
她拾起来展开,是陆嘉砚扔过来的——
【迟到了?想金盆洗手不当好学生了?】
周栗面不改色,唰唰在纸上写字,写完以后抬头扫了一眼周围,把纸条扔回去。
纸条上是她虚伪的回应:
【头疼请假了,但是学习的声音召唤着我,我还是来了。】
早餐结束,陆嘉砚过来,敲敲她桌子,“少来啊。我怎么就从来没被学习的声音召唤过?你当你自己神兽啊。你说实话啊,是不是迟到了?”
这人一天到晚热衷于抓她的小辫子,好像从她这儿搜刮出什么污点来,在他那儿就成了过年一般要放十串鞭炮来庆贺的大喜事,她眯了眯眼,很散漫地“嗯”了一声。
陆嘉砚啧啧,他撒了谎脸皮都得红上一红,没想到面前这位段数高到脸上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甚至还显出几分无辜来。他这还有的学。
“那你打哪儿来的?”
“飞进来的。”
“切。”陆嘉砚不屑,“我和你说,我最近又发现了一个地方,学校后山南墙根下,有一个老鼠钻出来的洞,要是墙土再掉点儿,就和狗洞差不多大了,我得没事儿去敲一敲,把这洞给造成我能钻出去的大小,再把老鼠赶走,那个洞就是我的了。”
“……”和老鼠争洞,值得他这么眉飞色舞的?
“周栗,你能和我一块儿去挖墙脚吗?这样我打架能钻出去,你迟到能钻进来。”
“不去。”她想了想和今天执勤的教导主任的对话,她这迟到的理由一个月只能用一次。
再说了她昨天只是手机忘充电了没起来,如今过尽千帆的她违法乱纪的事情没再有精力做了。
移了移书立,隔档住陆嘉砚的脸。她道:“我晨读没来,落下了好多,我得给自己补课了。”
“你就一个晨读没来也他妈好意思说自己落下好多,那我岂不是直接死起点线上起不来了?”
她从书立后抬起眼来,“我这么勤奋好学你难道还是没有听到学习的声音在召唤你……”
“吗”字还没说出口,她一顿。
教室门前站着一个人,西装领带一丝不苟,身影逆着晨光在经过的蓝色宽松校服上衣蓝色宽松校服下裤的学生堆里众星捧月一般,鹤立鸡群。
她之前就觉得校服不好看,蓝漆漆的,又过度宽松,把身体所有好看的线条都包裹得密不透风,现在才知道何止不好看,在身材高瘦挺拔的他身旁,那些还在成长期的男孩子都被衬成了小个子的蓝精灵。
“陆嘉砚,你三叔……”
陆嘉砚丧丧的,“我看到了。”
他被喊了出去,蔫着脑袋回来,哀哀叹气。
周栗在后山墙边看到陆烬行的时候就知道他大概是因谁而来,陆嘉砚就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孩子,这学期才刚过一个月,他就因为打架被请家长请了两次。
陆爸陆妈不知在忙些什么,每次过来的,都是他这位三叔。
今天是第三次。
不过,陆烬行为何会出现在后山偏僻的那个矮墙外,她还想不通。
她没多想,这世界上的一些事情不是多想就能想出答案的,徒伤脑筋罢了。
她只愿陆烬行能把遇见她的事当做虚无的一场南柯梦。
-
周栗是数学课代表,收了数学作业,抱着作业去数学老师的办公室。
办公室在四楼尽头,门开着,站过去就能听到里面的声音。
“这么和你说吧,那时候反正他和斯文佛系是不沾边儿的,陆家这位就是个少爷,脾气暴,特能打,张狂暴戾,连做老师的都得避着,谁也惹不起。”
这是……在聊陆嘉砚?
她稍微收了收脚,觉得如果这话如果让陆嘉砚听到了,他刨狗洞的热情一定又得高涨三分。
里面居然传来了笑声。
这些老师自黑自己怕学生都这么快乐的吗?
她空出一只手来,在里面的笑声落下以后,才敲了敲门,打了个报告。
里头应了声“进”,她把作业放下,强迫症一般把凸出来的几页不整齐的纸给对齐,身旁忽来一句问话,“你知道咱们学校有个小后山吗?”
问话的人是数学老师,他是班主任,她诧异抬眸,“知道的。”
“去过吗?”
