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能火提供笼羽大神最新作品《残响》新书最新章节全文免费阅读,残响最新,残响无弹窗,主角叫萧缶林绛年的小说是《残响》是由笼羽原创所著娱乐圈破镜重圆文,讲述了林绛年患有通感症,能窥见音乐的色彩,尝出名字的甜度,却理解不了人与人之间复杂的羁绊,以至于差点跟音乐梦失之交臂。幸好天王萧缶及时出现,教他领悟爱情的形状。“我会对你好,只有一个条件——逢场作戏,你别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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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绛年垂着脑袋,面色苍白,在唱片公司门口杵了大约二十分钟。
这个时段,艺人和经纪人基本上都在跑通告,没活的十八线也不会来公司瞎晃,平白惹人笑话。
林绛年算是来公司最勤的艺人。他买不起钢琴,家里那架老师留给他的电子琴近两月出故障了,现在每晚在家,林绛年都只能用手机软件暂代创作工具。
临近专辑正式发行日,他总想要做到尽善尽美,连做梦都逼自己挤灵感。公司那架钢琴也算是解了他燃眉之急。
即便是现在,外界把他黑料传得沸沸扬扬,连前台都会拐弯抹角讥讽他几句……
林绛年作为当事人,听在耳里却不在乎。
小时候,他曾被父母戳着脑袋骂没骨气,活得像只软绵绵的单细胞生物。
林绛年被戳得脑袋一偏,抿紧薄唇,却不认为这说法有什么不对。
不过,假如可以选择,他希望自己仅存的那个小细胞能与音乐有关。
后来,林绛年甚至怀疑自己上辈子是被火燎了耳朵,才会对满怀恶意的耳语置若罔闻。他自顾自活在一方小天地里,暗淡也无声,燃烧也无声,直到化为灰烬。
创作,唱歌,孤独地活下去……这是林绛年现阶段对自己的释义。
换作以往,他或许还得加上一句“籍籍无名”。
好在他也不是完全没有过希望。比如三个月前,刘老板派人找上他的时候。
那段时间,林绛年刚裸辞了父母安排的图书管理员工作,为了省钱一天只吃两顿饭。
他的生活从来不缺雪上加霜。辞职后,合租人对自己的恶意更加明显,林绛年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愿意去问个明白,干脆先行躲开。
为了白天不待在出租屋,每天一醒来,他干脆就背上吉他,跟个小流浪汉似的四处找地唱歌。
某个寻常周末,林绛年立在人来人往的地下通道,抱住吉他倚墙唱歌,蹭得满背白灰。
他眼睑半阖,藏住熬夜导致的红丝,即兴演奏完一小节。有位路过的大学生好奇凑来,问他歌名叫什么。
梁亦辞愣了愣,瞳仁隐约浮现微光,偏头想了想,回答说:“我不知道。”
毕竟取歌名也是件挺伤脑筋的事。
大学生以为他是忘了名字,就兴致勃勃取出手机,说要听歌识曲。
林绛年也没解释说这歌是自个儿乱编的,只闷头按住Am和弦,从五弦开始扫。
大学生扯着单肩包背带,举手机耐心等了半天,也没搜到结果。他以为是信号不好,舞了几下胳膊也没用,两分钟后就瘪瘪嘴,意兴阑珊走掉了。
林绛年还在唱。
他躲在一人宽的隐形玻璃柜里,像只孤独的夜莺,婉转泣血,扑入无人森林,并没意识到前方站立的听众早已换了人。
林绛年有种奇妙能力,可以轻易与音乐融为一体。
因为每个音符都跳跃着他的故事。
从小,林绛年就意识到自己与别人不一样。
在他的感官世界里,念出的每个姓名都会刺激味蕾,邂逅的每首音乐,都有它们独一无二的调色盘。
古典是下坠的深灰,流行是单薄的水粉,摇滚是跳跃的明黄。
喜欢的名字像短诗,是恰到好处的甜口。而讨厌的名字像废角料,念起来如同嚼蜡。
医学界将他这种特殊状况定义为通感症,可林绛年却并不认为这是一种病。
这是他的宝藏,能引领他更好地感知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
人类的成长,不就像食品制作一般复杂吗?任何一点差池,都可能导致成品的失败。
而那些跳跃在枕边,钻入梦里的音乐,不正是一幅幅浮世绘吗?
