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袭九零之珠光宝妻》是玉壶冰所著的一篇现代重生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上辈子的沈含玉在嫁入宗家之后被打压欺辱,落个入狱15年的下场,再出狱时老公孩子皆已身亡,自己也出车祸死了,一朝重生,她回到了从前,这一次,她发誓不再做那隐忍之人,有仇必报,是她这一世的座右铭,只是她身边的那人,怎么好像也跟着一起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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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雾缭绕,山间隐约可见高墙灰瓦,一片白色的房子若隐若现。
开过早饭,女人们在车间就位了,只等管事儿的发材料下来,就要开始一天的工作。
她们要把珠宝玉器厂废弃的石料回收进来,重新加工改造成首饰。
铁皮车的轰隆声从走廊深处传来,很快几盆碎料堆在桌上。
各组的头儿过来搬自已的份额。
“不要动,这是给9578的,你们做也是祸害东西。”管事儿的把一只小红盆死死按住,里面是一些碎碧玺。
“9578你是等不着喽,除非她再撞死几个人,再回来。”女人嘲笑着扬长而去。
“她出去了?”管事儿的一阵怅然。
9578是神一样的存在,她的话很少,总是安静的干着活儿。
同样是做首饰,经她手出来的,都像是有了生命。没有了她,收益要塌掉一半。
有那么一瞬间,管事儿的还真希望她再犯点事儿回来。
“9578真的只是撞死几个人?”女人们窃窃私语。
“嗯。”
“撞死几个人,用得着判十五年吗?”
“闭嘴!干活!”管事儿的一敲桌子,女人们吃吃笑着,并不以为意。
呛……
一道灰色闪电划过,高速旋转的砂片脱轮,贴着嘴欠女人的面颊飞过去,惊得她差点叫出声来。
可终是不敢。
车间里一片沉寂,只有一台机器还在工作,砂轮打磨玉石发出沙沙声。
这台机器是6362的。
据说她是9578的师父。
从角门出来,9578抻了抻衣角。
这身衣服存了有十五年,皱巴巴的,带着一股子霉味,更别说合身了。
这十五年,她整个人都缩水了,干瘦憔悴,只有45岁的人,头发已经全白了。
从这个门走出来,她已经有名字了,不再是一组编号。
她想起来,她叫沈含玉。
沈含玉因为日夜劳作,视力下降很多,虽然早上的太阳还很温吞,她已经要眯着眼睛向远处看。
只有一条路下山。
有人告诉她,一三五才有客车上来,她现在只能走到山下去才能搭到公交车进城。
十五年她一共也没走这么多路,下到山底时,腿已经软了。
公交站牌下空荡荡的,连等车的人都没有。她等了半天,车影都不见一只,只好向远处的村庄走去。
没等拐进村,一辆出租车开过来,她急忙招手。
这十五年给她结算了五百多元的工资,她坐得起出租车。
“阿姨,去哪?”司机是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肥头大耳,慈眉善目,瞧着就乐观健谈。
“宗家园子。”
“宗家园子?您是多久没进城了?那地方早没了。”司机从后视镜打量了她一下。
“没了?”沈含玉心底一慌。
什么叫没了?那是她的家啊。
“那里现在叫宗府华庭。是咱市里最贵的楼盘,一平米能在老城区买上十平米。有钱人才住的地方。”反正就一条路,司机一边向前开,一边喋喋不休。
“楼盘?”沈含玉又听到了一个新名词。
“您是走亲戚?”司机越发觉得她可疑,后视镜中的目光带着询问。
“我家原来住在那里,宗家。”沈含玉含糊地说。
“你是宗家人?”司机像见了鬼,路都不看了,回头认真打量她,不由得连连摇头。
“我是宗家长房长媳……”
司机一个急刹车,把沈含玉贴到前排座的靠背上。
“活见鬼了。”司机嘀咕一句,双唇紧闭,专注在开起车来,可是这车好似不怎么听话,歪歪斜斜。
沈含玉被扔下出租车后,就站在林立的高层间,茫然四顾。
她没见过这么高的楼,仰头看到顶时脖子都酸了。
除了那块巨大的芙蓉石上雕着金色的四个大字:宗府华庭。没有任何一处能让她找跟宗家的关联。
当年她拎着一包点心战战兢兢上门时,看到的可是一顺水儿的青砖红瓦黑大门,那时的宗家老宅,已经落破了,可依然还有威严。
但现在什么也没有了,消失得干干净净,好像从来没在这世上存在过。
这十五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从她入狱开始,每个月她都会寄出一封信,却永远是石沉大海。
支撑她活下来的,就是要等到这一天,她要找到宗青时,问问他,这十五年,他在哪。
当初她被带到车祸现场,宗青时满脸是血俯在方向盘上,身上散发着浓烈的酒气,车前横七竖八躺着几个晨练的人。
“只有你能救他,你替他顶罪,我们很快捞你出来。”曲芳苓的话犹在耳边。
为了救丈夫,从开始她就一路认罪,直到被重判了十五年,她才察觉,似乎哪里不对。
这十五年一天没有减,是她苦苦熬出来的!
