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疯恋》是岂川所著的一篇现代言情小说,这篇小说的男女主角分别叫宁焰盛寒,主要讲述的是华敛城上流圈子众人皆知宁焰此人长着一张人畜无害的脸,实际上却是个谁也碰不得的狠角色,盛寒非常了解他这一点,以至于隐婚半年多都没能近得了他的身,宁焰这人就是个寡淡的木头,她再也受不了他的漫不经心,于是她决定跟他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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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寒诚实地点头。
当年,江渔和宁焰不愧是曾经最熟悉的死对头。如今,照片都打了码,江渔也还是认出来了。
“你怎么这么拧呢?当年他……”江渔止住,“当年我就看他不顺眼,桀骜不驯,没想到,他现在还是拐到了你。”语气无奈。
从今天清晨开始,她接到电话匆忙离开潋滟浮天,忙着去公司,回来后忙着收拾屋子。
纵使忙碌不停,时间的缝隙里,还是会浮现宁焰昨晚脸上波动的模样,跟按了重播键似的,一遍又一遍。
如今,又被提及当年,当年高中也是避无可避的宁焰。
盛寒执拗不语,忽然有些烦躁,开了电视。
没料到,电视上也是宁焰,是一档直播的采访节目。
她想转台,可镜头划过,看到了冷白的手上一道殷红的伤口,流下一条浓稠令人惊心的血。
主持人也发觉,“宁先生,你的手……”
画面戛然而止,插播进广告。
广告结束,画面中,宁焰已不在。
江渔也看到了,他再看了眼盛寒凝住的脸色。犹豫了几瞬,还是说道:
“本来你和他不会再有联系了,所以我就没告诉你关于宁焰的事情。寒寒,其实在去年十二月份,我曾见过宁焰。”
盛寒从怔愣中反应过来。
“徐闻切先生从他车上下来,徐闻切是个著名的心理学医生。而宁焰他,当年的狂肆与张扬不再,整个人的感觉完全变了。”
江渔回忆起那双死气沉沉的眼睛,接着说,
“寒寒,宁焰他,应该是病了。”
是心病。
盛寒的语气很沉缓,“应该不会吧,他的性格虽然是变了很多,可是八年过去,人都会变的,至于他和心理医生见面……应该是一些压抑的心理情绪需要舒缓。”
她的底气越来越不足,甚至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我要去找他,哥。”盛寒的脸上有了波动,言语急切。
“先别急,这档是直播节目,直播室应该在城南的广电大厦,也不知道宁焰采访结束后去了哪,你先打电话问问。”江渔以为他们如今是情侣关系。
盛寒翻到许久未联系的电话号码,打过去,手机里冷冷播放着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眼里闪过那条触目惊心的殷红血迹,再听江渔说他心里病了,总是不禁把这二者联系在一起。
“他人在华敛城,下班了一般会回潋滟浮天,哥,你送我过去吧。”盛寒有些急。
江渔没有多问,驱车送她往潋滟浮天去。
街景快速流转,没谁有心思顾及。
周放时常陪在宁焰的身侧,她又拨打周放的电话,冰冷的机械音不断重复,电话无人接听。
盛寒和宁焰的婚姻,完全是宁庆促成。
她一直不明白爷爷为何会找上她,让他们结婚。
面前骤然摆出个婚姻选项,暗如沉渊,深幽不见底,盛寒还是一头扎进去了。
宁庆同盛寒说过,去年十二月份,宁焰曾出过车祸,车高速行驶中撞上护栏。
在医院里躺到今年三月份。
记忆浮现,盛寒回想起,春光明媚的日子里,她和宁焰领红本结婚证。
千算万算,也未算到,八年后重逢时,竟然是直接领结婚证。
那时,他刚刚出院,面色依旧苍白,脸上并无喜色。
重见后,盛寒隐约觉得,宁焰的心里是病态的。
江渔的说法更是印证了她的想法。
爷爷宁庆打电话给她,满是慌乱,
“寒寒,你联系得上焰焰吗?节目里他的手伤了,给他打电话,手机关机了,周放那小子又不接电话。”
“我也联系不上他,正要回家看他在不在。”她沉缓地说。
“寒寒,焰焰他一直不让我多说他的事情,当初我也就没和你说明白,他其实一直在看心理医生,有好些年了,和你结婚后,徐医生说他状况好了许多。”
他口中的徐医生就是徐闻切。
江渔已经同她说过。
盛寒如今再听到,并不惊诧,很平静,
“嗯。”
她想了一瞬,还是问出了口,
“宁焰他,怎么会变得要去看心理医生?”