最初,林绛年就像一只盘踞在宝石堆上的龙,昂着脑袋,甩动尾巴,企图向路过的每位勇士展示他的奇妙世界。
然而漫长的成长令他逐渐意识到:在这片四分五裂的土地里,并不是所有语言都可以共通。
九岁时,林绛年犹豫许久,终于蹲在墙角的蚂蚁洞前,一本正经告诉隔壁家小男孩:“你的名字是猕猴桃汁味的。”
“……啊?”小男孩顽劣地将水倒进蚂蚁洞,扭过身子望了眼他,没听懂。
林绛年不忍心继续看,就把注意力集中在小伙伴的表情上。他比划着解释半天,小男孩终于张大嘴巴,瞪着他半晌无言。
林绛年觉得有点不对劲,却又不知道自己哪儿说错了,只好小声催促:“你念一下我的名字呀!”
小林绛年很好奇自己名字是什么味儿的,毕竟父母一直不愿意告诉他。
不光如此,他们还不许林绛年乱讲话。每当他探出小巧舌尖,兴致勃勃提起谁谁谁的味道甜,父母就会摔筷子发脾气。
林绛年觉得沮丧。所以他小心翼翼藏了九年,才鼓足勇气,向这位互换糖果的革命伙伴提出疑问。
可惜,他并没能如愿得到答案。
头发剃得短短的小男孩皱了皱脸,蓦地丢掉瓶子,水泼得满地都是。他莫名其妙瞪了林绛年半天,蹭地站起来,倒退两步。
没等林绛年做出反应,他就转身一溜烟逃跑了。
林绛年撑住膝盖,哑然面对疯狂逃命的蚂蚁,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童话里,长着兔耳朵的国王相信了理发师,结果每片叶子都能吹出他的秘密。林绛年还是个孩子,总会因为天真出差池。
第二天,全院的同龄人都知道了“林绛年是个撒谎精”。
他们嘻嘻哈哈推开窗户,以手做喇叭状,拖长尾音喊出这个秘密。连草丛里的野猫都钻出来,伸懒腰凑热闹,听得津津有味。
父母知道这事后,把林绛年狠狠训了一顿。父亲揪着自己头发,说他在家胡闹就罢了,怎么能出去撒谎。
那天,林绛年第一次学会了不辩解,沉默以对。
男孩缩着自己的小胳膊短腿,蹲在小板凳上,像只失语的鹌鹑。他后背紧贴柜门,企图寻觅一份倚仗,眼尾隐约有浅粉浮出。
二十分钟过去后,父亲还背着手,在屋子里气得团团转。林绛年嫌吵,又没办法走掉,只好用胳膊环住前胸,捏着肩头,身体微倾,狠狠拥抱住自己。
我没有撒谎啊,男孩埋在胳膊肘里呼热气。
可我不愿意再讲给你们听了。
从那以后,他一度以为自己是需要被屠杀的恶龙,是怪物。
直到他的词汇量增长,林绛年才意识到——自己不过是降生在一个玻璃柜里。
每个“普通人”都能轻易地交谈拥抱,传递温暖。唯独他囚在特殊的区域里,无法与别人感同身受。
林绛年耗尽气力,也难以让他人听见自己的声音,索性就用额角贴着冰凉玻璃,日渐沉默。
直到他爱上音乐,才发现还有这么一种特殊语言,能在长达三分多钟的旋律中,消弭掉人与人之间深裂的隔阂。
林绛年平素装作不在乎,潜意识里却仍旧在殷殷期盼。
终有一天他要走出玻璃柜,让全世界听见自己的声音。
所以,他在密不透风的空间里歌唱,日复一日地孤独演奏,只为某天,阴暗潮湿的柜子能有光线照入,刺痛他眼睛,将他彻底唤醒。
会有人愿意认真听吧?然后呢?那个人会不会温柔告诉自己,我能理解你的一切?
林绛年眼眶浮现酸涩,赶紧扬了扬脑袋,逼那股泪意倒流。
为了保持钢琴手感,林绛年并不经常弹吉他,所以压在弦上的指腹很快就疼了。
于是他深吸口气,扫下尾音,握住琴颈睁开眼。等最初的朦胧过去,他发现面前的大学生已经不见了。
一位刚成年不久的小姑娘捧着杯奶茶,站在他两臂宽的位置,冲他缓慢眨了下眼睛。
刻在脑海中的乐谱登时模糊起来。
他略显失落地左顾右盼,却没能找着那道身影,只好无声叹了口气。
林绛年原本打算润色完后,就把这首歌的和弦背给那位大学生听的。
原来他不是真的喜欢吗?
