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粉》是陆僖野所著的一篇现代校园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尤恩冉在学校可谓是臭名昭著,成绩不好,换男友比换衣服的速度还快,可没有男人能抵抗得住她的诱惑,众所周知,谁都知道肖现厌恶尤恩冉,就连尤恩冉自己也知道,可大家不知道的是,尤恩冉不止一次出现在肖现的梦里,是盘根虬结在他心底,难以拔除的艳粉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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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肖现。
尤恩冉好看的眉形微微上挑。
不可能不惊讶。才坐在车里看见他,转眼他又出现在她面前,她不相信天底下会有接二连三的巧合。
近距离立在他背后,微一仰头就能率先扫见他卫衣领口上裸.露的脖颈皮肤,颈线流畅,脑勺的头发长长了,灯光下有种柔软的错觉。
很奇怪,她不记得那些曾经交往过的男生头发是软是硬,却唯独记得他的。
他说过,他发质偏硬,不适合留长。
尤恩冉眼中一暗,记忆力太好有时也是一种负担。
容易形成错误导向,以为他的不一样实则是她旧情难却。
就好比现在,她心脏很明显地漏跳半拍。英雄救美的桥段,配上她刚好缺乏庇护的处境,他的出现不失为意料之外的惊喜。
如果换做别人,她可能会将心头闪过的异样归之为心动;
可对方是肖现,她需要拿出十二分的冷静解剖心绪,思考真实的情绪究竟是什么。
尤恩冉太清楚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肖现就是她不想要的。
出门前,她随手套了件条纹开衫。脚步匆忙,烦躁中向上捋过一截袖口。
少女纤细的手腕烙在肖现掌心的每一寸,过电一般的灼热感,令他的感觉神经敏感异常,整只右手都处在僵直麻痹的状态。
“我操.你妈——!”
子弹头一声大喊,面孔狰狞,抬腿奔着他胯.下踹过来时,他反应还算快,但也还是慢了一秒,只是躲闪及时,避开攻击路线,该有的抄腿或是锁抱一个未见。
如果卢文森在场,恐怕没眼看。
太慢了,以他的正常反应速度,一招抱腿踹膝就能将人撂趴下,再不济闪身后迅速转腰送肩,打出一记后手惯拳也能予以回击,但前提是,他得先将右手松开,别握着身后姑娘的手一直不放。
子弹头被他卸了一只胳膊,但毕竟混了小十年,架没少打,一脚踢空,拳头又飞快跟上,挥着尚且有劲的左手朝肖现脸上招呼而来。
人的潜意识,隐藏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情感。
肖现尚不自知,被迫放开那只细滑温热的手,他眸色冰寒,温度由零骤减至零下,不耐地蹙眉,子弹头抡来的是左臂,他率先抬起的也是左小臂,左右手配合协调,由内向外不给他一丝机会准确格挡住他那记左直拳,左手随后一握,拳心向内,用拳背迎面弹击子弹头的脸。
子弹头想躲,奈何架不住他出拳快,拳风又劲,躲过鼻梁没躲过颧骨,当即脑袋被一拳打歪,脖子向外仰出一个钝角。
后续反击还没立刻跟上,肖现冷着脸先发制人,重心移至右腿,左腿提膝上抬,有力地一记正蹬,一脚蹬在他肚子上,把人踉踉跄跄地踹出去半米远。
后背撞上灯杆,脚下不稳扑哧一滑,子弹头一只胳膊悬着使不上力,想扶没扶住,狼狈跌坐在地。
所有人离得都不远,将一场赤手空拳的街头单挑看得一清二楚,开始得猝不及防,结束得风驰电掣。
剩下的四个同伙像是刚一觉睡醒似的,看着兄弟倒下才终于站出来喊狠话:“操,你他妈谁啊!”
深黑的夜幕下,肖现逆光而立,灯光勾勒出他冷厉的侧脸轮廓,眼睛周围都是无法探测的阴影。
二班那个骨瘦如柴的男生,一双三角眼瞪得比刚从地上爬起来的贾田博还大。
这是肖现?
