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花雪和赵承郢为主角的古代言情佳作《陛下何故造反》作者是画歌,小说讲的是花雪在丛林深处救负重伤的男子赵承郢,而后花雪把赵承郢带回家中疗伤,两人朝夕相处三个月后渐生情愫,赵承郢也看着花雪将狼群视为家人,三个月后换了一身长袍的赵承郢用花雪教他的方式带领狼群进攻辽夏,可最后收复失地成功,可唯独留花雪抱着狼群尸体放声痛哭,看赵承郢最后如何追妻火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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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承郢抬手去触碰衣裳,指腹传来的舒适的摩擦令他心头一颤,赵承郢不由慢慢睁大了眼睛,这针脚很是细密。
他也知晓,昨晚她睡的极晚,约莫是寅时躺下,辰时便起床穿衣,他站在桌前许久许久才换上这身衣裳。
脱下衣裳时,他看到自己的伤势更加严重,昨日与狼小五的那场厮杀令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心口处的位置被狼小五的利爪抓伤,几道又深又长的口子斜布心口。
不过幸好,赵承郢的计划原本就是受伤进入丛林,以没有威胁的状态接近花雪,卸下她的心防,故他身上原本就带了一些金创药。
他从袖口处拿出一个小陶瓷瓶,打开瓶子,手颤了颤,瓶子里的粉末被抖出落在他的伤口处,狼小五那爪子要是再深一些,恐怕他昨日就断送在这里了。
粉末落在堪堪结疤的伤口上,赵承郢抿紧嘴,一声不吭,只是额头处的冷汗冒得越来越密。
上了药,赵承郢小心地藏好金创药,花雪出门早,这时候该回来了,可迟迟不见她的身影。
赵承郢起身开门,门口候着几匹狼,其中狼小五在最前面,它眼底的兽-性更狠戾,一见到赵承郢它便引喉长叫,连带着后面几匹矫健的狼也跟着嘶吼。
而赵承郢只警惕地看了它们一眼,复而目光远查,似乎在皆为绿油油一片的丛林里寻找,按理说,若是花雪听闻木屋附近有如此凶残的狼叫,怎么样也应该发出点动静,可现在安静得异常。
可花雪说过,这丛林遍布狼群,一般的人进不来,她应该没有危险,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现在的情形是,这些狼群对赵承郢狼视眈眈,若花雪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无法从她身上取得执掌狼群的法子,且别说这一身伤白受了,就是他要得父皇青睐的机会也白白流走。
赵承郢往前一步,他得前去丛林一探究竟,可狼群将他围得针扎不进水泼不进。
他凤眸一眯,危险意味甚浓,“滚开。”
狼小五龇牙咧齿,喉咙里发出泉眼咕噜咕噜冒泡的声音,不过它这是挑战的声音。
雨越下越大,甚至有雷鸣预兆,赵承郢淋得一身湿透了,他已经在丛林寻了一个时辰了,一个时辰之久都没有找到花雪人影,就在刚刚他不放心地回木屋看了一眼,空空如也,他心头不好的预感渐浓。他叫道,“花雪!花雪,你在哪?”
得赶紧找到花雪,不然等风雨欲来甚至电闪雷鸣,在丛林深处着实危险。
他喊得声音都有些嘶哑了,一张嘴冰凉的雨水便顺势流进他嘴里,“花雪,你听到了就回我一声。”
丛林深处,四周都是茂密的灌木丛和野草,野草淹没到人腰际处。
冰冷的雨打在花雪轻轻阖着的眼皮上,她淋湿的眼睫毛费力地抖了一下,浑身冰冷,她似乎听到了有人在呼叫她。
她嘴唇提不起气力地嗡动了两下,手指蜷了蜷,她咬了咬牙用劲地睁眼,一睁开眼睛冰凉的雨水滑进她眼里,一片涩然。
她抬头看了看这个大坑,身边的竹篓歪倒在地,撒出来的药草被雨水捶打许久,有些蔫蔫的。
不记得自己掉进这个猎人坑底多久了,花雪只知道浑身凉透了,她撑着地缓缓起身,她费劲地听赵承郢的声音从何处传来。
她听出来了,就是面前的方向,她激动的双手护在嘴边,用力地求救,“我在这,赵小五,我在这里!”
