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患者大人瑾不语》是瑾不语所著的一篇现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作为一个律师,方淼觉得自己做过最大胆的事,大概就是惦记上一个称得上是她克星的心理医生。在严铮看来,这辈子做过最不顾原则的事,一定就是在黑灯瞎火时吻了他的患者,并对她说:“我还要做点什么,才能让你明白我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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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因为你能唤出,我最真的部分。
我爱你,因为你穿越我心灵的旷野,如同阳光穿透水晶般容易,
我的傻气,我的弱点,在你的目光里几乎不存在。
————罗伊·克里夫特《爱》
庄严肃穆的法庭上,被告律师宋思明从辩护席后起身,面向法官出示手中的尸检证明,“法官先生,尸检报告上明确记录着被害人死亡时间是凌晨3点左右,这个时间距离他去我的当事人家中做客已经过去了5小时有余,并非食物中毒。”
“死者的尸体是在家中被发现的,论嫌疑反倒是成女士更大,故此不足以证明被害人的死亡与我的当事人有关。”
成书婷是被害李斌树的妻子,在这个案件中,她不只是受害方,更成了嫌疑人之一。
案件诡异,旁听席上的一些人嘀咕起来,一时肃静不下来,辩方、检方都在翻看手中的文件,片刻之后,场面得以控制住。
台上的法官清清嗓子,“检方有什么要陈述的吗?”
“有!”一道干脆纯净的女声响起,她离开位置,走向庭审中央。
一身黑色的职业女装,瘦身的长裤衬得双腿笔直修长,标准的女强人style。
她留着精干的及耳黑色短发,几步走到中间,自信严肃的面孔让人不由得对这位女检察官忌惮几分。
“我手里的这份是两个月前的商业报纸,上面最大的版面是被告在一场宴会上扬言要杀死李斌树,宴会结束当晚李斌树乘坐的商务车出了车祸。”
她点到为止,间接证据虽不能证明犯罪事实及动机,不过若是有关联的间接证据便可以。
“最关键的一点,成女士的证词中提到,被害人有长期失眠的毛病,因此会服用一种叫‘利眠宁’的药物,而在被害人去被告家中做客当晚确有饮酒。”
“在乙醇的作用,药物会被人体加速吸收,同时减慢代谢速度,尸检报告明确显示药物成分在血液中的浓度极高,恰恰可以证明我的理论。”
说完,她走到被告席前,双手撑在桌面上,桀骜不驯的目光掠过宋思明阴沉的正脸,后落在吴勒脸上。
“此案的证物中有一个死者在您家中使用过的水杯,上面还检测到你的指纹,剩余的水中含有利眠宁的相关成分。”
“酒精混杂药物会对大脑中枢神经系统先兴奋后抑制,造成中枢神经系统活动紊乱,可使患者出现昏迷、休克、死亡等,而死者显然是最后一种。”
一席话落下,她利落挺起身面向法官,“法官先生,”清晰有力的声音响起,“以上是我的陈述,根据《刑法》第232条,我方主张判处被告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望法庭支持诉求。”
……
晨光将整个世界照的清亮,阳光穿透清新的雾气,房间内一片清明,方淼从床上一挣而起,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冷汗,她盯着对面白色墙壁上的毛笔字画,眼神一眨不眨。
方淼在床上呆坐了一阵,缓过神就下床收拾起来。
刷牙、洗脸,不知过了多久,律所助理打来电话,方淼一只手抓着辫子,空出一只手摸索着手机,点了接通,开了免提。
孟朝歌是为了工作来的,一开口就是案子:“方律师,请原谅我周日还要和你谈case,实在是这个委托人很急啊,十万火急的那种,非得今天上午见你一面。”
方淼盯着化妆镜里用护肤品都遮不住的黑眼圈,欲哭无泪,“在连续两个月的高压工作下,我直觉要因公殉职了,好不容易抽时间去医院看病,不带这么整人的吧……”
手机那头沉寂一瞬,接着沉声道:“淼,如果我告诉你这是个刑事案件,你……也不考虑一下吗?”
闻言,方淼梳头发的动作一滞,整个人呆怔着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孟朝歌也不等她回答,絮絮叨叨的说起来:“如果你实在不舒服的话,建议你去中医诊所看病,那里人少,治疗效果也好,相信我!”