宁庆叹了声冗长的气,
“一次变故导致的,我们都不想再碰焰焰心里头那道疤,等他渐渐走出来了,我再找时间和你细说吧。”
说着说着,宁庆的声音飘渺苍老了几分,
“他如今,什么都闷在心里,也就能听听你的话,你多劝劝他,我怕他今天情绪不好。”
指甲扣紧手机的金属表面,盛寒扯起嘴角。
宁焰又怎会听她的话。
但她还是语气宽慰地说:“我会劝他的。”
最后,宁庆说了一番话,他说:
“寒寒,不是我为焰焰辩解,只是他这些年非常缺乏安全感,防备心也重,即使心里头有你,在不明确你的心之前,他会一直缩在自己的壳里的。”
盛寒没有时间多加思索这几句话。
因为车进了小区,她急急挂了电话,要去确认宁焰有没有回来。
车停至潋滟浮天小楼前,江渔看着盛寒匆匆进去的背影,重新启动车,在夜色里离去。
院里暗夜笼罩,唯有零星的三两盏路灯亮着,光亮未填补所有阴暗。
二楼,宁焰的房间黑沉一片。
宁焰没有回来,也没准备回来。
盛寒脚步慢下,一颗心却依旧沉沉浮浮。
温姨耳朵灵,见她回来很开心,
“寒寒回来啦,温姨给你煮宵夜去。”
她脑海里满是宁焰的手心,白皙上蜿蜒着一道血流,触目惊心。
今天刚得知他在看心理医生,加上他长久的冷情寡淡,盛寒总是不由得往坏处想。
胃口全无,“不用了,温姨。”
温姨看着盛寒上楼的背影,纳了闷,这是闹的哪出,连吃也没兴趣了?
二楼卧室。
她坐立难安,握着手机又给宁焰打电话,依旧是关机的状态。
心里繁杂不堪,最后陷在柔软的大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房间迷迷糊糊,睡得很浅,迷蒙中听到脚步声。
盛寒惊起,打开门。
远处的宁焰正欲进自己房间,被她吓得眼皮轻颤了一下。
“你站在那里,别动。”盛寒叫他,急切过后带着怒气。
宁焰合上房门,当真站着不动,静看她走过来。
盛寒拿过宁焰的右手。
手掌靠近手腕处有一道伤口,一指长,将细浅的掌纹断成两半,已经结了层薄痂,血迹干后留渍。
“怎么弄的?”
“不知道。”宁焰看着她说。
“什么时候痛了一下你都不知道吗?”
宁焰摇头。
盛寒放下他的手,转身要下楼。
宁焰忽的又说:“现在痛了。”
“去房间等着,我去给你拿药。”盛寒下了楼。
温姨事先也不知道宁焰会回来,因此没将院里的灯全打开。
盛寒问她药箱在哪儿,她还以为是盛寒伤着了,盛寒和她解释。温姨听到是宁焰手受伤,更加着急,要打电话给宁庆,被盛寒制止了,爷爷早已知道这事。
盛寒到宁焰房间时,他正乖巧端坐在床上。
身上依旧穿着录制节目时的那套西装。
盛寒坐在地板羊毛毯上,帮他涂消毒药水。
“手机为什么关机?”
