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疾奴家有药》是作者沧海明珠所著一部长篇古言言情小说,主角是忘忧和太子,全文讲述的是:出生在医药世家的忘忧因为一场宫廷权谋成为炮灰,辗转沦落到宰相府为奴,善良的她只为求一安身之所,然而命运之手终究还是把她推入权势争斗的漩涡之中,既然要折腾,那咱就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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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忧闻言心中一惊,暗道这疏影阁是四姑娘的闺阁,怎能让世家公子们来此聚集?这成什么了?
“怎么,你不愿意?”丁锦云好笑地问。
忘忧忙答应着:“啊,姑娘说哪里话,这都是奴婢的本分,怎么会不愿意呢。只是……不仅仅有各府的千金,还有公子们?这小小的院子如何坐得下呢?”
丁锦云立刻皱眉斥道:“瞎说什么呢?公子们自然是在外面的汇芳汀赏雪。”
忘忧暗暗地松了口气,忙答应着:“奴婢明白了,奴婢这就去准备糕点。”
门阀世家的女孩儿出门要么母亲带着,要么兄弟陪着,至少也要有个姐妹相伴。丁锦云这一场赏雪雅集把丁澈拉了来无非是帮她招待那些陪着姐姐妹妹出来雅集的公子们,并不是正经地公子雅集,是以来人并不多。
汇芳汀是疏影阁院门以外百余步的一处水上轩馆,整个建筑小小巧巧,中间可供十余人聚坐,由一道水上长廊延伸至湖中。丁府的这一池湖水下面通着温泉,冬天时并不结冰,水面上雾气缭绕,小小的汇芳汀宛若仙境亭台,也算得上是一个极其风雅的所在。
未时刚过,便有客陆续来了。丁夫人的小厨房早早地做好了各种点心果子打发人送了过来,连上房的两个二等丫鬟春雨和春燕也被丁锦云要了来帮忙。
丁素云再也没办法躲着,只能跟丁锦云一起招呼大家品茶,品香。丁锦云还叫人把箭和壶摆在廊下,有几个喜欢投壶的姑娘便聚在外面投壶做嬉,疏影阁从未有过这般热闹。而小茶房的忘忧也把这些日子腌制的各种鲜花酱拿出来,认真做了几样新鲜花样的点心,并用花草煮了汤茶让人送到各位姑娘的手中。
“咦?这样的茶还是头一次见到。”都尉指挥使之女沈从雲看着淡青色瓷器里粉色的花瓣,轻笑摇头。
忘忧忙上前回道:“回姑娘,这是玫瑰茶,玫瑰花蕾煮成的。”
沈从雲尝了一口茶,但觉齿颊留香,又笑道:“这恐怕是你家四姑娘的主意了?你家三姑娘豪爽耿直,是不会动这种小心思的。”
“姑娘果然聪慧。”忘忧欠了欠身,又转身去给旁人奉茶。
“忘忧?”丁锦云因见忘忧跟沈从雲说话才走过来,还没走近就见二人散开,心中越发疑虑,遂皱眉喊了一句:“外面公子们的茶都送过去了吗?”
忘忧咧了咧嘴,反问:“公子们的茶……不是有人伺候吗?”
丁锦云微微蹙眉,低声呵斥:“这么多废话?”