真他妈是肖现?
怎么可能,换成韩修旭还差不多,居然是肖现!
鼻端那股特殊的气味突然变得浓郁了些,贾田博逐光似的靠近尤恩冉。
校服脏得不成样儿,有在地上滚过的痕迹,也有数不清的黑脚印,他嘴角破了,手撑在背后忍痛扶着腰,说话有点吃力:“肖……”
尤恩冉目光移向身后,食指竖在唇边,轻摇摇头。
贾田博愣了会,懂了。
肖现转身的一刻,撞见的就是她回头和贾田博的无声互动。
尤恩冉转回目光,毫无防备地与他视线交汇。
不知是运动得不够尽兴戾气未收,还是对她本就意见颇深给不出好脸色,那双森寒眼眸里的情绪比海深,比夜浓,透着说翻脸就翻脸的捉摸不定。
【顾不上也轮不到你撒野。】
耳边还有他冰凉的声音在回荡,尤恩冉感到一丝好笑。
矛盾的人。上次也是一样,和韩修旭说她不配,和杨直刚却又说谎。其实她可以换角度思考他不过是替叶星树他们免去麻烦,因她而动手和因其他私怨而动手,差别巨大,前者更恶劣罢了,但那天心情不好,脾气上头没能忍住。
不过今晚经此一闹,倒也不必再为他找借口。有些事不用挑破,他就是如此矛盾,从头到脚连眼神都在传达对她的憎厌,可真遇到事了又会主动维护她,言行不一,有意思得很。
她微微扯了丝笑,算是致谢。
仅此而已。
五根手指完全落在她的皮肤之上,仿佛还残有余温。肖现下唇绷紧,分秒间体会到什么是五脏俱焚。
她风轻云淡、不带一丝感情的笑,让他有种冲动,想上前掐死她。
“妈逼你们都还愣着干嘛!”子弹头撑着灯杆缓慢起身,怒目圆睁地发号施令,“我他妈是活靶子给你们杵这儿看戏的吗?上啊!弄死他!”
除了与尤恩冉同班的瘦猴,其他四个互相交换眼神后,即刻一拥而上。
冲在最前面的那人反射弧像跑完地球两圈,声如洪钟地叫嚷出气势:“操.你妈的敢打我兄弟,活腻了吧!”
肖现背对他们,纹丝不动。
他眼里只有尤恩冉,爱与憎不过一线之隔,进一步是天堂,退一步是地狱,她简单的一个浅笑便将他推入万劫不复,一颗心被宰割得伤痕累累。
他看见她的笑敛住,看见她玫瑰色的唇开合着转向身后,他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他垂放在身体两侧的双手一点点握紧,眉宇间的戾气尚未完全消散,转瞬间又再次冲破躯壳这座牢笼,在自我的割裂中释放。
反射弧骂骂咧咧地第一个扑过来,肖现没回头,右腿为支点,脚跟内转,左腿反身飞起一脚,大腿推送小腿直线向前,将人踢飞出去。
没人体会得到力道有多重,只看见反射弧疾向后仰,趔趄几步倒坐在地不说,那股冲力抵挡不住,后背贴地还倒了个跟头,然后像个死尸一样脸朝下趴在了地上。
“你介意我用一下你的外套吗?”
尤恩冉侧过脸刚问完话,砰地一声□□跌撞地面,仅隔两秒又砰地一声。
安静。
喊打喊杀的气氛微妙地一滞,像碟片播到一半被人按住暂停。
不过另外三个还是同仇敌忾地继续冲上来,这次他们学聪明了,没人再横冲直撞地一马当先,三人一起上,实施围攻。
“离远点。”
敏捷防守袭来的一记冲拳,锁住对方肘窝关节,肖现声冷且沉,向尤恩冉扫去一束眼风。
短短三个字,简洁意明,是两年多来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
尤恩冉一字未吭,手拎贾田博脱下的校服外套,欲要上前帮忙的右脚收回。
异样的感觉再一次侵袭,只是这次来得稍微凶猛了点儿,心跳没有漏拍,而是加快,怦怦怦撞击胸口,仿佛有源源不断的潮水上涨,击打礁岩。
她不太好形容此刻的心情,担心有,错愕也有,但可能更多的是埋藏在心底已久,久到她都快要忘记的一种情绪。
是什么呢?