在雨里冲冲撞撞几个时辰,赵承郢终于得到了花雪的回音,他如释重负一口气,加快速度向前奔去。
皇天不负有心人,赵承郢在一个猎人的大坑里找到了花雪,她浑身湿透了,脸上已经没了血色,雨水打在她身上时她似乎有些发抖。
赵承郢向她伸出手,“把手给我,我拉你出来。”
花雪颤颤巍巍地刚把手送出去,又意识到什么,连忙把药草装进篓子里,她背对灰沉的天捡拾药草,赵承郢似乎听到了她冻的捯气的声音。
“别捡了,我也用不着这么多药草的。”赵承郢向下垂伸的手笔直笔直,一动不动,他开口时声音有些哑。
花雪还蹲着在捡拾药草,背对着他,“就算你用不着,也不能浪费了这些许上好的止血草药。”
雨水打在赵承郢脸上,打在他手上,打在他身上,冰凉的雨水似乎要吞噬他整个人的热气,可他也未察觉嘴角几部可查地上扬,他很感谢这个姑娘的善良与善举。
装好草药,花雪踮起脚尖费力地去拉住那只骨节分明五指修长地手,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始终无法够到他的手。
时间一分一毫流失,雨越下越急,豆大的雨珠狠狠砸在人身上,让人感觉密集的发麻感。
赵承郢对她说,“别气馁,我数到三你再跳。”
眼前愈来愈模糊的花雪快要看不清楚赵承郢的脸了,她连话都听的不是很确切,只是点了点头。
他数数,“一、二,三,跳。”
花雪咬着唇用力向上一跳,她模糊地看到赵承郢坚毅的眼神,他长臂一拉,花雪轻飘飘的整个人似乎被人坚定地拉出泥沼一般。
她的意识被抽丝剥茧,她只记得自己挨了几个时辰的雨打终于出了大坑,她浑身冰凉地靠在赵承郢冰凉的怀里,听他说了什么,也听不确切,她有印象自己似乎扯出一道无力的笑,感叹了一句,“出来了。”然后她便晕了。
待她醒来时,她头沉重得很,像是有人往她脑袋里塞了一个木墩,还是棱角分明的木墩,她刚想撑着床起身,脑袋又沉又疼。
“别动。”是赵承郢的声音,他端着一碗山鸡汤进来,鸡汤香味浓郁勾起了花雪的食欲。
花雪眨了眨眼睛,看清楚来人,他端着鸡汤坐在床旁的木凳上,说,“自己坐起来。”
此时屋外已经是鸦青色的天了,她清晨出门,醒来便是傍晚,这得在那大坑里苦苦煎熬多久啊。
她费力地撑着床坐了起来,看他一壁用木勺搅拌一壁轻轻吹凉,这人总算是没白捡。
吹得差不多的时候,赵承郢将汤碗送了出来,花雪感激一笑,张开了嘴,结果发现他送到自己能够的着的地方就停下了。
他望着花雪,问,“你的手没有受伤,可以自己喝罢?”
花雪眼角抽了下,她张开的嘴里灌进了一口凉气夹杂着鸡汤郁郁香气,她气,“我在那大坑里淋了一上午的雨哎,又一天没有吃东西,现在都浑身没有力气。”
也对,她之所以冒着大雨出门终究是为了自己的伤,赵承郢眼皮轻轻跳了一下,动作有些生硬地收回了碗,舀了一勺鸡汤,十分不熟练地送到她嘴边。
花雪心满意足地喝了一口鸡汤,她摔下大坑后费劲地想要爬出去,可是每次都没成功,反而拉伤了胳膊,现在两只胳膊又酸又胀。
“我怎么好像闻到了四逆汤的味道?”花雪睁着雪亮的大眼睛问道,并张嘴喝了一口让人满足的鸡汤。
赵承郢安静地给她喂汤,“你淋雨太久已经着凉了,我便给你煎了药。”
“我不喝。”花雪抗拒地往旁边挪了挪,他手中那勺鸡汤也送了过来,鸡汤还是可口的,花雪伸长脖子咬着勺子灌下那口鸡汤。
赵承郢看着喝了半碗的鸡汤,是真的在深思熟虑,“或许我不该先让你喝鸡汤。”
“为什么?”花雪看着他那双狭长的眸子。
“这样你便没有气力反抗了。”赵承郢一本正经地道。
花雪:……
既然她喝都喝了,赵承郢继续舀了一口鸡汤,“那喝完这半碗鸡汤再喝药罢。”
花雪气呼呼地伸出有力的两只手,端过碗一口灌下,她喝的太急还呛了两口,把碗塞回他手里,宣布饭:“我已经喝饱了,喝不下药了!”
