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芸唱小说全文无删减,凌旋周允辞小说结局怎么样,芸芸唱小说完整版,凌旋周允辞在一起了吗,智能火为您提供男女主角分别叫周允辞凌旋的小说《芸芸唱》是一篇古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主要讲述的是南越公主凌旋在年少之时被渣爹一脚踹去北燕为质,身无分文,破破烂烂,她步步为营,一步一步从阶下囚走到北燕朝堂,这其中付出的艰辛,无人知道,但还好途中一直有周允辞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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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慕茗今日来得早,一进门就看见凌旋趴在桌子上翻着书。
“小公主,这两日你是被哪个状元夺舍了?怎么知道用功了?”
因为我想你,我还有几天都见不到你了。凌旋心里这样想着,嘴上却道:“虽然我天资聪颖,但还是要用功的啊,还有三天就要测试了,我骑射工夫还未到家呢。”言下之意……你教我呗。
“难为你也知道为测试头悬梁。只有三天,每日放学,你在校场等我,我教你。”莫慕茗毫不含糊,揉了她一把乱七八糟的杂毛,笑出一口白牙,“你看我对你这么好,不叫声哥哥吗?”
凌旋顶着他的手,抬起头,干脆道:“哥。”
莫慕茗一愣,没想到她这么干脆,默默地收回手,轻轻蜷了一把,展开。
凌旋站起身来,拽着他的袖子:“既然你是我哥哥,以后我就会好好保护你。”看着慕茗的那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有一片浩渺的星河。
“……好。”
一句年少时的承诺,我用一生去实现。
这俩人在这边拉拉扯扯,你侬我侬,那边周允辞已经进来了,他路过这两人,脚步都未停,没说什么,走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来了。
读书声响起,莫慕茗才放下手走回自己的位置上。他尴尬地看了一眼毫无异色的周允辞,整了整袖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拿着书,半天没有看进去一个字,一直想着凌旋刚才的玩笑话……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地说了声“好”呢?莫非被夺舍的人是我?
王仁远走进来:“昨日让你们看的《道德经》看了吗?那句‘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谁能来解?”它看了一圈小萝卜头,最后点出一人,“李廷,你来。”
一温润如玉的少年站起来,那是当朝左相李旦的长孙:“自古能名垂青史的明君,都是爱民如子,不纵私心,不骄爱欲,始终以百姓利益为己任。”他声音温和,不疾不徐很是好听。
“很好,李廷,你实在颇得你祖父的风范,坐下吧。我们来讲《道德经》。”
那位皮肤白净的有些苍白的少年应声坐下,被夸奖像当今燕国历经三朝的老丞相大人,他没有表现出一点骄傲的意思,气质相当内敛淡定,温和儒雅。
一上课就昏昏欲睡的凌旋依旧如往常趴在桌子上,两只眼却像远光灯似的粘在窗边的莫慕茗身上,好像看一眼少一眼。
清晨的阳光十分明媚,莫慕茗顺长的头发镀了一层金丝,他长相十分秀气,眉目精致得像是画出来的。
凌旋想到莫慕茗很少见到的笑容,多半是捉弄人成功时促狭的笑,狭长的眼睛眯起来,嘴角翘起,宛若山中修炼千年的妖精现世,勾人心魂。有时爽朗大笑,那笑容就像正午的阳光一样耀眼,让人在他面前只能感到局促不安,自惭形秽。眉目间流转的一丝狂放不羁就像染血的玉兰,惊心动魄。
如果他是女孩,那一定是燕京第一美人儿,这样的美人儿,就应该装在最珍贵的花瓶里,精心呵护,只能远观,不染凡尘。会有多少达官贵人为求见一面而一掷千金。
而他现在,还只是个小小少年。
周允辞余光里看见凌旋看莫慕茗看得出神,轻轻皱了皱眉,又把精力全放在书本上了。
放学后,凌旋同莫慕茗一起来到校场,发现竟然有很多人在这里练习,有练骑射的,有练剑的,还有拿着书在背的,好不热闹,都是为了三天后的测试做准备。
“看样子我们还来晚了,眼下都没有空余场地供我们练习了。”莫慕茗环顾四周,每个靶子前都有人在练习。
其实让莫慕茗教自己只是个借口,凌旋心里想的是能和他多待一会儿,只是如果一直没有空位,他是不是就走了?