愤怒吗?
鞋跟磨蹭着一点点往后退。
她的眼睛如同捕捉镜头的摄像机,肖现以一敌三,每一帧动作都被她清晰记录,即时存储进大脑的记忆芯片。然后,与过去的影像激烈碰撞,擦出火花。
他与韩修旭的冲突她多少有所耳闻,但毕竟不是亲眼所见,惊讶过后感触不深。
他的性格里或许本就存在一分暴戾,平常压抑得深,慎微克制,不显山不露水也不虚张声势,过分好看的皮囊和过于优秀的品学为他塑造了一个近乎完美的形象,可剥开表层的面具,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他有对她展露全部的他吗?
不必抱有任何怀疑,尤恩冉清楚地知晓答案。
没有。
眼前的他,于她而言同样也是陌生的。
这样的答案令她感到困惑。即便没有,也早都是陈芝麻烂谷子,她又何须愤怒。
没必要,真没必要。
尤恩冉几不可闻地吁口气。
水泥地面分散着又倒下两个,肖现左手横摆,接挡住头部的攻击,随即右手成掌,平砍在对方的颈侧动脉,顺势捞住后颈向前一拉,膝盖屈起,重重顶在其小腹。
最后一个闷哼一声,含胸弓背地蜷缩跪地,画面定格,拉出的海拔差距,令肖现挺拔无恙的身影在夜色与灯光的融汇下,像一幅暗黑浓郁的电影海报。
尤恩冉视线紧紧追随画面之外的子弹头。
他捡起院子里随意丢弃的一根高粱秆做的扫帚,试图背后偷袭。
肖现留意到地面靠近的影子,眼波微动。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肖现不是蝉,可尤恩冉却是黄雀。
她展开手中脏兮兮的校服,沿墙根猫一样地无声欺近,感觉距离差不多了,纵身一跳,拿这件被他们逼得热汗淋漓后体味浓重十倍的校服外套,兜头罩住那颗抹了发蜡的子弹头。
气味直冲而下,他避之不及,手上的扫帚啪嗒落地,气急败坏地腾出手想要钻出头。
尤恩冉在他身后快速将衣服拧紧,与他拉开距离,转身,像扛麻袋似的把外套剩余的部分背在肩膀。
子弹头只有一只手还能使力,仰着脖子挣扎,被迫倒退着,被她拉着在院子里遛。
他破口大骂,边骂边干呕,战斗力直线下降,毫无还手之力。
地上趴着的四个,全都一脸惧意和同情。
这一男一女,一个下手狠,一个出手毒,充分印证了他们短暂的读书生涯中常听的一句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看清楚了吗?”
尤恩冉目光对向仅着一件白色短袖的贾田博,嗓音平淡轻盈,却又掐着力度。
“我没有羞辱你的意思,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所认为的缺陷在我眼里是最好的武器。你软弱,全世界都会来欺负你,反抗或者表达,你总要学会一个来保护自己。他们你惹不起,那他呢?”
她眼神指向角落里缩头缩脚只会躲在街头混混身后耀武扬威的怂包蛋:“他你也怕吗?”
表情没什么特别,对自己的行为所流露的神采淡到没情绪,可最后一句问出口,尾调上扬,字字铿锵,谁都听得出她语气里的怒其不争。
肖现眸光深静,与灯光化为一体,无声无息地笼罩住她。
瘦猴见势不对,双脚不由自主往后缩。
贾田博顺由尤恩冉的视线望过去,瘦猴三角眼一瞪,向谁服软都不肯向他低头。
对视不过两秒,贾田博就已慌忙撇开眼,率先举白旗认输。
尤恩冉看在眼里,眉心处浅浅多出一道褶。
“我、我知道……”贾田博站在房檐下的阴影里,“我知道你不是羞辱我。”
尤恩冉无动于衷:“还有呢?”