“没去过。”
“这样啊。”数学老师遗憾,见她战战兢兢,宽慰一笑,“没什么大事,想和你问问那边一面墙的事,不知道就算了。”
数学老师旁边坐着其他班的老师,那人凑过来,“咱们都不知道的地方,你指望刚开学一个月的学生知道些什么?欸,这不是你们班周栗吗?她忙着学习更不知道了。你还是问问和陆嘉砚混一块儿那些吧。”
数学老师道:“也是。你回去吧。”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走出办公室。
刚才在里头她神色虽清明,实际上已然在班主任提起后山时就往心湖里投进了一颗小石子,有些六神无主。
她以为陆烬行这种大忙人不会把遇到她的这种小事放在心上,误会是他告状,这念头让她莫名委屈,明明她还贿赂了他个小石榴,
这是久不在江湖,心态技艺都不熟练了?她这种委屈的情绪大概是害怕被发现吧,不然她委屈什么?今早见到了教导主任都没害怕。
她开始认真思考自己要不要和陆嘉砚一块儿去挖墙脚,重新操练操练老江湖的胆量了。
边琢磨着自己刚才在办公室里的反应,边往前走,经过楼梯转角,脚步却一停。
楼梯上往上走着个男人,西装周正,领带风/骚,步履慵缓,一步步迈上台阶。
她的视线先扫过他宽阔的肩,再扫过细窄的腰,像在观赏着一部电影的慢镜头。
“三叔。”
离着走廊还有两级台阶,陆烬行停了下来,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声调平平,与初遇时的冷淡没什么两样。
她喊了他应了,她觉得一个完整的招呼就打完了,可以走了,他却道,“周栗,我有话要和你说。”
她乖乖点头,“好。”
内心却有火焰隐隐要窜起的势头,他不会是想和她谈一谈早上她在墙头上的事吧?
他开口,“早上……”
还真是这样——
“三叔我突然想起来我英语作业还没交休息时间就快结束了我得赶紧回教室去交作业了叔叔再见。”
她一口气说完不带喘的,抬脚想下楼梯,他的身子却分毫不让,忽然伸出手撑在楼梯扶手上,胳膊把能通行的空间都给堵上了。
过猛的力道让他微微挽起的袖口一瞬间被小臂肌肉撑到微涨,镶边袖扣几乎要崩开,线条迸起。
心弦一断,她急急刹住脚。
“八点四十分上课,还剩十三分钟,只说几句话,来得及。”
她不信他这种在商场上摸爬滚打的精英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皱弄眉心,“可我觉得……来不及。”
“剩十二分钟。”他慢条斯理地敲了一下自己手腕上的腕表,一下,两下,“还要磨蹭吗?”
今天他没戴佛珠,银色腕表反射的光芒和陆嘉砚空间的背景是如出一辙的明晃晃的金钱光芒,刺眼如昼。
她抿了下唇,无奈应道:“你,说。”
黑心三叔问:“早上,那墙,你经常爬吗?”
当头兜下来一桶冰,她毛骨悚然地后退了小半步,望了眼数学老师办公室的方向,走廊空寂无一人,她这才安心,杏眼圆睁樱唇微张,神情生动地演绎着什么是一脸懵逼困惑不解,“什么墙?”
装糊涂。
他松开了自己牢牢握住楼梯扶手的那只胳膊。
她觉得他这是要放她走的意思了,迈步要下一节台阶,他的胳膊却再度横在了她的眼前,拦住路,手掌摊开。
他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石榴,泛青白的灰色,个头不大,放在他宽大的手掌心里,尤其显得小。
她的脸色稍稍变了变,低下头,避着陆烬行打量的目光,声音显然低下许多,“这小石榴长得还真是眉清目秀哈。”
头顶传来淡淡一笑,“这石榴砸到我的头了。”
她头一回听到陆烬行的笑声,低低的,很苏,他虽然总给人一种无论什么时候嘴角都噙着抹淡雅笑意的感觉,懒懒倦倦的,又看不太清楚,实际上她并没有听过他的笑声,他的情绪太内敛。惊讶之下,却着实松了一口气。
他不是想告状,是讨债来了。
“三叔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她道歉,字正腔圆,“我再也不会做这种事了。”
“陆嘉砚经常爬墙出去打架,我让学校把那道围墙加固,今早是去看看,确认位置,没想到遇到你……墙加不加固,我想征求一下其他使用者的意见。”
这句“使用者”里头带了十足十的调侃,饶是她没脸没皮也终于把头低了下去,受了训的小学生一般乖巧地背着两只手在身后,低声嗫嚅,“今早是意外,以后不会了,还有……”
“嗯?”
她的声音小小的,有点儿怯,“三叔,你脑袋还疼吗?”
“我该庆幸小后山不长榴莲和椰子。”
这说的是什么话,就算长她也没那个本事抡个榴莲去撞他脑袋啊,那是谋杀!可是心却随着他的调侃安定了下来,扬起笑,“那三叔我回去啦。”
陆烬行的视线扫过她的脸,忽的把另一只手递到她眼前,“拿了这个再走。”
掌心里,两片创可贴。
窗台上停着的一只麻雀忽然振翅飞走,她的心脏受了惊,心跳蠢蠢的少了一拍,手背上被她忽略许久的伤口恢复了细微的痛觉。
如果他不提,她甚至忘了自己受过伤。
创可贴被她拿走,他抬脚往上,皮鞋踩上最后一阶台阶,清隽身影往数学老师的办公室迈去。
虽然她这种念头不恰当也不大对劲,可是她捏了捏手里尚带掌温的创可贴,却忍不住的心想——
三叔他,
挺会的。
……挺会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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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阳阳加油!疯狂爆灯,吹爆我大阳阳文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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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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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笔超棒啊!!!大大加油鸭???,送你一些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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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今天实在是……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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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妹妹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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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看视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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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大大考好的举只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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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