“那,我们就走吧,看样子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空位。”
“小凌旋,本来刚夸你两句,本性就暴露了?你骑射工夫不到家,还想偷懒啊?不怕后天测试哭鼻子?”他眯着眼,嘴角玩味地翘起,语气促狭,弹了一下她的鼻子,像是十分期待她被先生训得哭鼻子的场面。
凌旋捂着鼻子后退一步,吱哇乱叫:“你才哭鼻子呢,你等着,总有一天我要揍你让你哭着求我。哼!”
“好啊,我也期待着,不过你眼下还是不要想着你的白日梦,还是想着后天测试怎么过吧。”他语气轻蔑,十分不屑凌旋这只小燕雀的鸿鹄之志。
凌旋不开心了,她非常不开心了。你不要仗着自己长得好看我就不敢动你了,我……其实真的不敢动你。
这边惆怅的凌旋让莫慕茗有些忍俊不禁。他开口:“不如去我家吧?我家有专门的地方来练习射箭。”话秃噜出嘴太快,收不回来了。
凌旋猛地抬头,小心翼翼道:“……真的?”
莫慕茗点头:“自然是真的,你不用带什么弓箭,我家里都有的。”今天凌旋穿了一件蓝色的衣服,半新不旧,衣服没有一点花纹,简单得就像一块破布七拼八凑成的。她从没梳过什么复杂的发髻,头发都是胡乱绑在脑后,风一吹,就有些乱了。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麋鹿的眼睛一样水汪汪的。让莫慕茗一下子把昨天周允辞对他说过的不要和南越牵扯太多的话忘到不知哪的山沟沟了。邀请人家去自己家里的话秃噜出嘴收不回来而且也不想收回来了。
远处一直默默看着他俩的周允辞,硬扯了扯嘴角,还是扯不上去。他走上前,身后跟着赵夜澜,顺手拉了旁边一直在专心练习已搭弓正准备射箭的李廷,向那俩人走过去。
李廷已经瞄准好了,自认为这一箭终于能射中靶子……不是红心……猝不及防被一只伸过来的手拽着后领拖走了,手里的箭掉了一地,弓还紧紧握着。
一向奉承“君子动口不动手”丞相之孙毫无抵抗力地被周允辞单手拖了一路,他两手拽着自己的后颈衣服,努力让步子不是拖在地上,他向旁边走路的赵夜澜叫道:“老赵,老赵,你家殿下今天是终于要对我动手了吗?他是要把我拖到没人的地方方便下手吗这可不行啊老赵,你不能任由你家殿下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你身为他的身边人应该时常警醒他啊你不能这样啊老赵一会儿你可不能也跟着动手啊就你家殿下一个人我都要扛不住啊老赵!”
他吆喝完,脸色一点也不没变脚步一步未停的李廷又转回头向着周允辞吆喝道:“四殿下啊虽然我平时是有些烦有些没眼色有些无理取闹但我总体还是个正人君子啊四殿下,你不能就这么杀人灭口毁尸灭迹怎么着也得等到月黑风高吧殿下!你先放开我我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你看我射了九十六支箭一箭也没射到靶子上你就知道我是多么弱小你忍心对我下手吗你忍心吗?!”
在耳边被吼了这么久的四殿下终于停下脚步,松开拖着李廷的手:“劳烦,你把手里的弓扔了成吗,射了九十六支箭一箭未中,也难为你一直拿着这玩意儿,手不酸吗,它一直戳我脸上啊,你有没有眼力见儿!”
极有眼力见儿的李廷立马把弓扔给了一边的赵夜澜。
赵夜澜:“……”
李廷:“所以殿下你究竟找我干什么?要是什么耗费时间的事别找我啊我要练习去这次骑射再倒数第一我家老头子会活剐了我!”
周允辞抬手拇指一指身后:“给你找尊活菩萨供。”
李廷望向周允辞的身后,看见那位南越的小公主和莫家小侯爷谈笑甚欢,正要准备去哪。
“咦?我还真少见小侯爷笑呢,小侯爷的花容月貌,笑起来真是天仙下凡啊。他旁边的那位小姑娘,就是素了点,长得很好看啊,为什么我以前就没留意过她?”
