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有点刚》是由作家等等月亮所写的古代言情作品,主角是刘绮瑶和李都匀,小说讲的是文艺官人李都匀本想自主选择婚姻,可无奈还是被迫和大矿主的女儿刘绮瑶结婚,婚后刘绮瑶发现丈夫李都匀心有白月光,本想结束此婚姻的她却在相处中发生了丈夫的一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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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春这一问,又击中了刘绮瑶心里的要害,李都匀在一旁见她面生愧色,心下暗喜,觉得自己施展的大好时机来了,遂一边喷嚏、一边哼哼:“娘子,好冷,身上冷,心里也是冷,我就快要死去了罢?”
刘绮瑶见他表情浮夸,心知他有爱演戏的毛病,并不理他,只吩咐春春:“你到厨房里让厨娘煮一碗滚滚的生姜红糖水来。”
春春应了是,匆匆去了。
刘绮瑶为李都匀找了一件袄子,道:“让我看看罢!”
李都匀站起来,哼哼唧唧几声,又坐下去,道:“娘子,这屋子怎地旋转起来了?”
刘绮瑶想笑,又不好意思笑,走到他身旁,替他穿上袄子,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好烫!”她惊叫,“你适才不是叫冷么?”
“娘子,真的很冷!”李都匀道,又打了一个十分响亮的喷嚏,“一定是昨晚你不让我——盖被子着了凉的。”他特意将盖被子三个字加重说。
“我哪有?”刘绮瑶装失忆。
李都匀见她不承认,接着道:“不知怎地,娘子昨夜化身裹被精,将整条被子都霸占了去,害我直冻了一整夜。”
“应是着了风寒,我令小厮去请郎中罢。”刘绮瑶见他并不十分在意自己的病,反而打趣她,因而料想他病得不算厉害,“这里有些粥,你先喝下,待会儿再喝生姜水驱驱寒。”
“不要请郎中,娘子,我不喜欢吃药的。”李都匀打算趁势与她和好,因此便不断说一些病娇的言语。
刘绮瑶把粥端过来,递给他,他亦不接,只是把嘴巴张开。
“怎地,你还想要我喂你不成?”刘绮瑶呵道。
李都匀并不答,咬着嘴唇,只是点点头。
“你爱吃不吃。”刘绮瑶把粥往李都匀身旁的桌子一放,不想理他。
“娘子,我浑身酸软,手上无力,碗已是抬不动了的。”李都匀决定让自己病到这样的程度。
刘绮瑶瞪了他一眼,不为所动。
“娘子,昨晚睡前我还是好好的啊,要不是——”李都匀尚未讲完,刘绮瑶已将一勺白粥送到他的口边。
李都匀很是喜欢她气呼呼地喂自己吃粥的模样。
一会儿之后,春春端着生姜红糖水进屋,刘绮瑶眼疾手快,已将勺碗一齐放下。
李都匀见粥只剩下几口,亦不打算再吃。
春春将生姜水放在桌上。
“这粥收走罢。”李都匀道。
她答了声:“是。”收起粥碗,便又离去了。
待春春离开,李都匀又道:“喝了娘子的粥,我觉到暖了些。”
“那便好,等生姜水温了,你便喝下,然后盖厚被子捂一觉,出一身汗指不定就好了,要不好,我们再请郎中。”刘绮瑶道。
李都匀见刘绮瑶起身,问道:“娘子,你要上哪儿去?”
“出去走走,这屋里好闷的。”刘绮瑶回答。
李都匀对着桌上的生姜水抬了抬下巴。
刘绮瑶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娘子,我要你待在我身边。”李都匀继续娇弱,决心好好利用这一次的风寒。
“是啦是啦,听祖宗的。”刘绮瑶已不愿再与他纠缠,轻易地从了他,一来担心他风寒加重;二来他之所以病了,确是因夜里寒气侵体。
李都匀笑了。
那略显苍白的笑颜令刘绮瑶一阵心悸,他的眼睛多么好看,面庞亦是如此英俊,即便失去生气,却依旧迷人。
“你先躺下吧,待会儿生姜水温了,我再给你端去。”刘绮瑶道。
李都匀依言,许是起身太猛,真觉得整间屋子在旋转,身子晃了下险些跌倒。
刘绮瑶便只好扶着他,服侍他睡下,替他盖好被子。
她从床边起身时,李都匀拉住她,道:“别走!”