贾田博不说话,一点点慢慢把头低下。
他不傻,他知道尤恩冉想听他表态。可是他做不到。
尤恩冉等了等,不可避免地感到一丝烦躁。
像她这种通过自己站起来的人,不止切身体会过永无止境的黑暗,更是将同龄人的置身事外和成年人的眼瞎耳聋感受得刻骨铭心。
一辈子那么长,一味地软弱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行,就当我又多管闲事。”她口气不好,一瞬间转为凉薄。
衣服松开,把人放出来。
里面的人缺氧严重,头晕眼花,四肢无力,双腿一弯跪倒在地上呕吐。
“尤恩冉,我操.你大爷……你他妈给我等着……”
吐完接着骂,可惜声音实在虚弱,大喘气不受控制,咬牙切齿的语调显得绵软无力。
尤恩冉将外套物归原主,贾田博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她一眼,她没反应。
她走到哪儿,肖现目光跟到哪儿,意味难明。
前面遛子弹头的时候,她可以忽视,但现在,她被威胁,被恐吓,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
叫艾静出来,向她低头,承认确实离不开她;
同肖现示好,化敌为友,顺便搞清楚他在想什么,他什么意思。
似乎不用多想,她心下一定,迎着那双除了冷读不出丝毫其他情绪的深幽眼瞳,缓步走到他面前。
色彩浓郁的条纹开衫敞着扣,里面是洗澡后换上的纯白睡衣,开衫两侧遮得严,露出两边深凹的锁骨,和领口上方雪白的一小片皮肤。
肖现目光微紧,定在她转眼间温情脉脉的面容。
“听到了吧,哥?”她扬手指向跪坐在地上仇视她的子弹头,“记住他的脸,以后见一次打一次,甭客气。”
没有一丝过渡,她主动化干戈为玉帛,声音清脆且柔,和善又亲昵,一声“哥”叫得无比自然,不经排练,浑然天成。
“去你妈的——!”子弹头缓过气,骂得更大声,“你他妈又从哪认的哥,狗操的臭婊.子,怎么不干脆去认个干 爹回来,让干 爹好……你干嘛,”骂声止口,他看着尤恩冉抄起他方才脱手的那把大扫帚,挣扎着想要爬起来,“你他妈别过来——!”
眼瞅躲不掉,他伸手欲抓。
可惜尤恩冉手臂挥出去的半道突然转了向,改从下方切入,毫不手软地一梭子胡噜到他仍向上撅起的臀。
他用那只脱臼的手撑的地,没能挨住,胳膊一软,又重新咚地跪地。
脱粒的高粱杆绑扎得紧实,扇面宽大,打在身上不单痛,还扎皮肤,尤恩冉对着他背部和屁股连续下手,面冷心硬,直到把人打趴下。
扫帚竖立在身前,双手交叠控在把头,尤恩冉下巴轻搭手背,欣赏自己轻松拿下的人头:“没屁放了吧?你这不是自讨没趣么,你管我从哪儿认的哥,我要是你就闭上臭嘴心平静气地讲个和,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谁也别招谁。想挨揍还不容易,你不上道我随时都可以成全你。”
她转头,挑着眉梢微微一笑:“是吧,哥?”