“没电了。”
和宁焰在一起时,通常是一问一答。
“那周放怎么也不接电话?”
“我不让他接的。”宁焰如实回答。
节目录制中,因手伤停止,所有人都围上来,一张张陌生的脸凑在跟前,空气瞬间凝滞,宁焰心生烦闷,提前离开了。
爷爷接连打电话给周放,宁焰不想听重复了一遍又一遍的劝解,不许他接任何人的电话。
也就没接到后来盛寒打过去的电话。
“为什么?”
盛寒仰头,正巧和他黑熠眸光相撞。
“烦。”宁焰语调清冷,吐露出一个字。
盛寒帮他包纱布的手一顿,脸上表情有瞬间的凝滞。
没有再说下去,空气变得安静,只有各自轻微的呼吸声。
静默无声,直到包扎好,盛寒几度犹豫,还是问道:
“吃了晚饭吗?”
“没有,”宁焰又接着说,“有点饿。”
盛寒心想,你饿了还要别人问,不过没有出言戳破,省得惹人烦。
温姨见他们都上楼了,因此在楼下房间入睡了。
盛寒没有吵醒她,进厨房下碗面。
温姨知晓盛寒爱吃面食,厨房常吊着一锅汤,熬的黄澄澄。
汤下锅,沸腾后下一把面,些许调料,烫上两片青菜。
她小时候独住,钱不够,又不知林玲何时才回来,面食便宜,便成她的选择,不过没有这么精细繁杂的吊汤。
汤冒着热气,周围咕噜咕噜起小泡。
小时候,饥肠辘辘时,就爱这么看着,等最中间的水冒泡,然后起锅,冒着热气蒸腾,大快朵颐。
宁焰洗好澡下来,黑色丝绸浴袍,热气过后,冷白皮的脸上有了润色。
发丝湿濡濡,还滴着水。
盛寒赶他出厨房,让他去吹头发。
再回来时,黑发蓬松干燥,柔顺搭在额前,显得格外乖巧。
把面给他,他用右手拾筷子,纱布缠绕几圈,显得有几分笨拙。
颤颤巍巍,夹起五根,进嘴一根。
盛寒看不下去,上楼走到一半,还是返回餐厅。
抢过他的筷子,夹起一筷子面条,吹凉后,递到他嘴边。
宁焰细嚼慢咽,吃得很慢。但他不挑,盛寒喂面,他吃面;盛寒喂汤,他喝汤;盛寒喂青菜,他眉峰微皱,还是张嘴吃了。
很默契的,两人都没提昨晚耳厮鬓磨的事。
借着她鼓着嘴,往面条上吹凉风的空隙。
宁焰问出口:“你为什么这么着急?”
盛寒没提关于自己知道他在看心理医生的事,既然他想隐瞒,那她就装作不知道。
“电视上看,伤口很吓人。”盛寒鼓着的嘴放下,这么说着。
宁焰盯着她的眼睛几瞬,张嘴吸溜着面条,眼睛还是凝着她,而后问道:
“你,知道了什么吗?”
盛寒镇定自若,毫无破绽,竖眉横目,“我知道你吃个面条还叽叽喳喳的,话多!”
宁焰嘴唇阖上,只剩微鼓着的脸颊,认真仔细地咀嚼吞咽着。 吃完后,两人各自回房。
这段时间没有通告,盛寒贪恋温姨的絮叨,一直在潋滟浮天窝着,一遍一遍熟悉《蛮横》的剧本,捋过其中的情感变化。
热搜换过一茬又一茬,关于她的那个不知何时不见的。
偶尔抽空去一趟老屋,帮林玲收拾杂乱的屋子。
宁焰每天傍晚五点半准时到家,周末大部分时间在家。温姨喜上眉梢,说家里这段时间可算像点样了。
宁焰手伤,一碰筷子就抖。
盛寒拿了把瓷勺给他,他右手一抖,摔地板上碎了。
换成左手,宁焰的左手如同是别人的,使唤不来,吃一勺,漏半勺。
盛寒无奈,每日晚饭,先喂他吃。
他吃得慢,盛寒肚子饿,拼命往他嘴里塞,把他塞成了鼓嘴的金鱼。
盛寒心虚,“我让温姨来喂你。”
宁焰拉住她,嘴还鼓着,却固执地摇头。
盛寒只好勤勤恳恳,伺候了他近十天。
第十一天,早餐时。
盛寒接到狐狸的电话,他说:
“盛寒,《蛮横》女一通过了。”
“真的?”