周允辞:“……”
“你关注点在哪里?”周允辞的声音冷得能结冰渣了。
“不是你叫我看的吗?”周允辞突然冷下来,李廷奇怪地问,他又看了看,“那小姑娘是凌旋?那个南越来的公主?他俩什么时候走这么近?”
李廷想了想,好像他俩走得这么近已经很长时间了。自己这些天一直泡在校场里练习射箭,他站在那射静立的靶子都射不准,更别说骑马了……这位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文弱书生从来不会骑马。他对周围发生的事都没留意过。
“你说要给我找尊活菩萨供着,是莫小侯爷?”
“对,今天我们去镇北侯府练箭去。”
李廷:“……”
我的殿下啊你还是放我回去吧或者月黑风高你拖我去没人的地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绝不反抗好吗?!只求你不要让我去镇北侯府我这两把刷子就不在关公面前耍大刀要是让我爷爷知道我丢人丢到镇北侯府回去不活剐了我。
所以你家教是多严啊李大公子你家好歹是世代书香门第怎么动不动就为一点小破事活剐勒你啊话说你家里人天天读圣贤书“子曰子曰”连拿把菜刀杀鸡都不敢吧快别说这么血淋淋的词儿了啊!
四殿下决定的事,能由他说“不”字?周允辞只要脸上一笑,冷意和嘲讽就泛出来了,都不用动手,就把李廷吓成个软脚虾。乖乖做抱四殿下大腿的狗腿子。
这边正准备动身的凌旋和莫慕茗,被迎面走来的一群人截了道,为首的四殿下先发制人:“还有三天就要测试了,慕茗,我们能去贵府上练箭吗?李廷也正要代表老丞相拜访令尊大人。”
被点名的李廷狗腿子工夫十分自然熟练:“小侯爷,祖父听闻老侯爷过几天就又去北疆,一路舟车劳顿,特地遣我先去拜访。过几日祖父亲自上贵府为令尊饯酒送行。小侯爷工夫过人,我顺便也想向小侯爷讨教一二。”
莫慕茗自然十分欢迎:“哪里敢劳烦左相大人亲自前来,我做晚辈的应当去贵府拜访老相才是,不过老相要是来看望家父,自然十分欢迎。”
他又对周允辞道:“四殿下光临敝宅,蓬荜生辉,自是准备周全,若有怠慢,还望海涵。”
如此,两人行变成了五人行。一起向着镇北侯府出发。要说周允辞为何对凌旋如此在意,得从一个月前的一次偶遇讲起。
那天下了一天的雨,等到放学还没有停下来,那些皇城贵子在伴读撑着伞下,小跑到昭和门外,早有自家的车马等着,暖炉姜汤一应俱全。
褚夜阑那天没有陪周允辞一起来,周允辞也未让人来接他,太学院离皇子住的地方并不远,他撑着伞自己走回去。
那天有风,树叶哗啦啦作响,鼻间都是泥土的清香。雨一滴一滴沿着伞沿掉落,形成雨帘。他走到一半,突然想起自己有本书忘了带,就折了回去。
等拿了书回去,雨下的比方才又大了些。周允辞看着泥泞的路面,有些难以下脚,他是惯有洁癖的,眼下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踩着没有水坑的地方出去了。
他护着书,一直低头看着脚步将落下都地方,生怕泥水沾湿了他的鞋。
路过昭和门,突然心血来潮,想出去看看皇宫外下雨是什么样的。起了心思,就一步未停地出了昭和门。
沿街的小商贩大部分已经收摊回去了,有的商贩还在向路上冒雨奔跑的行人卖伞,自己却未撑一把,全身淋湿了。偶尔两个低头跑路的人撞在一起,就不顾大雨互相叫骂着。他撑着伞,走在路上,看着和皇宫里完全不一样的生活。
忽然,他停下脚步,看见前面一个全身湿透的身影在路上晃悠悠的走着。
周允辞对坐在自己旁边的凌旋并不熟悉,但一直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那可是南越来的公主,南越唯一的公主。
他看见凌旋现在不像平时活蹦乱跳,或者上课昏昏欲睡的状态,失神了一样,大雨淋了透都不在乎,一步一步往前走。
周允辞没有贸然上前,他跟在她后面走着。路边卖伞的人举着一把伞像她吆喝:“小姑娘,这么大雨天,买把伞吧。”
