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角是谢允川沈在歌的小说名是《侯夫人御夫指南》是由姜久久创作的一本非常好看的古代言情小说。主要讲述的是:沈谢两家联姻,除了两位当事人之外都很开心,谢允川抵死不从:我不娶沈在歌那个泼妇;沈在歌坚决不肯:我不嫁谢允川那浪荡子。然而两人无奈还是拜了天地,新婚之夜,两人约定好井水不犯河水,在外做做样子,其余时间互不相扰,可是一段时间过后,谢允川腆着脸厚脸皮地喊媳妇喊得真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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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安二十九年春,压抑而湿润的气息,预示着一场春雨即将到来。
淳州南雄侯谢家忙得乱成一团。
挂红绸的、贴红窗纸的、迎宾送客的,穿行在院里,传来急促嘈杂的足音。
谢允川被足音吵醒,抱着被子翻来覆去睡不着,他烦躁地打了个滚,爬起床,推开窗,朝院子里忙碌的众人吼了声。
“大清早的,你们烦不烦?”
往来诸人知世子爷最近气儿不顺,不敢触他的霉头,纷纷屏气息声,踮脚缓行。
谢允川“啪”一声合上窗,又弹回床上。
他仰面躺着,看着昨日新换的大红床帐,满心绝望。
——小爷我竟然就要成亲了?
——风华绝代的小爷我竟然要成亲了?
——迷倒淳州万千少女的小爷我竟然要成亲了?
人到了年纪都是要成亲的,母亲如是劝他。
可是,不是每个人都要娶沈在歌那个泼妇啊!
沈在歌。
谢允川舌尖舔了舔上颚,默念了回她的名字,寒凉的气息从后背袭来。
他裹了裹被子。
沈在歌是宸州德庆候沈家的独生女。
她十二岁就已经名扬四海。
彼时鲜卑族进犯宸州,年仅十二岁的沈在歌给德庆候打先锋,一支及云鞭舞得霍霍生风,活捉了对方统帅。
那年谢允川十四岁。
自那以后,谢允川便活在沈在歌的阴影里。
每当隔壁宸州沈在歌的消息传来,南雄侯总免不了提着他的耳朵而耳提面命:“你看看人家沈家茵茵,一介女流,又立功了!”
谢允川很想纠正他,女流之辈也是可以顶天立地的。
但这顶天立地的女子是别人家的和她成了自己的新婚妻子,则是两回事。
他绝望地将枕头蒙在头上,企图将外头所有的声音都隔绝在外。
没过多久,南雄侯踹门进来,他将谢允川从榻上揪起来,身后一堆人涌上来给他换了大红的喜服。媒人又将一截红绸塞到他手中,笑得花枝乱颤:“世子爷,新娘子快到渡口,咱们该出门了。”
谢世子成亲的心情比上坟还要沉重,恹恹不乐地骑马往渡口走去。
————
初春的河水,尤带冬日携来的凉寒,河面水鸟掠过,荡起无数涟漪,一圈圈荡开,又一圈圈荡回来。
沈家送嫁的十艘大船和谢家迎亲的十艘大船排成一列,声势浩大地朝着淳州渡口缓缓驶来。
如此盛大的送亲队伍,淳州百姓还是第一次看到,岸边早已挤满来看热闹的人群。淳州百姓都知谢家今日迎娶宸州沈家那位巾帼英雄,都被吸引过来,想一睹女英雄的英姿,纷纷围堵在岸上。
沈在歌起得很早,卯初便醒,起初醒时感知到船行江上的晃荡之感,她还有几分将醒未醒的朦胧。
片刻后,她想起自己在什么地方。
今日船便要入淳州,她也将正式嫁做谢家妇。
她起身赤脚走到甲板外,看着茫茫江心,扑面而来的初春寒冽之气使她清醒了几分。
未几时,柳嬷嬷走了出来,将她揽入怀中,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慰着她:“姑娘,不必伤心,你是有福之人,嫁进谢家就算姑爷不成器,谢家也不敢轻视于你。往后你喜欢做什么还是做什么。”
沈在歌冷冷地扫过江面,面无表情,那副壮烈神情不像是嫁人倒像上战场。
她早已听说过谢允川的名声,谢家世子有三大好,斗鸡走狗玩蛐蛐。
这世上纨绔子弟不少,偶尔听闻些趣事也能逗她一乐。但,当这个名扬天下的纨绔子弟是她的夫君,她便乐不出来了。
远远的,沈在歌看到岸边举着火把等送亲队伍的百姓蜿蜒成了一条火龙,她微微眯了眯眼睛,淡淡道:“进去,给我梳妆吧。”
事已至此,她既然已踏上来往淳州的船,往后的路便要义无反顾地走下去。
她答应了父亲。
随行的丫鬟为她梳洗换装,大红色的喜服穿在她身上,衬得肤如白雪,发如绸瀑。
长长的发一缕一缕挽起,梳了个百转千回的发式。
她端详着镜子里的人。
她极少做女子装扮,平时在军中她一般将长发高高挽起,梳成马尾,干净利落又方便。
她觉得自己的脸有几分陌生。
船已靠岸,喜乐声渐起,飘荡在渡口上空的穹顶之上。
她静坐在船舱之中,等待吉时。
坐了不过片刻,渡口的敲锣打鼓之声渐盛。柳嬷嬷瞥了眼,欢喜道:“谢世子来了。”
沈在歌垂下眼眸,纤长浓密的睫毛仿佛一把细密的扇子,覆盖着眼底的青痕。
沈在歌无兄弟,送嫁的是几个叔父家的兄长。她自幼在军营长大,同这些兄长算不上亲厚,再加上他们都惧怕沈在歌的威名,因而谢允川来迎亲时,兄长们并未刁难,反是恭恭敬敬将他迎了进去。
柳嬷嬷远远瞥见谢允川走上甲板,忙给沈在歌盖上盖头。
眸内一片喜色绯红,什么也看不见,只听得喜乐鞭炮之声在耳边炸开。柳嬷嬷搀着她走出船舱,出现在众人面前。
谢允川瞥着眼前红彤彤的身影,脑门里天旋地转,总觉得那盖头掀开,底下会出现一张女罗刹的脸。
他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沈家二房的老五今年不过十一岁,性子正皮,同哥哥们去接过几次亲,被刁难了数回。这次好不容易嫁姐姐,心想一定要扳回一城,故而躲在船舱外,拿了个弹弓,在谢允川拿着红绸上前的时候,对着他的脚拉长了弹弓。
石子砸到谢允川脚背上,他脚下一踉跄,险些摔倒。
眼底红色的视线里,沈在歌瞧见了这一幕,藏在宽袖里的手狠狠交握在一起,忽然用力,留了近一个月的指甲断了,尖锐的疼痛让她倒吸了口凉气。
而后,她便见眼底出现了一截红色的绸缎,同时响起谢允川慵懒散漫的声音:“沈姑娘,请吧。”
沈在歌平时接触的男子几乎都是军营中的,个个硬朗中正,肃杀严谨,不似他这般散漫无礼。她忍住满心失望,目光冷如寒潭。柳嬷嬷扯了扯她的衣袖,示意她接过红绸。
她僵硬地握着红绸的另一端。
谢允川脸色比她好不到哪里去,铁青而又冰冷。夫妇俩一个比一个僵硬,仿若两樽木雕泥塑的提线人偶。
