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娶到国师大人了吗》是道玄所著的一篇古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大启唯一的女异姓王、权倾朝野凶名赫赫的沈青鸾,死在了她亲手扶上龙椅的那人手中,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眼看着那与她明争暗斗多年的国师大人,为了给她报仇,殚精竭虑、血染襟袖,在熊熊烈火中陨身湮灭,原来他早已爱她至深,一朝重生, 这一次,就让她来守护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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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北风紧。
沈青鸾昨夜还是回去睡了,与其说是郑玄把她说服了,不如说是她看着国师大人不太敢睡的样子,景王殿下越看越心软,所以又只好委屈自己回到冷冰冰孤零零的房间里。
风寒夜冷,但竹苑炭盆正燃,竟也感受不到冬日的温度。只是侧卧听风时,犹感孤身的清寂。
沈青鸾转过身,望着漫天的星华投入窗内,一旁的烛火慢慢地燃烧,烛影摇晃微颤,从墙壁间慢慢拉长。
她失神片刻,脑内从朝中局势转移到神武军内务,从变幻莫测的风云诡谲、暗流涌动的夺嫡权术之中,转移到今晚的星夜里……然后想到玄灵子衣袖上的纹路,连袖摆上曲折的褶皱都好看。
她想到郑玄慢慢出口的恳求,那双疏落寡淡的眼眸边缘,被吻住时泛出柔润的微红。
除了国师大人以外,哪有什么天上仙,就是天上仙也要让她这等孟浪的凡夫俗子染上轻薄的颜色了。
回王府种一些昙花吧。沈青鸾忽然想。
可她没有想到,陈设按照她一贯风格来、实用性大于观赏性的景王府中,究竟有哪个地方是可以摆放昙花的呢?
·
次日清晨。
沈青鸾醒时,天边刚刚破晓,而耽搁了许久的南霜似是还未寻至。
她换衣洗漱,长发未及束,便见到廊下开始新煎药的春晓和秋眠,两个小童坐卧在旁,女童道:“驱寒的药方已使小师叔服过一回了,怎么,还需要吗?”
“你当那三千步是白走的么,师祖的药,总是没有坏处的……”
“什么三千步?”
两个小童循声回首时,正见到沈青鸾一身暗红长袍,挺拔如松地站立在那里。正待春晓刚要回答时,看到她身后的小师叔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沈青鸾欲追问时,忽感身后有熟悉的气息围绕过来,一只手很轻地触到她的发丝。
“玄灵子?”沈青鸾下意识道。
“嗯。”郑玄回应了一声,抬手握住她的手指,把人拉回了房间里,声音疏清却温和。“头发。”
事情很快就演变成郑玄给她梳头了,沈青鸾挽刀枪降烈马的这双手,并非是摆弄不了这三千烦恼丝,但也绝对做不到把它们整理得与煮雪一个水平。
铜镜鉴人。郑玄手上的动作很轻柔,但出乎意料地还不错。
“长清。”
“嗯。”
“三千步,是什么?”
绑束起长发的手指停在她耳畔,对方的声音温如泉水地流荡下来,比水流声更低柔一分。
“是走上迷山所需的步数。”
又骗我。沈青鸾只要略微听一听,就能辨识出对方话语中的真实与否,她的直觉向来敏锐至极,从不出错。
可沈青鸾没有直接点出来,而是继续道:“药是给你煮的?”