“我还能拿这事跟你开玩笑不成,我问过姜导,他对你的表现很满意。陈列就是想以权谋私,幸好那天你跑了。”
听了之后,她的嘴角牵动,微微向上弯起。
宁焰隐约听见,抬眼瞥了下她欣喜的模样,不置一词,仰头喝完咖啡,上了楼。
上楼进了房间,少顷过后,又下来了。
宁焰去厨房找温姨,
“温姨,我的那幅画的框怎么裂了?”
他一向很在意墙上那幅灰白画,语气波动,眼里眸色摇晃。
温姨握着锅铲,也是一脸疑惑,
“我打扫房间时,没发现呀,擦那幅画的时候,也是轻拿轻放,不应该呀。”
碗里的粥没了味道,盛寒胡乱喝了几口粥,没有出声。
裂缝很细小,宁焰不想重新换框,
“就让它这样吧。”
盛寒今天有个通告要赶,她换了衣服,要去公司做造型。
湖风清冷,她裹了件羽绒服,戴上围巾帽子口罩,选择步行出潋滟浮天。
刚领证没多久时,宁焰曾给了一张卡和一串车钥匙给她,不过她没接,总觉得接了就真是印证了他的想法。
走了二十多分钟,到门卫处时,门卫训练有素,目不斜视,朝她点头打招呼,
“盛小姐。”
其实她和宁焰同住,偶尔同车进出,门卫是清楚的,不过破了天也想不到,她能和宁焰领证。
小演员和身价亿万的集团总裁,在世俗眼里,身份地位上就不是一个平等水平。
逢场作戏倒是可能。
所以一直都是以“盛小姐”称呼她。
她的裹成球的动作有些笨拙,微微点头回应。
她忘记预先约车,周放将车停在她脚边时,她正在小区门口等约的出租车。
周放一张平平无奇的脸,带着公事公办的意味,他说:
“盛小姐,上车吧。”
盛寒的视线从后车座深黑的车窗掠过,最后看着周放淡声说:
“不用了,我约了车。”
周放没想到她会拒绝,微微侧身,视线好像在看车后座坐着的那人,没得到回应,而后继续硬着头皮说:
“天气冷,盛小姐不如将约的车取消,也免得再在寒风中等待。”
她张嘴,正欲说婉拒的话。
话未来得及出口,听到隐约从后车座传来的清冷的话语,
“开车。”
周放立刻将车启动,绝尘而去。
盛寒立在原地,冷风吹了她一脸。
等让公司的化妆老师做好造型后,由公司的司机送他去活动现场,狐狸不止带了她一个演员,所以不可能时时陪她。
活动现场媒体众多,声势浩大。
这是Y&H品牌公司旗下的一个系列品牌在商场的门店开业的剪彩仪式。
Y&H公司最近几年迅猛发展,在时尚行业稳稳地占据了一席之地。
按理说,这种水平的剪彩仪式,应该轮不上她这个五六线小明星的。
也难怪她在车上时,狐狸在电话里不断叮嘱,
“寒寒,把握好机会,说不定Y&H以后找你代言呢。”
盛寒穿了一身优雅大方的单肩小黑裙,愈加显得肤白,她在台下的座位上等着。
主持人介绍完品牌的成立和发展,又说了一堆贺词,接着说:
“下面有请盛寒小姐上台,为Y&H贺词!”