忘忧再不敢多说什么,只躬身退了下去。回到小茶房的路上她心里千回百转,以当前的境况看来,丁家嫡庶两姐妹不和,自己便是那夹缝里的小草任人踩踏。紫萼是曾经伺候梅姨娘的人也是这府里的老人,自然知道如何自保,丁锦云不能直接抄丁素云撒泼,不管什么事儿都会冲自己来。
想要日子好过一些,就要想办法把丁素云在府中的位置推上去。这些日子忘忧一直在用心揣摩这府中主子们的心思,丁夫人素有贤名,是个菩萨一样的人,宰辅丁大人以贤达大儒自持,不过忘忧心想这个人或许是个大儒,但也是个政客,否则他怎么可能有今日的地位呢?所以,自己不但要调理好四姑娘的身体,还要让她崭露头角;不仅仅要让主母丁夫人看到她的出色,更要宰辅丁大人也看到她的价值。只有丁素云的地位稳住了,身为她贴身丫鬟的自己才有好日子过。
忘忧抹了一把眼角的泪痕,从架子上拿下两个青瓷坛子,分别从里面取出干竹叶,松针,然后用银铫子装了今晨刚从菊花上收来的积雪,再加上竹叶松针,然后放在炭火上煮。片刻之后水开,水汽里自有一股清冽的香味,不同于各色花卉的香甜,而是专属于草木的清香。
“忘忧,你这是煮的什么?这淡淡的香味好特别。”春雨凑过来问。
忘忧收拾心情,甜甜一笑,说:“三姑娘让我给公子们煮的茶。姐姐可否能帮我一下?”
春雨笑道:“我来可不就是给你做帮手的吗?要做什么尽管说。”
“麻烦你帮我拿着茶盏跟我去汇芳汀吧。”忘忧指了指摆放整齐码放在托盘里的青瓷海棠盏。
“小事一桩。”春雨端起托盘,想到也能去郎君们跟前走一遭,心里隐约有些兴奋。
二公子丁澈是东京城有名的风雅之人,除了读书习武不行,其他的事情样样拿手。今日他应丁锦云之邀在汇芳汀招待各家公子们自然也是得心应手的事情。
跟疏影阁那边的热闹相比,汇芳汀里倒是安静些,里面聚集了七八个公子们,其中有两个人在对弈旁又一人旁观,有三个人在对诗,还有一个人独子伏在栏杆之上,手持一根钓竿在垂钓。旁边有四五个美婢伺候茶水点心,还有两个乐师在琴箫合奏,小小的汇芳汀里风雅得紧。
忘忧挺了挺腰板,缓步走到正在观棋的丁澈身旁,躬身说道:“二公子,三姑娘让奴婢过来给公子们奉茶。”
“哦?好。”丁澈回头看了一眼忘忧和春雨,摆摆手让她们自去奉茶。
春雨把手里的托盘放在桌上,忘忧把茶瓶里的茶分到茶盏里,然后跟春雨一起分别送到每个人的手中。
正在对诗的韩少初看着盏里琥珀色的清亮茶汤,又闻了闻茶香,蹙眉问:“这是什么茶?怎么跟我们平时的茶不一样?”
“回公子,这茶叫‘岁寒三友’。”忘忧欠身笑道。
韩少初尝了一口茶,但茶水入口清冽,舌尖上留着一股淡雅的香味,非兰非桂,自有一种草木的甘醇,于是点头赞道:“岁寒三友?这名字倒是雅致。茶是你煮的?”
忘忧含笑答道:“是。茶是奴婢煮的,但名字确是我家姑娘取的。”
“这茶的确有意思。”旁边的一个公子也饶有兴致的凑过来,笑问:“你倒是说活,这茶是怎么煮的?”
“昨夜下雪,奴婢天不亮便起身去收了菊花上的雪,然后煮雪时加了几片霜后竹叶和松针。水开之后加茶,略煮即可。再加几朵去岁收的风干梅花,便成此茶。”
“松竹梅加菊花上的雪烹煮的茶……啧啧!真是风雅之致,风雅之致呀!”韩少初咂舌赞叹着,又笑着取笑丁澈:“仲宁,你真不愧这东京城中第一风雅之人,连你家的一个小丫鬟这这般有趣!妙,妙极!”
此一言,周围几个人都被吸引过来,丁澈打量着忘忧,笑道:“想不到三妹妹身边也有这般伶俐的丫头,我之前怎么没见过?”