林绛年失落垂下手臂,用拇指指腹蹭了蹭食指薄茧,实在不太能理解。
假如换作是他,在街上捕捉到感兴趣的音乐,肯定跟只闻着味儿的小狗一样,摇着尾巴就冲过去,逼自己磕磕巴巴找人打听。
正沮丧着,两枚一元硬币轱辘辘滚过来,在林绛年脚边打了几个旋,滑稽地弹弹跳跳,躺倒在地。
林绛年的注意力被吸引开。他埋下脑袋,耸起肩膀蹭了蹭左耳朵。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发生,他今天刻意合拢琴盒,也没把搁拨片的小盒子露在外面……
没想到路过的人还是会用惋惜眼神注视他,也不知道是谁抛来两枚硬币,活生生把他站的一亩三分地当成了许愿池。
林绛年只好停下来,手背拭开额角汗液,轻声说:“别误会,我只是想唱几首歌。”
“那你也得吃饱饭呀!”那位小姑娘喝完了奶茶还不走,瞪大眼睛,急得快跳起来。
林绛年眨了眨眼睛。
他不怎么爱记事,但对方熟稔的语气,还是唤醒了他的记忆——原来是那位每逢假期都会路过的狂热“粉丝”。
小姑娘扫了眼林绛年削瘦胳膊,虚圈一下空气,嘀咕道:“这么瘦。”
林绛年不擅长应对别人的关心,按着弦揉了会儿,就叹息着,放下吉他穿回外套。
他把拉链拉到顶,遮住小臂与锁骨的肌肤,最后以手挡住嘴巴小声说:“你看错啦。”
地下通道不通风。没多久,林绛年就唱得有些闷气,就摘下吉他背带,说我要回家啦。
看热闹的几位中学生立马勾肩搭背,转身离去。
只有小姑娘还立在不远处,借着玩手机的动作偷瞄他,欲言又止。
林绛年注意到了,可他并没有拆穿别人的兴趣,就从背包里掏出一瓶矿泉水,仰起脖子喝掉,又用手背抹干洒在锁骨的水珠。
刘老板的人就是在这时候找上他的。
劲瘦的中年人猝不及防走过来,惊喜问他是不是叫林绎年。
“您好。”林绛年瞥了眼一脸警惕的小姑娘,悄悄往她身边挪了疾步,纠正道,“那个字认绛。”
“不对啊,降又不是绞丝旁……”中年人抓了抓脑袋,几秒后摆摆手说,“算了,你跟我走吧。刘老板亲自拍板要签你了!”
“刘老板是谁?”
“……前两天投demo的是你吧?”中年人被噎住,狐疑望向他。
林绛年没搭腔。他弯腰拾起地上两枚硬币,掏出纸巾,用瓶底一小层水沾湿了,仔细擦干净硬币的灰尘与脏污,才轻轻塞进小姑娘掌心。
小姑娘迷茫挑了挑眉,林绛年用气音解释道:“幸运币给你,别怕。”
“你是萧声国际的?”他抬起脑袋,捏扁矿泉水瓶,举胳膊“哐当”投进垃圾桶,动作潇洒得要命。
“不是。”中年人注意他的表情,骄傲说道,“我们是丸弹唱片。”
“哦。”林绛年抿抿唇,失落了十余秒。
很快,他就开始提醒自己不该太贪心。全世界那么多人想当明星,有几位幸运儿都能有机会跟偶像待在一家公司呢?
况且萧缶最近都宣布转幕后了。就算签进一家唱片公司,估计也碰不着面。
林绛年深吐出一口气,问:“是建设街哪一家?”
“不然呢?”中年人睨他,眼神就像在看傻子。
林绛年却没注意到,捏着下巴陷入沉思。
依照他仅有的了解,如今的丸弹唱片正在走下坡路。或许是期待新血液能助公司起死回生,那位老板接任后签了不少新人。
几个月间,林绛年分别把demo投给了好几家唱片公司,无一例外石沉大海。最终还是这张保底牌起了作用。
他叹了口气,飞速收拾好家当,拎起琴盒,轻轻撞了撞小姑娘的腿,示意她不用担心。
“正好我有空,可以去跟那什么老板谈谈。”
“刘老板。”中年人重音提醒道。
林绛年没理他,掏出手机按了几下,放在耳边慢吞吞说:“不过我得先打个电话,确认你真的是丸弹唱片的人,而不是拐卖儿童的诈欺犯。”
小姑娘原本皱着眉头,都打算掏防狼喷雾出来了,闻言登时“噗嗤”笑出了声。
林绛年收束回忆,立在丸弹唱片门前抽了抽鼻子。
他以为自己不奢求太多,不求名不追利,就能拥有一个施展才华的机会。
谁料上帝把他定义为供人赏玩的金丝雀,并不会给他任何走出玻璃柜的可能。
当老板咬牙切齿告诉他,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出道机会时,林绛年刚通宵写完歌,根本眼睛都不敢多眨,生怕涩得流出眼泪。
他强撑起眼皮,迷茫抓了抓胳膊,一度怀疑自己在做噩梦。
林绛年学不会摆出卑微姿态,找人讨个说法。所以他遍体生寒杵了会儿,就小声询问:“我可以解约吗?”