闪光灯不断,镜头聚焦在她身上。
狐狸说过,盛寒就是为镜头而生的。
此时此刻,她的举手投足的从容自信如同浑然天成,上台时,从侧面看,下颌线和颅顶线条十分优美。
台下有刚入门的小记者,朝旁边问:
“盛寒很火吗?”
“瞧这长相,前段时间那个民国恋爱的电视剧你看了没?她演技是真好,将来不火都难。”旁边有人回答。
两人的窃语淹没在现场相机的“咔咔”声中。
盛寒伸出皓腕,接过主持人的话筒。
在镜头前,习惯性的,嘴角抹出自然的笑意,声线清冽若泉音,
“很荣幸能参加本次剪彩仪式,Y&H近几年的发展是有目共睹的,深受大家的喜爱和追崇,包括我也是Y&H的忠实爱好者……相信这个品牌一定能更加蒸蒸日上……”
流程走完,有礼仪小姐端了金色剪刀上来。
给设计师们、总经理、店长和盛寒都发放了一把。
盛寒拿在手里,沉甸甸的,带着一丝凉意。
这时,有工作人员匆匆跑过来,在主持人耳边低语几句,主持人立马有些激动,示意剪彩先暂停,上台说道:
“万分荣幸的,我方邀请到了宁氏集团总裁宁焰先生出席本次剪彩仪式,来,宁先生,这边请。”
进口处人群散开一条道,宁焰进来了。
他一袭墨黑手工定制裁剪的西装,衬得身材颀长挺拔,气质带着一层淡然自若的疏离,朗目里带着清淡无澜的眸光。
经过时,有那么一瞬,盛寒的目光和他的目光交汇。
交汇的那瞬,时间仿佛被拉长,周遭仿佛变得静谧,世间如同落下幕只剩他们二人。
然而,互相很快都移开,仿佛初见。
他清立在盛寒身侧,接过剪刀。
在众多镜头前,两人在一排人中,都很有默契的,果断地剪下手中的红绸带。
结束后,媒体记者散去。
盛寒从工作人员那里拿到自己的外套,穿上准备离去。
Y&H的雷总经理雷凌凌还在和宁焰交谈着什么,态度十分恭敬,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幕后老板。
两人身侧跟了许多人。
见盛寒经过,雷总说:
“盛小姐,若方便的话,不如趁着今天开业的大喜日子,一同聚着吃个便饭?”
盛寒想起狐狸说的话,要她抓住机会表现,争下品牌代言的机会。
再看见他身后的宁焰,她有一瞬犹豫,转念一想,宁焰一般不去这种局,便说道:
“雷总邀请,这是我的荣幸。”
曾凌凌大抵是个人精,他瞥见宁焰的视线偶尔会在盛寒身上停留一瞬,便接着说:
“宁先生,包厢定在城北掠影私人会所,要不然盛小姐就搭您的车去?”
这话一出,盛寒才发觉宁焰也会去。
她向来在公开场合避免和宁焰同在,省得露出蛛丝马迹,于两人都不好。
宁焰冷清的眼眸淡淡看她一眼,顷刻后说:
“她喜欢网上约车。”
语罢,掠过众人,上了车。
雷总摸不着头脑,自己的眼神,不应该有错啊。
再仔细一想,猛地拍了下大腿,能知道盛寒的喜好,这关系不一般!
盛寒则是哭笑不得,他……记仇?