凌旋的脚步停下,她上前挑了一把伞,付了钱,却没有自己撑,反而把伞给了那个小商贩,举到他的头顶,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言下之意就是这是买给你的。见小商贩愣在当场,她也没开口,把伞放在一边,走了。
周允辞握着伞的手紧了紧,突然有种冲动,想把自己这把伞给她。
他紧跟着凌旋的步伐,见她一路走,好像没有目的,就像要在这雨中走到地老天荒。
她慢慢的向西边走去,周允辞以为她这是要回家了,想着看她进家门了就回去。没成想他看见凌旋路过那座小院,头未抬,脚未停,径自往前走了,就好像那座小院并不是她的归属地,只是一座和自己不相干的别人的家。
周允辞跟着她,来到那面湖边。湖畔两岸杨柳依依,青草在雨水的冲刷下透出清亮的碧绿色。鲜花朵朵盛开,花瓣掉落碾成尘泥。
凌旋在湖边站了很久,仿佛时光没有尽头。任凭雨一直没完没了的下着,任凭头发粘了一脸,任凭湿透了衣服贴在身上。她就是这么站着,烟雨蒙蒙,与长天烟波春水融为一体。
周允辞望着她的背影,总担心她下一瞬间就会投进湖里。他最终也没上前,她在湖畔站着望着水天一色,他在柳树旁站着望着她的背影。雨打芭蕉,湿了衣衫,谁的心在哭泣,谁的脚步被束缚,谁的灵魂无所依,谁的呐喊不曾听见。
......
至今周允辞不知道那天凌旋发生了什么,第二天见到她时又是那个活蹦乱跳的乡下野丫头,不认真听课,邋里邋遢。他想,是南越发生了什么吗?也许没有发生什么,不然怎么会一点风声都没有呢?是他们私下里接到南越传来的什么信号吗?或者真的没有什么,只是那天刚好下雨,只是刚好没有带伞,而湖畔的景色又温柔的多情,失了魂,迷了心,只眷恋那烟波浩渺的柔情。
......
镇北侯府门前的供着的两尊石像青面獠牙煞是能镇门面,悬梁上匾额上书“镇北侯府”四字,笔锋遒劲,气势磅礴。据说这是燕国开朝皇帝亲笔题写。寓意“北燕镇海神针”。
一进门,就知道这是军人之家。没有皇宫院落的精雕细琢,没有玲珑的假山小桥,没有似锦繁花。庭院严肃整齐,甚是干净利落。家兵见到他们一群人行个军礼,一人去通报老侯爷,其间没有多余的废话。
一刚过而立之年的男人从后院走来,这人步伐间充斥着杀伐决断的云淡风轻,腰板挺直。他的脸和莫慕茗很像,甚是英俊,剑眉朗目,嘴唇很薄,却是一直带着如沐春风的笑容。像一把出鞘饮血的剑,又像尘封多年的盾。
他一看就是战场上指点江山,笑谈渴饮匈奴血的将军,又有着久居上位者不怒自威的气势。却奇异的有着柔和的书卷气。
这是一个复杂却不矛盾的人。凌旋心想,北燕的镇海神针,今日有幸一见,不枉此生。
老侯爷见到他们,先是给周允辞行了一礼:”四殿下安好。”说罢就要弯下腰。周允辞连忙扶住他:“老侯爷千万别对我一个晚辈多礼,我今日来,也要给姑母请礼。小侄来得匆忙,还请原谅小侄的唐突。”
“不妨事,四殿下与李公子还有这位小公主是我儿的朋友,自然可以随时来玩。长公主在内院,茗儿带着几位贵客去拜见你母亲,然后去后院练习吧,臣的几位家兵箭法尚可,若殿下不嫌弃,让他们指导你们这次太学院测试的练习吧。”
老侯爷——莫渊圭准确的定义了这次来访。他像莫慕茗招了招手,对他说:“茗儿,好好招待你的几位朋友,不可怠慢。”
“是,父亲。”莫慕茗拱手答到。他带着四人来到后院,长公主在侧厅备好了茶喝点心,见到他们一行小孩,温和的招招手:“来,先吃点东西在练习,小孩子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要把自己逼的太急。”
见到长公主那一刻,凌旋福至心灵,她突然明白莫慕茗身上温柔又爽朗,严谨又果敢的气质从哪里来。他昳丽的容颜,挺拔的身姿,不羁的笑容,凌旋又一次,默默在心里起誓,我要护你一世安稳。让你永远远离悲伤,幸福一生。
镇北侯府的校场自然比太学院的紧。就连给小孩子过家家的用的弓箭也是一等一的好。凌旋手拿弓箭那一刻,突然觉得自己握住了一生。可惜她的一生太短,刚射出的第一箭还不如李廷,力道不够,连靶子都够不到,半途中就掉了。
李廷总算找到比自己还差的了,笑个没影——他这一箭射到了周允辞的靶子上,正中红心。
周允辞:“......”