看着见了底的碗,赵承郢看着她,狭长的眼睛里似乎有浅浅的笑,“你喝药挺快的。”
他放下碗,花雪只感觉自己被雷劈中了,不由睁大了眼睛看他,一字一句:“你说什么?”
“刚才那碗便是药了,我兑了些鸡汤而已,你着凉了喝不出味道。”他起身朝门口去,顺便提醒她,“屋子里四逆汤味道浓,因为药渣我还没扔。”
他笑了,他笑了!
花雪捂着心口处,这个杀千刀的!竟然骗自己,还眼睁睁看着自己狼吞苦药。
花雪想哭。
赵承郢将药渣用纸抱起来,不咸不淡问她,“鸡汤还喝吗?”
花雪刚想回答“喝”,赵承郢抢先自问自答,“我忘了,你刚才说喝饱了!”
你?! 花雪从小和花姨斗智斗勇,从无败绩,这是她首次心甘情愿并且狼吞虎咽地喝了平生最讨厌的药,她掀被欲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被子一掀,花雪率先发现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了一件,她瞳孔突然缩紧,她咬了咬唇,这衣裳难不成是他给自己换的,可他不过是花雪认识几日只知晓姓名的男子,他!
“赵小五!”
正在倒鸡汤的赵承郢眼皮一跳,听这气势汹汹的话就知道她心中火气未消,不过也好,多动动,喝下去的汤药吸收快,她也能早点喝点鸡汤。
赵承郢端着鸡汤进屋时,床上坐着的女子又气又羞地咬着唇,屋外的天已经彻底暗沉了,借着屋内的烛火和炭火,赵承郢看到她眼里又是气愤又是女儿家的娇羞,还有一丝震惊与体谅。
“鸡汤熬好了,我给你盛了一碗。”赵承郢看了看她绞着被子的手,问她,“要我喂你,还是你自己喝?”
淋了一天的雨,花雪的嘴唇苍白,现下她紧紧咬着唇,在唇上留下不可查的红。
她目光锁定赵承郢,话还未问过口脸上先是晕染了一片薄红,她声音不似刚才底气十足,“衣裳,你给我换的?”
她问这话时眼神飘忽不定,赵承郢定定地看她,“嗯”了一声。
只是简单的一个“嗯”?花雪突然转过头盯紧他,下意识地又咬了咬唇,她幼时曾经跟着花姨上街游玩时恰巧碰见公主出降,花姨便给她讲了女儿家婚嫁的事,花雪也是懂的。
他一个与自己结识数天的人,怎么能脱自己的衣裳呢,这是非礼!可是自己当时快冻死了,木屋里只他一个活生生的外人,他给自己换衣也是怕自己寒气入体,说来说去,也不能全怪他。
于是,花雪心中的矛盾和纠结皆化为一道复杂的目光注视着赵承郢。
任凭赵承郢手中的鸡汤一点点凉去,他瞧着这姑娘平常是个胆大的,没想到害羞起来还带着薄怒,他直视她,内心无愧,“我给你换衣裳时闭着眼睛了,而且手上套了布袋子,绝没有冒犯姑娘,当时的情况,我若不给你换,难道你指望狼小五给你换衣?”
突然被点名的狼小五趴在床边,火盆火红色的光将它一双平时又凶又狠的瞳孔照的……可怜巴巴的?
花雪低头看了一眼狼小五,它弱弱地嗷呜一声,她立马又看他,“那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偷偷看我?”
赵承郢淡淡一笑,他看着碗里的鸡汤热气越来越稀薄,复而抬头,“若你不信,我给你示范一次?”