她最终是由公司的司机送过去的,司机原以为她剪彩仪式结束后就能把她送回去。但她临了要参加饭局,就把她送去了城北,然后回公司了。
包厢里,精致古典的窗牖,上边的薄纱素白古风帘子被束起,亮白的光线照耀进来,使整个室内昼亮。
如此厌黑,确实是宁焰的风格。
雷总对盛寒格外热切,他拉开椅子,说:
“盛小姐,这个位置暖风比较足,坐这里吧。”
他说的位置,是在宁焰的左手边。
盛寒礼貌点头,“谢谢。”
盛寒左侧的男人是雷总的朋友,今日特意过来捧场的。
座上人都叫他方总。
这位方总有些心猿意马,眼神也不好使,以为雷总是在撮合他与盛寒。
他舌尖抵着下颚,眯着眼睛从侧面打量盛寒,心里暗暗满意。
他懂得拿盛寒在乎的做话题,如今就说:
“雷总,盛小姐外形这么优秀,你们Y&H明年干脆找她代言好了。”带着玩笑似的意味。
雷总暗暗瞥了眼宁焰的神色,见自己琢磨不透,就打着哈哈说:
“是啊是啊,盛小姐确实是娱乐圈顶少见的。”
饭局到一半,他都在找话题和盛寒喝酒聊天。
眼里的贪婪与酒后的猥琐愈加显见。
盛寒面上不显,心里已经十分不耐。
那位方总想到什么,接着说:
“盛小姐,我认识许多有名的导演,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
这句话带着浑浊的酒气,是在盛寒耳边说的,她手臂立马因为恶心泛起一层鸡皮疙瘩。
她微微朝宁焰那边坐过去,僵硬地说:
“不必了。”
“别啊,你能得他们赏识,肯定能大红大紫的。”
他说着,右手欲覆在盛寒的左手上,拉她坐过去。
这时,红酒杯摔在地板上,玻璃碎裂迸出的响声令所有人惊吓了一跳。
那位方总,手哆嗦了一下,缩了回去。
宁焰淡声而言:
“抱歉,手滑。”
方总不明就里,说:
“没事没事,叫服务员进来收拾一下。”
别人不懂,这位雷总倒十分了解,心紧张得提到了嗓子眼,这位宁先生,平素沉敛淡漠,如今这么反常,他心里暗骂对面的方总,转而说道:
“今日不如就先到这里,我看大家也累了,改天我再做东,请大家再聚。”
这么一句话,倒是替盛寒解了围。
方总心里不满,但也不敢说出来,他日后还要依附姓曾的。
雷总送宁焰上车,越过周放,替宁焰开后车门。
宁焰上车的动作一顿,脸上看不出不悦,只是对他说:
“雷总识人不清,都交了些什么朋友?”
雷总鬓角冒出几滴汗,他抖着声说:
“是是是,我识人不清,有些不该交的,我会马上断绝来往。”
宁焰没有再停留,径直上了车。
雷总目送着车辆驶远,转身对自己的助理说:
“和姓方的续约的事,你给拒了。”
助理:“姓方的……是方总?”
雷总点头,有些被他殃及无辜的怒意,“不是他还能是谁,这人真是脑子缺根筋。”
这地段繁华,傍晚车水马龙,若能在城市上空俯瞰,便能见到马路变成了彩色的河流,宛若画卷。
司机已经回公司了,盛寒只能自己约出租车回去。
夜里寒凉,手指头僵硬不已,往手里哈了一口热气,再把手揣进了大衣兜里,拢紧了衣服,继续站在路边等车。
再熟悉不过的车停下,周放侧过头,说:
“盛小姐,你约的车到了,上车吧。”
“我……”盛寒看了眼手机,上边显示还没接单成功。
想起宁焰那句记仇的话,还是没说什么,开门上了后座。
不知道为什么,宁焰每回去了人多的地方,总是特别困倦。
就如现在,他眉眼染上了倦意,眼皮往下半阖着。
盛寒见他右手纱布已经拆了,剩一条泛着嫩红的愈合后的口子。
“手恢复好了吗?”她问。
“用不着你惦记,你只管去剧组,最好去上几个月半年的。”
他侧过身,直接阖上眼皮,隔绝了外界。
这话听得有些不对味。
盛寒话语滞了一下,自己确实马上要离家去剧组,又说:
“那你照顾好自己,别再伤到了自己还没注意到。”
“不劳费心。”他语气淡淡。
盛寒也不再自讨没趣,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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