“是师父记挂。我其实没有……”哪里不妥。
后面这半句被咽回去了。
因为沈青鸾的掌心扣住了他放回木梳的手,梳齿抵着掌心,在指间被压着移动了几寸,掉落在了案上。
那只手被拉到了她的面前。沈青鸾低眼凝视着手背上残余的红痕,掌心里未消尽的痕迹。
“郑玄。”
“……嗯。”他莫名有些踌躇,察觉到周围的气氛紧迫起来,像是琴弦绞紧,崩断破裂,皆在一线之间。
在如此气氛下,她却没有说什么,而是低头亲吻了一下他手背上的痕迹,然后把那只手紧紧地握在掌心。
晨光熹微,镜面明澈,廊下悬挂的竹片风铃,碰出清脆又伶仃的响动。
静谧之中,能听见远处的汤药冒出气泡时发出的咕咚沸响,能感受到近处对方如淬刀兵、似有寒意的气息,不顾一切地包围他,浸透他。
水底生波,冰层凿穿出融化的孔洞。
沈青鸾明艳锋锐的凤眸望过来,像刀一样,细致而充满戾气地剖开他,探入到无人寻至的冷寂之中,从融化的冰层之底,勾出情海汹涌。
心绪万千。
却也只在这一瞬间,缠绕的难解的万千心绪,都被撕扯剪短,万物寂寥,只有她的声音,从身前漫到耳畔。
“你再骗我,我就把你藏起来。”
她的声音仍在继续,没有一分说笑的意思。
“一丝一毫,都不让别人看到。”
被她握紧的那只手略微动了动,指腹从掌心里摩挲过去,叠指与她交扣。
郑玄用动作安抚住了她,随后才轻轻地道:“……不要胡闹。”
不是胡闹。沈青鸾态度认真,一字一句地道:“你不知道我都看到了什么。殚精竭虑、病入膏肓,每天煎熬在苦痛和吊命的汤药里,有多少血能够你吐?如果可以,我也希望那只是梦境。”
郑玄怔然片刻,似是一时没找到话回复她。
“丝毫不顾惜自己,世上有什么需要你拿命来赔?郑长清,忠臣良将与我而言,早是笑话,我本就是奸佞大患,即便沦落得毒酒赐死的结局,也是技不如人、无话可说。”她语句一顿,声音咬着牙从齿缝里迸裂出来,“这个世上,没有什么值得你……”
“值得。”
风铃声阵阵,晨光蔓延到身上,映着暗红长袍上柔软叠落下来的青色衣衫。
沈青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抬起手把对方狠狠抱住,用那种有些不知轻重的力道把他抱紧。
郑玄自从重见她以来,就被抱了许多次,现下便也并未太过慌乱。他安慰地抚了抚沈青鸾的脊背,低声道:“那些都不会发生了。”
“我不信天定的命数,我不信什么难得善终。”沈青鸾抬手,单手触到他的面颊一侧,“你在我身边,不可以受一点点伤。”
她靠得更近了一些,就在气息交闻,而郑玄也并未躲避之时,门扉间突地传来叩门之声,与明玑子的声音。
“长清?”
大约停顿了一息,明玑子抬手推门,看到那位景王殿下坐在妆镜前,面色不太好。而他那个素来非常端正自持的徒弟,背对着他转过身,脸上虽已平静,耳根却是烧红的。
明玑子一口气噎到喉咙里,眯了眯眼,道:“都出来吃点东西吧,景王殿下也来。”
·
这饭吃得虽不是食不知味,但气氛也真的算不上好。
郑玄实在是受不住自家老师一直扫过来的目光,脑子混沌得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吃什么,直到沈青鸾大大方方地给他夹菜,还开口提起了昨日未说完的话头。
“……我不会让您失望的。”最后,沈青鸾用了一句非常标准的提亲结语。
郑玄吃不下去了,只能搁下筷子,静默地等候着明玑子的回话。
面前的前任国师反而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他语气平淡地道:“沈家人世代良将,陨于沙场之上,马革裹尸者不计其数。沈家有一条家训就是,无论男女,只娶不嫁?”
“是。”沈青鸾承认。
“你是沈家这一代的独女吧。”
“前面有两个哥哥。”语句顿了一下,“早逝多年。”
“郑家六世高门,出过的宰执与皇后一掌难数,功彰可以记入先贤祠,流芳百世。”明玑子看了郑玄一眼,继续道,“这一代,也只有长清一个孩子。”
“但没有我,长清也本就不会被允许娶妻生子。”沈青鸾思路清晰地道,“既然如此,这其中便并无阻碍可言,郑老大人云游之前,想必早已接受了吧?”