孟朝歌说的有板有眼,最后不忘补一句,“你这种严重失眠的情况,吃西药不治本,反而是中药还能调理身体。”
“好,我知道了,上午10点安排一下我和委托人见面。”
在她说话的功夫,方淼已经把辫子扎好了,考虑了一下便直奔就近的中医诊所。
失眠挂的是内科,果然和孟朝歌说的一样,排队的人比那些综合性医院少太多。
不一会儿就排到了方淼,进了诊室,入眼是一个年轻帅气的男医生坐在那里,低头在纸上写着什么。
高挺的鼻梁,剑眉飞扬,从正面看下巴尖尖的,带着一股大男孩未褪的稚气,侧面看的话,又有明显的下颌骨棱角,再配上那身白大褂,这样瞧着,更衬出他那清隽的气质。
对方或许是察觉到了,面带微笑的抬首,冲着还愣在门口的方淼抬了抬下巴,示意她过来坐下,接着就问:“是哪里不舒服?”
许是坐诊了太久,他一开口音色微哑,使得方淼耳膜一软,凭着定力回答:“作息不规律,严重失眠,差不多有一个月了。”
听她说完情况,医生的脸不易察觉的沉了沉,“在这之前睡眠质量怎么样?”
方淼单身撑着下巴,细细回忆:“以前无论累不累啊只要躺在床上,立刻就能睡着,近一个多月难以入眠,半夜睡着还会做噩梦,很容易醒。”
医生目光扫过她眼底的黑眼圈,低沉醇厚的声音从方淼头顶传来:“专业角度来讲,你这种症状并非作息规律混乱造成的,属于神经衰弱性失眠。”
“神经衰弱?”方淼大惊,一双澄澈的眼睛瞪的老大,七魄似乎也已经飞了一魄。
听起来挺恐怖的,这种不应该是上了年纪的人才会有的症状吗?还是说她已经提前步入老年?
她的反应把医生逗笑了,嘴角弧度上翘,很有感染力,“这种病症是大脑由于长期情绪紧张和精神压力使然,从而造成头痛、脑力疲劳、睡眠障碍等,其实说到底还是与心理因素有关。”
他用专业的口吻笃定解释,说到最后,意味深长的看一眼方淼。
方淼眨巴了两下眼睛,低低的叹了口气,放在桌下的手指搅动在一起,一时间无比烦躁,好在对方没有再多说下去,低下头动笔写着什么,多半是在开药方。
“吃药期间就早点睡,睡不着也要躺在床上,身心放松,药效发挥也快。”他一边写一边言语叮嘱。
想起刚才那道目光,方淼大话也不敢说,生怕一开口就暴-露了什么,心里总觉得这个医生有读心术。
她坐在对面视线乱瞟,半天已经把医生再次仔细打量一遍,特别是那身合体的白大褂,活脱脱的制服诱-惑!
唯有一点和外面来往的人不太一样,方淼视线从他胸前梭巡而过。
为什么没有挂胸牌?
几分钟后,一张药方推到她面前,医生简单交代:“拿着这个去收费处交费,然后去旁边的大药房抓药,先喝上一周看看效果。”
方淼有些心虚的连连“嗯”声,拿着处方和病历本走出诊室,没出息的后背全是汗,想想这些年上法庭也没这么紧张过。
她看了眼时间,顺势靠在墙上闭了闭眼睛,在心里安慰自己是她想多了,哪有什么一眼看穿,不过就是正常分析病情而已。
平复好心绪,方淼抬脚正要走,却又耐不住好奇心猛地一回头,本想偷瞄一眼,却冷不丁的撞上了什么人。
“还有什么问题吗?”
没等方淼从这突如其来的撞击中回过神来,一道男声从她头顶传来,还带着一股慵懒的逗趣语气?