刘绮瑶见他病得可怜,便点点头,道:“我去看看生姜水温些没。”
喝下生姜红糖水之后,不一会儿李都匀便睡了过去,刘绮瑶第一次这般近距离地看着他的睡颜,那英俊的面庞、儒雅的气质,要他是一个爱读书的该多好!刘绮瑶一叹,起身放下幔帐,端起小桌上的盘子,将它放到屋外的桌上。
天才晴了不到一日,及至午后,雨又无声无息地下起来,一会儿,雨水从屋檐上滴滴答答落下,天色一片昏暗。
刘绮瑶搬了一个凳子,坐在屋檐下,看着那只鹦鹉发了一会儿呆,又看了一会儿院中的雨,接着起身,坐在廊椅上打盹的春春被她的脚步声惊醒,慌张问:“姑娘,有何吩咐?”
“无甚么事,这儿风凉,你回屋睡吧。”刘绮瑶语气很少如此温柔,春春愣愣地望着她,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因不放心,刘绮瑶回到卧室,掀开幔帐,见李都匀依旧未醒,只见他额上、两鬓的头发都已被汗水浸湿,她找了一条帕子,帮他擦干,再抚了抚他额头,发觉已不似早晨那般滚烫,只是他的面目,看上去似乎陷在深深的痛苦之中。
原来,李都匀此时正在做梦——
那是一个灰蒙蒙的天气,很分不清是早晨还是黄昏,只见天地间的一切都失去彩色,只剩下那灰与白。
李都匀行走在一条泥泞的道路上,仿似雨刚停下不久,他迈着艰难的脚步,忽然,他眼前出现两条道路。
正在他艰难于如何选择时,有一个人骑着马打他身旁经过。
李都匀见到对方是何等光鲜,再看自己则又是百般狼狈。
忽然,那人对他笑了,这时他终于看清,骑马的人是赵忆棕。
“赵兄,你哪里去?”李都匀问道。
“李兄,你我眼前的路不都是去往临安么?”赵忆棕俯视着他。
“我们怎地到了这地方?”李都匀心中满是困惑,若那道路通往临安,他怎会不知?
“李兄,我有要事在身,先行一步。” 赵忆棕并不睬他,策马而去。
……
仿佛才隔了一瞬间,李都匀又见到了赵忆棕,分不清那地方是临安还是泉州赵府之中,只见大家欢天喜地,场面无比风光,真乃一场热闹非凡的婚礼。
他见到新郎官正是赵忆棕。
赵忆棕看向他的目光十分地复杂,眼睛如同能够吞噬一切的隧洞。
李都匀看着赵忆棕牵着新娘子,他一时觉得新娘纤细的身影如此熟悉。
赵忆棕二人也不拜堂,场面看上去尽管热闹非凡,却无声无息,那一切令李都匀感到十分紧张。
此时天气突地变了,仿佛烈日当头,李都匀感到焦灼无比,只觉得身子如同烧起来,令他又热又渴,他想找水,但目光又无法离开赵忆棕二人。
正在他感到热不可耐之时,只见赵忆棕伸手揭开了新娘的盖头。
尽管看不清新娘的颜面,可李都匀知道那人是刘绮瑶。
李都匀张口大呼,但任凭他怎么努力,赵忆棕二人都充耳不闻。
“娘子,娘子……”李都匀继续大喊。
坐在床畔的刘绮瑶继续轻轻地为他擦汗,忽然被他的大叫吓了一跳,心想他必是做了梦,于是回应道:“三郎,三郎,你醒醒罢!”