现在是清算的时候了,她要去问宗青时,这十五年,他做了什么?
可是这陌生的世界,让她去哪里找人?宗家园子竟然不在了。
她木然向前移动着脚步。
远处似乎鞭炮阵阵,在庆祝什么,捡人多的地方好问路。
沈含玉的智商一点点恢复了,她寻声找过去。
前面人山人海,看条幅上写的是宗府华庭三期楼盘奠基剪彩。
看热闹的人很多,沈含玉的一身打扮跟他们格格不入,她走过之处,人人都自动让路,只怕被碰脏了衣服。
有活动的地方就少了不了捡破烂儿的,矿泉水瓶子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在他们的眼中,沈含玉就是这样的人。
剪彩已经开始,正中站着的男人,足有一米九,身姿挺拔,三十多岁的样子,整个脸僵得可怕,连眉间纹都没有。他不见一丝笑意,酷冷的目光不知落在那里,跟周围的喜庆热闹格格不入。
他身边的女子笑靥如花,不时看向他。
“这人好面熟啊。”沈含玉不知不觉脱口而出。
“看宗大总裁名声多响亮,拾破烂儿的婆子都认识他。”有人讪笑。
沈含玉全身一震,宗……难道是他?
就在这时,不远的假山后传来一阵喧闹,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手舞足蹈地窜出来。
不等她走近,就被几个西装男按到地上。
“宗家的疯婆子。”有人小声嘀咕。
沈含玉被宗家两字吸引,不知不觉走上前去。
地上的女人已经被控制了,她的脸上脏兮兮的,看不清长相,只是不停的碎碎念时,露出满口白牙。
沈含玉觉得被一道闪电击中,她再想不到有一天会凭着一口牙认出简芝。
这是她的婆婆啊,宗家的大儿媳,当年多么有名的人,现在竟然疯了。
她刚要上前相认,一只手铁箍一般钳住她的胳膊,她扭过头去。
眼前的女人三十出头,妆容精致,一张脸有些呆板,皮肤紧致的不像真人。可是眉眼还能依稀辨认,是曲芳苓。
“还真是你,你出来了!十五年过得真快!”曲芳苓眯着眼睛盯过来。
沈含玉乍见亲人,不知是喜是悲。
这曾是她最好的闺蜜,当年宗青时出车祸时,就是曲芳苓找沈含玉去善后的。
“青时在哪?”
“你跟我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了。你就不应该回来。”曲芳苓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向那几人招了一下手。
他们竟然放开简芝,向沈含玉走来。
“你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能回来?我要见青时!我女儿在哪?我儿子呢?把孩子还给我!”沈含玉隐隐觉得哪里不对。
“走吧,我送你去见他们。”曲芳苓拉着她上了悄然停在她们身边的一辆车。
车从小区驶出去,像离弦的箭一般。
“去哪?”沈含玉回头看一眼张牙舞爪扑向人群的简芝,这是全力来对付自已的吗?连疯子都不管了?
还有坐在她身边的黑衣男,戴着墨镜,不知什么来路,这是要绑架她?
“我实话告诉你吧,宗青时和你那两个野种已经死了,烧死的,死了十五年。”
“不!你胡说!我不信!我要见宗青时!”晴天霹雳也没有这句话打击强烈,沈含玉用力摇头,骗子!
她看着曲芳苓涂得腥红的嘴,全身都在发抖,这一句句,分明就是诅咒,怎么说得出来!
怎么可能死了十五年!