她连忙正色,在他眼前晃了晃处方,一本正经地回复:“咳!那个……我就是想问问这药方上面的药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医生先是瞥了眼药方,转而又将视线挪到方淼脸上,跟着身体斜靠在门框上,就这样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她,直到方淼抬手虛掩住眉眼,他才漾开个淡淡的笑来。
“如果有问题,你也可以再来这里找我。”
“啊?”方淼不轻不重的呼声。
见状,医生耐心解释:“我的意思是,药方上的药大都药性温和,不会对身体造成伤害,如果你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可以随时来问诊。”
方淼这才点点头,本来也不是有心要问的,勉强应付过去,她就扯了个笑容,迈着小碎步赶忙跑开了。
身后,医生似乎是在笑,唇角微微勾起,这一上午的坐诊虽是不枯燥……可是……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见他笑得更是如沐春风了。
另一边,方淼抓了药,开着车奔去了事务所。
事务所内设有专门的委托人接待室,方淼去的时候,孟朝歌已经等在那里了,旁边还坐着一个中年妇女,一头黑色的短发不经打理乱糟糟的,看着更有点“枯黄”。
今天的方淼没有穿一贯上班时的职业装,浅色薄款风衣下配一条蓝色束身牛仔裤,风风火火很有气势的样子。
三人坐定,中年女人就谈起了她要委托的案子,方淼听得认真,随着深入了解,漂亮的眉头一点点皱了起来。
了解完案件全部细节已经是中午了,送走了委托人,方淼赶紧开车回家,到家叫了外卖就开始煎药。
原本煎1剂变成了煎3剂,防止明天忙起来耽误治疗进度。
1剂药分两次服用,听从医生的话,晚上方淼早早躺上-床,一如既往毫无睡意,辗转反侧想白天的案子,也许是那药真的忒管用,想了一半就睡过去了。
第二天,方淼是被手机里定好的闹钟叫醒的,没等睁开眼睛,她下意识扭了扭脖子,下一瞬骨头错位的声音在空气中响起,脖颈后应声传来颈椎断裂的疼痛感。
方淼闷哼一声,半睁着眼睛挣扎起身,毫无防备身体向侧面倒去,和地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袭遍四肢百骸的痛感让她瞬间清醒,她睁开眼睛看着周围的情况。
茶几、电视、沙发,旁边还堆着名牌购物袋,为什么又是在客厅?昨晚不是在卧室睡的吗?床呢?!
方淼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这梦游症是没完没了了吗……”她愤愤道,捂着脖子从地上爬起来,刚拿起黑屏的手机又愣住了!
画眼线,佩戴黑色锁骨链,一身偏向男性的穿衣打扮,这……是她吗?
以前不是没有过客厅醒来的例子,只当是梦游,可这一次又是怎么回事?
在哀嚎了半天之后,方淼还是换了身行头,和往常一样去上班。
关于夜半梦游这件事,她有怀疑,可又想不通怎么解决,索性只能搁置了,万事当前,工作为上,这是一个工作党基本的自我修养。
事务所的几个律师都到了,破天荒的方淼是最后一个来打卡的,天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车子两天前才加的油,今天居然秒熄火。
最可悲的是,车还毁容了,于是她只能选择挤地铁。
到了律所,方淼表情丧丧的和几个同事打招呼,那样子着实忒吓人。
等她进了自己的办公室,几个助理凑在一起不免偷偷议论:方律师,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此刻,方淼当然不知道其他人怎么看,一心投入工作,像个战斗机似的处理一周前接的案子。
做他们这一行的,刚开始可能没什么业务,后来名头大了,接的委托也就多了。
于方淼而言,她的发展速度无疑是很快的,23岁毕业来到一家律所实习,24岁拿下证书,经历磨炼,30岁正式和另外两个律师合伙开了汇和律所,两年后的她,即使谈不上腰缠万贯,却也是一个小富婆了。
工作到半上午,律所就喧嚷起来,像是看到了什么大新闻,几个律师、助理沿着桌子围成一圈在议论什么,方淼听到动静出去之后,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喂,一个个都很闲吗?”方淼双手环胸,一脸严肃。
孟朝歌先从人堆里探出脑袋,贼兮兮地冲着她笑:“方律师,从实招来,你是不是春天了?”
“六月?算春天吗?”
这鬼 畜般的回答让孟朝歌眉眼瞬间耷拉下来,很快又扬起眉毛,八卦本性一展无遗:“那我只能——一语道破天机了!”