他现在觉得十分有必要考虑李廷自己的建议——月黑风高找个没人的地方把他这样那样。
褚夜阑和他家殿下心有灵犀一点通,看见周允辞面无表情,就知道李廷活不过今晚子时了。而且动手这活,绝对要落到自己头上。他家殿下是个动口不动手的君子......这方面和李廷这货还真像。
完全不知道自己有血光之灾的李廷笑起来没完了,被身后突然一脚揣在屁股上,一口老血喷出,边咳边笑。
收起脚的褚夜阑又当起了一个长得很咋滴得装饰品。
凌旋脸上一脸悲戚,像是随时要冲出来和李廷打一顿:“五十步笑百步,你个大男人射成那样还不如我呢。”
心里却极为苦涩,她明明有拼命的练习。西边小院后面他搭了一个简陋的靶场,每天夜里都要练两个时辰。也许是这把弓太重,也许是射程太远。
周允辞正要上前,又默默的收回自己已经踏出的一只脚。
莫慕茗走到凌旋身前,握着她的手举起她的弓搭箭上弦。
“专心,看着红心,什么都不要想,。”莫慕茗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的气息扫到脖子上,凌旋一愣,身体僵硬起来。
“别紧张,放稳呼吸,头抬高,身体再侧一些。”凌旋下意识的随着莫慕茗的指挥放松下来同时调整姿势。
“对,很好,看着红心,跟着我来。”
莫慕茗的力气很大,凌旋手臂都要酸了,可一直目不转睛的看着红心。
“嗖——”
一箭正中靶心。莫慕茗放开她:“找准刚才的感觉,自己练习。这里的弓是比太学院的沉了些,射程也远,别担心,你一个小女孩,骑射测试不会太难的。”
凌旋握着手,莫慕茗的温度还残留在手心。
周允辞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里有些酸涩。
偏偏李廷这货不怕死的凑上来:“还别说我都没见过小侯爷对谁这么温柔过呢。这小公主,越看越标致啊。”
我们有眼力见的李大公子啊你快逃命去吧!您真的没有感觉你旁边这个人已经冷成一块冰了吗?!你这货到底怎么平安活到现在啊!
褚夜阑是个极有眼力见儿的,他直接把牛皮糖的李大公子从他们冰殿下 身上撕下来扔到一边儿,一边上前对凌旋说:“小公主,这把弓您试试。”
褚夜阑递上一把弓,比校场里别的弓短小些,凌旋拿在手里颠了颠,重量刚好。褚夜阑又让人去调近了靶子的距离。有对凌旋说:“这是太学院里的测试标准,小公主您再试试。”
凌旋搭弓上箭,试图寻找方才莫慕茗教她时的感觉,一箭射出——
——七环。
“嗯,不错,太学院对于女学子的标准不严,只要六环就可。”莫慕茗在一旁称赞道。
凌旋笑了笑。她想,是啊,对自己要求那么严干什么,合格就好。想到这大半个月自己一个人练习还没达到五环,就觉得自己确实不错了。只是这笑,到底没到了眼底。
这些小心思没有人发现,莫慕茗不曾,周允辞不曾,这是午夜梦回时辗转反侧一遍遍质问自己为什么,怎么做都没有效果呢?是我期望太高,还是我就是资质愚笨。或者就是没有做够,才没有效果。
那些皇城贵子,也许也会问,自己到底行不行?可是这声行不行是自己能不能有似锦前途,能不能征服更高的山。这一遍遍的责问后都有最好的先生来教他,父母的茵茵遵嘱。他们本身天资聪颖,又比谁都下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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