忘忧忙蹲了个万福:“奴婢忘忧,是四姑娘的婢女。”
丁澈了然的点头:“原来你是四妹妹的人。怪不得之前我没见过。”
忘忧成功的把林素云推上来,方弯了弯腰,含笑道:“疏影阁的小茶房还准备了点心,奴婢这就去给公子们取来。”
春雨紧跟着忘忧回来,路上扯着她问:“你傻呀?怎么不在二公子面前多说几句话?若是二公子喜欢你把你要去伺候,你以后就飞上枝头了!可比跟着四姑娘强多少倍呢!”
“好姐姐,今儿我有多少事要忙,哪儿来得及想这些?”忘忧挽着春雨的手臂加快了脚步。
春雨惋惜地叹道:“你呀!真是个孩子,就一点也不知道为自己的将来打算。”
忘忧不愿多说,拉着春雨回小茶房把自己做的点心又拿了一些拜托她给汇芳汀送过去。熟料,春雨回来后拉了她悄声说:“二公子让你去汇芳汀呢。”
“啊?”忘忧没反应过来。
春雨笑嘻嘻的推了她一把,低声笑道:“二公子的话你还敢违拗?还不快去?这里我帮你盯着。”
“我……”忘忧想说这种时候二公子叫我去干什么?
然而春雨不等她多说便把人推了出来,催促道:“快去吧!放心,这里有我呢!”
忘忧只好擦了擦手,一个人出疏影阁往汇芳汀来。然而她刚转过一块玲珑石还没看见汇芳汀的屋角,便被一个陌生人拦住了去路。
“你是谁?”忘忧皱眉打量着眼前的人,那人却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她。半晌,她眼前灵光一现,指着来人长大了嘴巴,“哥哥”两个字哽在喉间却喊不出来。
“别出声。”林逸隽伸手捂住了忘忧的嘴巴,转身把她带到了玲珑石之后。
耳边有风声,风吹着细细的小雪落在肩上,落在头顶,落在耳边,周围是寂静的,也是喧嚣的。
忘忧的耳边像是有万千战马在奔腾,在嘶吼,在搏杀。她紧紧地攥着林逸隽胸前的衣服,恨不能把那墨色的棉缎捏成粉末。像是过了一万年那么久,那两个字终于从喉咙里挤了出来:“哥哥……”
“小妹。”林逸隽张开手臂把妹妹搂进怀里。
忘忧把脸埋在林逸隽的胸口无声的哭泣,林逸隽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无声的安慰。
忽然,有女子说话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林逸隽警惕的捏了忘忧一把。忘忧赶紧抬起头,抹干了脸上的泪痕。
说话声渐渐远去,忘忧仔细的听了听,猜想应是哪家的婢女往来于汇芳汀和疏影阁之间给自家郎君姑娘传递消息,便缓缓地松了一口气,低声问:“哥哥,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何妈妈呢?你们为何把我丢在暮云观就走了?你可知道这三年多我……”
“嘘——”林逸隽用食指按住了忘忧的嘴巴,小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忍不住来见你是挂念你的安好。原本见到你也不想相认,可终究没忍住。我现在跟着虎贲将军刘琮的公子刘少奢在军中效命,今日也是随他一同前来的。你知道我安好也可放心了。”
刘琮乃是刘皇后的兄长。可谓皇亲国戚,贵不可言。自己的兄长居然成了刘琮之子刘少奢的人,这让忘忧心里更加的不安。忍不住又问:“你……怎么会跟了他?是他救了你吗?”