她变得更加神秘,迅速扭身抱起身后那一大束刚才被他们几个当做焦点的白色风信子,挑挑眉毛,一副我们已经知道了的表情。
方淼懒得再计较,扭头走了。
见她反身往办公室走,孟朝歌急了,好不容易抓住方律的八卦,决不能就这么轻易放过。
方淼走了一步,胳膊被人从后扯住。
真的…莫名其妙了!
孟朝歌却像是见到了真主阿拉一样执起她那只被拽住的手抱在胸前。
那画面——女子手中抱花,另一手抓着另一个女孩的手,怎么看,都给人一种LES的即视感。
“淼啊~”
“啊?”
“你一定要幸福,只有你幸福了,我们才能幸福,正所谓一人得道,鸡犬……”
“停!”方淼厉喝一声,实在听不下去,当机立断打断了她的胡言乱语,顺势抽出手,“你,到我办公室来。”
这个小助理绝对是最近飘了,文书必须安排上!
“这花哪来的?”办公室里,方淼开门见山。
孟朝歌愣了一下,老实回复:“就刚才花店小哥送来的,说是给一个叫殷莱的女孩。”
“所以你们就收下了?”方淼忽然想笑,虽然都是两个字,可差别也太大了,怎么就以为是她呢?
这下孟朝歌来了一遍事件还原,大体就是起初他们也是拒收的,结果当看到了里面夹带的照片时就签收了。
方淼从花束里抽出照片,灯红酒绿的酒吧内,一个女孩坐在吧台前喝酒,白色衬衫外套黑色皮夹克,如果没有看错的话,今早醒来,她看到的自己就是这身打扮。
“里面还有夹带别的吗?”她抱着试探的心理一问。
“没了,不过啊,没想到你也有这么撩 人的一面,偏男性装扮这可不是谁都能驾驭得了的,穿在你身上,我都要怦然心动了,但你用假名就不对了,欺骗人家感情嘛。”
孟朝歌指了指风信子,一脸正直,然而眉宇之间依旧挂着坏坏的笑。
“白色风信子花语不敢表白,既然都不敢表白了,这又是什么意思嘛,而且送花未免也太low了,我们方……”
“八婆,我要整理案子了,你可以出去了。”方淼把照片留下,把花扔给她,意思明确。
孟朝歌识相的退出去,方淼盯着案件卷宗,半天一个字也看不进去,拉开抽屉取出照片,那上面的人莫名让她背后一凉。
形象契合度是百分之百,可同样有百分之百的疑惑让她隐隐不安。
送花小哥口中的殷莱,以及那个记忆中未曾谋面的爱慕者,通通都让她这个脑袋灵活的律师百思不解。
吃完午饭,方淼取了家里带来的汤药,一边抱着碗喝,一边脑子里就浮现起那双可以把她轻易看穿的眼睛。
那双黑眸仿佛永远是沉静的,没有任何人或事能惊起一丝波澜,就如同一片平静深邃的海洋,可自从秘密被人窥探,方淼就不敢再看这双深邃的眼睛,每每想起时,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让她如芒在背。
“是深海恐惧症吧。”方淼放下碗自言自语,想到一周后会再见到那个医生,心里总是有点慌。
下午3点,是方淼月前接手的一起民事诉讼案第一次开庭,庭审过程进展顺利。
随着法官最后一声落下,一审算是结束,方淼看了看时间,已经是5点多了,直接坐地铁回家。
她住的地方是面积较大的复式公寓,虽算不上豪宅,可30岁出头能打拼到这个程度,已经算是同龄人中较为出众的了。
到家在玄关处换了拖鞋,看着楼上楼下,方淼有点晃神,一向无所畏惧的律师,忽然开始害怕了……
接下来的一周,方淼着手了周日那位中年妇女委托的案件,做律师三年多了,这却是她第一次接手刑事案件,虽然是斗志昂扬,可案情让她头疼不已,如果不是每天喝药调理,估计就真得英勇就义了。
鉴于之前配的中药效果不错,方淼找时间又去了一趟诊所。
诊所依旧和上次一样,来来往往只有那么几个医生、护士,去了印象中的诊室,然而这次坐诊的已经不是之前的那位了。
见状,方淼的心倒是没那么慌了,就仅仅有一点失望,毕竟那是帅哥,秀色可餐,而且谁说30岁以后的女人就能对男色无动于衷呢?