仅凭一根高杆灯照明的仓库院子里,那双狐狸眼顾盼生辉,像一下吸走周围全部的光,闪亮得惊心动魄。
肖现喉咙干涩,微微有些发紧。
尤恩冉当然不指望他应腔,不拆台当众打她脸就已算是配合。
扫帚扔了,她拍拍手,双手插在开衫两边的口袋里。
肖现眼底的情绪太深,她稍稍加以寻味,然后无视。
“走吧,哥。”戏份做足。
面不改色走过他面前,贾田博敞怀套上校服,一瘸一拐跟上。
前面不远处躺着一只黑色的圆筒训练包,她弯腰捡起,提在手上拍拍灰。
准是之前出手帮她嫌碍事,随手丢这儿了。
心情有点奇妙,没想和他再有交集,可是还有一年才能离开罗兴街,难保不会再遇到诸如此类的麻烦,如果背后有个人能让她多一点安全感,她最好还是抓住得好。
即便那人是他也无所谓。
她的生存之道是自私的,没有道德枷锁去约束她:不可以怀揣目的地接近别人。
“肖、肖现,你好厉害。”贾田博主动隔开一点距离,走在肖现身边和他搭话。
他身上散发的味道除非嗅觉失灵,否则很难忽视。
同样难以忽视的,还有肖现不怒自威的隐形气场。
他不发一言,一身简约款式的黑色运动装在距离灯源越来越远后几乎与夜色相融,目睹过他暴力的一面,更是无法再将他的冷漠等同于疏离。
贾田博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气,在他瞥来一眼后迅速从身体里抽离。他有点怕他,尽管他知道他不会欺负自己,但还是怕。
肖现没有开口或是伸手要回训练包,他看着尤恩冉捡起后斜跨在肩膀一侧,继续独自往前,脑中绷紧的一根弦猛然断裂。
无力感扑面而来,他发狠地咬紧唇,拒绝面对心墙逐渐坍塌的惨烈之声。
她不过是别有用心地向他简单迈出一小步,他就近乎失控地想要放下全部的自尊和骄傲向她靠拢。
贾田博不止一次偷偷看向旁边的人,凉意自心底蔓延,辐射至身体各处。
他想加快脚步去追前面的尤恩冉,他已经不敢再和肖现说话。
“你们什么关系。”
念头刚起,被一道砂纸磨过的沙哑声线掐断。
贾田博只好又偏头,昏沉的光线下只依稀可见完整的侧脸轮廓,看不清他脸上的具体神情。他很高,他需要微微仰起一点视角。
他和尤恩冉是什么关系,他也很想知道。
但他更想知道,肖现和尤恩冉是什么关系。
“她同意我追她。”贾田博想了想,说道。
尤恩冉站在路边公交站牌的广告灯箱背面,脚踩路肩,挎着不轻不重的黑色训练包,目视他们走出胡同。
肖现看她的眼神,像波涛暗涌的海平面,海水冰凉刺骨,海浪危险重重。
“我建议你最好还是去医院做个检查。”她目光转向贾田博。
“不、不用了。”贾田博摆手,“我不要紧的。”
尤恩冉上下打量他一眼,没说什么。
贾田博悄悄望向肖现,肖现对尤恩冉的直视不做遮掩,直白得令他心惊。
“今晚的事你回家后别把我和他说出去。”尤恩冉继续看着贾田博,无视肖现。
他是指谁,不言而喻。
“你放心,我不会的。”贾田博欲言又止,任谁都瞧得出他有话对尤恩冉说,但最后也没说出口,瘸着腿走了。
夜风清凉,自肖现对尤恩冉的视线中穿过。
非机动车道上偶尔有单车骑行而过,广告灯箱间隔一段时间切换一次内容,光影投在他深黑的眼底,晦暗不明。
尤恩冉挎着包,右手按着肩带,即使脚踩路肩,身高也还是矮上一截。
她淡淡睨着眼,稍微带点娇俏地向一边歪了歪头,挑起下巴尖,自下而上仰脸回视,唇畔一点点缓慢上扬。
“我说哥哥,你笑一个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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助力?加油第二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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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fa!喜之郎就是个宝贝。值得往死里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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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你星期六日不更那什么时候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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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小姐姐们的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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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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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我还是来搬张沙发来,你们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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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成为你的某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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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些原因,下一章,下周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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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糖来给梓萱宝贝码伪长评辽 - 梓萱宝贝,这个开朗热情又有点傻乎乎的女孩子啊,她值得这个世界上所有的温柔和美好 - 我觉得未来我会陪梓萱宝贝走很久很久,久到我会带着肖战去参加她和嘉嘉的婚礼,因为梓萱宝贝啊,是我一辈子的宝贝 - 祝梓萱宝贝新文大火 - 接下来,会是梓萱宝贝很好很好的未来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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