“你既知道他不被允许,为何还要执意如此。”
“若非我知道此事,今日便没有与明玑子您坐在这里的光景。更何况,我有足够的诚意,不会让长清受一点委屈。”
明玑子听闻此语,略微笑了一下:“京中女官不少,每一个在迎娶豪门之子时,恐怕与你说的这些都相同。”
说到这里,就不得不提——如果不是事情摆在眼前,明玑子决不会相信会有人把注意打到他这徒儿的身上。
即便郑玄容色出众、姿仪兼美,有脱尘拔俗的气质,但与此同时,他也有亘古不化如寒冰的冷淡肺腑。
天地君亲师,每一份情义郑玄都担得起,唯独儿女情长,明玑子无法预测出会是何等模样。
现在摆在眼前了。
沈家的女郎英姿飒爽,容貌也是一等一的好。唯独性情有些……实在是太不符合明玑子的预期了。
“她们说她们的。”沈青鸾迎上目光,眸光明亮。“我说我的。我对长清说的话都会办到,有一点对不起他,愿意万箭穿心,粉身碎骨。”
或许是这话说得太过了,又太像俗世儿郎向女儿家立下堂皇誓言的字句了。郑玄听着有些微妙,轻咳了一声。
明玑子还未曾答复这等言论时,一只狸花猫从卧房里轻盈地跳了出来,凑到饭桌旁绕转一圈,然后蹿到了郑玄的怀里。
陪着用膳的玉虚和一对童子,在此之前连大气都不敢喘,总觉得师祖与这位景王殿下之间实在是杀机四伏,有针锋相对之感。
现下小狸花猫之之冒了出来,反而在一定程度上缓和了气氛。
玉虚低低地插言道:“师父,再不吃该凉了。”
沈青鸾注意到郑玄基本没怎么动,于是立刻转移目标,把对话的对象从明玑子换成眼前人。
吃饭都没喝药多,那怎么行呢?
京华,思政殿。
美酒倾杯,玉露潺潺而下。
御案上摆满奏折,由御前宫侍垒叠整齐。皇帝斜倚榻上,已有些醺醉了。
侍奉在侧的青竹近前低语:“陛下,那个娼奴,景王送回了。”
看似并未清醒的皇帝启眸抬眼,扫过面前人,反问一句:“还活着?”
“是。”青竹敛眉道。
“看来沈卿真是用了份情。”皇帝扶臂起身,抬指掀开面前正中央的奏折,指腹在朱批边缘摩挲过去,骤笑。“郑秀之不会允准的。”
郑林,字秀之。即是前任宰执郑老大人,他的年纪其实还未到须告老的地步,但由于心不在朝堂,也就早早卸下官职,云游四方。
青竹未敢言语,随即听得皇帝道:“朕有一封书信,你亲自去寻郑林,务必亲自交递到他手上。”
“是。”
·
迷山竹苑。
这座竹苑原并非是明玑子的居所,相传是有一对仙妖眷属,仙君违背天规,与蛇妖两情相悦之时建造此处。
而这处竹苑在蛇妖死后赠予给了有缘人,那位有缘人就是这一脉的祖师之一。
天光渐昏,晚霞如烧,铺展在层层云际之间,呈现出一片热烈又缱绻的光华。
郑玄坐在案前誊抄经文,已持续很久了。但他的神情专注,目光也沉静非常,丝毫未被沈青鸾灼灼的视线所影响。
住了几日,明玑子未见松口的迹象,但态度倒缓和很多,至少一开始,这样的场面,他是要在旁警示的。
沈青鸾直接坐到了他对面,目光从国师大人乌发间的几缕雪白游移而下,她抬指略略挑出那几根银丝,低问:“是天生如此?”