他抬头看花雪的眸子含笑,并且笃定花雪不会同意,花雪立马双手护胸地侧过身子去,勉强道,“我今天暂时相信你。”
“那就喝鸡汤罢,菌菇粥也熬好了,我去给你盛。”赵承郢舀了一勺鸡汤送到她嘴边。
花雪凑到鸡汤旁边吸溜吸溜鼻子,着凉了鼻子也不太灵通,闻不出什么味道,她坐直身子,抢过汤碗,试了一小口,果然味道比刚才甘甜。
看她确认是鸡汤后眸子突然放光一瞬,赵承郢勾唇浅笑,他起身去厨房盛粥。
火盆置在床旁,照亮了旁边一滩水渍,花雪喝汤的动作一顿,那一滩水渍的位置就是赵承郢刚待过的地方,屋子里点了几支蜡烛,不过皆放在床旁,一箭之地是明亮的,之外便是半是亮光半是晦暗,花雪仔细地看,才看清楚他那身衣裳皱巴巴地贴在身上,袖口被划破了几个口子。
花雪捏着勺子的手一僵,她垂头看着鸡汤,难道他把自己送回来后一直忙前忙后地照顾自己,竟然硬生生地用体温把湿衣裳烘的半干。
她低头看着鸡汤里自己模糊的影子,他照顾花雪倒是把自己给忘了,可刚才花雪还在心里打鼓,他会不会乘人之危。
“怎么不喝了?”赵承郢盛了一小碗粥,特地多撒了一些蘑菇。
花雪看着面前的男子,他疏月清朗,眉宇种带着与生俱来的大气和坚毅,怎么可能是那种趁人不备的人。
自己虽然是救了他一命,可也还用不上他这样鞍前马后地照顾自己,花雪默默地把勺子放回碗里,“你身上的衣裳还湿着,赶紧去换了罢。”
赵承郢放下粥,接过还沉甸甸的汤碗,略一低头,她喝的并不多,是不是自己做的鸡汤实在是难以下咽。
“我无事的,你得赶紧用些吃食,不然寒夜难熬。”赵承郢以为她不爱喝自己炖的汤,于是端起粥一壁搅拌一壁吹凉,他舀了一勺粥,送到她唇边。
可她面上的表情怔怔的,似乎对赵承郢熬的粥也不感兴趣,难道她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
“是不是没有可以换的干净的衣裳了?”花雪径直无视闻到的淡淡的粥,看着他颌线硬朗的脸。
看来她真的在为刚才的事犯气,也对,自己不该拿她讨厌的事情做小聪明的,那日她只是给自己煎了药就被药味熏的躲在厨房吃完了一整罐子盐津梅子。
将勺子放回碗中,赵承郢手中的那碗粥糯白是糯白,葱绿是葱绿,蛋黄是蛋黄,菌菇的颜色有墨黑和雪白,颜色十分好看,可她看都不看一眼,是真的生自己的气了罢?
花雪注视着他,好一会儿他都没开口说话,自己不过是问他有没有干净的衣裳,他便噤声,难道是担心自己又开玩笑把初学裁衣的残次品绣花衣裳给他穿?
“其实……”
“不用……”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他们目光交织,刚卡出两个字又同时闭嘴,很快又请对方先说。
“你若是不想穿绣花衣裳的话,我这里还有一身男子装束,不过是别人穿过的,你可不要嫌弃。”花雪掀开被子下床,翻箱倒柜,终于从柜子最里面翻出一件折叠得很整齐的衣裳。
那是一身墨黑色的长衣,料子也厚实,这个时节穿定是保暖的。
赵承郢目光严寒地盯着衣裳看,她双手托着,明明是从柜子深处翻出来的,可依然干净得像新的,从前几天她的只言片语中可知,她是被一名女子带大的,且身边也没异性玩伴。
那,这衣裳是谁的?
赵承郢的目光凌厉地划到她脸上,莫不是花雪的心上人的衣裳,如果如此要接近她更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
花雪托着衣裳的手都有些酸了,他怎么像个旁观者一样看着,身上的衣裳半干半湿地黏在身上不难受吗?
她把衣裳往他怀里一送,朝他挥了挥手,“快去换上这身衣裳,赶明日我重新裁制一身。”
赵承郢猝不及防地抓住了这身衣裳,他眸子里翻腾里别样的情绪,不过花雪再三催促他,他不得不回了一趟屋子。
关上门后,赵承郢盯着衣裳看,琢磨着这衣裳的主人有可能是谁,花雪说这衣裳被人穿过了,赵承郢沉思片刻,抓起衣裳放在鼻尖轻轻闻了闻。
没有味道。
“赵小五,你穿好了吗?”花雪都喝了半碗鸡汤,吃了一碗粥了,他怎么还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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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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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call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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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油,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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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四罪人头像,帅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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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个题外话,我玩过的游戏很少,你们觉得我描写游戏环节的像什么就是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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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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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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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快去看第1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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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个名字打错了w.重发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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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本人是学生党,更新不定时,不好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