李都匀惊而做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见到刘绮瑶就在他身边,才渐渐地平复下来,确定方才是一场梦。
“三郎,你可是做了噩梦?”刘绮瑶的声音仿佛药剂,抚慰着李都匀心头的惊慌。
他点点头,道:“我想喝水。”
刘绮瑶将帕子递给他,道:“你再擦一下汗,我这就给你倒水去。”
她倒了一碗水,递予李都匀,问道:“可觉得好一些,我看烧似乎退了的。”
“再不觉得冷,头不晕目也不眩了,想是那姜水喝下去驱了寒。”李都匀喝完水,将碗递给刘绮瑶,想起方才的梦,依然心有余悸。
虽只是梦一场,但那一幕幕又如此逼真,因而李都匀暗自庆幸着,幸而是一场梦!
他并没继续多想,病去一身轻,他起来沐浴一番,小雨已停。
二人用过晚膳,天色将近黄昏,李都匀打算外出走走透透气,便带了小樟准备出门。
“别走太远,回太晚!”刘绮瑶嘱咐一番。
“怎么变得像我娘一样!”李都匀又开始能说趣话了。
“我哪能有比自己高大的儿子!”刘绮瑶才不会让他嘴上捡便宜。
李都匀笑,“娘子等我回来。”
“要不然我还能跑了不成?”刘绮瑶的话引得众人忍不住偷笑。
“你只两条腿,料你跑不远的,况且你腿比我短,任凭你怎么跑,我也能将你捉回来。”李都匀怎么会肯在耍嘴皮上甘落下风。
“罢了,罢了,出门哪有你这样磨蹭的?”刘绮瑶见大家笑他们,只怕影响不好,便转换到别的事情,“若你到了街上,遇到那卖鹦鹉的,便帮我买一只回来与昨日那只做伴。”
“偏你爱养鹦鹉。”李都匀不置可否,离了家去。
刘绮瑶望着李都匀离去,转身时见到家里的小厮正在点灯,他见到刘绮瑶走来便退让到一旁。
回到院里,刘绮瑶让春春取出昨日摘来的枇杷,两人在廊檐下吃枇杷。
刘绮瑶望着笼中的鹦鹉,忽想起李都匀昨日所说的“鸟儿可不是一向爱停在树上么”,心中一阵虚然。那只鹦鹉在李都匀和刘绮瑶二人之间掀起一场小风波,虽称不上是赵忆棕的居心叵测,但事情传到他耳边时,他那张不羁的脸上却即刻浮出邪笑,尤其是“这同床异梦的亲”这一句,正中他下怀。
赵忆棕与李都匀同岁,平时见面皆互相以兄谦称,他二人因长辈相识,素来交集不多,亦无恩怨。
只是自从赵忆棕得知刘绮瑶嫁予李都匀之后,他心里常怀不忿,及至后来连他也分不清自己心中那一腔愁绪,是嫉恨李都匀还是喜欢刘绮瑶更多。
说来巧,李都匀的小厮小桂是个好赌博的,欠了赵忆棕的小厮夏宝许多钱。因无力还钱,小桂成日里总躲着夏宝。
一日,小桂上街办事,忽遇赵忆棕与夏宝迎面而来,他转身便跑。赵忆棕便问起缘由,夏宝乃据实已告。
那时候适逢李都匀与刘绮瑶才成婚,赵忆棕心头憾恨尤浓,听到这样的事情,便计上心来,对自己的小厮交代一番。
后夏宝私下找到小桂,逼他:要么立即换钱;要么往后将刘绮瑶与李都匀二人的大小事情、行踪都报告出来,如此可免去赌债。
小桂想,夏宝的要求并非谋财害命之事,加之他拿不出钱还债,只得依了。
前日刘绮珊家去摘枇杷乃是小桂报告夏宝的第一件事。
赵忆棕得到情报,便准备一番,在刘绮瑶回家必经之路上制造了那一起偶遇。
其间,他见刘绮瑶对着鹦鹉笑得可爱,便坚持将鹦鹉赠与刘绮瑶。
刘绮瑶是没有防备心的,生性纯真浪漫,尤其是那笑容,最是容易感染旁人的,每当她展露笑颜,总如白花绽放,令人不由多看几眼。
赵忆棕早前便是自她的烂漫笑容中沦陷的。
夏宝是个爱揣测主人心意的,他见赵忆棕对刘绮瑶有意思,事后便将这事情知会小桂,令他在李都匀跟前放风,以离间他二人,使赵忆棕有机会。
那小桂被人要挟,虽知道这样会挑起事端,仍去了李都匀跟前道:“有件事,小的不知当不当讲。”
李都匀见他低着头,便知不是好事,道:“那就别说了。”
“可事关三娘子的名声,小的不报,恐对不住三郎君。”小桂道。
“说罢,甚么事情?”李都匀命令道。
小桂便假称:“小的上街给您买画纸,回来的路上远远见到三娘子与赵府的二郎站在一起,亦不清楚说了甚么,后只见三娘子接了赵二郎的鸟笼,小的——”
“得了得了,我知道了,你去罢,别到处乱讲!”李都匀当时刚酒醒,心苦口苦,不耐烦地呵住他。
在李都匀屋外有个与小桂要好的女使名唤小真,那日刘绮瑶回来后与李都匀的拌嘴被她听了去,后她当顽笑讲与小桂,于是这“这同床异梦的亲”便是他报告夏宝的第二件事。
赵忆棕因而心中揣测,他二人的亲指不定有嫌隙,且李家曾到他家问过亲,若不然刘绮瑶也不会独自家去,因此命夏宝令小桂继续留心观察、有事来报。
他本只是打算偶尔见一见刘绮瑶便可,如今他已经开始不确定,自己会走到哪一步。如同往常,赵忆棕虽身在花丛,但心却每常在想起刘绮瑶之时感到孤独。
人会对谁动心,是一件连自己也难以掌控的事情。
再说赵忆棕嫁到临安城的妹妹赵忆桐,她的夫君赵停泊果然如同她二哥所言,是一表人才。二人小时一起玩过,算得上青梅竹马,成婚之日亦是久别重逢,二人心中欢喜难以言表。