“这些事情一言难尽,以后再说。你在这里再切忍耐些时日,我会找机会把你带走的。”林逸隽说着,又抬手把忘忧眼角的泪痕抹去,轻轻地舒了一口气,苦笑道:“乖,我是听见丁澈叫人来传你才有机会来寻你说两句话,现在你要整理好仪容去汇芳汀当差。千万记得藏好自己的身世,不要随便让他们知道你懂医术。”
“好,好……”忘忧连连点头,又从荷包里拿出小梳子来抿了抿发髻,再整理衣领衣袖,收拾好内心的情绪,方往汇芳汀去。
这一天一直忙到亥时才算是消停,忘忧又累又困,且因为心中装着兄长的事情又心绪不宁便不敢往丁素云面前去,只把丁素云晚上的补汤送到紫萼手里便回房去了。
丁素云有些纳闷,问及紫萼,紫萼想了想忘忧憔悴的样子,摇头说那丫头毕竟年纪还小,累了这一日怕是多一步也不想走了,且让她去睡罢了。
因为一盏“岁寒三友”茶,忘忧成功的把丁素云这个人推到了世家公子们的面前。虽然这种茶并不能代替主流上的台面,但这份灵巧的心思却让那些附庸风雅的公子姑娘们默默的欣赏或者妒忌。以至于后面再有谁家做东道办什么诗会雅集,总会有丁素云的一份请帖单独奉上。
这日,疏影阁的梅花一夜之间开了数十朵。星星落落的绿萼白梅在遒劲的枝头绽放,盈盈如雪,翩跹如蝶。隔窗看去,如枯墨撒纸上,白玉碎心间。让人舍不得移开视线。
忽然,院门“吱嘎”一声响,春雨一路小跑进了疏影阁的院门,打断了丁素云赏梅的心情。
“四姑娘,夫人叫您过去嘉熙居一趟。”春雨笑吟吟地蹲了个万福。
丁素云颇有些意外地问:“叫我?你可知是什么事?”
春雨笑道:“舅老爷家谢大娘子来了,还有表公子也来了。三姑娘也在夫人房里呢,夫人说请了四姑娘过去一起用午饭。”
“好,你略等一下,我换了衣裳再去拜见舅母。”丁素云说着,朝紫萼使了个眼色,转身进了内室。
春雨扭头朝忘忧笑,忘忧给她使了个眼色,便转身往小茶房走去,春雨赶紧的转身追上。
“忘忧,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吗?”春雨进了小茶房便自动找吃的。
忘忧拿了一碟杏仁酥给她,笑着打趣:“刚吃了早饭还没有一个时辰,你又饿了?小心吃成个大胖子,可再难讨得二公子喜欢了。”
春雨一边吃一边叹息:“唉!二公子身边那么多人,谁知道猴年马月他才能看得见我?先吃了再说吧。”
“你倒是实在。”忘忧又倒了一盏茶给春雨,笑问:“话说起来,这二公子还没成婚,也不知道将来的大娘子脾气好坏,能不能容人。倒是谢大娘子看着是个和蔼的,你怎么不想着往大公子呢?”
春雨扁了扁嘴巴,凑近了忘忧小声说:“说你傻吧,你还不服。你只看到谢大娘子是个和善人,怎么不看看彩琴和碧箫这么两个绝色的美人都没着落呢?我是多不识趣才想往那屋里挤呢。”
忘忧笑道:“你既然这么明白,为何不愿意嫁个有情郎君做正头夫妻,却总想着往公子们的跟前挤。”
“嗳!傻妹妹,难道你没听过一句话么?”春雨捏着吃了一半的杏仁酥没了胃口。
“什么话?”忘忧纳闷的问。
春雨叹道:“贫贱夫妻百事哀啊!我就是因为爹娘穷地没饭吃才被卖到这府里来的,难道还要嫁出去,将来也卖儿卖女吗?”