坐诊的是一个和帅医生看上去年纪差不多的小伙,五官出众,说话时一直是笑着,眼睛眯起来,看起来更平易近人一些。
医生左胸口挂了挂牌,“内科江行舟”,他先是问了方淼几个问题,查看了之前的药方,依着经验又开了一个方子,也就在之前的药方上加减了几味药。
方淼拿着药方对比着扫了一眼,本来应该走的她,鬼使神差的停下来多问两句:“医生,我上周日来的时候是另一个医生在这坐诊,他也是这里的医生吗?”
江行舟合上笔帽,笑意吟吟地回:“他叫严铮,是心理医生,在一家心理诊所工作,上次就是给我代班而已。”
心理医生……不知怎么回事,听到这个职业时,方淼下意识有点抵触,按理来说她不应该抵触这个职业的啊。
“不过你放心,上大学的时候,他中医课修的比我还好,”这医生又补充一句。
脑子里有点乱,方淼没再多留,离开诊室去旁边的大药房抓完药就回家。
到家后她按部就班的煎药,方淼看着柜台上放着的一大包中草药,不安在胸口流窜交织。
如果不是梦游,已经是第5次出现这样难以解释的现象,又能是什么原因呢?
难道会是……
“胡思乱想,我健康的很,今晚睡前把门都锁好,一定不会有事。”方淼推翻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想,拿起筷子出气似的搅了搅锅里滚滚的汤药。
喝完药,方淼听从医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经意地又想起了那个从别人口中听到的名字——殷莱。
后来忘了到底想到哪里了,只是头越来越沉,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穿越重重迷雾,方淼站在庭审一侧,台上法官义正言辞地宣读了最终判词:
“经合议庭评议认为,本案经调查和法庭辩论,事实清楚证据充分,根据《刑法》第232条第2款,判决如下,判被告吴勒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有期徒刑十年。”
这是她入行之后,正式打的第一场官司,并且还打赢了。
出了法庭,方淼开心地跳起,和身边的人拥抱,可下一刻一切都变了,眼前的所有不复存在,她一个人站在大街上,手里拿着一份报纸。
“半年前震惊金融界的吴勒杀人案疑云再起,吴勒狱中死亡,日前新人证出现,真凶直指吴勒原配妻子,豪门财产争斗,谁是幕后捕手?”
承包了最大版面的新闻让方淼心下一震,案件反转?终审时突然承认罪行的吴勒却在狱中死亡,一切都在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
噩梦,无边的噩梦,方淼仿佛被吞噬其中,头部传来剧痛,她躺在床上左右摇头,额头的汗水浸湿枕套,奈何痛到无法清醒,思绪乱成一片!
梦中,方淼穿过车流汹涌的路口,强行冲过无数个红绿灯,身边有路过匆忙的行人,他们却停下脚步,恍然间将她围成一圈,顶着一张麻木的面孔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她,质问她!
她捂住耳朵,可那些声音仿佛是从心底发出的,怎么挡都挡不住,她拔腿继续跑,漫无目的,直到全身失去了力气,脚下一软顺势倒进了一片冰凉的海水中。
下沉,无止尽的下沉……身体中的悲伤犹如汹涌的潮水迅速攀升起来,突破设定中的水位线,危险可又无从逃脱。
泪水一行行滚落下来,和海水混杂在一起,那些令她恐惧的声音在越来越深的水下渐渐消失,终于她不再挣扎,双臂向两侧展开,全身放松,合上眼睛发不出半点声音……
整个房间归于平静,急促的呼吸声终于消失,在安静了几分钟之后,床上本该安稳睡去的人却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头发顺势滑落在两侧,遮住了两颊,床上的人从被子里抽出手,随意擦去了挂在眼角的泪,轻嗤一声,双眼淡漠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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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笔我爱啦! 哇咔咔!作者大大眼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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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es 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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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希望大大可以加对话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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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会在.现在在,未来也会在.
智能火网友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家伙给删了
智能火网友
皮皮酱将于今日下午三点进行第二次更新
智能火网友
啊真的好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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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哥虽迟但到。
智能火网友
枯辽,写文不行说话也不至于胡言乱语的吧.
智能火网友
助力加油!排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