“嗯。”郑玄应了一声,搁笔抬眼望去。
饶是耳鬓厮磨的时日并不算少,可沈青鸾还是每次都会被郑玄的姿仪气质直中靶心。她暗想前世怎么就看不出国师大人有这样的好颜色。
景王殿下覆盖在银丝上的指尖转移过来,停驻在对方的领口,将青色薄衫的衣领拉紧一些。
“快到除夕了吧。”沈青鸾问道。
“嗯。”郑玄看向她,“你不回沈家,不大好。”
沈青鸾盯着他,顿了片刻,道:“……我想与你回去。”
且不说明玑子这边如何,突然就是领回去一个这么大的国师,就足够沈老爷子和老夫人过一个饱受惊吓的除夕了。
往年沈青鸾常在京都,受邀入帝宫参宴,此时已赶不回去,若是回沈家,还在情理之中。
沈青鸾自家人知自家事,她家老头子跟自个儿娘,好的蜜里调油,添个下人都嫌多,而且对她非常放心——只不放心一样,就是婚姻嫁娶之事。
可她属意的人,还在这里抄这些清心寡欲的经文。
沈青鸾稍稍涌上来一些不平之意,她抬手捉住对方的腕,对视之时,直接开口道:“郑长清。”
郑玄平和温润地注视着她。
“我虽知道你必是心甘情愿的,可还得问一句才心安。”她倏忽靠近过来,不到半尺的距离中,属于景王殿下的呼吸与玄灵子带着轻微寒意的气息交融在一起。
她是滚烫的烈火,是天上的金乌、展翼的青鸾,是镇得住四海八方、扶得起江山半壁的一只祥瑞凤凰,也将是之后揽朝纲、掌三军的摄政王殿下。
但在此刻,什么四海升平青史留名、什么权倾朝野流芳千古,都与她无关。
沈青鸾很少紧张,但她确信自己此刻是有些紧张情绪的。对方衣袖间的气息蔓延过来,是雪盖松竹的清淡味道,只一息便荡人心魄侵人肺腑。
这样一个堪称绝艳无匹的人物,在面对情之一字时,竟然也忐忑。
那双锋锐如刀刃的凤眸慢慢地柔和了,沈青鸾低语问他:“长清,你可愿……多一个景王妃的称呼。”
即使不愿也无碍,沈青鸾不可抑制地想,她身侧的位置只有他、只要他。如果这算是强人所难,她也会一直强迫下去,直到他点头为止。
大概是沈家一直以来的教导影响,沈青鸾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嫁的可能性。
郑玄未料到她这样直接坦率。
对方逼近的每一寸,都有毫不收敛的压迫侵占感。郑玄只觉这句话不似询问,更像宣告。
“我……”
郑玄只出口了一个字,话语就被明玑子的声音截断。
“景王殿下。”
明玑子不知是刚来,还是已听了几句了。他目光往那边一扫,见到自家弟子瞬息间泛红的耳根,只得不得不承认,这位景王殿下真是有一套本事。
沈青鸾未得答案,拉开距离时面不改色地挑眉道:“明玑子大人。”
当着他的面拐他的徒弟,还毫无理亏的迹象。明玑子瞥了她一眼,抬手拿起郑玄誊抄的经文,续问一句:“日近年节,老朽就不留殿下了。”
“好说。”沈青鸾道,“只若玄灵子与本王同往,即日便可动身。”
明玑子盯了她一眼,忽笑:“沈家的人,都这么有胆色。”
沈青鸾目色不变:“过奖。”
“既然如此——”明玑子掀了一页道经,“老朽也并无为难景王的意图。但却还有几句话须警示他。”
他的视线转到郑玄身上,字句清晰地道:“命数有定,为师已无推衍避祸之能,若哪一日真有累及性命的劫数,你仔细想想登上迷山的时刻,有没有一丝后悔。”
郑玄心念弥坚,从未觉悔意。他最后悔之时,便是前世退隐之后,闻得沈青鸾死讯一刹。
山海倾覆不及此。
在两人的注视之中,郑玄起身行礼,声音清且直:“劣徒不孝,无以报答老师的恩情。”
明玑子扣紧掌下的经页,定定地看了他半晌,深深吸了口气,道:“世上薄情寡幸者众,尤以位高权重者为最。景王殿下 身如烈火、命逼紫微,亲属情友中,有一缺一死一残,而你本就……”
他话语不尽,只觉喉中泛苦,哑得厉害。
可说了再多,面前的爱徒仍旧眉峰不动,毫无惧色。
郑玄应是最能了解卦象之人,何须他说到这般地步。明玑子深深叹息,抬臂扶起对方,道:“你入我门下时,我从未预见到会折在情字上。”
郑玄抬首,低声回复道:“来之无由,愈不可拔。”
·
明玑子放人之时,说得那几句话堪称诛心。沈青鸾从郑玄手中接过小狸花猫之之的时候,还忍不住追问道:“什么命逼紫微,什么一伤一死……”
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唇。
沈青鸾蓦地止住话语。
玉虚在马车外跟车夫说话,道路曲折,却不算太过颠簸。
抵住她唇的那根手指慢慢地收回,郑玄收回手,从两侧探寻过去,展臂抱她,垂首压在对方肩头,声音有些低微。
“别说了。”
沈青鸾感觉像是心口扎了一下,乍起一股短促而尖锐地疼痛。她分不清是自己心痛,还是郑玄内心泛起的痛楚。
郑玄克己复礼,极少展露出这样明显的情绪。他环抱着沈青鸾,像栖息在她怀里的一只孤鹤。
落落寡合,离群索居。
沈青鸾这次真正地感受到了自己那颗玄铁般的心,竟也裂出抽痛之感。她抱紧对方,低声道:“好,不说了。”
怀里的小狸花猫之之从两人之间钻出来,似乎是预见到了自己要变成夹心猫饼了,跳到小案上趴下来,看着两人。
郑玄的情绪失控其实只发生了短暂一瞬,在裂心之痛消逝的同时,他也恢复了表面的平静无波。
就在国师大人想退开的时候,后腰却被不知道什么时候转移过去的手按住了。两人都习武,在这个狭小的空间内就是想反抗都施展不开。
“你……唔!”
沈青鸾堵住了对方即将说出口的话语。景王殿下想制止玄灵子说话,那用的方法就很多了,可以让他徒有三寸不烂之舌,但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本王真是个天才。她不由自主地想到,一边移动手心按住他挺直的肩背,吻到国师大人喘不过气为止。