只是这人间美中不足时常有,他二人才成亲,才隔几日,皇帝便下诏书,委派赵停泊西去驻守襄阳府,三月底将启程。
赵忆桐决意同行,但不只赵停泊不答应,赵停泊的父母亦不答应,因而二人虽大喜,却不免更忧,不知前程几何?因而倍加珍惜在一起的每一时每一刻。
这四人,各有各不能言说的痛苦。元宵那夜同游,只是故事的开始。
那天,李都匀退了热,饭后说要出门散一散,他与小樟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路上。雨后的黄昏,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花香。
他们到了西街,那时集市上已灯火通明,街上玩乐的、买卖的人络绎不绝。
李都匀想起刘绮瑶让他买一只鹦鹉,便留了心,见到卖鸟儿的摊贩,甚或问一问,主仆二人没有目的在街上行走。
经过梅花溪茶坊,李都匀一时兴起,便进了里面。
店里的伙计热情地招呼,将他往楼上引。
才一到了楼上,忽听见有人唤道:“李兄!”
李都匀循着声音望过去,只见赵忆棕身旁坐着一个姑娘,旁边还有一个弹琵琶的姑娘,于是他朝他们走过去。
“赵兄,可巧又遇到你!”李都匀回道,暗忖怎么到哪里都能见到他。
“李兄,一起坐罢。”赵忆棕的桌子靠窗边,还空着两个座位。
“打搅了。”李都匀在他对面坐下来。
“怎会?难得巧遇。”赵忆棕的脸上挂着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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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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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张都500字以上哦,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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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喜欢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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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默的把家规藏起来……我四千条家规还没抄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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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大大求你不要寫繁體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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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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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级棒的文呀!!!大大加油ヾ(≧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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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希望各位厉害的大大指导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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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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