都是谎言!
“本来他们可以活命的,宗青时为了你已经签了放弃全部财产的文件,是你婆婆舍不得,苦苦逼我们。”曲芳苓的一双眼冷得带着杀气。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宗家有什么财产?你疯了吗?”沈含玉已经失去理智了,宗家早就破落,哪有什么家产值得别人去谋财害命?
当初最疼宗青时的爷爷去世时,也不过留给他一片水下的宅子,成了一时的笑柄。
“想不到吧,就是那片水下的宅子,。洪水改了河道,那片土地浮出水面了。就是你现在看到的宗府华庭。懂了吧?寸土寸金,可惜你一分也捞不到!这就是命,是命!”曲芳苓突然爆发出一阵狂笑。
沈含玉呆住了,好像听懂了,又好似没听懂。
“停车。你们带她去应该去的地方吧。”曲芳苓说完,施施然从车上下去。
沈含玉扑上前想拦住她,却被黑衣人死死控住。车门关闭,车在山路上疾驰,像匹脱缰的野马。
前方雾气沼沼,能见度很低。几次都是到近前才看到悬崖边的警示牌,车身剧烈摇摆。
突然,车身剧烈的震动起来,司机的方向传来一声咒骂。
沈含玉的身体瞬间失重,整个人飞起来,飞起来……
一切都要归于平静,她看到成千上万朵蓝色的蝴蝶在她的身边飞舞,小蝶笑吟吟地走过来……
小蝶是她少年时最好的朋友,可惜十六岁那年死于急性白血病。这是沈含玉心里永远的痛。
难道是小蝶从另一个世界来接引她了?
她放弃了挣扎,蓝蝴蝶把她托起来,飘进一片蓝光中……
周遭一片死寂。
“哎呀,醒了!快看,她醒了!”
沈含玉没有睁开眼睛,就听到身边叽叽喳喳的,声音很熟悉,可是想不起是谁了。
阳光很强烈,刺得她眼睛很痛,她挤了几下眼睛,才揭开一点缝儿。
“沈含玉,能听到我说话吗?你看着我,这是几?”
沈含玉看到眼前的胖男人,举起两根短粗的手指,晃来晃去的让她去数。
“你是周大胖子?”沈含玉猛然想起这个人是谁了。
这人是厂医,工人们当他的面叫他周大夫,背地里都叫周大胖子。
“没事儿了!”周大胖子一听这句就不乐意了,唬着脸站起身就走。
“你这丫头,今天怎么犯虎了?这周大胖子也是当面叫得?”一个中年女人叹口气,把沈含玉从地上扶起来。
沈含玉身边的人穿着有些奇怪,都是藏蓝色的工作服,还带着各色的大套袖。
扶着她的女人,三十出头,很瘦,凹兜脸,长下巴,面上有几片蝴蝶斑,她旁边的女孩也就二十左右的样子,长了一个娃娃脸,看上去很清纯。
“乔师父?你是乔师父?”
沈含玉惊诧的发现,刚数落她的人,不正是她入厂时跟的师父?
也是难得对她好的一个人。
她还算机灵,硬生生把后面一句话给咽了回去,她想问的是:“乔师父,你不是已经不在人世了吗?”
她清清楚楚记得参加了乔师父的葬礼。
沈含玉已经断定了,这是一个梦,她应该是在抢救中。
不是都说人临死前会回顾生前的事吗?