小狸花猫之之舔了舔爪子,看得目不转睛。
郑玄唇色很淡,唇形却非常优美,唇锋正是适合吮吻的弧度。表层的肌肤又很薄,轻轻咬过就能逼出一层很淡的红色。
沈青鸾一寸一寸地侵占过去,让对方那股仿若雪盖松竹的气息溢满肺腑,随后才分开唇瓣,低语道:“还想说什么?”
还有什么说的,想说的话都要让这个……这个……给捉弄没了。
郑玄找不到词,抬袖遮了一下发红的唇,抬眼看她时,那双清润双眸里几乎被吻出水光。
“长清。”沈青鸾唤着对方,听到耳畔还未均匀的呼吸声,非常缠人地凑了上去,那双素来锋锐的眼眸在漫过郑玄周身时,几乎与温柔的泉水无异。
“别生气。”景王殿下非常没水准地胡乱安慰道,“反正你以后也是沈家的人了……”
“谁是沈家的人。”郑玄有些气,随着她近前往后退,“我不是。”
可这种狭窄的马车里能有多大的空间,很快就抵到了边缘。
沈青鸾挑了下眉,语气非常危险地道:“玄灵子,本王再给你一个机会,你想清楚再回答。”
郑玄怎么可能屈服在这种威胁下,余气未消地道:“我不是……唔,你!”
跟车夫聊到一半想起什么想要问询自家师父的玉虚,面无表情地放下了车帘的一角,转过视线直视着前方。
他麻木地想到,看了不该看的,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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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加油青青超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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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对胃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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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谢谢你们的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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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串门,柒柒加油冲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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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你继续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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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妹请你记住:诺娅和伊紫不在同一个时间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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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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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喜欢作者的笔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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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颜加油哦,奈奈会一直支持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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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哟 嘻嘻 祝红红火火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