刘老板像是听见了什么天大笑话,登时恶劣地翘起嘴角。他凑近了些,用阴涔涔的口吻,一字一句问:“你有钱吗?”
林绛年天生对温暖感知迟钝,对恶意却又过分敏锐。
他在对方瞳仁中赫然窥见了轻蔑与挑衅。
林绛年觉得自己没办法继续待下去,于是一言不发地从办公楼撤离。
一小时前,他就藏在树丛后,蹲在晒太阳的野猫边,拉起袖子揉了好久眼睛,却没能哭出来。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幸运,能拥有想哭就哭的能力。
良久后,林绛年腿麻地站起来,扶了会儿膝盖,跟野猫说再见。野猫没理他,翻过身,留给他一个圆滚滚的屁股。
林绛年笑了。他用身板挺出悍利线条,打算走回公司,处理接下来的事宜。
然而当他慢悠悠挪回公司,还没进门,心脏就像被一把小锤子不轻不重敲打,强撑的脊梁终究还是弯了下去。
当林绛年正被茫然无措逐渐侵蚀时,一条手臂突然从斜后方伸过来,将一副偏大墨镜轻轻挂上他鼻梁。
须臾间,林绛年眼前刺目光线就被茶色取代,不止歇的撕裂感也开始偃旗息鼓。
林绛年胸口明显起伏,怔然垂下胳膊。
所有感官全被身后人侵占了。
他嗅到了花与木糅合的馥郁香味,是陌生人携带的名贵男士香水,浪漫且优雅,后调隐约捎着点不羁。
奇怪。
林绛年分明从小就对外界温暖感知迟钝,却在一瞬间理解了男子做出这个动作的含义。
沉甸甸的墨镜架在鼻梁,鼻托残存着属于另一人的温度。男子用最温和的方式,替落魄的梦想家掩盖住密布红丝。
“……谢谢。”林绛年嗓音微哑,用气音说。
若不是他抗拒被人窥见脆弱的一面,肯定会立即转过脑袋,清晰记住对方的样子。
但,很快林绛年就意识到,自己根本不需要回头。
他完全可以仅凭回忆,精准临摹出男子眉眼的每一条弧线。
“不客气。”萧天王站在侧面单手插兜,替林绛年扶正了往下滑的墨镜。缩回手时,他微凉手指无意间擦过林绛年耳脉,引发酥到骨子里的颤栗。
这道声线,曾在林绛年播放器里单曲循环过不知多少个日夜。如今,轻声哼唱情歌的男子,就毫无征兆地出现在林绛年咫尺距离间,温柔而矜贵地冲他讲话,给予他常年缺失的温度。
咔。
恍惚间,林绛年仿佛倾听到玻璃柜产生裂缝的异响。
“刘老板哪捡的宝贝?居然哭起来也这么好看。”萧缶鸦羽似的睫毛颤了颤,低头轻笑。
跟只兔子似的。
“藏着点啊,大明星,千万别被更多人看了去。”他嗓音逐渐变得低沉,捎着丝莫名诱惑,像在讲一个秘密,倾身耳语道,“不然很容易被狼叼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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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不介意的话,本“母猪”作者想要一朵花花,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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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能不能字多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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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你还有别的女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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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儿离不开池间水,鸟儿离不开碧蓝天,而我离不开麓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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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七天每日两更,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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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开新书了,虽然早就在群中说过还投票了,但看到这内容时还是惊讶无比。我不是很喜欢看校园,但毕竟是师傅开的新书,怎么说也要来捧个场吧。 下面开始正谈话题 首先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师傅超级超级好的文笔。(感觉我是不是扯错话题了算了,管他呢。)两位总裁之间的爱恨情仇,光想想就是那么的精彩(不知怎么滴,我特别喜欢看虐文和写虐文)简介也非常厉害不像我一本书的简介就那么一丁丁丁点儿嗯,毕竟只有两张,我也不知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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