所以这场景才会如此熟悉,那些对话,还有人,她抬手摸了摸头,头痛得要死,她的伤在头部。
手上湿漉漉的,举到眼前一看,红色的一片,是血。
“哎呀!周大胖子真不是人,还说没事儿呢,这都出血了!”乔师父不干了,“嗷”的一声窜起来。
沈含玉被身边的人架着,七手八脚送进医务室。
众人来势汹汹,周大胖子气势当时就弱了。
周大胖子虽然脾气不好,可是医德还是要讲的,掠起沈含玉厚厚的流海儿,才看到伤口在额头,他手脚也麻利起来。
三下五除二把沈含玉的头缠成粽子,这才嘱咐一下注意事项,打发她出去。
乔师父不放心,硬是和沈含玉的师妹范可可用自行车推着她送回家。
范可可还只有十八岁,技校毕业就来厂子上班了,嘴甜得狠,天天叫着师父师姐,能把人的半边骨头叫酥了。
一路上听她说起个没完,沈含玉还是云里雾里的,只偷眼看她。
要不是现在重新见到她,真忘了那个二百斤重的油腻中年妇女,当年也清纯过。
乔师父和范可可把沈含玉送到家属宿舍的外面,嘱咐两句就告辞走了。
沈含玉看着眼前的破旧平房,当然知道,再往里走两栋房,第五个黑漆大门,就是她的家了,她最不爱回去的家,说具体了,那是她的娘家。
出嫁前她在这里住了五年的时光,那是多么痛苦的五年,每一分每一秒都带着屈辱,她不想再踏进那个门半步。
怎么这个梦这么长,还是不醒啊。
沈含玉站在路口烦躁的不知要怎么办。
这时,她的眼前一亮,一只蓝蝶翩翩飞过来,落到她的肩上,忽闪着翅膀,似乎在等她问话。
蓝蝶!沈含玉想起那个梦,小蝶化成千百只蓝蝶把她托起来,带进蓝光中。
“这是怎么回事?”沈含玉忍不住问道。
“你的事要你自己去解决,我给了你重生的机会,以后的事就看你的了。”蓝蝶振翅飞走了。
沈含玉茫然的向前走了几步,忽然明白了,这不是梦,这是真实的。
她重生了,用小蝶的话说,她回到了可以自己选择命运的年代,以后的事,都要靠她自己了。
沈含玉搬着手指算了半天,才把时间线整理好,现在的她应该是20岁,刚从中专毕业,进了一间化工厂上班,做仓库管理员。
乔师父是她和范可可的师父。
这时老公宗青时还没有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她跟父亲沈厚白母亲郑素梅以及弟弟沈肖住在一起。
果然,重生在恰好的时机,她可以重新选择生活了。
她要改变一切,她要变得强大,她要找回她最亲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十五年的心结终于解开,感谢小蝶,给她一个重新来过的机会。她要好好珍惜!
平生第一次她轻快的走向家门,她需要休息,需要安静,把发生过的事好好整理一下。
虽然这个家不尽如人意,可是跟她婚后所受的折磨来比较,是小巫见大巫。
她的婆婆简芝时刻把她放在火炉上慢火煎着,那是生不如死的生活。
母亲郑素梅重男轻女,对她冷得令人发指。
可郑素梅有一点好处,她不玩阴的,都是直来直去的怼,她发泄的方式简单粗暴,不用转弯抹角。
推开斑驳的黑漆大门,沈含玉突然有些感动,她曾经辜负的岁月,现在找回来了,这次一定要活得明明白白。
“哎呀,小玉回来了,今天这么晚呢?”郑素梅正在院子里摘树上的樱桃,见她进来,忙招呼道。
沈含玉愣了一下,在她的记忆中,郑素梅从来没有这般热情过,对她不是打骂就是冷着脸不理,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
难道她重生了,人生轨迹也变了?
“姐,快进来吃饭,一会菜都凉了。”亲亲热热叫她“姐”的是弟弟沈肖。
沈肖跟她长得并不像,更多的像郑素梅,那娘俩都是瘦瘦的一条,皮肤黑,小眼睛,厚嘴唇。
沈肖把好好的头发烫成爆花卷,再加上阔脚喇叭裤,中二气息扑面而来。
他们相互之间恨之入骨,老死不想往来,现在对她热情得像一盆火,乱了,全乱了。
沈含玉莫明其妙的被沈肖拉进屋,按到饭桌前,桌上摆着四盘菜,虽然也只是茄子豆角之类的,可是多了一个五香花生米,这就有点不同寻常了。
“有客人要来?”沈含玉忙从椅子上弹起身来,家里来客人,她哪有上桌吃饭的权利吧?别坐这里讨骂了。
“哪有什么客人,你这不是受伤了吗,给你补养一下。”
郑素梅从外面端着小半盆樱桃进来,自家树结的果,不是什么改良品种,吃一个能酸倒半边牙。
饶是这样郑素梅还跟防贼一样防着沈含玉,唯恐她偷吃一个。
今天一下摘了这么多,估计是要送人。好吃不好吃另论,送出去就是人情。
“你们怎么知道我受伤了?”沈含玉这才想起头上来包着呢,下意识抬手摸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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