一路上,两人一句话都没有说,谢允川按着礼数将她送进迎亲的花轿,到了谢府,又散漫地将她接了出来,其余时候两人各走各的路,半点多余的互动也无。
看得两边的媒人都捏了一把汗。
谢家和沈家这亲是怎么结的,外人不知道,两个媒人却是一清二楚。
听闻要和对方成亲,谢允川一千个不愿意,沈在歌一万个不愿意。是两个老侯爷,热泪滚滚地在各自脖子上架了把刀,俩孩子这才低头。
媒人惴惴不安地盯着两个新人,生怕他俩使性子闹脾气。
沈在歌牵着红绸,由柳嬷嬷搀扶着,走过七弯八绕的游廊,来到厅堂。
四周传来客人的庆贺之声。
“新娘子是德庆候家的独女,听说可厉害了,才几岁就跟着她爹上战场了。”
“女子那么拼做什么?就算上了战场,有了功勋,还不是要嫁人的?还不如早早在家学习针织女红,相夫教子。”庭院之下,有人低声细语。沈在歌是习武之人,耳力超乎众人,这些话自然落入她耳中。她捏了捏手,方才指甲断裂的地方又疼了起来。
这世道给女子的路不多,她未能免俗,走了天下女子都会走的路。
她阖上眼帘,继续前行。
到了正厅,吉时已到,在礼官的唱和声中拜了天地。
拜完天地后,她便被搀进屋内,扶坐在华丽的雕花木床上。
一干人进进出出忙了一会儿,柳嬷嬷便道:“姑娘,我就在外头,有事你吩咐我。”
沈在歌掀开盖头一角,低喊道:“柳嬷嬷,你别走啊,我饿了。”
“待会儿姑爷进来给你掀盖头,少不了你吃的。”柳嬷嬷放下盖头,叮嘱道:“不能自己掀盖头,不吉利。”
说完,她便走了出去。
谢允川回到屋里的时候,身后跟了一众丫鬟仆妇,每人手中端了一盘吃食,她们将东西放在桌案上。
每放一样,都要介绍菜名,诸如“多子多福”、“儿孙满堂”等俗气的名字。
待她们放下东西后,谢允川挥挥手,示意她们退下。
屋里只剩他们两个人,她坐在床边,谢允川远远地坐在桌旁,他想着要同驰名大成的女罗刹同床共枕,便浑身不自在。
静默良久,他终于开口道:“沈姑娘,娶你并非我所愿,你应该知道的。当然,我也知道你看不上我。不过既然咱们已结为夫妻,那么往后该给你的名分我会给你,该给你的尊荣我也会给。你我往后就做一对太平夫妻,井水不犯河水,你觉得如何?”
沈在歌觉着有趣,轻笑:“若我不呢?”
谢允川默了一瞬,仿佛呆滞了片刻,缓缓地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满面悲愤地抵在脖子上,放言道:“沈在歌,你敢过来,我死给你看。”
沈在歌闻言,将盖头一角掀起,目光玩味地看向谢允川,她做了个请的手势:“谢公子,说话算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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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来支持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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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我飞来了. 国庆快乐哇酒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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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喜欢,加油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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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hhhc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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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我以前看过的精彩小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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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晚了,打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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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写也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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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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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在下雨,我在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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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更。!!写的太好了。推荐大家都一起来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