“姐姐,对不住!都是我不好。”忘忧握住春雨的手低声道歉,“我勾起你的伤心事了。”
春雨倒是释然地拍了拍忘忧的手背:“走啦!那么多事儿等着呢,哪有时间在这儿回忆过往呢。”
丁素云很快换了一身藕紫色七成新的衣裙出来,发髻没有重新梳,但却加了一只碧玉梅花簪和一朵银花钿。唇间点了胭脂,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许多。紫萼喊了一声“忘忧”,吩咐道:“我还有事要忙,你好生服侍着姑娘去见夫人。”
忘忧忙答应着,接了紫萼手里的浅紫色灰鼠斗篷给丁素云系上,方搀扶着她的手臂出了房门。
走在另一边的春雨笑道:“咱们四姑娘这容貌遗传了梅姨娘,真是倾城之色。”
春雨是见过梅姨娘的,再者,她又是丁夫人身边的人,所以她这般说,丁素云自然不会生气。
忘忧却不好多说,只默默地端详丁素云的模样,自认为是比丁锦云好看了许多。
民间都说‘侄女随姑外甥照舅’,这话倒是不假,丁锦云生的容长脸,浓眉大眼的的确有三分丁巍的样子。但幸好她的唇和下巴像丁夫人,否则若是生了丁巍那般的厚唇,怕是不好寻婆家了。相反,丁素云却是天生一个美人坯子,生生压了丁锦云一筹。
这也是丁锦云平日不喜欢她的主要原因——带个庶妹出门本来就不是什么高兴的事儿,却偏偏她往那儿站,众人的目光便都看过去,个个儿都夸奖她生得好,岂不更叫人生气?
至丁夫人居住的嘉熙居,春雨在廊檐下站定并不进门,忘忧跟着丁素云进屋去拜丁夫人。
今日丁夫人这里十分热闹,座上宾不但有丁夫人娘家的弟妹,还有侄女张俞颖。这张家夫人也是谢家女儿,跟丁夫人的儿媳谢氏是姑侄,张家,谢家和丁家是亲上加亲的姻亲,所以比寻常亲戚走动的跟家频繁。
丁素云进门后挨个儿行礼:“素云见过舅母,给舅母请安。请母亲安。大嫂好。三姐姐好。”
丁夫人点了点头,说:“起身吧。”
张夫人谢氏则朝着丁素云伸手,示意她到近前,拉了她的手,咂舌笑得:“哎呦,你家四姑娘出落的越发好了。这气色可不是小时候那病怏怏的样子,可见真是府上的风水养人。”
丁夫人笑道:“还不是亏了弟妹给大哥儿娘子荐过来的太医给的好方子,四丫头的身子才慢慢的调理好了。说起这事儿来还要多谢你。”
“咱们两家乃是世交,何必说这些客套话?”张夫人笑着按了按丁素云的手,又说:“前几日我家俞颖去宁国公府做客,可听了好些他们夸你的话儿呢。都说你心灵手巧,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孩子。”
丁素云闻言诧然,纳闷的问:“这是何缘故?我……”
张俞颖笑着插嘴:“还不是你那‘岁寒三友’?他们都说雅致的很呢!”
丁锦云撇了撇嘴巴,酸溜溜地说:“四妹妹就是小心思多。随便想个什么事儿就能博得一片赞扬。我觉得吧,四妹妹模样长得好看就是赚便宜哈!只是你务必要记住一个道理——以色侍人是不能长久的。”
丁素云低头扫了一眼忘忧,把心里的不快压下去,笑道:“说起来,还要谢谢三姐姐那次做东道呢。”
“你知道就好。”丁锦云翻了个白眼,又颐指气使地说:“你风头出够了就给我收着点。”
“姐姐的话,妹妹记下了。”丁素云低头答应着。
张俞颖笑道:“哎呀,这有什么?雅集诗会,插花品茶,投壶马球,哪件事不都是要出风头的?只一味的守拙藏锋,谦卑收敛,反而显得虚伪,不是我等世家的做派了。”
丁素云忙笑道:“表姐说的是。”
丁锦云斜了张俞颖一眼,不悦的哼道:“你们两个倒成了亲生的了?”
张俞颖笑着点了一下丁锦云的额头:“你呀,还是这么小孩子气。对了,我听说四表妹身边有一个小丫头很是伶俐,那花草茶就是她煮的。怎么不见?”
“表姐是说忘忧吧?”丁锦云看了看周围,满不在乎的说:“那不过是我母亲从暮云观里带回来的一个小丫头而已,就是会做几种花样儿点心,能有什么了不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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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敢黑我?是因为我跟你无冤无仇。我不许你黑墨爸和忆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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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大大我爱你啊啊啊啊啊你写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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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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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就是喜欢写就可以了,我目前还没有赚得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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